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猛禽隨之幹笑了兩聲,“您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隻想問問二位,在貨倉中看到了什麼?又為什麼要進貨倉?”陳天楚問著,其眼神突的就冰寒了起來。
我皺眉,完全想不通陳天楚是怎麼知道我們進了貨倉,而猛禽也是喊了一聲冤枉,說我們就沒有進貨倉雲雲。
“別狡辯了,”這時,陳天楚身旁的船長弗萊德開了口,盯著我們道,“如果你們沒有進貨倉,身上的味道哪兒來的?”
“味道?”我皺眉,低頭吻了吻,這才發現,我的衣服上散發這一股火藥味和一股血腥味。
我日,居然就這樣被陳天楚發覺了,終究我們還是太大意。
“現在能說實話了吧?”陳天楚再次看了口,盯著我和猛禽沉著臉,“二位,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如果二位有什麼事兒非要瞞著我的話,我可不會容許……”
我聽著,當先接過了話:“不錯二爺,我們是進了貨倉。”
“很好,終於肯說實話了,”陳天楚一點頭,跟著也沒有再看猛禽,而是看向了我,“肖陽小兄弟,告訴我,你們為什麼要進貨倉?”
“因為好奇。”我盯著陳天楚道。
“好奇?”陳天楚挑眉。
“不錯,就是好奇。”我直視陳天楚的雙眼。
“為什麼好奇?”陳天楚再問。
“因為我覺得,清虛道人並不是死在自己房間中的。”我答道。
隨之,陳天楚臉色一變,用眼角瞟了瞟身旁的弗萊德和不惑和尚,跟著又直勾勾的盯著我道:“肖陽小兄弟,你這句話是個什麼意思?”
“對啊,”船長弗萊德也用蹩腳的漢語附和著,“這清虛道人不是在自己房間中死的,哪能是在哪兒死的?”
“就是因為我們聽說了,在清虛道人死的時候,隔壁的船員發現有屍體拖行的聲音,所以,我們判定,清虛道人不是在自己房間死的,而是死後被人拖進房間的,”我盯著陳天楚說著,“所以,我們想要找到清虛道人的死因,因為好奇心作祟,沒有及時向楚哥稟報,我承認,這是我們的不對。”
陳天楚凝視了我一瞬,最終是點了點頭。
當然,我說這些話,無非就是給我和猛禽潛入貨倉找個借口,陳天楚當然知道清虛道人真正的死因,所以這借口也確實是成立的,當然,我可不會傻到說出是墨小明殺了清虛道人,不然那就真的是太傻了。
“那好,”這時,陳天楚再次開了口,盯著我道,“肖陽小兄弟,我就當你們去貨倉是因為好奇心作祟,那麼,你們在貨倉又看到了什麼?”
我聽著,大腦飛速運轉。
那貨倉中的翅膀生物絕對是陳天楚的秘密,清虛道人很有可能就是因為發現了那翅膀生物才死的,所以要是我說我們也看到了那翅膀怪物,必定也不會有好下場。
但是……我和猛禽的身上,除了滿身的火藥味,可還有血腥味,估計這一點,船長弗萊德也嗅出來了,如果我們再說沒有進過那滿是鮮血的房間,陳天楚肯定不會信。
“楚哥~~”我瞪眼,盯著陳天楚道,“那船艙裏有古怪!”
陳天楚一愣,跟著攤手:“說說,什麼古怪?”
“我們在一個房間裏看到了一片血池,”我繼續瞪著眼,“我估計,是有人要做什麼手腳,用那血池來養屍什麼的,相信我們,我們是陰門諸家的人,這一點我們最清楚,所以你可要小心了!”
說完,我直勾勾的盯著陳天楚的雙眼,不讓自己的神色有絲毫的退縮。
說謊的最高境界,就是說到自己都信!
陳天楚同樣的直視著我的雙眼,目光中帶著一片寒意:“肖陽小兄弟,你們就沒有在那血池中看到什麼?”
我皺眉,假裝回想了一瞬,跟著搖頭聳肩:“沒有啊……”
陳天楚的神色再次沉了下去,一瞬之後,他點了點頭,卻又是看向我問道:“那麼,肖陽小兄弟,能否告訴我,你們是怎麼躲過貨倉中的所有監控的?”
說著,陳天楚又是瞟了瞟我們身後的墨小明。
我心中一驚,看向猛禽,猛禽也是一拍胸膛,盯著陳天楚道:“不就是區區監控麼?我之前做雇傭兵的時候見得多了,這監控裏有一種特殊的射線,隻要在我附近我就能第一時間察覺。”
“還有這樣的事兒~~”陳天楚盯著猛禽點了點頭,“看來我陳某真的是小看兩位了,個個身懷絕技啊~~”
說完,陳天楚又是看向了我們身後的墨小明,跟著一揮手:“帶進我的房間,好好伺候著,千萬不要讓這兩位小兄弟出什麼差池。”
墨小明一點頭,跟著便用手槍要挾著我們去到了屋中的另一扇大門前,當然,門裏麵的,就是陳天楚的獨間。
我瞬間便明白了,陳天楚這是要將我們軟禁,不管我們說的話他能信多少,我們對他來說,還有必要的用途,那便是迷失之地的聖境。
想著,墨小明已經是打開了進入陳天楚單間的金屬門,我們跟著墨小明一起進了門,伴隨著一聲關門的悶響,墨小明也是鬆開了抵著我們腦袋的手槍。
“這屋裏沒有監控,百分百隔音。”墨小明說道。
我點了點頭,轉身對墨小明說了一聲謝謝,而猛禽那逼直接是去到了陳天楚的大床前,撐著懶腰就想上床。
墨小明幾步跨了過去,伸手攔住了猛禽,翻了一個白眼道:“我說這兒沒有監控,百分百隔音,但是不代表你們就能自由行動。”
“什麼意思?”猛禽盯著墨小明饒頭。
墨小明沒有說話,而是拉著猛禽回到了我的身旁,接著讓我們去到了之前和陳天楚坐過的沙發上。
“你們就沒有想想,二爺為什麼讓我帶你們進他的房間?”墨小明說著,又是掏出了手機,在手機上一陣點。
隨之,就在我們坐著的沙發四周,無數彎曲的金屬條冒了出來,彙聚成了一個牢籠,間我們坐著的沙發整個圈了起來。
“我去……”猛禽喃喃著。
“明白了吧?”墨小明在牢籠外挑眉,“不要試圖打破這牢籠,這是當今世上最僵硬的金屬。”
“有沒有必要啊~~”猛禽盯著墨小明皺眉。
“有沒有必要不是我說了算,萬一等下二爺回房的時候,看到你們在他房間中瞎逛,而我放任不管,你們說,二爺會怎麼樣?”墨小明聳肩。
我點了點頭,拍了拍猛禽的肩膀,讓他不要太為難墨小明。
隨之,墨小明也是坐在了牢籠外的沙發旁,從麵前茶幾中掏出了幾根雪茄,透過牢籠的縫隙遞了過來。
我擺了擺手,說確實抽不慣那玩意,跟著掏出一根香煙點燃,猛禽則是接過了雪茄,不停的吧唧了起來。
“意思是,我們隻能就這樣待在這兒,直到八天之後,陳天楚到達了迷失之地,找到了那什麼聖境,我們才會被放出來對吧?”我盯著墨小明開了口。
墨小明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沒錯。”
“那小妹兒,”猛禽又是接過話,“如果我們幫陳天楚開了那什麼狗屁聖境,陳天楚殺人滅口的幾率是多少?”
我聽著,同樣的看向了墨小明,我也很想知道,我們對於陳天楚,是不是就是一個工具,用完了就可以扔掉。
隨之,墨小明盯著我們沉默了下去,直到良久才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是,以往和二爺合作的人,最後,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得。”猛禽一點頭,抬腳踹了踹牢籠的金屬條。
我心中也是有些不安,因為照著墨小明的意思,陳天楚很有可能過河拆橋。
“不過……”這時,墨小明又是開了口,一雙墨瞳轉悠了一圈,回想著什麼似的,“我覺得二爺對你們的態度已經很好了,要是以往的話,在你們識破我身份的時候,就算對二爺有很大的作用,你們也應該在當時就被二爺關到這牢籠中了。”
我聽著,點了點頭,這樣看來的話,說不定陳天楚還真的念及了我們共生死的情義,隻是貨倉中的東西是他的底線,清虛道人就是為此而死,我們隻是被關押,也算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