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我們都好像是在養老一樣,上班之後除了坐著發呆就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了。
但是這一天剛剛上班,辦公室上邊的電話就響了。
聽到這聲音之後我們幾個人都是一楞,隨後還沒有等閆峰接電話,我們就都開始收拾自己的勘察箱。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安靜的時間太多了,肯定又會出什麼大事。
果然,閆峰簡單和對方說了一下,就掛了電話。
“走吧,這一次的事情,比上一次更棘手。”
“又是碎屍案?”
“這一次並不是碎屍案,但是死者是一個有錢人的老婆!”
聽到閆峰這麼說之後我們也都無奈的搖了搖頭。
現在真的很難處理的就是有錢人的事情,我們不想要處理的也都是有錢人的事情。
有錢人,他們很習慣用錢來解決事情,因為他們有那個本錢。
但是我們卻不一樣,我們必須要擺正眼光去看一切事情,這才有解決事情的可能。
上了車,閆峰開始介紹案子的大概情況:“這一次倒不是什麼大案子,一個女人被殺了,胸口一刀斃命。報警的是她老公的秘書,刑偵隊那邊正在調查死者還有死者丈夫的社會關係,很快就會有一個結果。”
我們很快就到了地方,這我也才知道為什麼閆峰就連死者的姓名都不清楚,但是卻能說出來是有錢人。
這是我們連陽市最豪華的小區,雖然說裏邊沒有別墅,但是其實和別墅也沒有什麼區別,而且房價高的嚇人。
我們這城市的平均房價是五千塊錢一平米,好一點的也就是七千到八千,但是這地方發售的時候就要一萬多,而且還被搶了個空。
之後這裏邊的房價更是被炒的比天高,能住在這個地方的人,想也知道不是什麼小人物。
但是為什麼會在保全係統這麼齊全的小區殺人呢?難道說就不害怕出什麼岔子,然後暴露了自己嗎?
我這時候腦子裏都是疑問,但是卻也還是保持沉默,什麼都沒有說。
我不能在沒有看到現場之前想太多,如果說要是真的把自己這個先入為主的思維帶到案子裏邊去。別說是閆峰不能留著我,我就算是自己都沒有臉麵在這個地方呆了。
我們到了地方之後,閆峰先和報案人談話,看看能不能問出來點什麼,而我們就開始現場的取證工作。
這房間的門是現場常見的材料——鋼木,而這上邊的指紋也是相對難擦掉的。
我在上邊到處看了看,門上並沒有被什麼東西擦的痕跡,而且指紋也都清晰的留在上邊,隻不過最上邊卻有一個模糊的指印。
犯罪嫌疑人應該是戴著手套的。
我做了幾個指紋的取證,進門看了一下,我在門口就愣住了,這女人到底是被什麼人殺的我不知道,但是隻是看到凶器的位置,我就看明白了,這個人第一有醫學常識,知道人心髒的準確位置,第二,是一個特別有力量的人。
這個傷口看起來其實並不大,但是能把一把刀全部都刺到死者的胸口裏邊,這力量可想而知。
我看了看高冷,高冷朝著我搖了搖頭,告訴我先不要多說什麼。
我點了點頭開始現場的取證工作,找了一圈,這房間裏邊卻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都沒有找到。
而且這房間怎麼說呢,有點整潔的過頭了。
“死者是一個有潔癖的人,所以這房間這麼幹淨,也是可以解釋的。”閆峰走進來說了一句。
我聽到閆峰的話就點了點頭,我這時候就在死者旁邊的拖鞋上發現了一個東西。
其實正常人的拖鞋上有頭發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但是一個潔癖的人,鞋上有頭發,這就是一個很嚴肅的事情了。
我看著閆峰,緩緩開口說道:“組長,這個凶手可能是……”
“噓,有什麼事情等我們回隊裏再說,現在我們必須要找到線索。”
我點了點頭,而後在陽台的地方發現了一個腳印,這腳印是沒有穿鞋子,也沒有穿襪子的腳印。
雖然說從三樓下去,其實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是如果說他連襪子都沒有穿的話……
“去看看外邊的水管還有窗戶上。”閆峰朝著我說道。
我聽到閆峰的話之後就先看了看窗戶上,但是卻一點發現都沒有,不可能一個指紋都沒有留下來,而且擦拭的痕跡上邊也有灰塵的存在,不可能就這麼短的時間就落上了這麼多灰。
“找到什麼了嗎?”閆峰又問道。
我搖了搖頭。
雖然說窗戶上明明沒有有價值的證據,但是我還是抱著仔細的想法,去檢查了一下水管。
我在檢查水管的時候隻能半個身子探出去,但是也就是這時候,我就愣住了。
這水管上確實有東西,但是卻是……
“組長,水管上有指紋,但是現在沒有辦法取證。”
“你先不要過去,太危險了。等會我聯係一下消防那邊,看看能不能給你借個雲梯過來。”
我點了點頭,現在要是有雲梯的話,那是最好不過的了,要是沒有雲梯的話,我綁個繩子也行!
閆峰出去打電話聯係消防那邊的領導了,而我這時候就想著再在房間裏邊找一遍。
但是我就是在找的時候,卻發現有人在看著我,而且這人的眼神,怎麼說呢?
很不友好。
我回頭就正好和報案的那個女人撞在了一起,但是她就是流著眼淚,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
可是我剛才明明就感覺到了,而且那個地方又隻有那一個女人,要是說是錯覺,我自己都不相信。
我轉過頭準備繼續找找看,看是不是有什麼遺留下來的線索,但是卻發現了我在轉過頭的時候,那女人的嘴角露出了一個很恐怖的笑容。
這是一種好像是什麼東西得逞了之後的笑容。
我感覺到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到底是因為什麼,我也不清楚。
而且那時候閆峰已經和女人聊過天了,還有就是閆峰剛剛表現出來的那些奇怪的地方,我覺得閆峰很有可能知道了什麼。
沒有一會一個男人就來了,而且這男人的哭聲幾乎是整棟樓都能聽得見。
高冷朝著我使了個眼神,我點點頭,朝著男人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