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離身了。我抱著丫頭,想著袁鶴的事情既然我答應了下來,而且對丫頭的安危還有直接的影響,所以我肯定會想辦法解決。
其實解除遭天譴有很多種方法,但是我要先看看這兩個人是不是真的恩愛,這也是我讓袁鶴明天帶王茜來的原因。
看袁鶴那個色色的模樣,實在是不相信他會真的喜歡上了那個小女孩。
第二天的時候,袁鶴果然帶來一個小女孩,這個小女孩留著長長的直發,穿著一身牛仔裙還有一雙帆布鞋,渾身上下透露著青春的氣息,長得很漂亮,白白淨淨的臉上透著些微的紅暈。
我說你叫王茜是嗎?她有些羞澀的點點頭,往袁鶴身邊靠了靠,很明顯這個小丫頭也是對啟齒這樣的事情懷著不好意思。
袁鶴在這,根本就看不出什麼東西,就是赤裸裸的單方麵秀恩愛。
我對袁鶴說我需要跟王茜單獨聊聊,你先出去吧。
他點了點頭說那正好,我等會還有幾堂課。完了你自己回去,好嗎?
他用手摩挲著王茜的頭發。
王茜乖巧的點了點頭。
臥槽,這一派和諧有愛的模樣,原本我還對王茜這樣的青春女孩子有著很大的向往,但是想到她在那個三十七八歲的中年男子身下起承婉轉,心裏便是一絲興趣也沒有了。
等他走了,我讓丫頭給王茜拿了把椅子。我有些問題需要問她。
她坐好,雙手平整的放在腿上麵,緊緊的壓住自己的牛仔裙。
我說你別緊張,袁老師跟你說是讓你來幹什麼的嗎?
她點了點頭,說知道,他說自己最近遇上點怪事,想讓你幫他化解,這件怪事跟我有關。
她臉一紅,沒有繼續說下去。
看來他沒有對她撒謊,我說你知道他曾經離過婚嗎?
她眨巴著眼睛,說知道啊!可是我不介意。
我說他到底哪好了,能讓你這麼死心塌地。
她笑了笑,你肯定不懂啦!其實我也不太明白,就是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感覺他很有安全感,就像……就像我的父親!雖然我從來沒有過父親吧……
我說你是單親家庭?
她點了點頭,說對,我母親一手把我養大的,我那個父親二十歲就讓我母親懷上了我,然後卻拋棄了她,如果不是我母親堅強,我肯定連出世都熬不到。
那我反倒有些理解這樣的戀情了,一個從小缺少父愛的女孩,很容易就喜歡上對自己無微不至照顧的大叔款的。
我說那你追的他嗎?
她吐了下she頭,我哪裏好意思嘛!大學開學我剛來這個城市,他是我的老師,很多東西都是他照顧我的,慢慢的他就對我表露了心跡。其實我也很意外的,沒想到他竟然喜歡我,不過我也很喜歡他,就在一起了。
我說你家裏人知道嗎?
她搖了搖頭,說我媽媽被情傷過,怎麼可能會接受這樣的戀愛嘛!我準備等我大四畢業了,就帶袁老師回去見我媽媽。
你能感覺到他很喜歡你嗎?我繼續詢問。
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點了點頭,說他當然很喜歡我啊,他會在我早上懶得起床的時候送早飯,會在我迷茫的時候給我關心,會在我感覺異地城市無依無靠的時候給我肩膀,而且他很有才的,學識非常廣,還會畫畫,說的很多東西我都不知道,他還說,會在鼓浪嶼上麵刻上我的名字……
那你也很喜歡他嗎?
她仍舊點了點頭,說對啊,這是我的初戀,我覺得我能在他的照顧下過完一生……
墜入愛河的女人都是傻瓜,我這話問了也白問,而且看袁鶴對王茜的樣子,的確不太像是浪蕩子弟吧。
不過這些套路也未免太那個了……
我說他在學校對別的女學生也很照顧嗎?
她搖了搖頭,沒有啦,其實隻是對我比較照顧,不過袁老師人很好是真的,班裏有哪個女生來大姨ma的時候他都會關懷的去傳達室接熱水。
我說他這樣你不生氣啊!
她搖了搖頭,似乎對我的問題很奇怪,我幹嘛生氣啊。
我總感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是卻感覺什麼地方都對,反正這種感覺很怪,就像我看到袁鶴看丫頭的眼神一樣的感覺。
他可能就是對別的女孩就是那種師生關切的眼神吧。
我歎了一口氣,那你希望我救你的袁老師嗎?
她點了點頭,似乎有些激動,說你一定要救他啊!我知道你神通廣大,不論需要多少錢我都給你,我這個月勤工儉學還有生活費,也都給你。
我看了一眼微信零錢,加起來才有兩千塊。我擺了擺手,說不用,你的袁老師已經把錢都付清了。
接下來我變得嚴肅起來,我說你的他是要遭天譴的征兆,如果想救他,就得做一個刻牌,紋牌請神刻牌請鬼,總之如果刻牌使用不當,會遭到很嚴重的反噬。
而導致他引起天譴的最主要因素,你,就會變成反噬的最大對象。
你願意嗎?
她聽到這,竟然是長舒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當然願意啊!隻要能把袁老師救回來,我倆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我什麼都願意,引發刻牌反噬的條件是什麼。
我說,刻牌幫他擋了天譴之後,如果他不愛你了,反噬就會來臨了。
她表情輕鬆,袁老師才不會不愛我呢,下一個暑假我們就要去鼓浪嶼了,嘻嘻,我倆的名字都會刻在上麵,天地都會成為我們的見證的!
嗬嗬,不知道為什麼,我對這樣的想法就是想嗬嗬。
這年頭,海誓山盟還真的存在嗎?
我說你想好了嗎?刻牌反噬如果來臨,可能就會要了你的命。
她明顯被我嚇得一哆嗦,但是很快就緩和了過來,說,他愛我一輩子,我相信這樣的反噬永遠也不會出現的。
既然都這樣了,我說好,你回去告訴袁鶴,刻牌我幫他做了,三天後來拿。
她起身千恩萬謝,但是我心裏不知道為什麼有些莫名的煩躁,揮揮手讓她離開了。
等她走了,我拿起刻刀,著手做一個刻牌。
但是我心裏實在是煩躁,總感覺自己在做一件錯事,但是看到“丫頭”陰冷的臉龐,我不做又不知道這隻狐狸會做出什麼傷害丫頭的事情。
“天意吧。”我仰頭說了一聲,便開始在柳木上麵動刀。
這次我做的刻牌,是燭九陰,又名燭龍,相傳他為一條鍾山上的大蟒蛇,即將飛升之時將天劫雷劈作為兒戲,最終未成真龍而是成了人麵蛇身的妖物,體長千裏,渾身赤紅。
我要把燭九陰刻出來,就是讓它保護袁鶴躲過天譴。因為不會有一個正牌的神明會願意消除本該存在的天譴,而刻牌鬼物當中,隻有燭九陰經曆過天譴並且經受住了成了妖物。
希望它能幫這個袁鶴渡過一劫吧。
其實我對袁鶴除了對大學教授身份的尊敬,絲毫的好感也沒有,但是對王茜卻是有一絲絲的心疼,如果袁鶴所做的都是一場騙局,那麼這刻牌的反噬,肯定會讓王茜萬劫不複。
算了算了,人家你情我願的,我從這瞎操什麼心!先救下我的丫頭要緊。
做所有的刻牌我為了顯示尊敬,都刻得十分認真,這塊刻牌,我一直刻到了晚飯時分,花了足足八個小時。
接下來便是給三爺打電話要血了,但是這筆買賣我做著怎麼也不心安,手機拿起來又放下,放下又拿起來,最後還是決定去袁鶴所在的大學先去看看情況是不是真的屬實。
丫頭看我要出門,便是湊了過來:亮哥你去哪?
我聽聲音不是那隻狐狸,反正心裏也亂,說去王茜所在的學校溜達溜達,你要不要一起?
沒想到小丫頭很開心,說我也要去!一直在這個店裏呆著都要悶死啦!
我跟她叫了一輛滴滴,便去往了市裏麵袁鶴工作地方。
大學校園就是好啊!昏黃的路燈下麵一對對情侶在那裏走著,偶爾還能看到麼麼噠的兩個人難舍難分,完全是荷爾蒙氣息爆炸的地方。
我跟丫頭並排著走著,看著一對對歡笑摟抱的情侶實在是有些尷尬,沒想到小丫頭先是攬住了我的胳膊:咳咳,妹妹攬哥哥胳膊,沒事的,要不多尷尬呀。
喂!那要不要攬的那麼緊啊!
我也是咳嗽了兩聲,“嗯,沒事。”人家都不在意,我一個大老爺們更不在意了。
走了許多的彎路,終於找到了,臨下課,突然引起了一陣騷動,王茜突然幹嘔了起來。
袁鶴快速的跑了過去,不停地撫著她的背。
“怎麼了?晚上吃壞東西了?”滿臉寫著的都是關懷。
王茜歉意的搖了搖頭,說沒有啦,晚上我都沒有吃飯,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些想幹嘔。
袁鶴笑了笑,滿臉的寵溺,說沒關係,你最大,走吧我帶你去吃宵夜,肯定是胃裏太空了。
王茜點了點頭,拉著袁鶴走了出來,正碰見我跟丫頭。
我笑了笑,說隻是正好想繞繞這裏,三天後你來我店裏,我把刻牌交給你,幫你解決。
看他關心王茜的模樣,倒真的不像是一個負心漢,應該是真的愛王茜吧!
他笑了笑說那真是巧了,走吧,請你們倆吃個宵夜吧,我說不用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既然沒什麼奇怪的地方,這趟活就幹脆做了吧,畢竟丫頭貞操還在這隻狐狸的手裏。
我在回去的滴滴上給三爺掛了個電話,三爺一拿起來就問是不是又接到活了。
我說真的是接到活了,但是這趟是被逼的,說著剛想把狐家的事情跟三爺說一遍,旁邊的丫頭突然又是一副冷笑的表情,把自己的衣服扯開露出了白色的肩膀。
嗎的這狐狸還真是無處不在!滴滴司機在前麵開車從後視鏡裏眼都看直了!
我咳嗽了一聲,把露出的那塊肩膀給攬住,三爺還在電話那頭問誰逼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