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來分析我當時應該是陷入了一種夢境之中,而且連修煉過《死人祭》的我都沒有察覺到自己中招了。這就說明那人的能力比我厲害的多,我的能力應該是他複製給了我,而不是簡單的給予。
那他想要從我身上拿走的應該不是能力了才對,我的思維又陷入了死胡同。
那隻女鬼和沐易的對決已經接近了尾聲,沐易慘被壓製,已經沒有了什麼還手的餘地。
沐易終於放棄了抵抗,但是卻撇下了那隻女鬼,自顧自的往青銅棺走去,那隻女鬼也沒有追他。
“撲通”一聲,沐易又對著那青銅棺跪下了。這次重重的把頭磕在了地上,沒有起來。
“你和我沒有任何的瓜葛,在這個時代。”
青銅棺中終於傳出了聲音,像是對那隻女鬼,或者說是她背後的人的威脅。
我看到青銅棺上突然站著一個人影,很是模糊,我問白羽靈,她卻說什麼都沒看見。
那隻女鬼聽完這句話,竟然愣住了,良久,終於開口說話了,聲音很空靈,我竟然聽不出是男是女。
“我不該來這裏,你同樣不該出現。否則,你也不會躲在這棺材裏不出來了。”
白羽靈和小雯仍然是盯著跪在地上的沐易,好像根本聽不到他們之間的對話。
棺材上的那個人影慢慢的倒了下去,像是躺到了棺材裏,而那隻女鬼的身影也漸漸的變得虛幻。
那隻女鬼慢慢的走向了我們,白羽靈警惕的擋在了我們身前。那隻女鬼開口道:“今天我不能進來,但是你可以自己出去。”
那隻女鬼說完這句話就更加的虛幻了,幾近透明,似乎隨時都會消失一般。
“你們是誰,你們為什麼都會找上我。”我大聲的吼著,發泄著自己心中的苦悶。
那隻女鬼沉默了,轉過身去,慢慢的向著門外走去。
“一方隕銅,兩朝清夢。紅銅為月,青銅為棺。”女鬼走到了門口,又轉身說道:“你會出去的,我們有一次見麵的機會。”
那隻女鬼說完之後就徹底的消失了,化為了一片迷蒙的陰霧。
我聽不懂她在說些什麼,但是我明白好像我今天能夠出去。拉著小雯和白羽靈慢慢的往外走,但是走出去沒幾步,沐易突然站了起來。
“今天,他們兩位都不會出手。你要走的話,隻剩下我這一關了。”沐易擋住了我們,他現在的身子有些搖晃,斷掉的手腕血流如注,但是他卻像是根本不在意一樣。用僅剩的一隻手,持著那柄短刀拄著地麵。
沐易真的很難纏,他現在應該也是強弩之末了,但是我們這邊,白羽靈也受了重傷,恐怕還不是他的對手。
“我來吧,我這輩子隻要贏一次就夠了,這一次。”我把小雯交給白羽靈照顧,自己迎麵走向了沐易。
沐易也是強橫,一般人斷了一隻手恐怕也不能這樣強硬的還敢攔別人的去路了吧。
我從白羽靈手裏要過了那柄銀白色的噬魂匕首,這東西隻要插進他的心髒,連魂魄都能吞噬掉吧。
沐易大叫著朝我衝了過來,但是那口青銅棺又飛出兩塊青銅平,刺中了他的雙腿。沐易直接跪倒在了我麵前,連我都覺得棺材裏那主有些過分了。沐易怎麼說也算是他的仆人,我們都沒有傷到他多少,他自己卻快把沐易廢掉了。
“主上放心,我不會壞了您的計劃的。但是,我要他灰飛煙滅,萬劫不複!”沐易沉聲對身後的青銅棺說道,然後也站不起來了,就幹脆跪在了地上。
沐易用僅剩的左手,從身上摸出了一張符紙,這張符紙竟然是黑色的,然後他咬破手指,用指尖的血開始在上麵畫東西。
我自然不想給他機會,既然他現在不能行動,我就直接衝上前去,隻要能夠刺穿他的心髒,他就沒有任何的機會翻身了。
沐易一邊用手畫符紙,一邊抬起頭來冷眼看著我,眼神像是一隻凶狠的野獸。
我沒有理會他,直接衝到了他身前,手中的匕首用力刺了下去。
雖然我用盡了全力,但是卻沒有給予沐易致命傷。他完成了手中的符咒,同時用力往後仰倒,我的匕首隻是在他啊胸口剖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但是卻並沒有刺進去。
沐易將那張符紙拋向了空中,同時單手捏著指決,口中念著我聽不懂的東西。
那張符紙慢慢的燃燒了起來,但是我卻沒有了再給沐易補上一刀的力氣。我突然感受到了一種巨大的壓迫力,口中吐出一口鮮血,噴了沐易一身。
但是他沒有任何在意的樣子,而是張狂的大笑,似乎是在嘲弄我一般。
空中那張符紙慢慢的燃燒,我突然覺得周圍的空氣變得好冷,仿佛突然置身於冰窖之中。
一道淺淺的影子,慢慢的在沐易的身後顯現出來。隨著符紙燃燒殆盡,那個人影也逐漸清晰了起來。
是一個女人,一身花紅的衣服,很像是古代的衣服,但是又有點奇怪。我不記得哪個朝代會有這種衣服,那個女人還撐著一柄粉色的油紙傘。
我本能的感覺到,這隻女鬼很危險,但是我額頭上的印記並沒有什麼感覺。好像她並不是鬼一樣,但是她確實是突兀的出現在這裏的。
更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那隻女鬼出現之後並沒有馬上就向我動手,而是安安靜靜的跪坐在沐易的身旁,和沐易交流著什麼。
我也慢慢的退回了白羽靈的身邊,沐易和那隻女鬼說的話很奇怪,我一句都沒有聽懂,不過我可以斷定不是鬼語,因為鬼語我是能夠聽懂的。
白羽靈疑聲道:“那個女的不是中國人?”
我馬上想到了,沐易說他在日本學習過陰陽術,那這個女的難道是日本鬼,他從日本帶回來的?我問白羽靈能不能看出這隻女鬼的虛實,白羽靈搖了搖頭。
白羽靈說這隻女鬼很奇怪,她感覺不到任何一絲的陰氣,更像是沒有身體的活人一樣,就和我剛才魂魄離體的時候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