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耳身體一震,麵色聚變,身形突然原地一閃,然後整個右手從那波·額爾德尼的左胸穿過,他的心髒被李耳直接扯了下來。
但是奇異的一幕出現了,那波·額爾德尼依舊麵帶和善的表情,很是謙恭的說道,“您需要給某些人一個解釋!”
此話一出,李耳就感覺手裏抓著的心髒突然變了……
嘩啦啦……
心髒變成了百多顆白色的猶如棗核大小的東西,而李耳隻是看了一眼臉色再變,立刻抽回了他的手,麵色難看的盯著他。
那波·額爾德尼卻依舊站在那裏,不過他的臉色蒼白的厲害,依舊很謙和的說道,“我知道您想的什麼,但是我希望您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李耳死死的盯著那波·額爾德尼,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地上的東西,那是舍利。
麵前這個人是個修舍利的,並且眼前這人並不是地宗的人,而這人身上的修為非常奇怪。
而且他有種能夠看透人心的能力,因此那波·額爾德尼每次開口,都能讓李耳心亂如麻。
要知道隻有達到三千舍利的三千相的菩提、菩薩才能對他的心神造成幹擾,可眼前這個人看不出修為的高低,不過年齡上大概隻有四十歲。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這家夥在四十歲就能修煉到三千舍利,基本上已經是不死之身了。
但是在心髒變成舍利後,那波·額爾德尼卻露出痛苦的表情,臉上帶著苦笑說道,“我還是太高估我自己了,這次太狼狽了,心都沒了!唉……”
就這麼說著,那波·額爾德尼的身體開始慢慢的潰散,之後直接崩散後,散落成了一地晶瑩潔白的舍利。
疑惑、震驚、不解、莫名奇妙,李耳此刻是懵的,搞什麼?
這個叫那波·額爾德尼的家夥,就這麼死了?
李耳不信,像這種高手,怎麼可能就這麼簡單的來送死呢?
如果他是來送死的,那麼他送死的意義是什麼?
這裏不是有句話,有些人的死輕於鴻毛,有些人的死重於泰山,這裏的人都喜歡讓自己的死變的有意義。
李耳覺得這個人直接來到這裏,跟自己見麵並且直接說破自己的秘密,這本身就是找死的行為。
難道說這家夥就是來求死的,可是活的好好的為什麼要求死呢?
別說李耳不明白了,就連站在一邊的青靈子也覺得不對了。
“老祖,這家夥太古怪了,難不成他就是來找死的?可這不對啊!”
李耳陰沉著臉冷冷的說道,“還用說!”
言畢李耳大袖一甩直接向外走去,青靈子追了出去,看著李耳騎上老牛後漸漸的消失在街道上。
此刻大使館裏冷冷清清,就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天宗對於地球的不重視,從這裏就可以表現出來,但是青靈子明白,這種輕視很快就會改變。
街道上李耳騎著老牛走著,路上的行人紛紛回頭看著,不得不說李耳的打扮跟個神經病差不多。
尤其是他隻穿大氅的樣子,更是讓大街上的女性紛紛回避。
不過李耳現在的心情不好,滿腦子都在想那波·額爾德尼為什麼會找死!
救災李耳走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突然間李耳發現自己身體裏似乎多了什麼東西。
那是一個人的執念,似乎在反反複複的說著什麼話,這讓李耳很震驚。
最開始李耳沒有發現的時候,並沒有覺得什麼,可是現在發現了,這個聲音居然開始漸漸變大起來。
當李耳走過十字路口的時候,這個聲音就變的如洪鍾大呂般,在李耳的腦海中轟鳴。
不過李耳的修為高深,依舊可以保持鎮定,可此刻李耳身下的老牛,開始慢慢的浮空而起,竟然開始淩空踱步起來。
而李耳聽著那句反反複複的話,已經露出了厭煩的神色。
“那些人在哪兒隻有你知道,你必須向某些人解釋清楚!那些人在哪兒隻有你知道,你必須……”
“沒完沒了嗎?你要知道你已經死了,難道還想奪舍我的身體嗎?”李耳用意識在自己的泥丸宮(識海)中狂喊。
但是那個聲音依舊在,並且不斷反反複複的說著。
可是李耳找遍了自己的泥丸宮,依舊沒能發現這股意識藏在什麼地方,但是這如洪鍾大呂的聲音,實在是讓他心煩。
於是李耳妥協了,“行,我說,我去說總行了吧!”
這句話一出,聲音嘎然而止,李耳長出口氣,終於可以清淨一會兒了。
而此刻的李耳已經到了地宗的界門前,他就這麼騎著老牛一步步的向著界門走去。
可是很快李耳就發現不對了,因為當他進入地宗界門後,很快就出來了。
再回頭看去的時候,他居然從地宗的界門上穿了過去,並沒有進入界門中。
李耳心頭一驚,從老牛身上跳下來,然後走到了界門前,將手深入了界門中,但是他的手卻在界門的另一邊出來了。
無法進入界門,這下李耳被驚到了,他活了這麼多年,在三大宗門內和魔宗內進進出出何止千百次,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之後李耳又實驗了幾次,發現自己無法進入界門。
於是李耳又到了人宗界門,結果依舊是這樣,無法進入人宗界門!
可就在李耳疑惑的時候,那個聲音再次出現了,這次的聲音很平和,“如果你不把我要求你說的秘密說出來,你是無法離開這裏的。”
李耳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同時他還發現,這個那波·額爾德尼的死還真的不簡單,首先他的死就已經將自己困在了地球,那麼接下來是不是就該封鎖修為了!
因為在地宗有過類似的功法,那就是一名地宗的修者故意去送死,讓對方殺了自己後,意識潛入這人的泥丸宮後開始限製他的修為。
不過比起地宗的秘法,李耳碰到的那波·額爾德尼,可就高明太多了。
因為光是讓李耳無法離開這裏,就已經給李耳造成了很大的麻煩了,如果李耳的修為再下降的話,那就更麻煩了。
這是要逼自己承認劫機的事實嗎?
李耳心裏想著,腰間的玉簡再次亮了起來,將玉簡拿在手中,那個模糊不清的小人出現了。
“老祖,出問題了,那些人集體暴動了!我們沒能控製住他們,讓他們逃了!”
李耳心裏一陣突突的狂跳,“逃了?他們逃到什麼地方去了?”
“人宗!”那個人說道。
李耳聞言心頭又是一緊,怒罵道,“他們是怎麼開啟的陣法?”
“這些人裏有兩個女人是有修為的,同時其中一個好像也懂的傳送陣怎麼用,所以他們趁我們不注意的情況下,直接啟動了傳送陣!”
李耳的眼睛都瞪大了,“啟動傳送陣,那可至少要有金丹的修為,難道說那兩個女人中有一個是金丹的修為嗎?”
“不是,有一個女人有靈寵,是一隻古怪的紅狐狸!”
“紅狐狸!”李耳的眼睛瞪大了,不可置信的重複了一句,良久後才說到,“人宗靈妖支脈隻有一個人手裏擁有紅狐狸,而這個人就是胡宜白,可她在地球。難道說是她的真傳弟子嗎?”
玉簡上的那個模糊身影都快哭了,“這屬下就真的不知道了,我們隻是想通過傳送陣,將她們送到北邙山的山腹中……”
“別說了!”李耳臉色陰冷,“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現在他們已經到了人宗了,說什麼都晚了!”
言畢李耳收起了手裏的玉簡,然後用意識在泥丸宮裏說道,“你一開始就知道了!”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的所作所為,天可都是知道的!”
李耳臉色陰沉,麵對這樣的事實,他已無法狡辯了。
本想著利用這些人,可以向他們提出一些要求的,這樣可以讓天宗獲得一些資源上的傾斜,怎奈何弄巧成拙了。
……
而在天宗大使館裏,正在清掃辦公室那些舍利的青靈子突然聽到樓下的門響了。
他隻得放下手中的工具下樓開門,可就在他離開後,地上的這些舍利居然自己動了。
“老祖回來了!”青靈子沒開門,就先說了這麼一句。
畢竟這個時候能來這裏的,除了李耳之外,似乎沒有別人了。
可是開門後,青靈子卻是大吃一驚,不由的跪下了,“墨翟老祖您怎麼來了?”
門口的人正是墨翟,此刻的他一臉的陰鬱,不善的看著麵前的青靈子,而在墨翟的肩膀上還坐著天天。
還沒等墨翟開口,天天就直接問道,“你們天宗為什麼要帶走我的子民,說……”
青靈子聞言差異的看向了天天,這一看不要緊,他整個人都傻了,不由全身哆嗦起來。
“您是天……”
而墨翟這個時候打斷了青靈子的話頭,說道,“行了,別那麼多的廢話了,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青靈子跪在地上將頭埋在雙臂中,良久才說道,“我真的不知道啊!這一切都是……都是李耳老祖做的!”
“李耳!這老流氓是不是犯混了!”墨翟這麼說著,手在腰間一抹,一塊玉簡出現在手中。
可就在這個時候,大廳中突然響起了另一個人的聲音,“那波·額爾德尼見過墨子前輩了!”
墨翟和青靈子都是一愣,紛紛向樓梯的方向看去,之間那波·額爾德尼一臉慈和的笑容,正站在樓梯上。
這一刻青靈子隻感覺腦子嗡的一下,因為他不明白這人分明已經死了,可他又怎麼活了?
墨翟看到了青靈子震驚的表情,知道這中間肯定有事情,可還沒等他發問,外麵傳來了一聲牛叫。
“哞……”
墨翟回頭看去,卻發現李耳騎著老牛,一臉懊喪的回來了。
李耳本來沒有注意到這裏,可是當老牛落下後,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墨翟,讓他下意識的小聲罵了一句,“娘個西皮的,這家夥怎麼在?”
說著李耳從老牛背上下來,走到了墨翟麵前,愛搭不理的說道,“你怎麼來了?”
墨翟聞言覺得好笑,說道,“你把人家的飛機都給劫了,還不讓我來問問嗎?”
李耳回頭看向墨翟時,發現了坐在墨翟肩膀上的天天,這時候他心裏猶如萬匹草泥馬跑過,而後毫無征兆的往自己臉上抽了一巴掌,同時罵道,“我他娘的就是個缺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