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洞穴裏有可能存在的可是一頭棕熊,一個人對上一頭棕熊,就算有手槍,也不一定誰勝誰負,畢竟棕熊隻需要一巴掌,就能把人怕成肉泥!
我瞪眼屏住了呼吸,一隻手駕著猛禽,一隻手握著手槍,同樣的鑽進了洞穴之中。
沒有燈光,也不見了陳勝的身影,隻有一股難聞的臭味,就圍繞在洞穴的四周。
我皺眉,貼著洞穴一邊的壁麵向著洞穴深處走去,另一隻手當然是緊緊的握著手槍,一直到洞穴的深處傳來了陳勝的聲音。
“沒有,看來我之前幹掉的那隻,就是這洞穴中的熊。”
我聽著,隻見陳勝也是從洞穴深處走了出來,手中還擰著兩個破破爛爛的背包。
“這些背包……”我皺眉。
“應該都是那熊殺人之後帶回來的,”陳勝回著,伸手指了指洞穴深處,“你要不要進去看看,保管讓你當場就吐。”
“算了。”我飛快搖頭,隻想這有人的背包,肯定就有人的屍骨,而這熊將人的屍骨帶到洞穴中來,當然隻有一個目的……
“隨你吧~~”
陳勝也是聳了聳肩,擰著那兩個背包就向著洞穴的外麵走去。
我趕緊又是跟上了陳勝,一直到陳勝在洞穴口一邊的拐角處停下,坐在了地上,放下了手中的背包和自己的背包。
我看著,瞟了瞟癱在我肩頭的猛禽,隻見猛禽已經是完全的閉上了雙眼,看來已經是睡了過去。
“不用弄醒他了,把他放上來吧。”突的,我麵前的陳勝開了口。
我一愣,看向陳勝,隻見陳勝居然從背包中掏出了一張毯子,平鋪在了我麵前的地上,而毯子的一邊小角上還有三個圓形的小燈,小燈下標注著文字。
“加熱、製冷、除濕。”
我念著,心中也是一喜,看來這毯子應該是電熱毯!
於是,我趕緊將猛禽放在了電熱毯上,卻又是想到了一件事兒。
這洞穴中可沒有插頭,這電熱毯要怎麼發熱?
“放心,”仿佛看穿了我的心緒,陳勝在一邊開了口道,“這電熱毯自帶電池,應該能夠供他撐過這個夜晚了。”
說著,陳勝又是摁下了電熱毯角落中的小燈按鈕,將按鈕調到了加熱的一欄。
見狀,我也是圍著電熱毯坐下,盯著電熱毯上緊閉雙眼的猛禽繃緊了神經。
一直到猛禽的身上發出了一陣陣‘颯颯’的聲響,我聽了出來,這是積雪融化的動靜!
我心中一喜,伸手抹了抹猛禽身下的電熱毯,隻感覺到一片溫暖,確實是熱了起來。
“他應該沒什麼大礙了,”這是,一旁的陳勝又是開了口,“這電熱毯不會觸電,放心吧。”
我點頭,盯著陳勝說了一聲謝,陳勝也沒有說什麼,翻出了背包中的水杯,去到了洞穴外,看來是去打水去了。
我繼續守在猛禽的身旁,一直到電熱毯的熱量完全的升了起來,甚至帶著我這邊的溫度都有所升高。
這時,電熱毯上的猛禽睡著睡著就張開了嘴,長出了一口氣,然後翻了個身,竟然打起了呼嚕。
我挑眉,緊繃的神經也是完全的放鬆了下來,這猛禽,呼嚕都打起來了,還能有什麼問題?不知道睡的多香~~
看著,我伸手撐了撐懶腰,跟著掏出了一根香煙點燃。
閉上眼深吸了一口香煙,隻覺的渾身上下也是一片疲憊,自己也已經是泛起了困意。
其實,按照陳勝說的,我們應該在今晚連夜趕到死亡穀,不過因為猛禽的原因停了下來,就不得不在這外麵過一夜再走。
這也說明了,死亡穀已經不遠了。
想著,我心中卻是有些不安了起來。
首先,我來昆侖死亡穀的原因,是因為憐霜被鬼師的人施展了離魂術,我必須找到重雲先生,幫憐霜解開離魂術,收回魂魄,所以我來到了這昆侖雪原。
而這重雲先生在昆侖雪原的消息,來自兩個地方,第一個是屍門門主連血衣,他在信上提到,這重雲先生就在昆侖山脈。
二的一個是孫進財,因為與重雲先生的徒弟易曉樓很熟,所以知曉了易曉樓的去向,正是這昆侖死亡穀。
當然,易曉樓說來這昆侖死亡穀是為了幫助師傅療傷,當然就是指的重雲鬼師,也就是說,重雲鬼師就在昆侖死亡穀中。
這連血衣的信可以不信,但是孫進財的話應該不會有錯。
然後就是去到青海,找到了瘋子一般的陳勝。
陳勝帶我們回了自己的狗窩,在知道我們的名字和目的之後,爽快的答應下了我們去死亡穀的要求,甚至薪酬都沒有收我們的,這說明,陳勝跟著我們去死亡穀一定有什麼目的。
這就是我最擔心的地方,這陳勝為什麼非常跟著我們進死亡穀,他那麼熟悉這死亡穀的路線,為什麼等了五年,隻為了等到我們一起進死亡穀。
而且,在進死亡穀之前,陳勝那麼瘋瘋癲癲的,這一答應我們進死亡穀之後,酒也不喝了,整個人也不亂來了,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到底為什麼,陳勝會知道猛禽的真名,又為什麼五年前就開始等,等我們一起進入死亡穀?
要知道,五年前憐霜可沒有被鬼師一門的人傷到,我甚至都沒有遇見憐霜,也連死亡穀在哪兒都不知道,那麼,陳勝怎麼可能知道,五年後的現在,我們會去找他進入死亡穀?
難道這陳勝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我完全是想不通,隻是隱隱覺得這陳勝跟著我們進死亡穀肯定有什麼目的。
思索著,洞穴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我挑眉看去,隻見陳勝已經是擰著水杯走了回來。
“外麵的風雪又大了,看來今天我們隻能在這兒過夜,明天再進死亡穀了。”
陳勝說著,在我一邊坐下,將手中的水杯遞了過來。
我道了一聲謝,接過水杯喝了一口,隻覺的周身都暖和了起來。
“吃點東西吧,隨便喂這大個吃點,水我喝過了,都是留給你們的。”
陳勝說著,又是在我一旁坐下,擰起之前從洞穴中拿出來的兩個背包,直接將背包中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我也沒有多看,從自己的背包中翻出了壓縮餅幹吃了起來。
跟著,陳勝在那些背包中倒出來的東西裏一陣翻找,最後搖了搖頭,神色有些失望:“都是些沒用的玩意。”
我聽著,也是瞟了瞟那一堆被陳勝從背包中倒出來的東西,隻見盡是一些已經發黴的日用品和生鏽的金屬工具。
直到我在那一堆堪稱垃圾中的東西裏看到了一個小本子,似乎是一個日記本。
我有些好奇,伸手抓過了那日記本,吹了吹日記本上厚厚的灰塵,向著日記本封麵的姓名那一欄看去,心中卻是猛地一驚。
隻見這日記本的封麵上,竟然是寫著陳勝兩個大字……
我日!
我瞪眼,瞟了瞟一旁的陳勝,隻見陳勝已經是挨著猛禽身下的電熱毯躺在了地上,隻用一隻手撐著腦袋抽著煙,也沒有看向我這邊。
我強壓下了心中的驚駭,抑製住了臉上震驚的神色,擰著筆記本翻開了第一頁,仔仔細細的閱讀了起來。
拋開這日記本的主人為什麼也叫陳勝不談,這日記本的第一頁,介紹的就是這日記本的主人資料和為什麼來昆侖的原因。
原來,這日記本的主人是一位南方人,因為喜歡賭錢,在南方欠下了一大筆賭債。
後來,這人因為無法償還賭債,被賭場的人抓住了老婆兒子,賭場的人以他老婆兒子為威脅,讓他進入昆侖尋找一件東西。
這就是日記本的第一頁,也沒具體提到這賭場的人讓筆記本的主人找什麼東西。
想著,我瞟了瞟洞穴的深處。
看來這日記本的主人在進入這昆侖雪原之後就遇到了棕熊的襲擊,繼而丟掉了性命。
“看什麼呢?”
突的,我身旁躺在地上的陳勝開了口,扭頭看向了我手中的筆記本。
我心中一驚,趕緊是想伸手去遮擋筆記本封麵上的名字,然而,還是晚了一瞬,那陳勝在看向筆記本封麵的一瞬間,是猛地就瞪大了眼。
“把那筆記本給我。”陳勝盯著我開了口,聲音低沉。
我皺眉,瞟了瞟日記本又瞟了瞟陳勝,心中不由得就泛起了一股不祥。
這陳勝看到這筆記本的反應也太激動了,如果是我,看到一個寫著我名字卻又不屬於我的筆記本,我首先肯定是驚訝,然後是好奇。
這陳勝也一點都沒有驚訝或者好奇的神色,而是沉著臉讓我把筆記本給他。
這陳勝,跟著筆記本的主人陳勝,一定有什麼關係!
我心想著,陳勝則已經是從躺著的姿勢坐了起來,衝著我伸出了手,一隻僅剩的獨眼也是死死的盯著我,神色中泛起了一股戾氣。
我皺眉,衝著陳勝搖了搖頭:“告訴我,為什麼這筆記本的主人也叫陳勝?”
瞬間,陳勝的眉峰緊緊的皺在了一起,盯著我的聲音也是加重:“我說了,把這筆記本給我,馬上!”
“你別忘了,比身手,你可打不過我。”我直視著陳勝的獨眼,沒有選擇退讓。
“你也別忘了,沒有我,你們進不了昆侖,更別說去死亡穀!”陳勝加重了聲音,同樣直勾勾的盯著我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