第十九章回憶過往
“他們這樣也太過分了！”
我點頭認同道：“沒錯，是很過分，可是他們至少給我了一個單純，安全的環境。所以我沒有瘋掉，我是正常的，我的精神和別人一樣，唯一不同的是我能看到靈體。我不能和別人說，他們不會相信我的，但是你們會，因為你們現在和我一樣了，我們都是靈體了。”
他們三個齊齊的點頭，沒錯，現在誰還會懷疑這個世界上沒有鬼神呢？那些無神論者，死後該有多嗎的羞愧，一生宣揚的無神論者，一切鬼神相關的事情都是迷信，可是最終自己卻變成了那些牛鬼蛇神，自己變成迷信中的鬼魂，可笑！
“可是，這樣至少我的生活是平靜的，衝著父母的麵子上，這裏麵的每一個醫生護士都對我很好，當然其中不乏有真心實意待我好的人。所以這裏的生活雖然枯燥，雖然無趣，而且他們的行為太過於殘忍，但是這裏的生活很愜意，我知道日出的時候天上顏色變化，我知道日落的時候，太陽什麼時候是最美了。這裏沒有那麼的爾虞我詐，沒有殺人犯，沒有*犯，沒有壓迫，不存在歧視，衣食無憂。”我苦笑的細數這精神病院裏的好處。
“所以我不恨他們把我丟在這樣的一個與世隔絕的環境裏麵，雖然有那麼一點小小的怨恨，我也對外麵的世界抱有這一點點的期待，可是最終我還是會選擇這樣的生活。可是……”我頓了下來，看著他們片刻之後說道：“可是我的恬靜的生活就那樣的被打斷了。大約一個月前，醫院裏麵出現了一個叫做阿強病人，年紀和我相當，就是剛才一起推著我的屍體走進來的那個病人。他的和我的年紀相當，那個時候我就注意到了他。精神病醫院裏麵想我這麼大的病人雖說有，可是很少，而且這些病人大抵上在醫院裏麵待的時間都比較短，所以我一直都沒有朋友。正因為這樣，我才特別留意了那個病人。很快我就發現我們很合得來，他跟那些病人不一樣，盡管我是住的病區的病人的病情都是最輕的，而且很多都已經進入到出院前的最後的觀察期了。但是他和那些病人不同，我從他的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精神病人的感覺，他完全就是一個正常人，他似乎也發現了我與眾不同，於是我們成為了朋友，不僅僅是朋友，因為年紀相當，很快變成兄弟，無話不談！”
“終於有一天，阿強給我講述他住進醫院裏麵的原因，還有一直纏繞著他的猶如噩夢一樣的一個人，一個比惡魔還要恐怖的人。十年前臨市的一所實驗小學裏麵發生了一場血案，很多學生和老師被分屍，而分屍著就是一個平日裏被欺負的孩子。”說道這裏，他們三個齊齊地打斷了我的話，驚訝的說道：“我知道，我知道，那張血案即便是在現在，也是令人震驚的！”
“看來你們都記得，沒錯，他就是那場血案的唯一幸存下來的人。他活著完全是因為那個凶手，那凶手和他是同班同學，名字叫做小軍！小軍讓阿強活下來的目的似乎隻是為了戲耍他。那個小軍有一種特殊的能力，他能控製老鼠，那些老鼠也很特別，因為它們一個個長者紅色眼睛，其中還有一個比成年的貓還要大的老鼠，那隻老鼠不僅僅個頭大，好像還還有著人類的智商，那雙圓溜溜的眼睛裏麵，似乎能直接看透人的心中想的事情。”
看著他們的表情我說：“這不是聽來的，我已經和這些老鼠打過不止一回交到了，這些都是我親眼看到的，不會有錯，而且還有一次我差一點被老鼠笑死。”
“我記得的確在那件事情發生以後，臨市包括本市都舉行過全城滅鼠的工作，原因好像是臨市有人被老鼠咬死了，不知道這兩件事情是不是有關聯？”老爺子輕輕晃著腦袋說。
“不是有關聯，而是就是一件事情，那幾個被老鼠咬死的孩子也是平時欺負小軍的，隻不過案發的那天他們僥幸逃過了。”
“原來是這樣，我也記得那事兒，不過那個時候我正在高三，沒有心情管這些事情。”大姐也回憶道。
“從那以後，小軍就不斷的折磨阿強，可是沒有人理解他，終於有一天，阿強忍不住了，告訴我了那件事情。盡管他描述的很詳細，我聽得也很震驚，但是對我來說這就是一個故事，一個血腥的故事。那滿地內髒血肉的，是恐怖，但是我不是沒有見過。我曾經有有幾次被父母接出去的時候，曾經在網上看過一個恐怖片，那描寫的及時如何解剖屍體，那是道具不假，但是那些做的很*真，看起來都和真的無疑嗎，在看片子的時候我都沒有太過於震駭，更何況隻是阿強講述的一段真實的事情，對我來說就是一個故事，一個很血腥的故事。本來聽完就完了的，但是，誰成想到……”
我喘了一口氣，這時候對麵的三個人已經完全被我的故事吸引了，全部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看，我的聲音不算小，但是我並不需要為此擔心，因為現在這裏麵管事的是和我一夥的老爺子，這裏麵他最大，力量同樣也是他最大，所以我不再擔心會有哪些鬼魂不高興找我的麻煩了。
“誰想到，那個小軍，那個殺人的凶手他竟然就在阿強剛剛講述完之後那就出現在我們的麵前！”
說到了，他們三個也都差不多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可是老者這時卻說：“我記得那個凶手年紀還小，而且被定為精神病，被關了起來，是不是也關在那家醫院裏麵？”
“是吧，這樣就算看見了也不稀奇！”混混大哥也接茬說道。
“對沒錯，那個小軍的確被關了起來。可是你們根本就不清楚，像他那麼嚴重的病情，而且有沒有親人，他注定一輩子都要被關在不見天日的單間裏麵，就算他出來放風，那也不可能走到我所在的病區的花園裏麵，更重要得是就算他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出現在哪裏。可是那種極端危險的病人一定會被反綁雙手，而且嘴上還帶著籠頭一樣的東西，為了就是防止他張嘴咬人。不過那天小軍並沒有被縛住雙手，嘴上更加沒有戴著籠頭一樣的東西。這是不可能的，他絕對不可能那樣出現在我們的麵前，可是他就出現了，就那樣不合常理的出現了！”
“從此，我的生活便處處都是不合常理的事情。之後我就莫名其妙的變成了小軍複仇的對象了，我接連遭受到那群詭異的老鼠的攻擊。這群老鼠他們好像個個都有人如同人類一樣的智商，最為恐懼的就是那隻個頭巨大的老鼠，我們管那些紅眼睛的老鼠叫做血鼠。”
“我之所以認定那些老鼠是衝著我來的，那是因為那些老鼠把一個活人活生生的啃咬成了一個血肉模糊血屍！而且它們還將在睡眠中的我叫醒，用從那個人身上要下來的人體組織，將我一步步的引到了案發的現場！你們跟們就沒有辦法想象一個人被活活的咬成一副血肉模糊但是還活著的人，這就跟活扒皮沒有什麼兩樣！”
對麵的三個人紛紛皺眉，我繼續說道：“當時我就崩潰了，大喊了一聲，最後貌似驚動了整間醫院！”
“哦，沒錯前段時間那家醫院發生了病人集體發狂的事件，這事鬧的很大！”
“那些病人就是因為我的那一嗓子給驚動了，這才集體發狂！”我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隻有我一個人被引到了案發的現場，這明顯就是證明它們這麼做完全是針對我的，接著我就數次被群鼠攻擊，而且不管我走哪裏，總是有那麼一雙眼睛在我看不見的地方緊緊的盯著我看，不管我走到哪裏，那雙眼就跟到哪裏。”
“如果單單是被老鼠襲擊，莫名其妙的變成了小軍的複仇目標也無所謂，反正我已經把阿強當成了兄弟，是兄弟就要共患難。但是令我想不到的是，我越來越摸不透阿強了，我感覺阿強接近我是有目的，而目的就是為了將小軍的複仇目標由他轉向我，因為他在這段時間裏麵根本就沒有受到老鼠的攻擊，那小軍似乎已經將阿強完全忘記了似的，那些老鼠隻找我一個人的麻煩。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最後我壓根就認為阿強和小軍其實就是一夥的，他們串通好了的，合謀演了一出戲，而我就是他們戲中的主角。”
“我很不情願的產生了這樣的想法，可是這個念頭就像是荒原裏的大火一樣迅速的不可遏製的蔓延著，最後我對阿強連一點點的信任都沒有。就在昨天我和阿強攤牌了，可是我卻什麼答案都沒有得到，然後晚上我就發病死了，就連到死，我都沒有弄清楚事情最終的答案是什麼！”我搖頭苦笑嘲諷似的問道：“老人家，您說我這算不算是死不瞑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