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當麵對質(三)【改】
29“哎呀你到是快說呀!”阿強一定是很不耐煩了,他的好奇心已經被我完全的給勾引了出來。
“我的時間似乎小時了?”我忽然開口說出一句自己都不太明白的話來。
“什麼消失了?時間?”阿強不明所以。
“是的,時間消失了。”我轉而問阿強道:“我們回到病房之後的時間是多少?”
“四點五十幾分,我當時從你回去的時候看了一眼表。”阿強回答道。
“那麼我們的速度從廢墟走回病房需要多久?”我問。
“按照我們當時的速度……”阿強仔細的回憶著:“雖說你開始你走不動,但是我們的速度其實還是挺快的,至少要不平時的速度要快一些,大約是二十分鍾。”
“那就是四點半左右我們從廢墟往回走呢得?”我繼續的向阿強提問,而我自己也在不斷的回憶著,尋找著疑點。
“是啊。”阿強還沒有意識到我到底想要說什麼。
“那我再問你,你從病房出來到發現我的時間大約是多久?”
“速度更快一些,因為我發現了那道詭異的光線,所以幾乎是小跑著過去的。”阿強臉色有些微變,他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但是卻不得要領。
我點頭說:“這就對了。”
“什麼對了?”阿強不解。
“換句話說,你是兩點半從病房出發,按照你說的,你來的時候的速度更快一些,於是你到達廢墟的時間應該是三點左右,不會在完了。可是你到達廢墟的時候我已經從光線裏麵跑了出來,於是你扶著我,我們一起回到了病房,從你見到我到回到病房的時間最多四十分鍾,也就是說你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在幹嘛?”我把自己的疑問一步一步的像是在做幾何證明題一樣說出來。
阿強的臉色也在隨著我的說話而變得越來越難看,終於他有些坐不住了,但是我並沒有多想,因為我以為他是在為我說出來的話嚇住了。
我繼續說:“其實不隻是你,還有我,我也失去了至少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我是兩點從病房裏麵出來的,我的速度也很快,當時我也是小跑著往特殊病區,因為我擔心時間不夠用,另一方麵也是擔心會和巡夜的保安撞見,速度應該不慢。在我遇到寇六的時候雖說是尾隨著,但當時寇六基本上屬於逃命狀態,速度也很快,盡管和狼狽。我在後麵也是全程小跑著,盡管半路上被劉素榮截住了,耽誤了一點時間,可是應該也不會太久。那麼我到達那裏的時間最遲也是在三點之前,這麼看來我也失去了一個半小時的時間,而這一個半小時我在幹嘛,我又哪裏去了呢?”我問阿強,其實我是在自己問自己。
阿強不說話,我是一臉的震驚,而我也說不出話來,我們兩個人四目相對,從對方眼裏看到的隻有驚駭。我們都希望從彼此的眼睛裏看到關於那消失的三小時,到底去了哪裏,可是我們誰也不清楚。
好半天,阿強才試探的問道:“我們是不是被劫持了?”
之前阿強還在口口聲聲說自己不相信那些關於與外星人接觸的事情,可是現在他卻想到了被劫持,其實我也是這麼認為,因為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說法能解釋的通呢?
“是吧。”我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
“可是他們劫持我們做什麼?”阿強對我的這種表達顯然已經認為我是在完全的認同他的說法了。
“實驗唄。我們或許被他們當作了實驗的小白鼠了。”
“小白鼠?”
“是啊,小白鼠,也許他們已經從我們身上提取了某些他們認為需要的樣本,也或許……”我停下來沒有說。
“趕緊說啊,或許什麼?”阿強有些生氣,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了。
“或許他們已經在我們身上做了某些實驗,像是某些細菌之類的。”我說道這裏有些不敢在往下說了。
“怎麼可能!”阿強瞪著我。
“不是不可能,世界上有很多人都聲稱自己被外星人擄走過,但是很多人都缺乏證據。也有例外的,在曾經被外星人擄走過的人當中,有證據的女人居多,這些女人要麼在時候不知不覺的竟然懷孕了,這些女人當中也不乏是處女,但是這些女人在懷孕七到八個月的時候,或者是在生產之前,她們會再度的被外星人帶走,而當她們醒來的時候肚子卻變回了原來的模樣。”我把我知道的一些關於劫持的事情跟阿強說了。
“但是我們不是女人!”
“還有一些人後來被發現在身體上植入了某些電子儀器。”我說:“這些儀器都被取了出來,這些都是證據。”
“那我們身上有什麼?”阿強下意識的摸自己的後脖子。
“我不知道,也許是他們那個星球的細菌什麼的。”我說道這裏,已經開始結巴了。
“噗!”我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阿強看著不知道我為什麼笑。
“看你被嚇的,我是騙你的啦,世界上根本就沒有被外星人抓去生孩子的女人,我是騙你的,要是真的有,那哪能這麼輕易的就上雜誌呀。”我指著阿強笑。
“可是我們不是時間對不上嗎?”阿強懷疑的看著我。
“時間是對不上,但是我們當時處在什麼環境當中?”我笑著說:“當時我緊張的要命,雖說我是一路小跑的往特殊病區裏麵跑,可是究竟用了多少時間我根本就不知道,連一個大體的概念都沒有,說不定我從病房裏麵出來之後到達住院樓大門的時間我就已經磨蹭了半個小時了。那種環境下,感覺都會扭曲的,尤其是時間感。我們有沒有帶著表隨時的記下時間,怎麼可能記得那麼準確。”我看著阿強的表情,勉強的說完這些話,我已經笑的前仰後合的了。
“你騙我!”阿強指著我吼道。
“你不是也騙了我嗎,我也隻要逗逗你了。怎麼了生氣了?”
“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阿強轉頭不理我。
“哎,這都不公平了,你還說不讓我管小軍的事情,而且還說你隱瞞我是為了我好,我都信了,也沒有跟你計較。可是你……你看看你的樣子,要是你現在手上有把刀,你都要劈了我。”我委屈的說。
“我是認真的,我……”
“我沒有跟你計較也是真的。”
“哎!”阿強一聲長歎,半晌又說:“你到底那句話是真的?”
“哎呀,我都說是騙你的啦!”
阿強這才鬆了一口氣,低頭吃飯。我報複成功了,感覺心情不錯,這時阿強抬頭對我說:“就算你是在騙我,可是有一件事情是肯定的,那就是昨晚我們兩個人見到的可是真的,要不就是我們倆一起癔症了。”
“那並不是癔症。”我說:“其實外星人恐怕一直在監視著地球,在世界第一顆原子彈爆炸成功時,美國還在一片慶幸之中,外星人已經對寧靜的宇宙突然產生的能量波,也感到了意外地球人能夠造出雷達等搜索探尋工具,相信外星人對宇宙也會有監控。核輻射已經由核爆產生的波,直接打破了宇宙的寧靜。既然外星生命是存在的,那麼對宇宙空間就有影響。”
“那麼誇張?”
“誇張?我看未必,人類的科學和外形文明的科學相比,簡直就是螞蟻和人類相比較。我在雜誌上看到一則趣聞,當時美國的總統是杜魯門,一天夜裏在半夜時分,華盛頓國際機場控製塔的雷達屏幕上突然的出現了7個閃過點,其中兩個的速度上萬公裏。這件事情很快引起注意,杜魯門竟然下令要空軍擊毀這些不明飛行物,可是當飛機一起飛,那些光點就消失,等到飛機降落,光點又出現了,整整耍了美國一個晚上。後來杜魯門詢問愛因斯坦,愛因斯坦給出的回答是千萬不要招惹那些外星人,結果杜魯門沒有聽,反而發下公告說美國一定要擊毀那些不明飛行物,結果第二天晚上那些東西有出現了,然後又把美國空軍耍了一個晚上。”我喝了一口水說:“這條消息是真實的,因為那條公告現在還可以在相關的方麵查找到,這也說明了,我們和人家之間的科學上的差距。”
阿強歎了口氣,或許他又在想淩晨的那一束詭異的光線了吧。
十分鍾後我阿強已經走到了外麵,我們同時抬起頭,看向天空,似乎濃濃的黑雲之後真的有些什麼似的。我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後,恰好也被阿強看到了我的這個舉動,阿強問我:“你看什麼呢?”隨即他也回頭看了一眼,但是他並沒有看到什麼特別的東西。
“與其擔心上麵是不是外星人的監視,還不如注意一下身後,是不是有一雙眼睛在偷窺著我們。”我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因為我一下子又想起了那個將雪地上的痕跡掃掉的那個人,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什麼,是好還是壞。
阿強似乎並不擔心,他說:“未必就是壞事,也許還是好事呢?”
“你知道那個人是誰?”我狐疑的看著阿強。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阿強擺手否認道。
我也不想追究,管他認識不認識,但是我卻看到了一個我熟悉的身影,那個人是他。他似乎在躲著我,也或許在躲著阿強,他看到我看向他的時候他立刻走開了,在此之前我是一直在注視著我們這一邊的。
回到病房,我躺下,突然升騰出一絲困意,這困意又迅速的狂襲而來,讓我招架不住了。在我想開的瞬間,其實我就已經很困卷了,人的精神的力量真的很玄妙,此時緊繃的那根精神終於放鬆了下來,整個人也疲憊了,都不想再動彈了,要不是阿強看出我的疲勞,他還會問很多關於外星人的事件,還有更多的和瑪雅人有關的事情,但是他看出我已經很勞累了,所以隻能就此打住,先讓我好好的補個覺。
我昨天晚上一晚上都沒有合眼,現在真的很累,累的連眼睛都懶得睜開,眨眼睛此時對我來說就是一件很費力的事情。
阿強應該和我一樣的疲勞,最近他也休息的不好,當然要比我舒服的多了。可是阿強這個時候卻興奮的不得了,因為對於他來說,昨天晚上的所見,真的已經足夠令他沸騰得了。他之前還在跟我裝,其實心裏卻比誰都好奇。
我當然也會到覺得很離奇,可是相比阿強而言,我到時冷靜了不少,雖說一想到淩晨十分看到的詭異場景,還是心血上用,不過我真的很累了,躺在床上沒幾分鍾眼皮就死死的黏在一起,就算有人用手想要拔卡我的眼皮,都做不到了。
一開始昏昏沉沉,這個人的身體還像是在搖籃上一樣,來回的搖晃著。半夢半醒的時候,總覺的一雙手在我的身體上摸來摸去的,那種感覺很詭異,你想要醒來,可是卻做不到,想要睡去,什麼都不去想也做不到。我倒是已經不那麼的害怕了,因為寇六已經死了,還會有誰拿著手術刀想要殺死我呢?
可這種感覺很別扭,試想一下如果有一雙手在你半夢半醒的時候在你的身上來回的摸著,你能不覺的別扭嗎。我又不是女人,誰會來摸我,這樣想就更惡心,該不會是那個變態吧。
阿強知道我要休息他就不會再過來搗亂,就算是阿強他也不會惡心,這一點我還是可以保證的。那隻手每一次摸過我身體之後,立刻那裏就升起一大片的雞皮疙瘩,而且肌肉皮膚也都本能變得僵硬,像是突然在上麵粘上一塊樹皮一樣,繃得緊緊的。
我想要醒過來,可是我做不到,我倒是並不擔心真的有人這麼的變態,這很肯就是我的一個夢,人在這半夢半醒的時候最容易出現這樣的情況。過了一會我稍稍的冷靜了下來,因為我到可能是我的身體肌肉緊張,在這個時候我的意識恍惚間有所感覺,於是就出現了這樣的一種說不上是幻覺的錯覺。
不知道是精神實在繃不住了,還是這麼一想開,於是反倒放鬆了下來。很快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一點夢都沒有做,就這樣睡著了,誰的很沉很沉。
突然像是有人在大喊我的名字:“麥子!麥子!快起來,快!”聲音急迫,但是恍惚,我不知道聲音從那裏來,好像是從無盡的深淵的另一處飄散過來似的。
我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警覺的看了一下周圍,發現我還是躺在自己的床上,沒有蓋被子,但是卻是出了一身的熱汗。我一摸自己的額頭,發現很燙,原來我感冒了。
醒來看到自己還是安然的躺在病床上,心裏鬆了一口氣,半天才從床上爬起來,喝了一杯水,可是還是覺得喉嚨很幹很燥熱,極不舒服。雖然我這裏沒有體溫計,但是自己摸著額頭還是能感覺很燙,現在我至少也有三十九度上下,這溫度算的上是高燒了。
好在這時門開了,艾生走進來,看到我滿頭大汗的樣子問我:“怎麼了?麥子你做夢了?”
“我發燒了,艾生哥我又發燒了。”一看到熟悉的人聽到他在關心我,於是心裏的防線立刻消失,那種堅強也不見了,頓時整個人都塌了下來。
艾生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額頭,說:“哎呀,真的發燒了,你說你一上午都在外麵瘋跑,多冷的天還穿著這麼少。”我回來之後就沒有換衣服,所以艾生便說了我兩句。
我實在是不想聽他教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做了護士的緣故,這醫院裏麵的男護士們即便是個個身強馬壯的樣子,但是沒有一個不是愛教訓人的,嘮叨起來沒完沒了,我看不是女人嫌他們的職業不好,而是他們實在是他嘮叨了。
“哎呦,好難受啊,難受。”我本來是坐著的,聽了艾生又要開始嘮叨之後立刻躺倒在床上,有氣無力的呻吟著,其實我沒有這麼難受,雖然難受是難受了一點,但絕對能抗的住。
艾生見狀知道我的意思,於是也不多說,幫我把外套換下來,然後鑽進被子裏,又給從暖水瓶裏倒了一杯熱水對我說:“趕緊把這水喝了,小心燙,感冒就得多喝水。”說完就去拿藥了。
剛剛還是覺得全身燥熱,可是這一會兒已經開始發冷了,雖然身體還是在發熱。
我手捧著一杯熱乎乎的水,多少感覺暖和不少,這時眼角的餘光看到有人在外麵透過門上的那一小塊玻璃向裏麵看,我好奇這是誰在外麵想裏邊打量,於是我看過去。
這一眼我手裏的杯子差點脫手,那長臉怎麼是劉素榮的臉!愕然間它也發現了我,於是轉身就走,我急忙想要下床追出去,可是頭此時不合時宜的暈了起來,而且很厲害,我俯身,有一種極為強烈的嘔吐感。
還好我沒有吐出來,不然的話,我中午可是沒少吃,這回看看表不過兩點來中,應該還沒消化多少。
“算了不追了,追了也沒有用,一個死人難道還指望它能跟我說什麼嗎?”我心想著,有一次燙了下來,我現在還真是心有餘力不足啊,沒有那個能力,剛剛躺下,感覺好了一下,頭還是有些暈。
艾生端著要走進來,對我說:“麥子,先把藥吃了,一會還不好我就去給你找醫生過來看看。”
這藥應該是艾生自己拿過來的,並沒有跟醫生打過招呼。按理說病人的用藥都是醫生開的,護士是沒有資格私自為病人開藥的,尤其是精神病人。不過我是一個例外,因為我已經好久沒有吃任何治療精神類疾病的藥物了,所以和正常人無意,並不用擔心藥物之間藥性的衝突而中毒。
艾生拿過來的都是普通的治療感冒的藥還有退燒藥,我接過藥吃了下去,艾生依舊在不停讓我多喝點水,可是我胃裏還是很不舒服,還是有一種想要吐的欲望,於是邊跟他說自己想要吐,可能是剛才喝水喝猛了,一會再喝。他同意了,並告訴如果一會還不好的話,他就給我找醫生。
可能是藥的原因,沒一會我就又泛起困來,這藥的作用和疲憊兩股力量的作用下,我再一次的睡了過去,不過這次睡的時間不長,也不深,不到分鍾我就醒了,是艾生進來時把我給吵醒了。
我感覺沒有那麼燙了,燒似乎是退了下去,我常年不吃藥也不得病,所以這藥一吃下去就關用了。
艾生伸手在我的額頭上試了試說:“燒退了,來測一下提問。”說完就把電子體溫計伸了過來。燒果然是退了,但還沒完全的退燒,還是有一點餘熱。
“還惡心嗎?”艾生輕聲的問。
做護士的男人有一點好就是他會照顧人,所以女人找到這樣丈夫雖然有的時候感覺過於體貼的沒有男人氣概了,但是生病的時候還是滿幸福的,所以如果你身邊有這樣的一個男人,女生們可千萬別錯過了,雖然男護士現在還比較少見。
“不了,剛才的確挺嚴重的,但是睡了一會已經好了。”邊說我邊坐起來。
“沒事就好,有什麼事情趕緊打招呼,既然沒事了,晚上醫生回來給檢查一下。”艾生說道。
我聽這話有些不對,一般病人有病了,像是什麼一般性的發燒感冒的都會有醫生給做檢查的,其實這些精神科的醫生專業是精神科,像是感冒什麼的也可以的,但是今天怎讓我等到晚上,我一看表現在還不到三點,等到晚上不就還得等三個小時嗎?莫非醫院裏麵出事了?出什麼事情呢?眼前一亮,天哪不會是……
“怎麼了?為什麼醫生要等到晚上才來給我檢查,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小心的問道,生怕他察覺出什麼來。
艾生一笑說:“能發生什麼事情,是蕭醫生下午回來,所以晚上他就會過來看你。讓他親自給你檢查一下。”
“他不是明天下午才能回來嗎?”我脫口而出:“我不就是打了個架嗎?至於嗎?”一瞬間我腦袋沒有轉過彎來,以為蕭醫生回來是因為我早上打架的緣故。
我是無意說出口的,艾生聽後微笑的說:“你也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煩了是不是?”
“什麼麻煩,他是麻煩嗎?”我指的是那個被我揍的病人。
“正好病人家屬今天來探病,現在還沒有走呢,還想過來找你,被醫院領導給穩住了。”艾生說道。
“不就是為了錢嗎。”我輕蔑的說。
“沒錯正在要什麼賠償金,說還要找你的家長。”艾生看著我說。
“家長?以為這是小學生打架呢?還見家長,真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