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我也不敢表現出來那麼多,至少我們要從四樓下去以後再說……
小雯也很疑惑的看著李冶,就在她要說話的時候,李冶點了點頭,說走吧,接著他就轉身了。
我拉著小雯,往樓下走去……
小雯還回過頭,笑眯眯的和屋子裏麵的一大一小兩個鬼打招呼,說姐姐下次再來找你玩兒。
我心裏麵全是寒意,同時也有一絲絲恐懼,人和鬼呆在一起,沒有能夠不害怕的……
等到了三樓之後,李冶已經快步的進了房間裏麵了,我拉著小雯也走了進去,接著我關上了門……
心裏麵情緒陰晴不定,因為我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了,現在這個情況,繼續瞞著小雯,不是一件好事……
要不然就隻能夠離開這裏……
可如果直接說其它人都是鬼,一定會嚇壞小雯……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李冶突然說了句說:“除了這個房間之外,什麼地方都別去了。”
小雯悻悻然的說了句為什麼啊?他們其它人挺友好的,不像是前台說的不喜歡外人。
李冶看了我一眼,然後說我在外麵等你,你先和你女朋友說兩句吧。
話音落下,李冶就從屋子裏麵又離開了……
我現在也拿不定注意,因為沒辦法讓小雯跟在我身邊離開,之前中年男人才有了計劃,今天晚上王子豪和中年男人的師侄會找到我,他能夠對他們動手,而這個地方對於小雯來說相對安全……
李冶離開之後,小雯就看向了我說:“王銘,到底怎麼了啊?你好奇怪,那個人是誰?就是讓我們住在這兒的你那個朋友?可大家明明很友好啊?”
我心裏麵格外猶豫,因為我也找不到借口啊,又怕嚇到小雯,而且還有一件事情,李冶雖然沒提醒我,但是我也反應過來了,一定是吃了這裏的東西,鬼才開始親近小雯,並且想要引誘她離開房間的,我不但不能讓小雯離開屋子,還不能夠讓她吃這裏的東西……
無可奈何之下,我隻能稍微透露出來了一點,說王子豪已經死了,剛才那個光頭叫李冶,是個道士,我們住在這裏,王子豪就找不過來,然後我們在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隻要呆在這個房間裏麵,就絕對安全……
小雯的臉色直接就變得慘白,帶著哭腔說真的是這樣,我之前就猜到了,你怎麼一直不和我說……
我心疼的過去把小雯抱在懷中,低聲說我也怕嚇壞她,不過現在我們已經有了辦法了,就今天晚上就能夠處理好,隻要她呆在房間裏麵別亂走就好……
小雯一直在發抖,之後她就沙啞著聲音說自己知道了一定不亂走……
接著我又叮囑了小雯,讓她別吃這兒的東西,我會給她買她喜歡吃的食物回來。
小雯縮著肩膀,點頭,接著畏懼的看著門口。
我明顯感覺到之前小雯有點兒放鬆的精神都消失不見了,現在全部都是恐懼的情緒……
我之前最害怕的就是讓小雯這樣,因為我知道一個人在惶恐不安的情緒下,心理要承受多大的壓力……
同時就氣憤起來了李冶,這裏都是鬼,讓小雯呆在一群鬼中間,這有多危險?
極力讓聲音保持平靜,我告訴小雯,我先出去和李冶說幾句話,一會兒就回來,讓她呆在房間裏麵千萬別亂走了……
小雯就愣愣的點頭……然後鬆開了抓著我的手……
我從屋子裏麵走出去了……
然後徑直的走到樓下,李冶就站在馬路邊上,他把帽子已經取了下來,手中夾著一支煙,正在抽著。
我走過去之後,麵色陰晴不定的看著李冶,說了句這裏全是鬼。
李冶點了點頭,歎了口氣說:“對,全是鬼。”
我死死的捏著全都,盯著他,李冶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不過你不用怕,這個地方的鬼,並不是全部都是惡鬼,他們心裏麵是向善的,所以才會都留在這裏,之前不告訴你們,也隻是因為你們一定接受不了而已,可也隻有這樣,才能夠在我不在你女朋友小雯身邊的時候,能夠保護她。這裏的惡鬼,對情緒很敏感抵觸,如果有怨念的鬼想進來,他們就會群起而攻之了,王子豪進不來……”
說完之後,李冶用力的吸了一口煙,說我沒必要用這件事情騙你,我也沒有什麼好處,收了你的錢,一定能幫你把這件事情辦好,不然我也不用在這條道上混了……
我喘息了兩下,李冶說的沒有任何錯誤,的確是這樣。
可我真沒法讓小雯在這裏一直呆著,好在中年男人聯係了我,今天晚上,就能夠把這件事情解決了,到時候我就能夠帶小雯離開了……
我點了點頭,說好。
李冶表情明顯緩和了不少,接著他說道:“我已經把王子豪的衣服,還有八字,做了一個衣冠塚,今天晚上就會給他招魂,把他給拉過去,不過要你幫忙。畢竟你是他哥哥,就算沒有血緣關係,也生活了那麼多年……”
我心中一驚,我本來以為今夜沒什麼事情,我就能偷偷的出來,然後招來中年男人的師侄和王子豪……
可李冶這樣做,就有些麻煩了……
我根本沒辦法推脫李冶,一旦推脫,他就會察覺到不對勁了……
猶豫之間,李冶說怎麼了?你害怕?不用擔心,衣冠塚裏麵我設了符纂,王子豪被吸過來之後,就出不來了……到時候事情就解決了一半,你養父母做這種事情,是精神上出了問題,已經不算什麼大麻煩……
李冶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在哪裏,可想到了他說的能把王子豪魂魄困住……這不是也算是幫了我和中年男人了麼?
沒辦法錯開,我點了點頭說好……
李冶表情緩和了不少,接著他拿了個電話,我隱約聽見,他似乎讓什麼人過來,掛斷之後他告訴我,他有個朋友,叫過來守著小雯房間外麵,以免出事……
我鬆了口氣,對李冶沒有懷疑了。
李冶就說現在過去吧,衣冠塚就布置在你村子的家裏麵,那裏你養父母已經不見了……
我瞳孔緊縮了一下,額頭上頓時就有了冷汗了……
總覺得這裏麵有哪兒不對勁,可我就是形容不出來,因為一切又顯得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