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叫師傅

我在看到閆峰的時候,一邊笑著,一邊掉著眼淚。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閆峰的聲音很冷,讓我覺得他可能是沒有什麼感情來問我這段話的。

但是我就是覺得吧,我不管是怎麼說,我都不能讓閆峰難做。

我朝著閆峰說道:“組長,你不用管我了,我這一次已經替你澄清了。你不要有什麼心裏負擔,這都是我自己想要做的,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說和我沒有關係就沒有關係了?你忘記了你跟我說的為什麼要穿上警服嗎?”

“我沒有忘了,我怎麼可能忘了?但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除了當警察,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還有可能是去做別的職業。

但是我現在當不了警察了。

本身還能忍住的眼淚,在閆峰這麼說了之後,我什麼都忍不住了。

閆峰看了看我,走到了我的身邊,摸了摸我的頭發,開口說道:“別難過了,這是你的東西,我現在還給你,要跟我走了嗎?”

“組長,你是不是又把事情都扛下來了?”我朝著閆峰問道。

我不想要給閆峰添麻煩,要是說閆峰真的是這樣做了的話,那麼我打死都不會出去的。

“不是,這個事情沒有任何人扛著,你放心吧。”

我聽到了閆峰這樣說就點了點頭,雖然說還是不能放心,但是現在卻什麼也都說不了了。

而閆峰看到我的表情的時候,微微一笑,說道:“小瓊,謝謝你。”

我聽到了他這樣說的時候愣了一下,說實話我根本就不知道閆峰的這個謝謝到底是什麼意思,而且我也覺得我根本就對不起這兩個字。

閆峰帶著我走出了審訊室,直接帶著我回到了勘察組。

我到了勘察組之後就看到了另外的三個人也都在。

這時候高冷就開口說道:“小瓊,你看起來還真的是很勇敢啊,什麼事情都敢自己去抗是嗎?”

“我不敢,但是我也沒有辦法。”

“誰說的你沒有辦法,以後你要想辦法,知道嗎?你還有我們,別什麼事情都自己去抗。”

我點了點頭。

而這一場黃文濤拿出來了一個東西遞給我。

我接過來看了看,然後就拚了命的搖頭。

“這是他的老家底了,就這麼一個了,你先收著吧。”

我搖了搖頭,我覺得我根本就不能收這個東西。

又是一個三等功勳章。

我知道黃文濤是我們組裏唯一有三等功的人,而且還是兩個。

說實話不羨慕是不可能的。

但是當這個東西放到我身上的時候,我卻覺得都是滿滿的壓力。

但是黃文濤卻開口說道:“別覺得這是什麼壓力,等你自己拿到你的三等功,別忘了還給我,我以後還準備孩子媳婦一人一個呢。”

黃文濤難得的開了個玩笑,我這時候也笑了笑。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這時候就是覺得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超出了我自己的預料了。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閆峰開口說道:“小瓊,我能問問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嗎?”

我聽到了他這樣說的時候我愣了一下,開口於說道:“我其實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是你們都拿我當成是家人一樣,我覺得我也不能讓我的家人受委屈,你們根本就沒有看到網絡上的那些言論,雖然說是言論自由吧,但是卻也不能那樣吧。”

“網絡就是網絡,你沒有辦法說太多的。”

“我知道,但是一個人不是應該承認他犯的錯誤嗎?但是為什麼到現在來看,根本就沒有一個人出來道歉呢?”

“怎麼會沒有人出來道歉?現在好幾個媒體都已經公開道歉了,你放心好了,你做的有效果。”

我點了點頭,坐在辦公桌後邊什麼都沒有說。

這時候我的手上按著自己的那些警徽還有胸標什麼的。

我覺得心裏有點難受,我覺得這東西,回來的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雖然說閆峰說了他什麼都沒有做,但是我真的不相信。

而閆峰看到了我的表情之後就開口說道:“怎麼?組長說的話,現在都不相信了是嗎?”

“這一次真的不是我們做的,上邊是覺得你做的雖然說是有錯,但是卻不是什麼大錯,你也為了我們警察澄清了一些群東西,所以……”

我點了點頭,但是心裏真的是難過到不行的。

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繼續說了,但是……

“小瓊,不管怎麼說,你這一次做的都很對,但是以後不要這樣做了。”

“我為什麼明明做的很對,但是你卻跟我說不要再繼續這樣做了呢?”

“因為太危險了,真的我不知道你這個小小的身體裏邊到底有多大的力量,但是你這樣做,真的是太危險了。”

我朝著他笑了笑,隨後我什麼都說沒有說。

其實並不是我不想要說什麼,隻是我暫時根本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想到這的時候我都笑了出來。

這真的是一家人的氛圍啊。

但是何建然卻什麼都麼有說,他甚至是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我。

“臭小子!”

“到!”

我聽到了閆峰和何建然的對話,這時候的我笑的不行,怎麼都覺得太好玩了啊!

這臭小子,怎麼都不像是什麼稱呼啊!

“不管怎麼說,這一次你也看到了吧,我們勘察組就是這樣,我想你應該很清楚你到底要做什麼。”

何建然點了點頭,高冷又開口說道:“你是不是應該叫師傅了?都來了這麼長時間了,不能繼續這樣吧。”

何建然張了張嘴,但是卻什麼都沒有說。

我看到了何建然這樣,就知道了,他肯定還是在糾結。

我也不知道他什麼地方來的這些大男子主義,但是我也覺得我可以理解。

雖然說理解,但是我卻覺得自己多多少少有點不能接受。

“我有和他的約定,直到他認可我的那一天,他會叫的。”

“這不一樣,你是帶他的人,叫一聲師傅怎麼了?能少塊肉嗎?”高冷說著。

說完,高冷還朝著何建然挑了挑眉,什麼意思,再明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