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嚴漣就在我身上摸索了起來,直接就把我腰間的嬰兒軀幹,還有胸口藏著的那截斷腿給拿了出來,做完這些之後,她才把我放開。
我麵色蒼白的看著嚴漣,從地上爬了起來,死死的盯著她的手,之前沒去想過,這件事情沒做好會怎樣。
嚴理又會變成什麼模樣?尤其是這個東西讓嚴漣拿去了……
而嚴漣卻突然說了句話,說:“知道為什麼,嚴理會選中你麼?”
我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接著突然覺得有些不安了起來。
嚴漣冷笑了一聲說:“因為,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不入道家,不會驅鬼,不知道很多很常識的事情。”
我說你什麼意思?
嚴漣又說了句:“你隻需要聽我說的,然後自己就會判斷了。”
話音沒有停頓,嚴漣繼續說到:“你身上,應該有一種特殊的地方,你近鬼麼?平時容易碰到髒東西?”
我微眯著眼睛,搖了搖頭,嚴漣卻皺眉說不可能,然後她又問夢裏麵夢到鬼麼?
我依舊搖頭,嚴漣卻說了句不可能,嚴理之所以找到你,就是因為你身上有一種靈性,這種靈性在普通的地方,最常見表現出來的方式,就是很多鬼會願意來接近你,普通的鬼隻想每天跟著你,厲鬼就想要殺了你,如果你沒有這種靈性,他是不可能讓你進來的,還給你吃了那個東西……
我越聽,卻越覺得複雜,而且也越覺得心中不安。
那個小女孩兒躲在嚴漣身後,睜大了眼睛看著我,說了句:“哥哥,你眼睛裏麵,好多血絲。“我強笑了一下,點了點頭說睡得不好。
而嚴漣,卻猛的盯向了我的眼睛,然後聲音有點兒微顫的說:“不可能,你做夢麼?”
我沒有什麼語氣的說,我沒有夢見過鬼,你想要糊弄我的話,想一點兒其它的辦法吧。
可嚴漣卻搖了搖頭,聲音中依舊不可置信,說嚴理竟然能找到你這種人,你的靈性並沒有外露太多,還有兩種表現方式,一種,是你每次做夢夢見自己是個嬰兒,而另外一種,就是對身邊的事情,會有預兆,在你的夢中,那些預兆過的事情,都會一件一件的發生!
嚴漣的話,從開始的平靜,到最後竟然成了字句鏗鏘,直接就在我的腦海中炸響了起來!
我驚疑不定的說:“你怎麼知道?”
嚴漣微眯著眼睛,說:“你現在還是可以懷疑我,但是我也能直接告訴你,就是因為你這個靈性在,嚴理想要利用的就是它。他一定給你吃下去了一個東西,隻有靠著這個東西,你才能找到屍體。“我盯著嚴漣的臉,說這些都是何叔告訴你的,對不對,嚴理他說把很多事情都告訴了何叔?
嚴漣卻搖了搖頭,說:“他給你吃的,是那個嬰兒的心血和心髒做成的丹丸,嬰兒雖然死前沒有問題,但是死的太慘,太冤,魂魄早就化作冤魂厲鬼,分屍之後,魂魄散亂沉睡,當你找齊了屍體,你身上的心血還有那顆丹丸,就會把魂魄喚醒,屍體上麵的那些魂魄全部進入你的身體中,直接占據你的肉身,換一個方式活過來!”
嚴漣之後的話,更加讓我震驚了,同時彌漫上來了一股恐懼的感覺……
她扔給我一個東西,說讓我聞一下……
我抬手,接住了它,隻是一個瓶子,隱隱約約能夠看見,裏麵裝著一些渾濁的東西……
我問嚴漣,這是什麼?
她隻是說:“聞一下。”
我硬著頭皮,把蓋子揭開了,她告訴我的那些事情,完全把我對嚴理的認知給顛覆了,可她偏偏還說的我無言以對。
而且我很恐懼自己會死,嗅了一下瓶子口,一股難聞至極的腐臭味道鑽進了鼻翼之中,我猛的把瓶子扔到了地上,然後扇著麵前的風,可是那股味道就像是入骨附髓一樣,揮之不去。
我開始嘔吐了起來,地上一團酸水。
可是我卻看見一顆猩紅色的藥丸,上麵還冒著暗紅色的黑氣。
嚴漣走到了我嘔吐物的旁邊,把那顆藥丸用一張布隔著手撿了起來,平靜的說:“就是這個東西。”
我盯著她的手,沙啞著聲音說:“為什麼,嚴理要這樣對我?”
嚴漣冷笑了一聲說:“他幫過你不少吧?他可能直接告訴你真相麼?你還會進來麼?”
我臉色刷的一下子就慘白了下來……
嚴漣深吸了一口氣說:“跟我來……”
接著她朝著一個方向走去了……我吐完之後還是很不舒服,而且嚴理的那些做法行為,讓我更加恐懼不安,小雯呢,她不會出事吧?
我和嚴漣剛走出去沒有幾步,她身邊的那個小女孩兒就畏懼的說了句:“姐姐,有死人過來了,四個,就剛才抬棺材的那四個人……”
小女孩兒的聲音很好聽,可是卻讓我心頭一沉。
嚴漣的腳步也停了下來,我停在她身邊,不安的說:“能對付麼?”
嚴漣微眯著眼睛說:“為什麼不能?”
我有些不太自然,就好像自己被一個女人保護了一樣。
我也聽到了腳步的聲音了,嚴漣看了我一眼,突然說了句:“我會帶著屍體其它部分出來,你帶著靈兒先離開,靈兒能找到出去的路,然後她會帶你藏起來,在一個地方等我,不要去找嚴理,明白了麼?你留在這裏,會拖後腿。”
我心中一驚,嚴漣說完之後,直接就把小女孩兒抱了起來,放在了我的肩膀上。
接著她盯著我,說了句走!
我沒有大義到說留下來幫忙的地步,而之前的手骨也弄丟了,猶豫了一下,我把戒指取下來要給嚴漣,嚴漣卻製止了我,說你這個東西雖然好,可是已經沾了你的血認主了,我拿著沒用,你們快走……“小女孩兒也搖著我的肩膀,小聲的說哥哥走吧,姐姐不會有事兒的。
我低聲說了句謝謝,小女孩兒指了一個方向,說往那邊走……
我直接就帶著小女孩往她指的位置離開了,嚴漣不是逞能的那種人,相反,她很厲害而且很自信……
我有些慶幸遇到她,不然恐怕就被嚴理給害死了。
跑出去幾步之後,小女孩兒好奇的說了句:“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呀。”
我愣了一下,然後說:“王銘,你呢?”
她清脆著聲音說:“我叫白羽靈,你可以和姐姐一樣,叫我靈兒。”
我猛的停住了腳步,瞪大了眼睛扭頭看她,聲音顫抖的說:“你叫什麼名字?”
她怔然的說:“白羽靈啊,哥哥你怎麼了?”
我卻回想起來我的夢裏麵,那個墓碑上麵我寫下的字。
吾妻白羽靈之墓,王銘立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