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我竟然有些想不起來,而姥爺的鬼眼心得我也一直留在獵堂中,隻想再回獵堂的時候得好好看看。
就這樣,沒有再多想王殷紅的事兒,有狐王幫忙,我確實用不著再去擔心,狐王是最了解王殷紅的存在,如果狐王都找不到王殷紅丟失的魂魄,那麼就沒有人能夠找得到。
思索著,連烈一路駕駛著轎車就下了山,進入了城市中,一路向著城市的北邊而去。
“和尚,”我看向副駕駛的和尚開了口,“關於殺人狂魔的身份,你有什麼看法?”
副駕駛的和尚沉默了一會,最終搖了搖頭。
“我們之前的猜測並不是完全正確的,至少,這殺人狂魔並不是我們所想的那麼弱,需要綁架李嫣他們逼我們去昆侖仙宮。
他的實力非常強勁,這也說明了,他確實能夠在我們的眾目睽睽下殺了龍三。”
我聽著,也想到了龍三死的時候。
龍三死的時候就站在陳清揚密室的大門前,到死都沒有動一下,直到我們發現他沒有生息才知道不對勁。
當然我還搞不明白,是何方神聖能在我們的眾目睽睽下殺了龍三而不讓我們發覺。
而現在,與那臉譜男人交手之後,我確定,臉譜男人完全有這個實力在我們的眾目睽睽下殺了龍三,甚至都不用自己出手,他的神通,可是揮手就能施展出火焰。
“不錯,這殺人狂魔的道行確實高深。”我跟著點頭。
“不是確實高深,是非常高深,”和尚接過話,“昆侖仙宮的時候,你入了魔,再加上我們所有人,都沒有留下他,我敢這麼說,我們三人要是遇到他,絕對沒有勝算。”
我聽著,不由蹙眉。
和尚說的沒錯,我們三人如果遇到那殺人狂魔,肯定是沒有勝算的,也代表著,我們現在雖然在追查殺人狂魔,但是就算我們查到了,能不能抓住他則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但是……”
突的,和尚話鋒一轉:“這殺人狂魔,還在玩……”
“什麼意思?”我瞪眼看向和尚。
“我的意思是,這殺人狂魔沒有因為昆侖仙宮就此罷手,而是還在跟我們玩遊戲,”和尚回著,“雖然我不知道他的企圖是什麼,但是他肯定會在許秋城死亡現場留下線索。”
“這麼確定?”我追問。
“不是確定,是一定!”和尚回著。
“這殺人狂魔在昆侖仙宮的事兒失敗之後,肯定再次回到了關東陰陽江湖,而這個時候,他完全沒有必要殺了許秋城。
小昇子,你想想,我們已經知道他潛伏在陰陽江湖之中,他這個時候殺了許秋城,就不怕暴露嗎?
既然昆侖仙宮的事兒對於他來說已經失敗,那麼他不應該在陰陽江湖中老老實實的,以確保自己的身份不會暴露嗎?
但是他沒有,他在這樣的關頭殺了許秋城,就是想我們繼續查下去,而他肯定還有其他的企圖。”
“其他的企圖?”我皺眉,心中一咯噔,“難道他還會去抓李嫣他們做人質?還會逼迫我們去昆侖仙宮?”
“不,”和尚一搖頭,“我們已經知道了他逼迫我們去昆侖仙宮的秘密,所以他絕對不會逼迫我們再去昆侖仙宮,因為就算他逼迫,我們也不會再讓你去,這一點他肯定也知道。
並且,醫院可不是山裏,那殺人狂魔想再綁架李嫣他們,可不能戴著臉譜麵具過去,而隻要他不戴臉譜麵具過去,就會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李嫣他們目前是安全的。”
我聽著,長出了一口氣,隻想如果再來一次,那殺人狂魔再綁架李嫣他們,我還是會義無反顧的去昆侖仙宮,但是和尚他們準不準我去我就不知道了。
或許就像和尚說的,在知道了我與昆侖仙宮羅刹門的關聯後,他們根本不可能再讓我去昆侖仙宮,就算殺人狂魔要挾了李嫣他們再逼迫我,我估計和尚會把我關起來,自己去昆侖。
那麼,這殺人狂魔再次犯案,殺了許秋城,又是有什麼企圖?
“難道除了昆侖仙宮,其他的地方也有羅刹門?”我看向副駕駛的和尚瞪眼。
“不知道,”和尚搖頭,“但是估計不大可能。”
“為什麼?”我追問。
“小昇子,你想想,昆侖神山是什麼地界?那可是九死一生的地界,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其他地方有羅刹門,犯得著去昆侖神山冒險嗎?”和尚回的幹脆。
我恍然點頭,不錯,如果在其他的地方有羅刹門的話,殺人狂魔根本不用冒著昆侖神山的危險,將我們引到昆侖神山之中。
那麼,殺人狂魔這一次再出手犯案,又是為的什麼?
“不是,”這時,駕駛室的連烈又開了口,“你們就沒想過,那殺人狂魔殺害許秋城,隻是單純的想將自己的罪行嫁禍在我們頭上?致使讓陰陽江湖來除掉我們?”
“不可能,”和尚毫不猶豫的一揮手,“如果隻是為了除掉我們,在我們回來之後,那殺人狂魔完全可以自己動手,以他的道行,我們應該連一個照麵都撐不過吧?”
我聽著,也是點頭,就像和尚說的,如果殺人狂魔隻是想除掉我們的話,自己動手,比讓陰陽江湖對付我們簡單的多。
“行了行了,許秋城的死亡現場,那殺人狂魔應該會留下線索,”和尚跟著揮手,“與其我們在這兒瞎猜,比如早些去許秋城死亡現場看個究竟。”
我聽著,與駕駛室的連烈紛紛點頭。
就這樣,連烈駕駛著轎車,在城市中一路向著北邊行駛,直到駛過了跨江大橋,進入了我們城市中有名的富人區,一片矮層別墅的江中島。
江中島,顧名思義,就是一座江水中突出的小島。
這小島上滿是別墅洋房,都是有錢有地位的人才住得起的地方。
“我去,許秋城家裏這麼有錢啊?”我盯著車窗外的一棟棟洋房,不由得瞪眼咧嘴。
“廢話,”和尚在副駕駛接過話道,“許秋城是做什麼的?陰生門世代從商,靠著那些小鬼賺錢如流水,並且幾乎不參見陰陽江湖中的任何爭鬥。
要不是這一次許秋城出了事兒,我想,這陰陽江湖中人幾乎都忘了陰生門這個滿是油水的門派了吧。”
我聽得點頭,確實,要不是許紹洋的事兒,或許我永遠也不會知道陰生門這個門派,這陰生門世代經商,沒想到卻被殺人狂魔盯上了。
“和尚,其實許紹洋的死,我們也有一部分責任吧?”我衝著副駕駛的和尚道。
“怎麼說?”和尚回的幹脆。
“是我們弄錯了名單,當年去昆侖的是江北洋不是許紹洋,所以,許紹洋原本不用死的,是我們找到了許紹洋,所以許紹洋才會被殺人狂魔弄死。”我回的幹脆。
“也不一定,”和尚搖了搖頭,“或許殺人狂魔早就盯上許紹洋了,所以才會在彭黎的死亡現場隻留下了一個洋字。
而這一次許秋城的死也說明,許紹洋還真不一定是冤死,或許,是殺人狂魔早有預謀。”
我聽著,雖然和尚這樣的解釋也說得通,但心裏始終有些慚愧。
或許我們不找到許紹洋,許紹洋就不會被殺人狂魔殺死,可是我們還是找到了他,致使從小陪伴他的女人陰魂被殺人狂魔操控,殺掉了許紹洋。
長出了一口氣,沒有再想有的沒的,這時,駕駛著轎車的連烈則停了下來,並沒有到達江中島的正門,而是停在了江中島正門外的一片荒地中。
“怎麼了?怎麼不進去?”我問。
“我們又不是業主,可無法自由出入,”連烈回著,搖了搖頭,“況且,許秋城家裏的人若是知道我們過來了,應該拿著菜刀守在家門口,隻要我們進去就手起刀落了。
所以,我們這次卡是秘密行動,下車,找個地方翻進去,一定別被這江中島的保安們發現了。”
我聽著點頭,與連烈和尚就下了車,也沒有直接去江中島小區大門,而是繞著小區門的牆壁一邊走著,直到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確定沒有人注意這裏,這才與和尚連烈一起翻進了小區之中。
進了小區,別說,有錢人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樣,特別是南麵的一片,似乎是些店鋪,燈火通明的。
“那邊是娛樂場所,”似乎看出了我心中所想,連烈在我身旁開了口,“這江中島裏應有盡有,菜市場都有,住在這裏麵的人,平時根本不用出小區。”
我聽得點頭,想到自己在長白山上得獵堂……
嘖嘖嘖,同樣是陰陽江湖門派的門主,區別咋就這麼大……
心中有些不平衡,連烈又一拍我的肩膀,讓我與和尚跟著他別亂走,跟著就帶著我們向著這江中島的東邊走去。
走了一會,直到看不到身後的娛樂場所,終於,我們來到了一片安靜的別墅區中。
別墅區中都是洋房形的矮層建築,每一家都是獨立似的,連烈帶著我們摸到了別墅區的最中央,而這別墅區的最中央,正有一棟大門緊閉的雙層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