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後的打定了主意,便是把號撥通了過去,沒一會丫頭便是接了起來:
喂,亮哥?
我聽她的語氣好像是跟平常一樣,我也是沒有多想,說丫頭,你幫哥一件事,算一個人失蹤在哪能算出來嗎?
“啊……這樣啊……好像有點難……我試試吧,你把那個人的生辰八字給我發過來,我測算測算試試,亮哥你也知道的哈,我手藝不精,有時候準有時候不準……”
“沒事,你就試試吧,等會啊,我用微信給你把生辰八字給你發過去……”
“丫頭!跟誰打電話呢!”
“沒……”
嘟嘟嘟……
電話便是掛斷了,我聽最後的那個聲音應該是孫彬彬的,孫彬彬一直有些不算太待見我,要是不是因為琳琳,估計這種人跟我八輩子也不會有上交集。
算了,不管出於什麼考慮,我尊重孫彬彬。
我給馮怡發過去消息管她要馮寶的出生年月,然後轉換成生辰八字給丫頭發了過去,丫頭沒有在微信上回複我任何東西。
這樣也挺好的,我這人,應該就是屬於那種天煞孤星……
繞了一圈也沒什麼大的發現,直接就是回了棚戶區,跟小狐狸視頻了一會兒,讓她放心早早關門睡覺,不知不覺,天就是黑了下來。
“陳大師,您別嫌飯菜不好,俺這確實也沒啥好東西。”趙鐵柱給我泡著方便麵說道。
“沒事。”方便麵,在丫頭找上我以前簡直就是我的主食,現在再吃也無所謂了。
等泡好了我吸溜著麵條,果然在外麵聽到一陣陣的哭聲。
一開始隱隱約約的,聽不真切,但是聲音越來越大,我看到趙鐵柱不停的在打著冷顫,哆哆嗦嗦的說:“陳大師,您聽,就是這個!”
我現在有飛將呂布的刻牌,完全不怵這些東西,把牛眼淚滴進了眼睛裏,然後用桃木熏耳的手段讓自己聽得更加真切一些,等一切都做完了,那哭聲確實更響了。
“你留在屋裏別動,我出去看看。”我跟趙鐵柱說著,便是打開門悄悄的走了出去,桃木熏耳的效果下女孩的哭聲更加響亮,我四處走著,卻是怎麼也辨別不出方位。
就這麼自顧自的走著,直到走到一片水泥空地上,我感覺周圍的哭聲都是一樣響了,這是怎麼回事?
“茅山雕刻師在此,有冤情盡管講出來,我一定幫你伸冤,渡你投胎!”
我連著喊了四五聲,沒有任何人的回應,這就是奇了怪了。
哭聲慢慢衰弱了,一直到完全消失的時候,我也沒聽出這個女鬼到底在哪。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實在是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就這麼走回了棚戶區。
“陳大師……您找到她了麼……”趙鐵柱明顯還驚魂未定,拉著我的手就是問道。
臥槽,現在尷尬的是我,都吹出牛逼去了說一夜之內肯定搞定,現在這個鬼連現身都沒有,我搞定個屁啊我……
但是跟趙鐵柱沒有撒謊的必要,隻好是搖搖頭說道:沒有。
“啊!連陳大師您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的天,到底該怎麼辦啊……”趙鐵柱也是急的在這鈑金房裏轉圈,我也是發愁。
特娘的,邪了門了,怎麼可能什麼線索都沒有啊,那個女孩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哭呢?
想也想不出什麼來,隻好是準備睡覺,期盼著她還能哭一場,我再出去找找到底有沒有什麼線索。
可是我剛躺下還沒玩多長一段手機,馮怡卻是給我打來了一個電話:
陳大師!陳大師!我夢到您了!
這小丫頭,夢到我就夢到我唄,難道是喜歡上我了啊?
“呃……謝謝啊……”我為了不打擾趙鐵柱睡覺,走出了鈑金房,也不知道該回些什麼,隻能是說了句謝謝。
“不……不是,您別誤會……我的意思是,我夢到我妹妹的時候,一同夢到您了!”馮怡在那邊很激動的說著,我有些不太理解她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說你再說的清楚一點。
“就是……今天我不知道怎麼的,看著看著電視就睡著了,睡著之後我做了一個夢,還是夢到了我妹妹,她仍舊跟我說讓我體驗體驗她的處境,然後我在胸悶氣短的時候,聽到了您說話!”
“我說話?我說的什麼內容你還記得麼?而且你怎麼知道就是我在說話?我的聲音辨識度也不算高吧……”
畢竟馮怡跟我也就是一麵之緣,不可能像我周圍熟悉我的人那樣對我的聲音有一個很好的辨識,她憑什麼推斷出就是我在說話的呢?
“肯定是您!因為我聽到,您在喊自己茅山雕刻師的名號,還說講出什麼冤情什麼的!錯不了!”馮怡在那邊很肯定的說著。
“你說什麼?!”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從我心裏升了起來,但是我還不確定。
“你當時聽到我喊的,是不是‘茅山雕刻師在此,有冤情盡管講出來,我一定幫你伸冤,渡你投胎!’這句話!”
我有些激動地問著,那邊馮怡遲疑了一陣,說好像是吧,陳大師您也知道,夢裏的東西,記不了那麼清楚的……
臥槽!我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馮寶就在這個建築工地的地底下,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是我剛才站的那片水泥地的底下。
一切都明朗了,我跟馮怡說著,你明天來我的店裏。
馮怡答應了下來,我掛了電話,給丫頭發過去一個微信,說不用算了,人我找到了。
但是丫頭的微信仍舊是沒有回我,我也隻好關了手機,回去睡覺。
……
第二天的時候,李德厚很早就到了工地上,一臉諂媚的笑問我,說陳大師找到了症結所在嗎?
趙鐵柱還在一邊滿臉的擔憂,似乎欲言又止,我知道他在為我擔心著。
我擺擺手,說找到了,不過你得跟我回一趟店裏,因為這事,還關係到第三個人。
“啊?”李德厚滿臉的奇怪,而趙鐵柱也是一臉驚訝的看著我。
在車上的時候,趙鐵柱還拉著我跟我竊竊私語:陳大師,找不到也沒事,放心,俺肯定不能讓他把您的店給砸了,這事是我給您攬的,大不了俺直接走人,俺叫了幾個工友早上就去守著您的店了,放心吧,他要敢動手俺們就把他拿下!
趙鐵柱的這番話著實讓我感動了一把,真後悔當初救他女兒的時候還收了錢,我嗬嗬的笑了笑,說沒關係,我真的找到了,謝謝趙大哥一片心意了。
“啊?可是昨天?”趙鐵柱還想說,我擺了擺手,因為我在後視鏡裏,已經是看到了李德厚那陰沉的神色。
趙鐵柱本來就是個粗人,所謂的竊竊私語聲音也是不小,肯定讓他聽到了,這事我還真不怕他聽,因為到時候我還得給他一個下馬威呢。
回到了店裏,小狐狸也是早早打開了門把馮怡迎了進去,等我們三人進去的時候,她正坐在那裏喝著小狐狸倒得茶。
“陳大師……我妹妹,到底在哪裏?”她沒想到一下進來這麼多人,也是有些發蒙。
“陳亮,你一大早把我叫過來幹嘛,我今天好不容易歇個班。”外麵一輛警車也是停下了,是我昨天叫的老福。
“嗬,報個案。幾位請坐吧,我一起把你們的疑惑給解答了。”我進去之後先喝了一口水,等他們都站定了,便是慢慢的說了起來。
“馮怡,你妹妹,在這人包工程的建築工地上。”我指著李德厚,李德厚明顯滿臉的懵,說陳大師,您可別開玩笑啊,我們工地上絕對沒有童工的。
“我又沒說是童工,馮怡的妹妹馮寶,被你建築工地上的人做成了打生樁!屍體就在樓前那一片水泥地的中央!”
馮怡一聽,眼淚立馬下來了,說陳大師,什麼是打生樁啊,我妹妹為什麼而死的啊!
“打生樁,是古代中國的一種秘傳建築方術,它是指在建築工程動工前,把童男或者童女活埋在工地內,其目的是確保工程順利。
相傳魯班也闡述過“打生樁”的理論,他認為當人們在一處地方動土時,便會破壞該處風水,也會觸怒該處的鬼神,以致在建造期間時常發生意外,把活人生葬在工地上,相當於對鬼神的獻祭,
現在有人仍有地方會使用這樣的習俗。而現代的“打生樁”就和古時的有點不同,因為現在的樁柱都是在地底的,因此,有人說過現代做法就是把小童困在地底,把他們餓死後,放上泥土,或是用鋼筋把小童刺死,再開始放建築材料。
而除了大廈外,一些大橋都會這樣做的,但方法有點不同,就是要捉一對男女小童,男的在橋頭,女的在橋尾,待兩人死去後,就可以開始建築。
這就類似於用活人生祭河神、山神的習俗,希望以此減少建築出現的意外。被活埋的“生樁”就成了該建築的守護神,維護建築的穩定。”
我解釋完,看著李德厚的臉色已經是變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