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跟確認是不是楊靜的魂魄,有很大的關係。
“那天吧,我接到消息,說有一夥人把屍體沉入了海裏,這樣的情況其實都會引起我們拘魂人的重視的,殺人拋屍這一套,針對的絕對都是有故事的人,陰魂的品質一定不差。”
後來我就勾搭上了幾個老哥,一起開車去了海邊,租了條船就到了拋屍的地方,這個您還別細問我們從哪知道的消息,羅盤定位內部通報隨您猜,實在是行業秘密,老弟你也別多問。
他看我想說話的模樣,便是猜到了我的好奇點,直接說道。
我隻好點了點頭,說標哥您繼續。
那時候我們幾個還以為是哪個社會大哥或者賭徒被沉屍體了呢,結果撈的時候跟拘魂的時候發現不對勁了。
我說怎麼個不對勁法?
他說那個陰魂你聽聲的時候也知道,是一個挺漂亮的女人,首先是社會大哥跟賭徒的幾率就小了不少,而且我們看到穿著那種衣服還衣衫不整的,明顯是被糟蹋過,然後致命傷是咬舌,所以我們很懷疑是不是就是一個大哥玩良家的時候玩脫了而已。
當時出這個想法之後,其他幾個拘魂人也是都這麼覺得,我是發起人,所以這趟買賣的風險就得我全擔著,當時挺鬱悶的,後來才發現,真的是個寶貝。
我用一般的拘魂方法,發現她裏麵的魂魄根本就出不來,照理說那種被糟蹋的女人怨氣很足,一般的拘魂方法基本上都是手到擒來。
所以我就起了疑心跟私心,大剌剌的說我們來晚了,這是被拘魂過的屍體,不值錢了,我看她可憐,帶回去找個地方安葬起來吧。
他們因為一開始先入為主的判斷基本上都相信我了,後來我每人給了五千塊錢,就當了誤工費,他們也就是當了回旅遊。
那時候我就意識到了,這個魂魄裏麵蘊含的可能不單單是怨氣,還有衝天的正氣。
後來我針對這兩種氣進行拘魂,發現還是拘不出來,當時一度還十分鬱悶,甚至懷疑是不是真的有人比我更早的收了工,我就是拿了一具死屍。
但是我畢竟為這具屍體出了不少的錢,實在是不願意放棄,後來再看一個警匪片的時候給了我啟發,我才發現,這個陰魂,除了那兩種氣,竟然還有執念,一種我也說不明白的執念。
後來就拘魂成功了,但是一直不敢出手,怕當初找的那幾個老夥計發現我騙了他們,這都好幾年了,要不是你打電話上門了點名要這種魂,我還不敢出手呢。
我說得嘞謝謝老哥了,不過兄弟還是勸您一句,那玩意,少碰了。
用手指了指他的手機,我隻能是把我該說的話都說了,要不然我良心上都過不去,他嘿嘿的笑道,說對兄弟有用就行,至於這個,我知道分寸。
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出門之後回味劉標說的這些話,感覺八jiu不離十就是楊靜的魂魄,那就沒道理會不附在紅線娘的紋牌上啊!
正鬱悶著呢,接到了孟婷的電話,一看名字其實嚇得我都不敢接的,就怕這大姐又是來興師問罪的。
但是想到不接的後果可能會更嚴重,隻好硬著頭皮拿了起來。
“大姐,您的問題我肯定盡快解……”
“陳亮!沒想到你是這麼一個小人!我就是打了你兩下就要用這些牛鬼蛇神來嚇我嗎!告訴你,我不怕!有本事今天晚上再讓她來!不過我也告訴你,我喜歡項龍是沒錯,但是還輪不到你們兩個這麼來耍我!”
我擦,什麼情況啊,我什麼都沒說呢上來就是對我開炮啊!
剛想張口解釋,嘟嘟嘟的聲音便是響了起來,掛了。
我歎了一口氣,看來是中間有什麼誤會了,趕緊給項龍打了個電話,讓他來接我一起去孟婷家。
得虧今天是周日,要不然這話還就沒法解釋清楚了。
項龍來的很快,我看他也是有些憔悴,開車的時候也是叼著一根煙,說亮子出啥事了?
我上車之後把孟婷給我打電話的事情說了一下,而且把我剛剛從劉標那裏聽來的消息複述了一遍,基本能跟項龍的描述對上。
那就一定是楊靜的魂魄沒錯,可能是紅線娘的紋牌哪裏出了差錯吧。
我正思忖著,便是到了孟婷的家裏,開門的時候一看是我們竟然就是想關門。
我趕緊卡住,說姐姐,咱有事說事行麼,聽你電話裏的意思一定是非常生氣,等會要是真是我幹的,你把我拆了我都不帶有一句怨言的!
她上下瞄著我,可能到底是看到了後麵一言不發抽煙的項龍的麵子上了,開門讓我進去了。
“你說的,敢有隱瞞我拆了你!”
她身穿一身家居服裝,倒是沒什麼亮點可看,我唯唯諾諾的跟著走了進去,她一把把我摁在了椅子上,便是手持這手機手電筒,照著我的眼。
“說,昨天那個人頭是不是你放進來的!還有那女人的慘笑,你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
我靠,上來就是刑訊逼供這一套啊!
我眯蒙著眼,說大姐咱中間肯定有誤會,昨天我跑了之後就帶小狐狸去超市大掃蕩了,要不您看我微信賬單支付。
我摸索著把手機掏出來遞給她,“你要還不信,還可以給小狐狸打電話確認,她一直粘著我睡覺,晚上也是趴在我身上的,我發誓從離開之後到今天早上,從來沒對您幹過什麼事啊!”
她把手機放下,一係列的確認之後,卻是在沙發上狐疑的看著我,
“那這是怎麼回事,我也撞邪了嗎?”
其實照理說孟婷撞邪的幾率挺小的,她本身是個警察,警徽在家裏也有,正氣太盛,警徽也是驅邪的一個重要標誌,這樣的家裏,一般的邪祟根本連進都進不來。
我說這樣吧,你把你昨天遇到的情況說一說,我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有些撓頭,說其實我也不確定哈,因為我醒過來的時候是發現自己躺在地板上的,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自己做了一個夢……
原來,昨天在我走後不久,項龍也被她轟走了,氣鼓鼓的她很早便是上床睡覺了。
可是半夜的時候感覺自己口渴,便是去冰箱裏拿水喝,一開門的時候,發現裏麵有一個劈頭散發的女人頭在瞪著她,眼神中是那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怨氣。
她當時嚇了一跳,立馬把冰箱門關上了,但是後來想到可能是我的報複跟惡作劇,又為自己剛才的害怕感到可笑。
於是,她把那個女人頭,從冰箱裏拿出來了。
臥槽!姐姐,你膽子怎麼這麼大!
她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說死人的東西我看多了,比那個更惡心的場麵我都看到過,出任務的時候被肢解的屍體我都接觸過,別說一個女人頭了。
我渾身打了個冷顫,以後找老婆打死不找做警察的,太狠了。
後來她拿出來的時候,關上冰箱門裏麵的冰箱燈滅掉的瞬間,卻發現這個頭顱在隱隱的散發著綠光。
這她倒是沒見過,於是擺在了茶幾上回臥室打電話,想找一個法醫詢問詢問,拍兩張照片過去幫幫忙詢問一下為什麼,可是當她拿著手機走回來的時候,發現那個頭顱除了在茶幾上幽幽的散著綠光,臉卻扭了一百八十度,正對著孟婷,而且,眼睛閉起來了。
當時也是把孟婷嚇了一跳,但是畢竟是人民警察,她首先想到的是,是不是有人進了自己的房子動了這個頭顱。
那這個賊可真是倒黴了,偷到警察的家裏。
她為了不打草驚蛇,竟然連燈都沒開,借著手機電筒挨個房間挨個房間的查看,等最後檢查的廚房出來之後,卻沒有發現一個人。
“不過,那時候我卻是暈了過去,因為我回頭的瞬間,發現那個頭顱對著我睜開了眼睛,一陣詭異的笑就從我的房間裏響起來了,那個笑太詭異了,就像是貓踩了尾巴卻很享受一般的嚎叫。”
我不知道她這個比喻是什麼意思,反正應該是很恐怖的聲音。
“我當時真的是慌了,但是那種缺氧瞬間帶來的頭暈太厲害了,我沒支持住就暈了過去,後來早上醒來的時候,那個頭顱也不見了。”她的表情在確認不是我惡作劇之後一直不太好看。
這也是,孟婷就算是個警察但是說到底畢竟是個女人,這種事情聽著我一個大男人都有點發虛,她能隻在最後的時候害怕已經是很出乎我意料了。
我坐在沙發上琢磨,這個邪祟沒傷害孟婷,要麼是忌憚孟婷的身份,要麼就是根本沒什麼惡意。
但是不怕警徽還能出現的邪祟,肯定道行不淺了啊,就為了炫一下自己的道行?啥都不準備幹?
我還沒琢磨出什麼味來,項龍卻是說道:今天晚上我睡在你家客廳。
臥槽,老哥穩啊!這一招英雄護美使得溜啊!
果然,孟婷在聽項龍說完之後,臉上果然升起了一種安心的感動表情,還有些扭扭捏捏的說會不會麻煩。
“怎麼可能會麻煩,沒啥準以後都睡在臥室了呢!”我嘿嘿嘿笑著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