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意想不到的真相

我心中大驚,趕緊扯了一下和尚的衣袖,和尚跟著看了過來,在我耳邊低聲道。

“小昇子,用鬼眼看看。”

我點頭,開啟了鬼眼,隻發現此時那倒向地麵的女人身上正泛著一股不算很濃烈的陰氣。

很明顯,這女人被幕後凶手動了手腳!

我咬牙,跟著就想離開座位去救那女人,和尚卻又是攔住了我,讓我坐回了座位上。

“和尚,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忍不住的問。

“很簡單,”和尚直視著我的雙眼,“小昇子,我問你,那女人向著地上倒去的時候,身旁有沒有幕後凶手的蹤影?”

“我怎麼知道?”我蹙眉。

“你親眼看著的,怎麼會不知道?”和尚反問。

我一蹙眉:“我確實是親眼看著的,但是幕後凶手不一定要親自露麵才能殺害那女人啊。”

“這就是那幕後凶手為什麼在旅館時裝神弄鬼的原因,”和尚瞪眼打了一個響指,“因為他要營造出一種感覺,讓我們覺得他很厲害,手段無懈可擊,能夠不用現身就取人性命。

但是小昇子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那幕後凶手真的這麼厲害,為什麼不直接隔空殺了我們?”

我一愣,和尚跟著瞪眼:“因為他做不到!他根本就沒有那麼厲害,所以他要在我們麵前偽裝,偽裝成拿捏了一切的模樣!”

“然後呢?”我聽得是一腦袋漿糊。

“然後,我來告訴你真相。”

和尚說著,再次推著我的肩膀,直接將我推上了過道。

此時,車廂尾那邊因為女人的倒下已經亂了起來,而和尚根本就沒有回頭看那女人一眼,而是駕著虛弱的楊瑩同樣的進入了過道中,另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帶著我向著車廂頭走去。

我是一臉懵逼,隻想我與和尚又離開了座位,而遊戲規則是離開一次殺一人,那麼此時的幕後凶手會不會再動手?

不等我多想,就在我的眼前,車廂頭彙聚的乘客中,忽然,又是兩名乘客雙眼一閉,向著地上倒去。

我心中大驚,和尚則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在一片混亂中依舊帶著我與顫抖的楊瑩走向車廂頭。

隨之,更多的乘客閉著眼倒向了車廂地麵,就好像被風吹到的麥子,而我們就是那一陣風。

我完全是傻住了,用鬼眼掃視倒在地上的乘客們,隻發現他們的體內都彙聚著一股陰氣,明顯就是那股陰氣要了他們的命。

“別走了!別走了!”我瞪眼看向和尚,拉著他停下了腳步,“幕後凶手發怒了,我們快回座位去!別再死人了!”

“小昇子,”和尚同樣看向了我,聲音深沉,“第一個男人死的時候,七竅流血,模樣已經死透,那是幕後凶手在提醒我們,人就是他殺的,也是因為我們而死的,讓我們內心產生愧疚。

而第二個男人死的時候,並沒有如第一個一樣七竅流血,因此我上前救助,隻發現那男人還有微弱的氣息,隻是在我想要施針的時候氣息完全不見。

並且,我以為他是中毒而死,給他施針驗毒,但是那男人並沒有中毒,並且體內縈繞著一股陰氣。

而就在當時,我記得,與我們一起的那乘警罵了一句話,小昇子,你還記得那乘警罵的是什麼嗎?”

我聽著,記憶回溯:“真他媽的邪門……”

“不錯,真他嗎的邪門,”和尚點頭,“小昇子,我問你,你生在關東,在關東待了二十餘年,關東可有人罵人罵他嗎的三字?”

我一愣,和尚接著道:“沒有吧?就算山裏的人罵人,也是他娘的、他姥姥的,從來不會罵他嗎的。

所以,我們可以假設,這乘警並不是關東人,而是南方人,因為他嗎的這句髒話,更屬於南方人的口頭禪。

而一輛從關東起始的長途列車,乘警怎麼可能不是關東人?

這說明,這些乘警,根本就不是真的乘警!他們是從南方來的!與幕後凶手一個地方!”

“不是……”我心中驚駭,嘴上喃喃,“就憑一句罵人的話?這判斷太草率了吧?”

“當然不隻是一句話,”和尚回著,一指身旁的楊瑩,“這姑娘的尖叫引來了乘警,那乘警沒有對我們實施任何措施,甚至都沒有對我們進行搜身。

可是,我們之前去車廂頭想出這車廂的時候,那乘警分明見過我們,他分明知道我們是兩個人,而這時多了一個女人,他不會懷疑嗎?

並且,我的手伸在楊瑩的腦後,那乘警肯定是看到了,為什麼當做什麼都沒看到?”

我聽著,想到當時的情景,心中也是疑惑了起來。

不錯,這樣想來,那乘警放過我們一事兒顯得太草率了。

“那麼和尚,就算這些乘警還是假乘警,他們為什麼要放過我們?”我問。

“你是不是傻?”和尚臉頰上滿是無奈,“當然是讓遊戲繼續下去啊。

而假如這車廂真的出現了連環謀殺案,你認為,真正的乘警會封鎖這車廂,放任車廂中一次次的死人而不顧嗎?”

我心中又是一動,和尚又繼續道。

“再說出事的乘客吧,為什麼那八撇胡在質問了乘警之後會轉身冷笑?

因為那八撇胡裝不下去了,所以他死了,被抬出了車廂,而剩下的都是影帝!

為什麼第二個男人死的時候,我去搶救,明明還有一絲微弱的人息,卻在我要施針的時候完全消逝?

因為出事兒的人都用了某種陰邪之術封住了自己的生息,比如龜息法,以此保證看上去就像死了一樣,而第二個男人沒有想到我會來施針,所以在我要施針的時候才完全封住了自己的生息。

一般陰邪之術殺人隻取人的要害部位,比如心髒、咽喉、但是我為那男人施針之後,我發現,我紮入男人身體不管什麼地方的銀針上都有陰氣。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男人身體中的奇經八脈,所有一切都被自身的陰氣封閉了,也就是說,他自己封住了自己的人息!

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們找不到幕後凶手殺人手段的原因!也是為什麼每一個出事兒的人都是暴斃而沒有外傷。”

和尚說著,瞪眼掃視車廂中所有倒在地上的、看著已經沒了人息的乘客。

“因為……這車廂中,此時倒在地上的,都他娘的是幕後凶手的幫凶!”

我聽得心驚,和尚又是一聲冷笑。

“在旅館中動手的人沒有把握殺得了我們,所以裝神弄鬼,讓我們覺得他很厲害。

然後,我們上了車之後,這些乘客相繼出事兒,我們又找不到他們死亡的原因,所以自然會想到旅館時的幕後凶手,並且更加覺得幕後凶手不得了,從而按照他的遊戲行事,以確保車廂中乘客的安全。

而如果我們信了的話,幕後凶手就達到了他的目的,牽著我們的鼻子走。

這一次是讓我們割掉乘客的耳朵或砍掉楊瑩的手指,下一次可能就是讓我們互相殘殺。

兵不血刃,真他娘的高明!”

我聽著,看向四周倒在地上的乘客們,依然是不敢相信。

這時,和尚將肩膀上的楊瑩推給了我,掏出銀針蹲下了身,在距離我們最近的、倒在地上的乘客周身紮了起來。

而隨著和尚的施針,我隻發現那乘客體內的陰氣漸漸被和尚紮下的銀針放出了體外。

直到所有的陰氣流逝體外,突的,那乘客伸出了手,撐著車廂地麵坐起了身,大口大口的一陣呼吸。

當然,那乘客也在看見我與和尚的一瞬慌了神色,轉而幾步奔向了車廂頭的方向。

果然!果然是鬼息法一般的、封印自己人息的手段!

怪不得出事兒的人統統都沒有外傷,都是暴斃而死,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死!

“看到了吧小昇子?”和尚笑著,“也不知道那第二個出事兒的男人醒過來疼不疼,我可在他身上施了數針,想想還真是好笑。”

我聽著,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這車廂中的所有乘客竟然都是幕後凶手的幫手!他們在一起演這出戲,就是要我與和尚感到愧疚,從而按照幕後凶手的指令越陷越深!

而幕後凶手之所以找這麼多幫凶來演這出戲,就像和尚說的,他並沒有那麼的厲害,如果真的由他動手殺害乘客,不說真正的乘警會怎樣,我與和尚都很有可能抓出他!

“我-操,和尚,你到底是怎麼想到這些的?”我忍不住的問,對和尚完全是崇拜的無以複加。

“本來隻是推測,我之前也說了,不敢確定,直到我看見我們從廁所中帶出來的指令,指令上說我們的座位下有一把斧頭。

車廂之中,每天都會有人打掃,斧頭不可能提前放在座位下,就算能,這列車的顛簸根本就不允許雙麵膠粘著斧頭維持不掉,所以,斧頭是我們進廁所的時候,幕後凶手臨時粘在我們座位下的。

而幕後凶手怎麼可能當著這麼多乘客的麵將斧頭粘在我們座位下?

除非所有的乘客與幕後凶手都是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