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山鎮坐落在群山中,這裏有山有水,風景秀麗,是個不錯的旅遊勝地。
不過當牛大致他們來到這裏的時候,龍虎山鎮的所有人都已緊急疏散了,並且集中安排在了某個秘密的地方。
此刻正有一千多警力,在對龍虎山鎮近三萬人口進行篩查。
錢雲柳是貴州省本地知名的刑警隊長,破獲過許多大案要案,是個經驗豐富的老刑警。
但是這個案子卻讓他鬱悶了,因為法醫最後得出的結果是,這兩千人的死亡時間居然都在一個時間段,且通過細致的死亡時間分析推測,將這時間範圍縮小在了十五分鍾內。
兩千人十五分鍾,天下沒有人可能在十五分鍾內,用同一種手段殺掉兩千人,還不在現場留下任何證據的。
但是兩千人在同一時間,使用同一種匕首割喉死亡,這個案子更像是一次集體自殺事件。
可錢雲柳始終有種直覺,這些人肯定不是自殺,雖然他們的死亡時間集中,但是他們的死肯定有外來的因素。
就像一頭鯨魚在海灘擱淺後,鯨魚通過自身的超聲波鳴叫向同伴發出求救信號,於是整個鯨群就會集體衝向這片海灘,最終導致整個鯨群擱淺在沙灘上。
起初當人類發現大批鯨魚衝上海灘,都以為是鯨魚自殺,實際上大批衝向海灘的鯨群,在最初的時候,是鯨群中的一員擱淺在了海灘,而其他鯨魚是來救同伴的。
但兩千人集體自殺,這種事情隻在美國發生過。
1978年11月在南美一個偏低的名叫瓊斯鎮的地方,913個信徒在邪教組織“人民聖殿教”教主的威逼利誘下集體喝藥自殺,是目前世界上最慘痛的集體自殺案。
瓊斯鎮慘案!這起震驚世界的集體自殺事件被稱為“瓊斯鎮慘案”或“人民聖殿教慘案”。
瓊斯鎮慘案中,913名“人民聖殿教”信徒喝氰化物體自殺!
1978年11月18日,美國邪教組織“人民聖殿教”的信徒在教主吉姆·瓊斯的脅迫下,在南美洲圭亞那瓊斯鎮集體自殺。
共有913人喝氰化物中毒身亡,其中包括276個兒童,那些拒絕自殺的人被強行灌下氰化物,或槍殺、勒死。最後吉姆·瓊斯開槍自盡。
整個營地隻有四人幸免於難,其中兩人是冒死逃跑的。另兩個是行動不便和耳聾的老人,由於被別的信徒忘卻而幸存。這起震驚世界的集體自殺事件被稱為“瓊斯鎮慘案”或“人民聖殿教慘案”。
而邪教人民聖殿教的創始人吉姆·瓊斯自稱是神的使者,向往自由平等,反對種族隔離,這樣的正麵形象替他的“人民聖殿教”贏得不少信徒,勢力越來越大。
他擁有私人武裝,可以逼迫那些信徒服下氰化物,或者讓手下的人殺了反抗的人。
可在這裏,在龍虎山鎮裏會有邪教或者某個傳銷組織的存在嗎?
現在錢雲柳是這裏的總負責人,雖然是臨時的,但是這個案子給了他不小的挑戰,他要跟進這個案子。
不過接替他的人來的太快了,C局的老一而且是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出現的時候,四十多歲的錢雲柳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他知道C局的存在,也知道這個組織的能力,但對於刑事案件來說,刑警才應該是最專業的。
不過牛大致找到他的時候,並沒有自我介紹,也沒有多餘的寒暄,而是直接下了一連串的命令,“第一個發現現場的人,第一個報警的人,第一個進入案發現場的警察,這些人都給我找來。
還有,第一個對屍體進行檢查的法醫,第一個對現場勘測的痕跡科人員,他們也要來!”
錢雲柳被牛大致的弄懵了,但看到跟著的侯建軍,他還是老老實實的按照牛大致的意思把命令傳了下去。
然後錢雲柳這才跑到了侯建軍身邊,問道,“侯哥,什麼個情況,這個年輕人是誰?”
侯建軍咧嘴笑著說道,“是誰?當然是這個案子的總負責人了!”
“他……能挑起這個案子嗎?”錢雲柳問道。
侯建軍回頭拍著錢雲柳的肩膀說道,“老弟,你這山溝溝裏待得時間太長了,我也不是說你,當年讓你修煉你不聽。這不你現在也開始修煉了,可惜才聚氣境!”
“修煉?我沒有啊!什麼聚氣境?”錢雲柳疑惑的問。
侯建軍神秘的一笑說道,“嘴硬不是,你要不修練怎麼到的聚氣境?”
而這個時候王璐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唉……這裏的靈氣好濃啊!幾乎是以前的十幾倍,這是怎麼回事?”
侯建軍聞言立刻感受起來,不由很是吃驚的瞪大了眼睛,這個時候牛大致看向了侯建軍,兩人目光對視的瞬間,牛大致臉上瞬間滿是怒意。
幾乎於此同時,墨翟突然從空中落了下來,見到牛大致後,直接說道,“天天……死了!”
天天是個很普通的名字,所以沒有人會想到掌控天劫的天叫天天,因此墨翟說出這個名字後,除了牛大致沒人知道天天是誰!
而這句話一出,牛大致徹底不淡定了,問道,“他是怎麼死的?他可是天!”
墨翟的臉色更不好看,很是無奈的說道,“不光是天天,天主、天光、天雲都死了。現在這麼濃鬱的靈氣,就是因為天的回歸,隻有天失去了靈魂,被禁錮的靈氣才會被釋放。
可這是災難降臨的前兆……沒人知道災難是什麼……”
牛大致扭頭看向了墨翟,突然問了一個問題,“有什麼手段,可以在十五分鍾內,割喉兩人千人,而且這些人還沒有任何反抗的跡象!”
“你什麼意思?”墨翟可不是傻子,對於龍虎山的事情,他也聽說了,“你在懷疑我是凶手?”
牛大致盯著他,冰冷的問道,“回答我!”
墨翟麵帶怒意的說道,“就算是新神境,也沒有可能在所有人都這麼分散的情況,逐一的割喉每一個人,更何況是十五分鍾內!”
牛大致聞言居然顯得放鬆了一些,然後對墨翟說道,“墨師,跟我來!”
墨師!
這個名字隻有天天才會叫,不過牛大致偶爾也會這麼叫他。
錢雲柳看著墨翟從天而降,然後跟牛大致聊了兩句,之後兩人就去了臨時的太平間。
這個時代就是修真的時代,所以錢雲柳看著有人從天而降,他並不吃驚。
不過他卻問了侯建軍這樣一個問題,“這年輕人是什麼來頭!”
侯建軍聞言咧嘴一笑,說道,“他外公這幾天經常在新聞裏講話,就這些!”
錢雲柳愣了一下,反映過來後,他也是很吃驚,嘴裏地嘀咕道,“我要有這麼一個外公,我也可以這麼牛!”
而就在這個時候,胡強推著胡宜山出現在牛大致身後,同時跟來的還有齊雅。
牛大致回頭看去微微一笑,“你們來了!稍等一會兒,我帶墨師去看看現場,一會兒就出來!”
齊雅此刻皺著眉頭,手捂住了口鼻,說道,“這裏好大的血腥味!”
胡強心疼的看著齊雅,悠悠然的說道,“死了兩千多人,還都是被割喉的,這味道能不大嗎?一個人血量大約在四千毫升以上,而人的頸部被割喉的話,流失的血量大體上也有三千多毫升。
兩千人每人三千多毫升,這就是將近七噸多的血……”
胡宜山坐在這裏仔細感受著,眼睛微微的閉了起來,良久後才猛然睜開眼睛,臉上露出了莫名的微笑。
大約一個小時後,牛大致和墨翟相互間說著什麼,從太平間裏走了出來。
而胡宜山看到牛大致後,直接說道,“大致,這個案子可以定性為謀殺,不過在做出這個判斷之前,我想看看屍體!”
剛剛出來的牛大致麵對胡宜山的要求,帶著胡宜山又回到了臨時的太平間。
胡強因為齊雅的原因並沒有跟進去,而墨翟也沒有跟進去。
臨時的太平間其實就是幾個冷庫,是龍虎山鎮上的居民自己修建的,主要是用來存儲一些容易保存的果蔬之類的。
現在倉庫裏的蔬菜被清空,一共四個倉庫裏放滿了屍體。
牛大致推著胡宜山走入冷酷後,胡宜山隨意找了兩具相鄰的屍體,仔細觀察起屍體脖子上的傷口。
“右手持刀,從右至左劃開喉嚨,孩子你發現什麼沒有?”
麵對胡宜山的問話,牛大致點頭做出了回答,“其實我早就發現了,所有人都是同一個姿勢橫切開喉嚨的,就如這些人手裏的匕首一樣,刀口也都是一模一樣的!”
胡宜山突然詭秘的一笑說道,“那麼,有沒有人不同呢?”
“有!”牛大致冷靜的說道,“苟道士苟劍的傷口!他雖然是右手持刀,但卻是從左至右切開的喉嚨!”
聽到這裏胡宜山突然神秘的一笑,說道,“凶手就是苟道士苟劍!”
牛大致聞言很是震驚,反問道,“為什麼?”
胡宜山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這是人心的一種算計,如果大家都在做同一種事情,那麼所有人的方式都應該不一樣。可是現在大部分屍體都是一種方式割喉而死。可為什麼苟劍割喉的方式不一樣呢?
答案其實很簡單,如果一個人連續的做了某一個動作兩千次,最後的時候他肯定要改變一下動作的方向,哪怕是細微的改變。
這是人心理作用在作祟,所以苟劍是最後一個死的!
而他死亡的方式,不一樣是因為他之前做了很多次從右至左,所以最後一次他要從左至右!”
牛大致依舊疑惑,反問道,“可這也不能證明苟劍就是凶手,按照舅舅的說法,苟道士是最後一個被殺的!”
“來的時候,我已經通過國安的人了解了一些情況,苟道士的屍體是在山林裏被發現的!
深夜,如果沒什麼特殊的事情,他為什麼會跑到那個地方?
這隻有一種可能,他要麼看到了凶手,要麼他就是凶手。
而苟劍的修為方麵,最近的一次測試中,他的修為已經到了出竅的巔峰,但他自己卻說是結丹境,並沒有修煉出元嬰。
可是我看了修為測試儀的數據,在曲線圖上他的修為的確是穩定在結丹境的,但在測試期間他的修為有兩次異常的突變。
這兩次突變在曲線圖上的反映是兩個尖尖的山峰,如果按照突變的高度計算,他的修為至少在仙體境甚至化神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