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辰看到,那個女人的臉此時布滿了血絲,傷痕累累,每一道傷痕都正好是一個符號,沒人能夠看明白她的臉上到底是什麼字符,每個字符到底是什麼意思。
無臉女子的水袖之中突然流出血來,整個寢室都要被血組成的海洋給淹沒,她看起來格外的猙獰恐怖,整個寢室裏麵也彌漫著鮮血的味道。
楚辰顧不上許多,他直接猛然一腳踢開門,瞬間宿舍樓薄弱的木門就被他的鐵腿給踹開,不過這時候,屋裏居然沒有了光明。
沒有無麵女子,也沒有鮮血,更沒有留聲機,唯一讓人感覺恐怖的,就是那兩幅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的畫像,此時正擺放在牆壁的兩邊。
楚辰正要探索,突然外麵傳來了警鈴聲,他不記得有人報警,很快,這層樓就出現了警察,帶路的人是一個保安,不是老徐,他高喊抓小偷,帶著警察就趕了上來。
眼見有人過來,雖然楚辰不是小偷,但是被發現顯然也不是什麼好事,加上他本身就是翻牆進來的,如果讓合作夥伴程運發現,這樣也有些臉上掛不住。
楚辰在看到了這一切之後,他直接打車回到了住處,一進屋,就發現吳邪坐在門口,他裹著毯子,煮了一壺茶,放在旁邊的小茶桌上麵。
“回來了?”
聽著吳邪的問題,楚辰點了點頭。
“這次有什麼進展?”吳邪問道。
楚辰道:“確實有。”
吳邪不太高興,道:“你不應該丟下我。”
楚辰默然,道:“對不起。”
吳邪說道:“沒事,我就是怕你在那個學校出什麼事。”
他問道:“小哥,你在那裏看到了什麼?”
楚辰淡然道:“有玄機。”
隨後,兩人走到了屋子裏,把門窗都關好,然後吳邪拿出一張白紙,一根毛筆,交給楚辰。
第二天一早,兩人就來到了雲程學院的門口,不過今天的雲程學院顯得非常的安靜,門口還有幾輛警車。
等到公安局的同誌出來離開之後,楚辰幾人看到了匆忙跑出來接他們的兩個學校主任。
吳邪問道:“程運程總呢?”
一名主任說道:“他現在在辦公室和院長副院長訓話,正在氣頭上呢。”
吳邪問道:“生氣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個主任推了下眼鏡說道:“哎,昨天我們晚上又死了個人,在宿舍樓死的!”
吳邪一愣,道:“不對啊,怎麼這麼快又死人了?”
兩個主任立刻都哭喪著臉說道:“這我們也不想死人,但是情況真的是不容樂觀,昨天有個女生,說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被吊在了舊宿舍樓的牆上,手腕腳腕都被割斷了。”
吳邪道:“讓我們看看可以嗎?”
主任說道:“這倒是可以,但是你們不能太往前去,站在警戒線外麵看看就行了。”
吳邪這麼一聽,對方還是挺講究的,於是就跟著兩個主人去了老宿舍。
這個廢棄的宿舍樓白天看起來還沒有那麼恐怖陰森,所以看起來也勉強能夠進人。
兩人看到了這棟樓裏已經被貼了封條,他們來到二樓,楚辰卻覺得十分震驚,因為剛才說死了人的屋子,就是他昨天看的那個寢室。
寢室的電扇上麵掛著一具屍體,這具屍體穿著京劇裏麵花旦的服裝,臉上被人用刀給劃了很多道痕跡,看起來死狀淒慘,讓人不忍直視。
吳邪看到楚辰的表情並不是太對,於是問:“小哥,你發現了什麼?”
楚辰敲了敲手指,打出了一串摩斯密碼:“我來過這裏。”
吳邪道:“好家夥,這事情都跑一塊兒去了。”
楚辰什麼也沒說,他走進屋子看了一眼,發現這個死人剛剛死亡不久,鮮血甚至都沒有徹底幹涸。
而死者的死法並不是任何尋常可以見到的殺人手段,反倒是某種極為冷門的殺人方法。
吳邪道:“是中毒。”
旁邊的主任慌了:“什麼?中毒?怎麼會這樣?”
吳邪看著屍體,說道:“這個屍體的鼻孔裏麵有粉末,這種粉末是一種很巧妙的毒素,這種毒素會很快進入人的神經係統,不過這種東西很難弄到,它是一種用上古時期的植物製作的,這種植物會在人的大腦中生根發芽,不信你們可以讓法醫解剖一下屍體,看我說的是不是對的。”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幾個人走了進來,其中一個人年輕帥氣,陽光英俊,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從小說漫畫裏麵走出來的人物,不過他的身上帶著工作牌,腰間有配槍,顯然是一名刑偵人員。
“你好。”那人看著楚辰和吳邪,“兩位很厲害啊,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門道,不知道是怎麼看穿的?”
“首先這個屍體吊在上麵,我們很容易就能看穿她的鼻孔,你能看到有一些黑色的東西。”吳邪道。
“你怎麼能確定不是汗毛?”那人問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石峰,是探員。”
“石探員。”吳邪道,“因為這個女生腳下的鞋,是耐克黑魔鬼牌的,這一雙鞋售價是十萬元,所以這是一個十分愛護自己的女生,能花十萬元買一雙鞋的女生,絕對不會讓自己的體毛長出來。”
“不錯的推理。”石峰笑道,“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什麼知道這麼多關於這種毒素的資料,這種材料,就算是頂級的植物學家和毒藥專家也未必知道。”
“這不是什麼毒藥,而是上古時期的一種孢子類植物,名叫神農草,有能夠修複肌肉的療效,不過需要碾碎煮熟使用,不然的話就會寄生在人體裏麵。”吳邪解釋道。
“神農草?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石峰看了一眼吳邪,“不如先回答一個問題,你是誰?”
“我是一名考古人員。”吳邪道,“剩下的,我隻能告訴你是機密,如果你要查,權限可能不夠。”
石峰看著吳邪,饒有興致地說道:“考古人員現在都這麼金貴了嗎?”
吳邪笑道:“我們是曆史的使者,當然金貴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