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藍認為自己找到了至關重要的線索,但盛怒之下的王副隊長卻是根本就不願意再聽一個‘精神病患者’的滿嘴胡話了。
所以王副隊長趕走了柯藍,不允許柯藍再摻和這個案子,更不許他再接近與之有關的人員,並威脅如果再給他添亂子的話就將柯藍送回精神病院。
對於這個結果,柯藍感到十分的憤怒和無奈,因為這意味著他再也沒有機會去證實那條線索的真實性。
回到家中的柯藍鬱悶極了,因為這是他第一次沒有任何功利心的想要去偵破一件案子,他不為別的,隻為一個良心上過得去。
就在柯藍正有些悶悶不樂之時,實在有些忍無可忍的嚴妍卻是終於開口說話了。
“才受到這麼一點挫折你就裝鴕鳥了啊?就你這樣一輩子也當不了偵探。”
麵對嚴妍的擠兌,柯藍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暗自鬆了一口氣,因為嚴妍要是說話不帶刺才顯得不正常呢。
在聽到嚴妍的這番話之後,柯藍立刻便唉聲歎氣的開口答道。
“這不是一點挫折好吧?老王都跟他手底下的那幫警察說了,不許我再接近馬騰和劉嬸,這樣一來我辛辛苦苦得到的線索就一點用都沒有了!其它線索都在警方手裏呢,我什麼線索都沒有這還怎麼查啊?”
一聽柯藍這話,嚴妍卻是沒好氣的開口說道。
“你腦子怎麼就不知道轉彎呢?他們隻是不允許你再接觸馬騰和劉嬸,卻並沒有限製你的自由啊!沒有線索,我們就去找線索,就用最笨也是最有效的那招!”
“你是說調查走訪?警方不是已經走訪過了麼?我們再去又有什麼用?我認為突破口還是得在馬騰和劉嬸身上找!”
越說柯藍的臉色便越是難看,因為他唯一的破案線索已經被切斷了,現在什麼都做不了,隻能躺在家裏當個閑人。
“說你傻,你是真的傻!你問問劉昊,他在麵對警察詢問的時候會不會把所有的實話都說出來?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大多數人,特別是上了年紀的老一輩人,都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生怕說多了再給自己惹麻煩。”
說到這裏,實在有些看不下去柯藍現在這副模樣的嚴妍便抬腳輕輕踢了他一下,然後這才繼續開口說道。
“我們跑一趟,說不定可以搜集到警方還沒有掌握的線索,就算搜集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也總比你天天待在房間裏麵什麼都不做要強吧?”
嚴妍的這番話讓柯藍不由陷入了沉默之中,因為他知道對方說得對,無論自己做什麼,哪怕是無用功的事情呢也好過什麼都不幹的強。
在思索了片刻之後,柯藍沒有猶豫,立刻便拉上正無所事事滿大街到處亂晃的劉昊一起向著馬騰所居住的郊區趕去。
柯藍的這番是臨時起意,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那麼多,等到了地方的時候天色都已經不早了。
“我說不讓你來,你偏來,也不看看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今晚我們住哪啊?”
耳邊不停傳來劉昊的埋怨聲,這已經是對方第十三次開口表達自己的不滿了,但此時的柯藍卻絲毫沒有任何想要搭理對方的意思,而是雙目直勾勾的盯著村口樹下一位正在乘涼的老人。
這位老人看上去很是普通,並沒有任何異常之處,但柯藍卻有留意到對方的腳下散落著很多的煙頭。
從地上的煙頭數量來判斷,這位老人坐在這裏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天都快黑了他還不回家這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他很孤獨,不願像坐牢一樣回到自己孤零零的小屋。
像他這樣的老人,柯藍以前在精神病院遇到不少,他們基本上沒有什麼朋友,因為他們的朋友大多都已經過世,親人則因為工作的緣故忙的見不到人,平時他們連個說話聊天的人都沒有很是孤獨。
正是因為這一點,柯藍才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對方的身上,因為像他這樣孤獨的老人大多都很喜歡跟人閑聊,以打發自己無聊且枯燥的時間。
所以沒有任何遲疑的,柯藍便立刻快步走上前去,然後麵帶一絲笑意的開口問道。
“大爺,都這麼晚了你坐在這裏幹什麼呢?”
看到有陌生的小夥子跟自己搭話,老人明顯有些意外,特別是當他目光掃過容貌猥瑣的劉昊之時,眼中更是露出了一絲警惕之色。
“等孫子放學呢,怎麼?你有什麼事麼?”
說這些話的時候老人的語氣雖然聽起來很是平靜,但看他那表情就知道是已經對柯藍有了防備心理。
看到老人的這副表情,柯藍不禁有些後悔把劉昊一起叫上了,但是現在,後悔也晚了,他隻能硬著頭皮開口說道。
“也沒有啥事,就是想向您老打聽一件事,你們這裏是不是有人被殺了啊?”
柯藍的問話,立刻便讓老人更加警惕了,對方一邊雙目直勾勾的盯著柯藍和劉昊兩人,一邊語氣有些生硬的開口問道。
“你們是什麼人?問這事做什麼?”
聽到老人的問話,早就已經想好怎麼說的柯藍先是一屁股坐在了對方的麵前,然後這才故作一臉胃疼模樣的開口說道。
“我們是閑人,這不是學校放假了嘛?我們倆待在家裏實在無聊的很,聽人說你們這有人被殺了,就想過來湊個熱鬧,看看是怎麼一回事,等回學校就跟同學有的吹了。”
這話是柯藍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編出來的,因為學生這個身份在降低對方的警惕心的同時也為自己找了個合理的借口,畢竟在大多數上了年紀的老人眼裏,年輕人就愛幹這種無聊且荒唐的事。
聽到柯藍的這番解釋,老人雖然不像剛剛那樣警惕了,卻仍有些不放心的再次開口問道。
“你們是學生不好好學習跑這裏幹嘛?現在天都快黑了你們還不回去,家裏人該多擔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