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把手中的電話放下的一瞬間，電話又一次響了起來。
“你們過來。”雷豹看了一眼電話，頓時麵露凝色。
“這個號碼，全是4？”王胖子愣了，“開什麼玩笑，哪有這樣的電話號碼？”
楚辰走過去，隔著很遠就能聽見電話裏麵傳來強烈的電流刺激聲，似乎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
“惡作劇吧。”王胖子道，“這個電話號碼，八成是什麼電信詐騙的人搞出來的鬼把戲。”
就在這時，突然電話裏麵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有人說話。”雷豹示意眾人安靜，整個屋子瞬間變得悄無聲息，似乎針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楚辰屏住呼吸，電話裏麵傳出來的聲音實在是過於尖細，加上嘈雜的電流聲，很難辨認出裏麵的聲音。
“沒聲音了。”雷豹把電話放下，“我到頭來都不知道她到底說的是什麼東西。”
“這誰能聽得清，我就聽見一個女的哼哼唧唧的，”王胖子撓了撓頭，“莫非是被綁架的人的求救電話？”
吳邪道：“我好想聽見了，她說什麼湖。”
楚辰趕緊從旁邊的記事本上撕下一張紙，然後朝著雷豹伸出手。
“他什麼意思？”雷豹看著楚辰的舉動，有些摸不清頭腦。
“小哥要一支筆。”吳邪道。
“早說。”雷豹從旁邊的筆筒裏麵拿出一支金筆遞給楚辰，“你要寫什麼？”
楚辰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開始奮筆疾書，隨著他的書寫，上麵出現了幾個字。
“血，墓，水，波？”吳邪看著上麵的字跡，“這四個字應該是小哥聽到的吧。”
“嗯。”楚辰點頭，“我隻聽見這些。”
王胖子開始思考：“這四個字本質上沒有什麼聯係，而且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根本就不清楚，就算是打114查電話號，你跟客服說這個電話隻有44444，那客服估計都會認為我是神經病。”
“這個電話根本查不出來。”吳邪調了一下電話的通訊記錄，“這個4444開頭的電話號，被自動刪除了。”
“不可能，我的電話隻要不是我自己動手操縱，根本不會出現通話記錄流失。”雷豹道，“這還真他媽邪門。”
楚辰看著紙上的四個字，他感覺這件事情多少和拉昂錯有些聯係。
“小哥。”王胖子指著電視，“徐東精神病院發生特大凶殺案。”
“什麼？”吳邪道，“死了多少人？”
“經舟橋精神病院轉院的23名患者，包括雷昭國，都死在了徐東精神病院。”吳邪看著新聞，“他居然死了。”
雷豹喝了口啤酒，問：“新聞裏麵說的姓雷的，不就是你們剛才給我看筆記的那個人嗎？難不成被鬼滅口了？”
“你說的也不是不可能。”王胖子給周雅打了個電話，“喂，周記者，你不是負責采訪嗎，雷昭國死的時候什麼樣？”
周雅那邊很快把微信切到了視頻，此時她正坐在廁所裏麵，說道：“我給你們看個東西，這是我從現場拿走的，別人都不知道，躲到廁所給你們看。”
她把一塊布帛拿了出來，隻見那塊布帛看起來並非是什麼現代社會的產物，根本不是紡織廠織布機這類的工業流水線能夠紡織出來的。
這布帛上麵寫了幾個血色的大字，字體非常鮮明，王胖子看著上麵的字，說道：“這是什麼東西？”
“籀文，一種繁化的金文。”吳邪道，“上麵寫的字應該是‘古聖重臨，罪者當誅；私泄天機，萬劫不複’。”
“雷昭國這應該是被判了死刑啊。”吳邪道，“看來，有些東西能不計時間空間殺死所有知道真相的人。”
王胖子捂著肩膀道：“我靠，不會吧？這麼嚇人？”
“那這個電話？”雷豹指著電話，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
“不存在全部數字都是4的電話號碼，所以這個電話應該也不是人給我們打過來的。”吳邪道。
就在這時，突然電視自動換台，換到了一個恐怖片的頻道。
這個恐怖片似乎並不是現在市麵上能見到的任何恐怖片，這恐怖片中被放在鐵床上麵開膛破肚的那個人，居然是雷昭國！
“該死的，咱們這也不幹淨了。”王胖子看著雷昭國，“這是他昨天被殺的錄像！”
電視屏幕裏麵，雷昭國被懸空的鐵鏈綁在了牆上，而一個似乎是被控製的精神病院護士拿著一把鋒利的手術刀走到他的麵前，似乎是在舉行某種祭祀儀式一樣手舞足蹈了一陣，然後把手術刀就刺進了他的心口。
接下來的一幕幕可以說是非常藝術性而殘忍的解剖儀式，雷昭國整個人的心口被手術刀割開，跳動的心髒暴露在外，而被操縱的護士則緩緩把刀刃向下，直接切開了他的腹部，腸子和脾胃一股腦地流了出來。
整個解剖過程伴隨著護士不斷注射強心劑和止血針，為的就是讓雷昭國在瀕死的過程中享受最為恐怖的痛苦，讓他在這種生和死之間掙紮不能自拔，這是某種恐怖的東西賜予人最為隆重也是最為殘酷的死刑。
一邊的雷豹不由得麵露難色，他甚至放下了手上的冰鎮啤酒，看到眼前血腥且惡心的一幕，沒有人會對任何食品和飲料產生半點的食欲。
“關了吧。”吳邪說道。
“我關了，”王胖子突然看著雷豹，“你家電視遙控器沒電了？”
“開玩笑，我每天都換新電池好吧？”雷豹質疑道，“你是不是按錯了？”
吳邪驚訝地發現，無論怎麼按遙控器，電視都無法關閉，此時那凶殘血腥的一幕依然在電視屏幕上不斷上演，王胖子有些慍怒，索性直接走到電源線的位置，伸手就把電源拔了。
“這次總應該沒動靜了吧。”王胖子拍了拍手，不過轉頭一看，吳邪和雷豹齊刷刷地搖了搖頭。
“不會吧？”王胖子走到電視機前，他發現這血腥的解剖儀式依然在上演，雖然拔了電源，但是電視依然關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