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奇跡出現（二）
47白無常用那雙白溜溜的眼睛看著我，我忽然發現，原來白無常連眼睛全都是白色的，就像兩個白色的膿包，看著十分的惡心。那雙眼睛來回轉動，像是在快速思考什麼。因為他沒有黑眼球，所以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盯著看，這時我才意識到，原來人的眼睛之所以能傳遞信息，完全是因為人的眼睛分白眼球和黑眼球，顯現在這樣，白無常的眼睛，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此時究竟是怎麼想的。
我想到這，不自覺看向一邊的黑無常，果然還無償的眼睛則是完全的黑色的，準確的說我根本就看不見眼睛在哪裏，因為此時看他，整個就是一個用煤球雕刻出來的雕塑，全身上下通體都是黑色的，就和白無常一樣，隻不過一個是全黑一個是全白。
看著這一對白加黑組合，此時都盯著我卡，但是我卻不能知道他們看我的用意為何。有的時候我真的黑討厭跟人對視，尤其是給別醫生，因為我從覺得醫生的眼睛，尤其是精神科醫生的眼睛都能像x光線一樣，直接的照進人的內心深處，在他們麵前我感覺自己沒有一點隱私，就像被脫光了衣服站在他們麵前一樣。
可是此時，我才真正的意識到，原來和醫生對視根本就不算什麼。雖然他們能看到我內心想法，我好想被脫光了衣服一樣，赤條條的站在他們麵前，可是那樣至少我也能從醫生的眼睛裏麵讀出他們想要對我作甚麼，至少我能看到自己是否是安全的。
但是現在麵對這樣兩雙眼睛，兩雙全黑和全白的眼睛，與這兩隻眼睛對視，讓我感到無比的恐慌，因為我完全從他們的眼睛裏麵得不到任何的信息，一點都沒有。
半晌白無常才說道：“撒謊！”
隻是淡淡的一句，絕令我抖如篩糠，因為我的確是撒了謊！我不知道我對他撒謊的下場是什麼，當然我也不知道藐視鬼差是一個什麼下場，或許他們和現實中的中國城管有的一比，如果是那樣，我想我倒黴了，而且是倒大黴了！
“你對我撒謊了！”白無常好像並不打算隨便的放過我，他還是盯著我看，眼睛像是要鑽進我的肉裏麵。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現在我真的覺得自己就像是一直螞蟻，被一個捏在了手裏，想著自己會被碾死，還是會被活活的分屍，亦或者自己要被燒死，還是淹死，活著別的什麼酷刑！
此時我才感覺到什麼叫做絕望，我終於體會到了那些社會最底層的人在麵對那些酷吏麵前是一種什麼樣子的感受了。那些被房屋被強拆，那些有冤無處訴的人們，在麵對強權時候的心情。
那是一種絕望，一種精神上的屈辱，一種靈魂被踐踏的屈辱。對著白無常那張白慘慘的臉，像是帶著一張假麵一樣。此時我的靈魂正在受到他的侮辱，而且他還毫不留情的任意的踐踏。
或許這並沒有什麼，在這個世界裏麵這已經是在平常不過的事情了，當然在我生活的那個世界，那個活人的世界裏，同樣每天都有無處這樣的事情在發生。受害者有老人，有小孩，有滿懷夢想的年輕人，也用孤獨無助的失敗者。
現在白無常並沒有對我做什麼？可是我知道，很快他就要對我做了，因為我無法從它的眼睛裏得到我想要的信息，可是我憑借我的直覺，就知道接下來不管我承認還是不承認，結果都是一樣的。我讀過一些關於古時候的曆史，所以知道當時的人們是怎樣受到欺壓的。這相比那些被城管欺負的商販們，要更加的悲慘得多。
我沒有回答，因為我還沒有想好該怎樣回答，是回答“是？”，還是回答“不是？”既然想不到，我隻能不回答，雖然回答不回答結果也一樣，可是我還是沒有回答，因為我怕了，我感到了畏懼，就是因為麵前的這個千百年一直忌憚的白無常！
不回答是一種害怕的表現，但是同時也是一種無聲的反擊！
它怒了，因為我看到他的臉抽動了一下，原來他並沒有帶著麵具，原來他真的是這個樣子！
忽然一條鏈子套在我的脖子上，隨即就被拉進了。我並沒有感到窒息，因為我已經死了，呼吸對我來說已經是一件多餘的事情了。可是我卻感到了疼痛，這鏈子單單是接觸到，就會疼，就好像是一條燒紅了的鐵鏈一樣。
白無常冷冷一笑：“哼，膽子挺大的，我好久沒有遇到這樣的鬼了，今天我倒要好好的玩玩！”說吧一扯鏈子，我的脖子立刻就被牽引著，腳下一滑普通就跪在地上，可是因為鏈子被扯的很高，我的脖子隻能被向上牽引著，就像是一條狗一樣。
隨即白無常揮動著手裏哭喪棒，雨點般的落在我的身上！大了很久，也許並沒有多久，那種疼痛是我從來沒有體會過的，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可是身邊沒有一人為我求情，我不怪他們，因為一部分是剛剛想要知我於死地的，他們自然不會求情，而且還會頗有耐心的看著我被白無常的蹂躪，這樣多少能彌補一下他們心中缺陷。
而另外一邊就是老者，混混男還有大姐，他們自然是和我一樣的身份，他們怎麼可能能在這樣變態的酷吏麵前求情呢，那樣不僅請就不來，反而還會招來災難。麵對剛才凶險的場景他們可以挺身而出，可是麵對黑白無常折磨我的舉動，他們卻不能也不可以為我挺身而出。
這就好比，在麵對歹徒毆打市民的時候，勇敢者可以見義勇為，可是當一群歹徒還有另外一個警察的身份的時候，哪怕就將再也沒有誰敢站出來了，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因為自古以來，警察就是一群土匪流氓穿上了一身警服而已！土匪是殺人如麻，而他們的則是吃人不吐骨頭！
現在我麵對的就是這樣的情況，對麵你的那些惡鬼不過就是惡鬼而已，可是黑白無常呢，是能將惡鬼碾碎嚼爛的主兒！
我被打的趴在地上，白無常拉動手裏的鏈子，於是我的整個身體都被拖著向前走，就像一條癩皮狗一樣。
一隻腳踩在了我的頭上，這時就聽見白無常那尖利的有些像太監的聲音：“說，你剛才笑什麼？”
我斜著眼看他，眼中充滿了憤怒，這回我已經在害怕，取而代之的是憤怒，無盡的憤怒！
“像狗一樣雜種！”接連兩腳都狠狠的踢在了我的額頭，那個疼啊！
可是此時我被踩在腳底下，有沒有辦法，隻能用眼睛等著他，用這樣無聲的反抗來表示我的憤怒。
“我把你眼睛戳破了，我看你還怎麼瞪，回到地府就說你在暴亂中被戳瞎了！”
我一聽，心裏就是一慌，他媽的這太狠了，靈機一動我張嘴開口說話，隻動嘴不出聲。
這一招果然管用，白無常立刻就看到了我再說話，可是卻聽不清我在說什麼。
“大點聲！白爺爺我聽不見！”
“你都把他打成這樣而來，他還能說得出話嗎？”黑無常一邊笑嘻嘻的說。
“麻煩！”說著白無常鬆開腳，一提手裏的鏈子，立刻我就被拎了起來。就在這時我身子一彈，雙腿一用力，接著被白無常往上拉扯的力度，一下竄起來，握緊了拳頭，照著白無常那張白的像一張紙一樣的臉上就揍了過去！
現在我忘記了當時打在白無常得臉上是怎樣的一種感覺，不過白無常倒是被我打的連連倒退了幾步，我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因為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反正我也好不了了，他也不會放過我，既然如此，最後也得打他幾拳，不然我可徹底的吃虧了。
要死也得死的心安理得，不然就算灰飛煙滅，恐怕的滅的不徹底！
其他的鬼完全沒有料到，我竟然有如此大的膽量，全都沒有反應過來，就這樣白無常的臉上又被我連著揍了兩拳。
就在我準備再打一拳的時候，我的身體被人抓住了，那力氣大的出奇，仿佛我就是一個紙糊的娃娃一樣。
這時我才看到，抓住我的竟然是馬麵。而且也被他順手夾在了腋下，就像夾著一個娃娃一樣。
白無常和黑無常這時候反映了過來，尤其是白無常麵目扭曲，揮動著手裏的鏈子就想要把我從馬麵的腋下扯出來，可是不知道馬麵用了什麼法術，那條鏈子，竟然自己解開了。
“馬麵，把他給我，給我！”
“做不到！給你他今天就得被你給弄的灰飛煙滅！”馬麵從容說道。
“你什麼意思！你是想要包庇他嗎？”白無常氣急敗壞的說：“我告訴你，現在馬上給我，還則罷了，不然！”
“不然怎樣？”
“馬麵，他毆打鬼差，所以把他給我們！”黑無常也站出來，看來這白加黑組合還真是是同氣連枝。
“毆打？”馬麵笑道：“我怎麼看都是白兄弟你在對他動私刑呢？閻王爺早就下令，禁止隻用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