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中年男子正把孫遇壓在桌子上,一把水果刀刺在孫遇的左手掌,固定在桌子上。
但是明顯是糟蹋的戲碼,孫遇應該是經過很厲害的反抗才對,連頭發都被掙的散開了,但是此時她的臉上卻是掛著一副意味深長的笑,笑的十分的詭異。
臥槽,管她什麼玩意,這丫頭還是個未成年,怎麼著也不能被這個禽獸補習老師給糟蹋了!
“孫遇!”孫巧大聲喊了出來,十分的吃驚,我猛地竄了上去就是給了那個中年男子一腳,他褲子還掛在腳脖子上,重心不穩直接摔在了地上。
臥槽你大爺的,連師德都丟了的畜牲!
這個男的還在地上大喊,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闖進我家裏!
我沒心思管她,看見孫遇的左手掌已經是鮮血淋漓,水果刀已經是把手跟桌子連在了一起,孫巧在一旁急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真特麼的畜牲,我過去又踹了兩腳那個中年男子,讓他閉了嘴,掏出手機準備打120。
但是我剛拿起手機,卻是聽到小狐狸大喊了一聲“哥哥小心!”,我本能的彎腰躲了一下,一把帶血的水果刀便是從我頭頂上揮了一下。
臥槽,這個孫遇不知道什麼時候直接把刀拔了出來,向我衝了過來。
這算是發什麼瘋!老子可是救了你!
孫巧躺在一邊,應該是被孫遇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暈了過去,嚇暈的也不一定。
“壞我好事,我讓你死!”孫遇口中吐出來的聲音雖然無二,但是語氣明顯不是本人,我側身躲了一下,刀子劃在了我的胸口。
她現在整個一個瘋了的狀態,俗話說亂拳打死老師傅,這亂刀揮著,我還害怕她的左手掌失血過多,打不能打,隻能是躲,心思一亂,身上難免掛了彩。
“小狐狸!快找她的書包,把那個雕塑給摔了去!”我躲到孫巧的身邊,把青燈渡的紋牌從她脖子上扯了下來。
小狐狸哦了一聲,便是四周找了起來,所幸這裏是一個男人的家,一個粉紅色的小皮書包難免紮眼,她大喊了一句哥哥在這我找到了。
她手上高高舉起那個雕塑,正準備摔下去的時候,孫遇停止了攻擊,口中大喊了一聲“不要”便是飛撲過去。
雖然雕塑砸在了她的手裏沒有碎,但是卻是給了我極好的機會,我上去搶了幾步,趁她分心的時候猛的把紋牌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緊接著紋牌便是起了一陣金光,孫遇的眼神開始懵懂了起來。
“啊!你幹什麼!嗚,我的手好痛!”她先是看著我用手控製著她的脖子就是大叫道,後來便是被左手的疼痛吸引了注意力。
我把手鬆了開來,從她手裏拿起那個雕塑,丫的,費了這麼半天勁總算是到手裏了,摔了你丫的讓你殘害未成年少女!
可是我剛準備摔,小狐狸卻是撲了過來攔住了我,說哥哥等會。
她頭上的兩隻耳朵又是動了起來,好像是在聽什麼人跟她說話。
算了,她說等會就等會吧,我把雕塑先扔給她,先給孫遇止血,要不然邪祟除了,人也得流血過多死了。
但是現在找止血繃帶純屬扯淡,周圍也沒什麼布條,大冬天的穿的也比較多,我看著掛在她腳脖子上的係帶內褲,算了就是你了。
緊緊的用內褲勒住了腕部防止大出血,回頭看小狐狸,卻是一臉的凝重。
“哥哥,這個雕塑裏麵的邪祟……好像是我狐家的妹妹……”她喃喃的說著。
什麼鬼!真的狐家惹得事?!
我先打了120,緊接著跟小狐狸說,你先讓她現身,如果是一場誤會,咱再說別的。
她點點頭,嘴唇翕動,但是我卻沒有聽到任何的話說出來,緊接著,從房間的角落裏,走出來一隻狐狸,遠遠的看著我們。
“它說什麼了?”我問小狐狸道。
“她說,她的所有精元都在這個雕塑裏麵,千萬不能摔碎,她才五十歲,正是接受試練的時候,這次吸收精元的方法不對,叫哥哥你原諒她。”
小狐狸動著耳朵複述了一遍,我看著那隻狐狸竟然點了點頭。
這能怎麼辦,說到底還是小狐狸的親戚,我一次性摔了雕塑滅了她的精元難免不合適。
我說呢,為什麼那時候小狐狸說話它在床頭櫃裏有反應,鬧半天是一家人。
我擺了擺手,說算了吧,讓她以後注意方式方法,千萬不能害人了。
小狐狸嗯了一聲,又是嘴唇翕動。
然後把雕塑放在地上,這隻狐狸慢慢走過來,猛地嗅了兩下,有點點的光閃過。
小狐狸蹲在地上,摸著它的頭,說以後不要做這種不符合人類社會的事情啦!我要不是哥哥,也差點誤入歧途了。
沒想到這隻狐狸吸完精元之後,竟然是反口咬了小狐狸的手掌一下,小狐狸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臥槽!不是自家人嗎!
我還懵逼呢,它猛地跳上窗戶,呲牙咧嘴的看了我們一眼,然後應該是說了什麼,緊接著便是離開了。
小狐狸的左手上也是被咬的鮮血淋漓,她應該是聽懂了那一段話,愣愣的發怔。
得,現在一個暈的,兩個左手報廢的,我把小狐狸扶起來,說剛才它說了什麼。
她啊了一聲,眼神有些躲閃,說那個,她說這裏全程開著直播呢,她很抱歉。
算了吧!咬了你一口惡狠狠的跑了,我就不信是單純說了抱歉!
不過這種事如果開直播了就真特麼扯淡了,找了一圈,果然一個手機放在桌子支架上開著一個直播軟件。
底下彈幕各種刷666的,點關注的,我趕緊把這個軟件給關了。
草,真是什麼事都敢直播,這個孫遇為了引起關注,至於麼!
我過去質問那個小姑娘,她已經是疼得嗚嗚亂叫了,她說我也不想啊,我隻是不想老師家長連陌生人都關注姐姐,明明我們兩個都一樣,為什麼她的關注就要比我的多,我不甘心,可我不知道它是個邪祟啊……嗚嗚嗚……
剛才勾引老師的時候我沒想到這個老師真的暴起了,還把我摁在了桌子上,刀子插進去的時候我就失去意識了,沒想到是被這個邪祟上身了,嗚嗚嗚,我好怕……我有沒有失身啊……
你現在倒是關注失身不失身來了!用肉體搏出位博關注能有好下場嗎!
得,這小妮子將來路長呢,讓她家裏人慢慢教育去吧,估計這場直播沒多久就能傳到她父母的眼睛裏了。
正好救護車來了,我跟醫生把三個人全都抬上了救護車,然後就是給孟婷打了電話解決後續的事情。
那個中年教師最後是以強迫未遂進去了,而孫遇手掌也是貫穿傷,以後也是安分了不少,我跟她們的父母溝通了一下,說不要顧此失彼,同時也讓孫巧照顧照顧妹妹的情緒。
她點了點頭,同時把賬給我轉了過來。
事情都解決了,我看著躺在病床上發呆的小狐狸,難免一陣心疼。
這次明顯是我二逼了,那個邪祟一開始聽到小狐狸的聲音就有反應,說明已經是知道有個自家人在裏麵,可是在我們砸門,製止糟蹋的時候她卻沒有絲毫停止或者對小狐狸示好的舉動,而是憤怒的認為壞了自己的好事,怎麼可能是跟小狐狸一條心!
而且小狐狸最後的那句話,明顯是在撒謊,但是現在追問是什麼,明顯意義不大。
我用手在她發呆的眼前晃了晃,說等你傷好了,出院的時候哥哥給你買一堆零食好不好。
她蔫蔫的嗯了一句,連頭上的耳朵都是耷拉的。
我摸了摸她的頭,已經是晚上了,準備先回去把木雕店收拾一下,掛一個歇業的牌子,這幾天專門在這裏陪她。
不得不說,現在醫院是真特麼的黑,就是被狐狸咬了一口他就讓你住院觀察,我這趟賺的一萬塊還不知道能不能挺下來呢。
我跟她說先回去一趟,她嗯了一聲,就沒再理我。
話說最近孫琳琳也是消停了不少,都沒見她人影了,我想了想,是不是得去她那一趟看看。
正走著呢,我看到一個蒙著臉帶著鴨舌帽的人鬼鬼祟祟的從病房外麵的玻璃看了看,然後便是進了病房裏麵。
大冬天穿的也多,我連男女都看不清楚,但是總感覺未免有些蹊蹺了點,什麼人大晚上鬼鬼祟祟的來探親。
我這人好奇心大,也是慢慢走過去,探過去在玻璃上看了看,發現這個人正從一個老人枕頭底下拿出了一遝錢揣進了懷裏,然後便是走了出來,看了我一眼。
我還有些懵,但是隨即反應了過來,臥槽,小偷!
我大喊一聲站住!猛地追了上去,那人也是聽到我這一聲喊加速跑了起來,我緊追不舍,但是他猛地拐進了一個樓梯間,我隨手抄起放在旁邊的滅火器。
我不知道他身上有什麼凶器,假如他在裏麵陰我,我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隻能是用滅火器防身。
可是當我進去之後,卻發現裏麵根本連個人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