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大驚,麵前給我們帶路的麵具男人也是回頭看向了我們,肯定也在疑惑著,為什麼我們一進來,這些小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一時間,我幾乎以為事態將要暴露,這時,和尚卻是撓了撓頭,咳嗽了兩聲。
“阿彌陀佛,我乃佛家弟子,修的是正陽氣,沒想到一進來,會惹怒了你們陰生門的小鬼們,還請多多包涵。”
隨之,麵具男人一愣,跟著聲音中帶起了一絲疑惑。
“佛門的人,也要求小鬼嗎?”
“我不求,但是有施主信這個~~”和尚意味深長的回著,“所謂有求就有應,有生意不做白不做~~”
“夠可以的。”麵具男人跟著一笑,也沒再管小鬼們的嚎叫聲,打著一盞燈籠,繼續向著陰生門之中帶路而去。
見狀,我長鬆了口氣,隻覺的和尚實在是機智,兩句話就搞定了這麵具男人的疑惑,如果是我的話,就隻有拔刀相向了。
就這樣,一路上相安無事,直到麵具男人帶著我們進入了陰生門深處,從陰生門的階梯上至了二樓,又經過二樓的種種小鬼房間長廊後,上到了之前見到許紹洋的三樓。
依舊是讓我們在三樓會客廳等待,跟著打著燈籠的麵具男人便去了一邊的裏屋,敲著門叫起了門主的稱謂。
我心中一動,隻想還真的如和尚和連烈所說,這陰生門發生這麼大的事兒,許家一朝覆滅,居然馬上就立了新的門主,這陰生門,還真的是快肥肉啊。
想著,伴隨著那麵具男人在裏屋門上的敲門,裏屋的門也跟著洞開,一個戴著笑臉麵具的男人走了出來,明顯就是和尚與連烈口中的笑臉周航,也就是許家陰生門之前的管家。
那麵具男人在周航耳邊說了幾句,周航一邊瞟著我們一邊點頭,直到麵具男說完,周防揮手便讓麵具男人退了下去。
麵具男人也沒多說,直徑就退向了上來時的陰生門長廊,看來又是下至第一層的大門口去了。
跟著,周航來到了我們麵前,衝著我們微微點頭。
“幾位,你們是談什麼樣的生意?”
“我們不想談生意。”身旁的連烈直接就開了口。
我心中一驚,隻想連烈怎麼這麼的直接,我們可是還在陰生門之中,要是就這樣暴露了身份,對我們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隨之,周航也是盯著連烈退了一步。
“不想談生意?幾位,我們陰生門向來都是生意當頭,你們不想來談生意,難道是想來砸場子嗎?”
“當然不是,”連烈回著,卻又是搖了搖頭,“隻是我們的聲音太大,我不想跟周航以外的人談。”
一時間,我不由得就愣了神色,那帶著笑臉的‘周航’也是一愣。
連烈的意思是,這帶著笑臉的並不是‘周航’?
可是他之前與和尚都說了啊,周航就是這陰生門中戴著‘笑臉’的人,這人分明也戴著‘笑臉’怎麼會不是周航?
我想不通,和尚又在我身旁低低的開了口,用隻有我聽得到的聲音。
“手……”
我一愣,跟著從周航的手看了過去,隻見這周航的雙手完全正常,沒有一絲異樣。
但是,這就是不正常的地方。
因為之前我們在見許紹洋的時候,許紹洋發生意外,周航去抓那女鬼,明顯被灼燒了雙手。
而這‘周航’,雙手上一絲被灼傷的疤痕都沒有,由此可見,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周航’!
怪不得連烈直接是這個態度,我們點名了要見周航,這陰生門卻弄了個假的周航出來,作為談買賣的我們,當然會生氣才對。
這時,那帶著笑臉的‘周航’在愣了一會之後微微點頭。
“各位好眼光,既然如此,請各位稍等,我這就去叫門主過來。”
說完這假的周航就轉身要往裏屋走,然而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裏屋傳了出來。
“不用了,你下去吧。”
我扭頭看向裏屋方向,隻見有一個帶著‘笑臉’的人從裏屋走了出來,而這個帶著‘笑臉’的人的雙手上,明顯有被灼燒的疤痕,應該就是那天撲向女鬼的周航不會錯。
隨之,那假的周航對著真的周航一點頭,取下了臉上的笑臉麵具,而笑臉麵具下藏著的,正是一張眼熟的麵具臉。
跟著這戴著嚴肅麵具臉的男人便倒退著退至了走廊口前,轉身就向著走廊下而去。
同時,這帶著‘笑臉’的真的周航衝著我們走了過來,並雙手拱手,對著我們微微低了頭。
“各位,我就是周航,現在,能夠談談生意了吧?”
我聽著,指向點頭,然而就在這時,連烈卻再次看了口,依舊是那句話。
“我不想跟你談生意。”
我一愣,並且,連和尚也愣住了,與我一起就看向了連烈。
連烈這是想做什麼?這周航的手上有傷疤,明顯就是真正的周航,這連烈怎麼還說不想與周航談生意?
我想不通,那真的周航也是一愣,直直的朝著連烈的麵具。
“剛才我的弟兄也說了,估計幾位也聽見了,我們陰生門向來都是生意為重,你不想跟我談生意?那請問,你想做什麼?或者說,你不放心我的身份,還認為我是假冒的?”
“不,”連烈搖頭,“我知道你是周航,貨真價實的周航,但是我還知道一些事情……”
連烈說著,笑了笑。
“周航,你如今坐上了陰生門門主的位置,會不會搞忘了一些事情?”
“我周航行的端坐的正,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周航跟著搖頭。
連烈再次一笑:“在許紹洋接手這陰生門之前,曾經有個探子向我彙報,說陰生門中,其總管周航與許秋城的小老婆有染,並且還帶給了我幾封你們之間寫下的情書~~”
連烈說著,直接就摘下了麵具:“陰生門門主周航,你說,這件事兒要是被陰生門的弟子們知道了,你會是什麼樣的下場?或者說,你會死的有多慘?”
周航跟著伸手,直直的指著連烈:“是你!”
“可別嚷嚷,要是叫來了其他的陰生門成員,你和許秋城小老婆的事兒可就暴露了~~”
連烈笑著,對著我們一眨眼。
我這才恍然了連烈怎麼會這麼大膽,原來他手中握著周航的小辮子。
這陰生門世代都是許家的產業,當然其弟子都是許家的弟子,如果這些弟子知道了現任門主周航勾引許秋城的小老婆,估計周航門主位置無法坐下去不說,還會被陰生門其他忠於許家的弟子清理門戶咯!
“你胡說八道!”周航衝著連烈怒聲,卻將聲音壓得很小,明顯是心虛了。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自己心裏最清楚,”連烈冷笑搖頭,“還有,別耍什麼小聰明,要是我的門人知道我在陰生門遭遇不測,你和許秋城小老婆的事兒,就不止陰生門的弟子們知道了,整個陰陽江湖都會知道,到時候你就是過街老鼠,逃都沒地兒逃!”
一時間,周航是渾身一顫,一隻手依舊直直的指著連烈,卻是半個字兒也說不出來。
“行!連門主你真是好樣的!”
周航衝著連烈比劃了一個大拇指:“說吧,你要多少錢?”
“我連烈像是貪財之人嗎?”連烈搖頭,“況且,你覺得陰師堂會缺錢嗎?”
“那你想要幹什麼?”周航怒聲。
“我想跟你談筆交易。”連烈回的幹脆。
“你不是不談生意嗎?”周航反問。
“我確實不談生意,我說的是談交易。”連烈回到。
“什麼交易?快說!”周航似乎有些沒耐心了。
“很簡單,”連烈點頭,“我與我的手下已經查到了殺死許秋城一家的凶手是誰,所以需要你幫下忙,你隻要肯幫忙,這找到殺人凶手的功勞算你一份,你也就能在這陰生門的位置上坐的安穩,這個交易怎麼樣?”
周航沉默了下去,我則暗自向連烈豎起了大拇指。
連烈將我與和尚說成自己的手下,這代表了是陰師堂在查案,當然,這陰陽江湖中不管出了什麼事兒陰師堂都會追查,所以,這樣一來,周航就不會懷疑我與和尚的身份。
特別是我,我的身份實在不宜出現在陰師堂,就算連烈手中握著周航的把柄,周航也不一定會在看到我之後乖乖就範。
我能夠感覺到,這周航雖然勾-引許秋城的小老婆,但是對於許秋城和陰生門,還是非常尊敬的。
“你就不想找到殺害許秋城一家的凶手?”這個時候,連烈跟著追問,“要知道,你那花前月下的情人,可也死在了其中,你就不想手刃凶手?”
終於,在連烈的勸說下,周航衝著連烈一點頭,兩隻手緊緊的拽著,看來他對於許秋城的小老婆,還真的有很深厚的感情。
“說吧,要我怎麼幫你們?”
我聽著,心中一喜,連烈跟著從周航一點頭。
“你應該知道許秋城煉丹的事兒吧?”
“煉丹?”周航跟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