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把“人”加了雙引號,因為我也不確定,她們到底還是不是人。
一樣的蓬頭垢麵,一樣的破舊衣服,她們或躺或立,看到我們的樣子,有的驚恐,有的驚喜,卻都是發不出一點聲音。
但是我在一堆人裏麵看到一個人,衣服雖然破舊,但是卻是一件吊帶牛仔褲,頭發散亂但是還能看出點發黃的顏色,應該是還燙過。
這種裝扮,在這個村莊裏都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我看了一眼手機現在是六點,雖然有起床的人了但是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人經過。
我看了項龍一眼,說你能把那個鎖弄開嗎?
他像看sha筆一樣看了我一眼,說咱為什麼不能從窗戶裏麵進去。
我看了看到我脖子上的那個窗戶,這個窗戶連窗台都沒有,我沒好氣的說怎麼進,你教我!
他蹲在地上,說踩著我的手。
我蹬了上去,他緩緩地舉起我,說打開窗戶進去吧。
我翻了進去之後,讓他在外麵守著,有人來了告訴我一聲。
一切的動作都結束了之後,這幫女人就是單純的看著我的動作,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有的還不停淌著哈喇子。
秋天的六點鍾還有點黑,我打開狼眼手電,把光圈調到最大,挨個查看她們。
無一例外,她們眉頭上的黑氣都非常的重,都是中了同一種蠱毒。
看到那個牛仔吊帶褲的女孩時候,她猛地睜開眼,用一種十分怨毒的眼神看著我,給我嚇得本能的退了幾步。
但是奇怪的是,她眼神清亮,也沒有中蠱毒的跡象。
我自顧自的嘀咕了一句,說這丫是什麼毛病。
突然她的眼神又變得驚喜起來,輕輕的張開嘴,卻是開合了兩下,才緩緩的吐出幾個字:你是北京人?
這給我又嚇了一跳,這尼瑪什麼劇情,我有些懵逼啊!
我搖了搖頭,說不是。你會說話?
她有些驚喜的點了點頭,那你不是北京人也肯定不是本地人吧!求求你救救我!
我說到底是什麼情況。
原來,她是成都大學的一名大學生,在寒假勤工儉學的時候被騙了然後被拐賣到這裏,被當媳婦給賣了。
臥槽,人販子?
我說你不是被賣了麼,怎麼在這裏?
她猛地淌出淚來,說這的女人基本上都是被拐來的,剛進來基本上都是吵鬧各種想跑,但是被喝了一種符水之後都變得不會吵鬧了,甚至都不會開口說話了。
有的變成傻子,有的變成瘋子,就在這裏等著被挑選當媳婦,剛才我以為你也是來挑媳婦的呢!
我心說我有病啊!中國就算要有五千萬的光棍我也不至於找一個瘋子當媳婦吧!而且你看那個挑媳婦的從窗戶裏跳進來的!
我說那你怎麼還有理智。
她說一開始她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是知道不是什麼好玩意,所以連掙紮帶砰的灑了不少,然後喝進去之後就開始裝瘋賣傻,到了這個地方又強行摳嗓子眼吐了出來,吐得膽汁都出來之後才放心了下來。
索性也沒有真的發作起來,自己還有理智。
看來這個村子就是用蠱毒控製被拐賣婦女心智,然後娶回家當媳婦啊!
不過娶一個瘋子回家當老婆,還有什麼用?
這個女孩哭著說,他們哪是娶媳婦啊,就是買一個生殖機器回去,目的就是生個兒子就好了!
我說那要是生不出兒子來的呢?
她哭咽著說,我也不知道,我剛來沒幾個禮拜,一直裝瘋賣傻發狠,來了幾波挑選媳婦的都被我嚇跑了,這些話我都是聽那些選媳婦的人無意中說的。
我說你叫什麼名字?老家哪裏的?
她說我叫李娜,老家就是成都的,大哥你一定要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啊!
我心裏想了一下,說這東西除了治標還得治本,你,我得救,你之後的人,我也得救。
“你能把你被拐來的詳細跟我講講嗎?”我對她說道。
她哭著說她也不知道,就是在網上看到了一個勤工儉學的招聘信息,她到了一棟寫字樓的房間裏麵之後就莫名其妙的昏了過去,再醒過來的時候就到了這裏。
連人都沒看到啊,這倒是有些棘手。
不是我天生正義,而是我對這種人販子的行為本來就惡心至極。
我在網上當鍵盤俠的時候,也是一直說人販子抓到就應該被槍斃,這次我就得抓到這個人販子,想辦法弄死他!
多少女孩的前程都葬送在了這種人的手裏,這裏保守估計就有十幾個女孩,她們已經都瘋了,難道就是活該?難道那個人販子就不該被人道主義毀滅?!
“那你什麼時候救我啊!”她嚎啕大哭起來,顯然心裏非常害怕,應該是怕我悄無聲息的離開。
我說妹子你別著急,你幫我打著手電。
我把狼眼給她,從褲兜裏掏出隨身攜帶的刻刀跟一塊柳木牌,快速的雕好了一個蓮花尊豐如來的紋牌,我問她,你還是處女吧?
她點點頭,說我來這還沒被他們糟蹋過,我在大學裏麵忙著奪獎學金也沒交過男朋友。
我心說這樣的好女孩為什麼就淪落到了這個下場!而且還是勤工儉學的時候被拐來的!
我從她手上割了個小口子,滴了三滴血,一陣金光閃過,我對她說你戴著這塊牌子,藏的隱蔽點,就算有人來選媳婦也會看到你就沒有任何的欲望,最起碼能保證你短時間內的安全,剩下的就等我救你出去。
她哭著點點頭,說謝謝大哥,謝謝大哥。
我拍了拍她的頭,突然聽到外麵起了一陣聲音。
剛才做紋牌跟聊天已經是耗費了不少的時間,李娜聽到這個聲音也是害怕的哆嗦了起來,說大哥怎麼辦,這是來送飯的了!
我也有些緊張,這些都是他們花錢拐來的媳婦,知道我們在這一定全完了。
“砰。”“吱呀。”
兩聲過後,門打開了,項龍走了進來。
我一臉懵逼的看著他,當看到他身後的那個躺在地上的人的時候一切都明白了。
我說你丫就那麼暴力啊,直接幹暈了?
他聳聳肩,說要不你提供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我心說得了,這把怎麼收場啊!
李娜看到門開了,猛地站了起來就抱住我,雖然身上的的腐臭味十分的濃厚,但是天生的女孩體香還是淡淡的透了出來。
我有些愣,但是多少還是有點惡心,說你別這樣,就算你現在跑了這裏距離最近的縣城還得跑小半天呢,你出不去。
她點點頭說我知道,很多想要跑的女人都被抓回來了,那種被毒打的場景我一輩子也忘不了。
我說那你這是想幹什麼?
突然,鑽心的疼痛從肩膀上傳來,直接讓我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因為我做了一個特別冗長冗長的夢,這個夢十分的真實,真實到如果不是我醒了過來,我都認為那一切都是真的。
那個夢裏,我醒了過來的時候,發現我躺在山野村林裏麵,周圍一片漆黑,讓我有些發懵。
但是隔著草叢,看到遠處有亮光,仿佛是什麼篝火。
我還雲裏霧裏,就無意識的走了過去,但是即便是我有些懵,但是我還發現了有些不對。
篝火的顏色,好像有些發綠。
這下不敢大剌剌的過去了,小心翼翼躡手躡腳的爬了過去,準備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扒開草叢,一瞬間的翻轉讓我有些接受不來。
因為眼前的不是什麼可怖的場景,而是一場活春宮!
一個穿著麻布衣服的男人和一個渾身破爛的女人,看女人的樣子有些欲拒還迎。
可能是在野外的緣故,女人就算這樣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那個的聲音隨著火苗的跳動不停的響著,但是一瞬間的驚奇之後我陷入的是無限的恐懼:
因為當時我並沒有意識到我在做夢,但是我知道我們的隊伍裏,根本沒有女人!而這個男人的裝扮看起來也不像我們隊伍當中的任何一個!
我感覺渾身打了個顫,準備慢慢退回去找三爺跟張靈修,但是下一個場景卻是讓我差點喊出了聲。
從那邊的草叢裏出來一個穿著背帶牛仔褲的女孩,竟然是那個李娜!
我才猛地想起,這個女人咬了我一口,但是她出現在這裏幹什麼?
她表情有些呆滯,慢慢的挪動到這個男人的身邊。
男人發出哼的一聲,應該是結束了,啪的一巴掌給了前麵的那個女人一下,然後那個女人便是像一條死屍一樣癱軟在了地上。
李娜走過去,慢慢的跪了下來。
臥槽!嗎的還跟我說是處女,原來是除了那種事全都幹了!
“啊!”男人的口中發出一陣輕哼,他連連的後退好多步,以一種惡心厭惡的模樣看著李娜,嘴裏嘰裏咕嚕的說著我根本聽不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