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李凱,是他們村的一個人,每次趁著李叔不在家的時候,便是偷偷的跑到李叔家裏,找李一涵。
第一次的時候,李一涵也是拒絕,但是李凱霸王硬上弓,就那麼連哄帶騙的把李一涵給上了,奪了她的處女身。
這個李凱也是很聰明,上完李一涵之後還跟她說別告訴家裏人,這種事沒關係的,我給你五百塊錢,你挑點喜歡的東西買。
李一涵拿了這五百塊錢,心裏也是又驚又怕,但是總感覺也沒什麼,自己當時剛開始雖然有點疼,後麵其實還挺舒服的,還有五百塊錢拿,也就是沒有告訴李叔。
對李一涵這樣的才上初中的農村孩子來說,五百塊錢的零花錢,意味著自己喜歡什麼便是可以買什麼。
自己再也不用在同學麵前抬不起頭來,她用這五百塊錢買了一些化妝品,偷偷的化起妝來,還買了些新衣服,但是不敢告訴李叔,隻是等李叔走了之後,頭上學之前換上去學校。
這讓李一涵在學校也開始慢慢抬起了頭,她也能跟同齡同學大方的討論哪款化妝品更好,哪個東西更好吃,而且還豪氣請同學吃,這讓她也有了一些“朋友”。
李凱過了一陣也是看村裏什麼聲音也沒傳出來,心裏也是慢慢大膽了起來,開始隔三差五的等李叔不在家的時候去找李一涵,而且每次上完這個小女孩之後都會給她五百塊錢。
到了後來,李一涵甚至有點盼著李凱來,自己也是背著李叔花錢越來越大手大腳。
直到事情敗露,李一涵大起肚子來,李凱為了防止沾包,就再也沒有來過。
得,好好一個小姑娘竟然是就這麼被騙的成了個“昌妓”,真是可悲。
李叔聽到這也是大哭了起來,老一輩人從來隻是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妮子,爺爺對不起你啊,咱家窮你手裏沒錢我知道,你愛吃肉爺爺不舍得給你買全是爺爺的錯,可你也不能給那個人渣當了炮架子啊!……
李叔哭的撕心裂肺,我卻是思考起另外一件事來。
這個李一涵看這個樣子頂多算是意外懷孕了,但是肚子裏的黑氣又算是怎麼回事?那個李凱,難道不是人?
等李叔情緒稍微穩定了一點,我把這話問了李叔,李叔有些激動的說,那個李凱當然不是人!他就是個二流子!混子!他結了婚跟媳婦都沒個工作,就在家生孩子賣孩子!
生孩子賣孩子?!
李叔有些咬牙切齒的接著說道,那個李凱初中都沒上完就在家來了,別人給他找什麼工作都不去,天天在村裏晃蕩,然後他爸媽要臉給他建了個房子,從大山裏說了個媳婦,結果這個小子還拉著她媳婦不上班,就天天在家幹那事!
全村人都知道,除了他家第一個男孩,他這六年都賣了四個孩子了!純一個混蛋牲口!
臥槽……這尼瑪就是泰迪找了母豬啊!他媳婦也是個能耐!生個孩子難道跟下個蛋似的?
而且沒想到現在賣孩子都能是營生了……可是十月懷胎,他們真舍得麼……
“一個孩子賣十來萬,然後又是等他媳婦恢複過來就接著生,嗬,他們賺的也是個大錢。就是沒想到這小子在自家地上播種還不夠,還來糟踐我家的大閨女!我特麼回去一鎬弄死他!”李叔已經是握著拳頭,恨得牙都癢癢了。
到這就明白了,這個李凱生而不養,而且有了那麼多的孩子都是“賣”了,本身就是積累了不少嬰孩的怨氣,李一涵算是趕上了,承接了李凱身上的怨氣,肚子裏懷了一個“鬼胎”。
解決這個鬼胎不能像上次那樣雕那塊傅青主的紋牌,那是去除真正的鬼胎的,而李一涵肚子裏的,說白了就是一個充滿怨氣的鬼嬰。
我想了想,就是有了主意,跟琳姐說你在這好好看著孫一涵,想辦法別讓她那麼疼了,我去做一塊牌子。
出了房間坐在椅子上,拿出了刻刀跟一塊柳木牌,便是雕了起來。
這次我做的是送子觀音的紋牌。送子觀音是民間普遍供奉的佛教神祗,我不用多說,隻不過做的這塊比較特殊,需要在送子觀音的法相上雕上一段話:
從前所作傷胎致病損命罪皆由我執嗔分別愚癡愛
報應現前得遇善知方醒悟今在佛前至誠愧疚懺悔
這在茅山雕刻術裏叫懺悔?送子觀音,是送子觀音紋牌的一個變化,在古代的時候這種買賣孩子的情況更為普遍,很容易就承上了因果。
但是罪責在男人,最後卻都是女人承接因果,祖師爺心生善意,便是在送子觀音的紋牌上做了這麼一個變化,幫報應歸位。
這塊牌子做起來十分的耗費時間,先不說送子觀音的法相如何難雕,單是這四十二個字要用蠅頭小楷在牌子上雕出來,就是費了我快兩個小時的時間。
等我做完的時候,外麵的天都是快蒙蒙亮了,我進去看了看,小狐狸跟孫琳琳都在另外一張床鋪上睡著了,李一涵也是鼻息穩當,隻有李叔在那裏,抓著李一涵的手盯著他。
我歎了一口氣,到頭來最心疼自己的還是自己的親人,我跟李叔招了招手,意思讓他到外麵說話。
李叔揉了一下眼睛,我看到裏麵已經是有了些渾濁的液體,然後跟我慢慢踱步到了外麵。
我把牌子遞給他,說這是救一涵的牌子,隻不過還沒有滴上精血沒什麼大用,不過要是能顯了光,李一涵一定沒事。
李叔聽到這個竟然是撲通一下給我跪下了,說要是你能救一涵,我這張老臉也算是能麵對一涵的爸媽,你就是我的大恩人啊!
說著還想給我叩一個,我趕緊攔住,這可是受不起。
我說李叔您別高興得太早,這塊牌子我剛才也說了,沒滴上精血也沒什麼大用,但是這塊牌子的精血比較特殊,需要是那個李凱的指尖血。
其他人的血,根本沒用。
聽到這李叔也是激動了起來,說這個沒問題,老漢我回去就跟他同歸於盡,到時候他那一罐子血都得給我家涵涵當賠償!
我擺擺手說李叔您別激動,這事很簡單,咱走法律途徑。
這個李凱買賣孩子我感覺怎麼著應該也算觸犯法律了,等會天大亮的時候我給孟婷打個電話,證人這麼多,不愁罪名不成立。
到時候想辦法拿他幾滴精血,還不是容易的很?
可是等天大亮之後,我給孟婷打了個電話,但是我把事情說完之後,孟婷在電話那頭卻是發出為難的聲音:
小亮,這件事如果基於父母跟買方自願的原則基礎上的話,咱法律這塊還真是一個空白,不構成犯罪,頂多是道德上的譴責。
臥槽!這種事情竟然是默認被允許的?
我說大姐您確定麼,這怎麼著也算的上販賣人口了吧!
孟婷說我當然比你明白,但是咱國家的法律對這一片真的是空白。應該說,很多不合理的事情在法律上都沒有明確的定義,隻能是靠道德約束,比如說碰瓷,校園暴力等等等等……
孟婷這句話真的把我說的沉默了,看來有的時候,這茅山雕刻術來的更加正義一些,因果必報,天經地義,他賣自己的孩子,就活該被嬰孩的怨氣給纏上,隻不過報複的人,卻是無辜的女方。
我歎了一口氣,孟婷卻說不過小亮你也別太擔心,這個突破口不行但是這個李凱也是觸犯了刑法,也足夠他坐牢的了,隻不過需要得到李叔跟李一涵的同意出庭作證,因為這種事,一般家裏怕出醜,都忍了……
我嗯了一聲說明白了,掛了電話便是跟李叔說明白了利害關係,但是李叔剛聽我說到要出庭作證的時候,便是激動了起來,旱煙鍋子都顫抖著。
“不行,我家涵涵不能現這個醜去,絕不能!要不然我這老臉都沒法見涵涵的爸媽了!你放心,我這就回去把他那罐子血給你帶來!”
說著就是起身,老幹農活的他身子骨比我都硬朗,攔都攔不住,就這麼直接衝出去了。
我趕緊給孟婷打了個電話,告訴了李叔所在村子李家莊的位置,讓她趕緊過來,咱不出庭作證了,就拿李凱幾滴精血救李一涵的命,剩下的報應,讓老天給他吧。
孟婷聽完也是沉默了一會,說你先開車去,我馬上就到。
掛了電話我就是拿了車鑰匙追了出去,老漢已經是騎著他的二八大杠跑遠了。
我剛啟動車,孫琳琳卻是一下打開車門坐了進來,說我有辦法拿他的精血,這件事不能耽擱太久,七天已經是過了一天了,明天咱們怎麼也得到北京了。
我知道事情的緊迫性,既然她說有辦法拿精血我也是不懷疑,讓小狐狸照顧好李一涵,便是趕緊開車到李家莊,怕李叔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來,那就一切都完了。
開車怎麼也比二八大杠快,我們就先一步到了村口等李叔。
在村口等待的時候,我聽到旁邊的小樹林裏,好像有著一個女人的呻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