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華慶國之死

牛大致無奈的苦笑搖頭,說道,“唉,對於一個將要死的人,我也就不瞞你了。你背後的那個什麼牛哄哄的公司,根本沒什麼背景,無非是拿著我的名頭,和紋骨畫魂堂的名頭,在國內資本圈子裏招搖撞騙的空殼公司。”

華慶國手足無措起來,很是驚恐的問道,“你真的是春秋關二爺?可你怎麼還是紋骨畫魂堂老堂主的孫子?”

牛大致無奈的笑了,說道,“因為紋骨畫魂堂現在的堂主是我爸……算了……你現在知道真像了,可以上路了!”

華慶國變的很驚恐,突然大喊大叫起來,“你們不能殺我,我可以給你們提供他們的情報,這些人不是你們想想的那麼簡單。他們的野心很大,國家都不一定能夠對付他們!”

牛大致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說道,“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什麼組織,可以抗衡一個國家的。就算是美國的共濟會,甚至是骷髏會、牛血社、黑手黨、光照派、兄弟會、羅馬俱樂部,都不行!

因為這些組織雖然神秘,雖然其中一些組織甚至可以影響一個國家、地區,甚至全球的經濟,但是國家就是國家,一個國家是代表絕大多數國民的。

所以這些所謂的組織,號稱可以影響一個國家的組織,並不是國家無法解決他們,而是國家不想解決他們。

畢竟他們的存在是創造了大批就業的,一旦他們倒下了會帶來更多的社會問題。

可是一旦這個組織對這個國家造成了威脅,那麼他們也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華慶國呆呆的看著牛大致,張了張口還是沒說什麼,隻是無力的點點頭。

牛大致此刻無奈的搖頭,說道,“做個明白鬼挺好,如果有輪回轉世,希望你下輩子能活明白……”

華慶國頹然的苦笑著說道,“土鱉終究是土鱉,一輩子都是土鱉!”

牛大致和鐵熊不明白他的話,不過此刻的地牢開始下沉,而下方是……岩漿!

華慶國呆呆的看著下方的眼睛,地牢下沉的很慢,他就這麼坐在鐵籠的角落裏,呆呆的看著逐漸靠近的岩漿。

此刻華慶國開始回憶自己的一生,他出生在瀾州省的一個偏僻的小農村,在他的童年記憶裏最多的是漫天的風沙,還有一望無際的黃土坡。

小學的時候,每天最期待的是,放學回家後母親端著一碗發黃的糖水在門口等自己的時候。

少年時候的華慶國,會一路瘋跑到母親麵前,從母親手裏結果碗,將發黃的糖水一飲而盡,最後碗底會剩下一層細密的黃沙。

到了中學的時候,他到了省會去上學,這一年他的父親當場了村長,家裏也富裕起來了。

當進入大城市的中學後,華慶國發現自己與那些大城市長大的孩子有這很大差距,那些孩子花錢大手大腳,而他自己卻總是為了省下幾毛錢的公交車票,徒步走上幾站地。

不過華慶國最大的特點就是適應,很快他就適應了大城市的生活,學習成績開始突飛猛進,那之後他成了學習的瘋子,用現在的話就是學霸。

但是因為他小時候生活在農村,而農村惡劣的飲水環境,讓他有了一口大黃牙,這讓他對自己很自卑。

因為從小到小學畢業,他都是在農村生活,所以他的這口大黃牙不管怎麼刷牙,都無法變成潔白的顏色。

這一度成為了他的心病,因為到了高中之後,他父親從村長變成了縣長,家裏比以前更寬裕了。

可是他的那口大黃牙卻還是沒有變化,這讓他在同學麵前很自卑,尤其是看著有些同學開始談戀愛後,華慶國內心的自卑更加強烈了。

於是華慶國將這種自卑變成了學習的動力,因此高中時期的他依舊是學習成績優異。

所以在那個年代,他成了為數不多的,考上大學的人。

他進入了大學後,也讓他了進入了另一個全新的世界,於是他更加注重自己的外表了,而這個時候他的父親已經是瀾州省一個地級市的市長了。

而華慶國為了有個良好的形象,在那個年代不惜從家裏要來兩萬多塊,對自己的牙齒進行了一次整形,從此他就有了一口潔白的牙齒。

當牙齒變白後,華慶國也自信了很多,開始積極的參加各種校園活動,在大三那年他就成了學生會主席,並且那時候的他還同時交往了兩個女朋友。

一個是他所在學校的,另一個是另一所學校的校花。

並且他還在那個汽車還不算普及的年代,就已經開車汽車上學了。

他很享受學校的時光,所以當他大學畢業的時候,他果斷的選擇了繼續讀研究生。

而在他讀研究生期間,他對自己的導師溜須拍馬,利用他父親手裏的權利,為導師謀得許多福利。

這也讓他在研究生畢業的時候,順利進入了當時國內的某個軍工廠裏,成為了某個研究團隊的政委。

進入軍工企業,在當時的國內就相當於參軍了,但卻跟真正的軍人不同,他的生活很清閑,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如何保持政治正確。

而他除了會保持政治正確,其他的卻什麼也不會。

不過在那個年代,他的這種做法,得到了上麵領導的賞識,因此他一路高升,逐漸他的成就超過了父親。

而他成為某個軍工研究所的副所長時,華慶國的父親也在市長的位置上退休了,而他也成為了父親的驕傲。

……

地牢的鐵籠下降到岩漿的表麵,岩漿開始從邊緣進入牢籠中,華慶國站了起來,身體貼在牢籠的角落裏。

他抬頭向上看去,希望能夠看到牛大致和鐵熊,他想再次嚐試一下,希望他們能夠放了自己。

不過他看的地方沒有人,牛大致和鐵熊他們已經走了。

他傻呆呆的看著上麵,回憶自己三十歲之後的這十幾年,想到了那家公司的負責人找到研究所裏,點名要跟他談合作。

當時那家夥送了他一條煙,華慶國當是並沒有在意,因為他知道裏麵是錢,而之前就有人這麼做過。

裏麵無非是一些很少的錢,三五千左右,不可能太多。

可是當華慶國那天回到家裏,撕開那條煙的包裝,從裏麵掉出了一遝遝的百元大鈔後,他懵了!

那是足足的五萬塊,而且當他想裝回去的時候,發現不管他怎麼往裏麵塞,都無法把五萬塊塞回去。

鬼曉得,那家夥是怎麼把五萬塊塞到一條煙裏的。

不過華慶國冷靜下來後,就心安理得的把這些錢收了,因為對方需要他做到事情不難,無非是把一些研究的階段性成果的資料發給他們。

而他們的公司是一家上市公司,所以這些資料會在他們的公司的報告裏出現,如果不是炒股的人很難發現。

所以華慶國做的這些事情,一直沒被人發現,而這家公司的市場價值,也開始不斷的攀升。

在這個過程中,華慶國會時不時的收到一些小禮物,裏麵清一色的都是現金,從三五萬到十幾萬不等。

後來在一次飯局上,華慶國突然提到,他很想去某個軍工研究院的想法,但是他的資曆不夠,所以去不成。

可當那次飯局結束後半個月,華慶國突然到收調令,他居然被調往那個他心儀的軍工研究院工作,而且一上去就是科長,負責某個軍工產品的研發工作中的人員管理。

當時的他欣喜若狂,同時他也知道,這是那個家夥幫了自己,但他卻裝作不知道,依舊按照兩人的默契,將他在這個研究院中得到的資料,用網絡郵件的方式發送給對方。

而時間回到兩個月前,華慶國聽到國內某個軍工研究院,秘密的在一個新的世界,建立了一所軍工研究院,這讓他很敵不過動心。

於是他將這個消息告訴了這個人,之後他就如願到了這裏。

在這十幾年的合作中,華慶國對這個人十分的信任,最後甚至有寫崇拜起來,所以他還把小自己十幾歲的親妹妹介紹給他,之後這人就成了華慶國的妹夫。

岩漿就要將牢籠的底部全部覆蓋了,隻有華慶國腳下的一小片地方可以讓他落腳了。

不過炙熱的岩漿烤的他雙腳劇痛,他向攀在牢籠上的鐵棍上,可是鐵棍也很熱手摸上去都會燙傷。

最後岩漿覆蓋了他的雙腳,劇痛襲來的瞬間,他發現雙腳居然沒有知覺了。

嚐試著抬起一隻腳,發現腳已經變成了骨頭,上麵的岩漿正腐蝕這白骨。

噗通……

他感覺腳下一軟,整個人跪在了岩漿裏,然後更強烈的劇痛讓他向前趴下,雙手按入了岩漿中,劇痛再次襲來。

讓他本能的直起了身子,口中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而在這一刻他看到了隻剩白骨的手,以及手上掛著的岩漿。

現在劇痛無時無刻不從雙腿上襲來,讓他的頭上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給我個痛快吧!求求你們了……”華慶國絕望的淒厲嘶吼著。

而在他喊出這一聲之後,他突然覺得身下一空,他整個人掉入了岩漿中,瞬間消失不見了。

這一刻牛大致和鐵熊出現在牢籠的上方,看著下麵的岩漿……

牛大致無奈的搖頭說道,“又是一條人命,唉……這次讓我心裏很不舒服。”

鐵熊聞言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牛大致指著下麵的岩漿說道,“就這家夥背後的那些人,就是我的國家裏最先富起來的一批人。可是這些人中有一些人,屬於吃飽了就罵廚子的那種人。他們隻想著自己的利益,心裏沒有一丁點的社會責任感。

而這種人如果在以前的華夏,可能會混得很好,可是在我的國家裏,這種人就是人渣。

他們隻會看中利益,所以他們敢於在任何地方伸手,隻要能讓他們掙到錢就行。

並且這些人很會偽裝,所以國家也很難發現他們的把柄……”

鐵熊不解,但卻笑著說道,“如果換做以前的話,我會覺得這樣的人沒錯,但是這幾個月裏,我反倒覺得這種人很討厭了。”

“一人之力再強大了,也不能庇護一群人,一群人的強大互助卻能讓所有人過上好生活……”牛大致當然的說著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