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在當時也是引起了一陣波動,很多新聞媒體都在播這個事兒,不過因為當時沒有自媒體,所以這件事兒後來就這麼過去了。不過眾人都沒想到,在08年左右的時候,一個著名的鑒寶師突然出現在考古學界和文玩圈子,甚至擠入了京圈。
吳邪對楚辰說道:“當初京圈的文玩界都非常瞧不起鮑曉,都覺得他年輕,沒什麼本事,但是有一次虹飛集團的董事長花2個億購買了一件紫禁城的皇族文物,結果被鮑曉一眼看出是民國時期仿品,後來經過多方檢測,幾乎半個亞洲的高級鑒寶師都加入到了鑒寶的行列,他們在2個星期後,才知道這是當初民國段祺瑞政府的一名大臣的贗品。”
王胖子感慨不已:“道上的人都說,這家夥有一雙神眼,他鑒寶有個規矩,就是絕不伸手,隻要是看一眼,就能看出寶貝到底是真的,還是棒槌手裏唬人的玩意兒。”
吳邪掂量了一下手裏的神像,苦笑了兩聲說道:“胖子剛才已經聯係了鮑曉,他現在大概在浙江溫州市嘉縣那邊,他給我回複也很簡單,那就是讓咱們這兩天就必須到,否則的話他就走了,真是個奇怪的人。”
吳邪想了想,提議道:“我剛才看了一下高鐵票,咱們明天早上七點十四分的車,我買兩張一等座,路上也沒有多久,到時候咱們出高鐵站就可以租一輛車直接去嘉縣,你們覺得如何。”
楚辰點頭表示沒問題,王胖子也撓了撓頭,說道:“行,天真你就安排吧,你安排什麼時候,我都無所謂,小哥肯定也沒問題,隻要是你安排的,他肯定無條件服從。”
第二天一早,幾人告別了他們溫暖的小窩,簡單收拾一下,王胖子和吳邪都帶上了商務手提包,簡單帶了一些換洗的必要衣服之類的必帶品,就打車來到了高鐵站。
上車之後,幾人發現車廂裏麵可能因為疫情的原因並沒有太多的人,隻有幾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大叔,估計都是體製內工作的老幹部,或者是經商的商業人士。隻有楚辰和吳邪旁邊的座位是一對小情侶。
楚辰用眼睛的餘光看了一下這對小情侶,他們的年紀應該是在大學剛畢業不久左右,從穿著打扮和使用的東西來看,應該是家庭條件也比較不錯,男生長得非常的英俊,絲毫不亞於男團選秀節目的選手。
而那個女生看起來確實不大,長相偏向於可愛純真風格,有些娃娃臉,不過看起來非常的可愛,給楚辰的感覺有點像央視記者王冰冰的類型,這對情侶看起來也算是郎才女貌,給人一種非常般配的即視感。
楚辰並沒有在意,不過他突然看到了男生的脖子上居然戴著木質的地藏王像,一般按照民間的風俗來說,如果想要佩戴宗教玉佩項鏈來辟邪消災,都是男戴觀音女戴佛,而戴地藏世尊,一般都選擇和田玉。
不過楚辰發展,這個男生的地藏王項鏈並非是和田玉的,甚至連玉器都不是,他的項鏈材料是取自於降龍樹的木材,評書《楊家將》中講述的穆桂英大破天門陣,盜走的降龍木就是這個降龍樹的樹木上取下來的木材。
男生的手上還戴著天珠手串,言談舉止也非常注意,甚至就連水杯放在哪裏,衣服之間顏色的搭配,都是按照黃曆和風水規則來的,可見他家裏一定是有從事風水堪輿學的長輩,從小就對他嚴格要求。
男生旁邊的那個女生則是手拿蘋果最新款的機型,一件看起來平淡無奇的衣服都是價值一萬四千多塊的2022年春晚張小斐綠色同款大衣,身上的一切都是名牌,可見也是個家庭條件非常優渥的人。
“小哥,你看那邊很長時間。”吳邪注意到了楚辰在觀察那對情侶,“你是覺得他們有問題,還是單純的覺得他們看起來很有夫妻相?”
楚辰先不說話,他指著男生的方向,然後回頭看了吳邪一眼,而吳邪看著男生,突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旋即笑道:“這個人家裏一定有修行中人,或者是有大師,而他身邊那個女朋友,看起來倒像是個無神論者。”
王胖子從包裏拿出了三罐八塊錢的牛磺酸加強型紅牛飲料放在桌子上,然後笑著說:“現在的人,有幾個還能尊重以前的那些規矩,燒香拜神,磕頭敬祖宗的事兒都不做了,所以咱們看到一個懂這些的,就覺得挺稀奇。”
吳邪看著窗外,表情淡然地說道:“其實有些事情,也不必這麼糾結,時間都是在變的,沒有什麼可以永恒的保存,習俗和儀式也都是一樣的,看個人習慣罷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過道對麵的那對情侶似乎是因為什麼事情發生了爭執,那個女生很生氣,還把手機直接扔在了座位自帶的折疊桌上麵,發出砰地一聲響,引起了很多車廂裏乘客們的注意。
那個男生也非常不好意思,他一邊對四周的人很抱歉的說對不起,一邊對自己的伴侶說道:“寶寶,你理解我一下,我爺爺是個給人瞧不幹淨的東西的人,他靠這個生活,有些規矩也是正常的。”
女生不高興了,說道:“不是我無理取鬧,主要是你爺爺說什麼不讓我穿紅衣服進村子去,我特地準備了紅色的寶格麗大衣,專門見你家人,這也太讓我無語了!”
男生慢慢勸說道:“寶寶,我知道這個事情對你來說很不公平,不過我爺爺就這個性格,這樣吧,我給你買最新出的愛馬仕琺琅手鐲好不好?”
女生聽到男生這麼說,她歎了口氣,搖頭說道:“別總說給我買什麼東西好不好,我們之間根本不是這個東西的事情,你說我們在耶魯大學認識的時候,你根本就不是這個性格,誰知道你這麼封建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