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女人說完話的同時,千鬼百僵突兀的出現在女人身邊。
百僵更是笑眯眯的說道,“主人,這樣的角色,也就有一手定身法,就真的以為自己無敵了,說話還真囂張。
來,你事實,看看能取走我的記憶嗎?”
女人聞言不由連連後退,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而當女人看清千鬼百僵後,臉色更是難看的厲害,“你們就是那兩個經常出現在他身邊的魃和僵屍,主人……他是你們的主人?這怎麼可能?”
千鬼微笑著看著女人,“沒什麼不可能的,身為上古龍文明中的第二大種族鬼族,你不也在這裏出現了嗎。
而如果按照鬼族的慣例,你們應該呆在陰界的!”
牛大致聽到“陰界”二字也是一愣,因為不管是在道教、佛教,還是魁門和龍紋師中,所謂的陰曹地府是不存在的。
就算佛教中還有十殿閻羅之說,可這一切也隻是所謂的傳說。
但是千鬼口中陰界是什麼地方?
女人冷冷的一笑說道,“當年軒逸同鎮守的那個地方的時候,就沒能攔住冉閔和王莽,而我躲在了妲己的肚子了,也是那個時候逃出來的。
現在,就軒逸同的那個兒子,天資不錯,但是太年輕。我敢保證,半年後陰界裏,會有更多的人闖出來的!”
牛大致聞言一愣,直接站了起來,直直的看著麵前的女人問道,“我師傅……我師傅鎮守的地方,不是終南山嗎?”
女人冷笑,“你以為軒老二會跟你說實話嗎?開什麼玩笑!這老小子,這次也要跟著一起走,就是不知道,他走了之後,這陰界的大門,還有誰能鎮壓的住!”
說著女人居然開始慢慢的推出了班房,最後微笑的看了牛大致一眼,“你也該好好的準備一下了,這次你也要跟著一起走。
還有,別再拿那隻狐狸當媽了,她不是。
你親生的母親,可是三大宗門裏了不得的人物,而你父親……
算了,不說了……這是你們家的事情,等到了那邊,你自然會知道的!”
說著這個女人消失了,而在牛大致的示意下,千鬼百僵也消失了。
“我去,怎麼喝口水,也能倒一身……”這一刻小警員跳了起來,杯子裏的水撒了一身。
而牛大致躺下繼續睡覺,但是他心裏還是有點別扭,可是他現在隻能呆在這裏了。
他也沒有睡著,心裏想的依舊是剛才那個女人的話,法器九鼎!
法器,在佛教和道教中都有,一般都是一些儀式性的東西,如果說真正具有什麼威力的,那些都是有數的幾樣。
比如道家裏的拂綠,桃木劍等等,佛教中的佛珠、金剛杵等等。
但是九鼎怎麼可能是法器呢?
突然……
嗒嗒……
在刑警隊方向,突兀的響起了槍聲,牛大致一骨碌坐起。
值班的小警員驚得也把手裏的水杯扔掉,急忙跑到了班房的門口向外看去。
但是隻看了一眼,小警員就跑了回來,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嘴裏還嘟囔著,“我.草,太尼瑪猖狂了,居然跑到了刑警隊劫人!”
牛大致一聽,直接問道,“劫走的是男人還是女人?”
“女的!”小警員說著這個時候電話接通了,而他開始彙報自己看到的,最後小警員說道,“……是往東跑了,估計是去火車站了。嗯……我知道,我肯定不會擅離職守的!”
掛斷電話後,小警員看向牛大致,說道,“牛哥,你自己都進來,還關心外麵的事情啊!”
牛大致沒搭理小警員,而是直接說道,“聽著,被劫走的人可能叫黃芮,現在我讓你給刑警隊的值班室打電話確認一下!”
小警員聞言抄起電話就打了過去,很快小警員一臉崇敬的看著牛大致說道,“還真是你說的那個人!牛哥你真的神了!”
牛大致沒好氣的白了小警員一眼,說道,“刑警隊裏隻有一個嫌犯是女性,不是她還能是誰!”
可是他剛說完,班房裏的電話響了,小警員接通後,嗯啊了一陣子,然後就拿起班房的要是,給你牛大致開了門。
然後他說道,“剛才趙隊打來電話,讓我把你放了。還說被帶走的人叫馬利,不是你說的黃芮!”
也就在說話的功夫,牛大致的手銬就被打開了。
然後牛大致想都沒想,直接衝向了刑警隊裏,當他打開審訊室的門,一眼就看到黃芮目光呆滯的坐在審訊室內的牢房裏。
牛大致想都沒想轉身向地下室跑去,刑警隊的第三層地下室是解剖室和停屍房,當牛大致衝入其中的時候,看到的是滿目的狼藉。
許多死者遺體東倒西歪的扔了一地,那些金屬的停屍抽屜,也被扔的亂七八糟的。
馬利也就是鋤頭哥,已經是一個不知死了,在見他的時候牛大致就知道,他還有七天的時間。
可是那個人為什麼要把鋤頭哥的屍體帶走呢?
還有為什麼小警員第一次出去的時候,看到的是個女人,而不是男人呢?
牛大致覺得不對勁,立刻返回了班房裏,小警員還在。
“剛才你確定看到的是個女人嗎?”
麵對牛大致的質問,小警員支支吾吾的半天,這才說道,“牛哥,你別這樣看著我,弄的我都開始懷疑我的眼睛了。”
“你什麼也別考慮,隻告訴我,你看到的是男還是女就行了!”
小警員聞言輕鬆了一些,但還是很緊張的,畢竟自己的話很有可能成為線索,如果說錯了可是要出大事兒的。
“女……女的,應該是的……畢竟那麼長的頭發,還有她上半身沒穿衣服,那胸……我看的可清楚了……至少d……”
牛大致聞言有點哭笑不得,罵道,“這麼明星的特征,你為什麼不確定!”
小警員有些怯懦的說道,“還有……那人有胡子,我也不確定是我眼花了,還是沒看清……”
牛大致真的要瘋了,留下了一句四川方言,“老子信了你的邪!”之後他獨自一人追了出去!
說著牛大致走到了班房門口,然後向刑警隊樓層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牛大致發現這裏距離刑警隊的樓層,隻有不到十米,而切對麵的走廊上還有燈光,非常的明亮。
也就是說,小警員看錯的可能性很小,但是一個光著膀子長胡子的女人,怎麼想也太不符合邏輯了。
收下年光著膀子的女人就不符合邏輯,而留著胡子的女人更不符合邏輯。
綜合這些點,牛大致覺得,這些特種加載一起,是男人的可能性更大。
但是小警員之所以確定是女人,還是因為那人的胸……
突然牛大致愣住了,一家四口的滅門案的凶手,可能不是黃芮和王新貴。
尤其是王新貴這裏,完全就是一個被色相和金錢迷住眼睛的家夥,他在這個案子裏充當了殺手的角色。
而在給家人買保險的問題上,保險公司需要確認被保險人的信息的。
鋤頭哥馬利和黃芮,在牡丹市來說,可是說是家喻戶曉的人物。
保險公司的裏人不可能不知道,更不會放過這個潛在的超級大客戶。
如果保險公司給鋤頭哥馬利打電話,他肯定會知道家裏人最近都買了大額的意外保險。
而大額的意外保險,每年的保費非常的高,在還要攢錢賣房子的鋤頭哥馬利這裏,肯定不會認可的。
所以在悔過期內,肯定會出現退保的情況。
顯然這種情況沒有發生,或者說黃芮提供了假的電話號碼。
但是按照保險公司的規定,兩位老人的保險可能會繞過鋤頭哥,但是兩個孩子的保險不可能繞過鋤頭哥。
因為根據我過未成年保護法,兩個孩子唯一的法定監護人就是他們父親鋤頭哥馬利。
也就是說,如果給孩子辦理保險,必須要經過馬利的簽字,所以鋤頭哥肯定知道這件事情。
明知是一筆不合理的消費,但卻沒有阻止,也就是說馬利是知道的,而黃芮的計劃……
想到這裏,牛大致再次回到刑警隊,直接到找打了黃芮了,然後叫醒了她。
“有些話你沒說實話,到底是為什麼殺了老人和孩子,這其中肯定有其他的原因!”
麵對牛大致的質問,黃芮的身體抖了一下,這是人被觸及到最後的心理防線後,才會有的反映。
牛大致很認真的看著她,說道,“看著我的眼睛,把你沒有說的,說出來!”
“何必呢?隻要有人為這些生命負責,難道還不夠嗎?”
“如果你是真正的凶手,那麼這一切足夠了。如果你不是,那麼這一切根本不夠。”
黃芮聞言不解的盯著牛大致,反問道,“你也看到了,他已經死了,隻不過還有幾天的時間而已。如果他背上了殺父母、弑子女的罪名,他的死就白死了!”
牛大致不解的問道,“我不明白,從你的話裏,好像知道他要死一樣。而且你為什麼讚同他的想法,殺掉自己父母孩子,為什麼?”
“解脫!”黃芮頹然的說道,“生活在這個圈子裏太累了,除了某些節目外,還有一些飯局你不得不參加。並且還要麵對一些不認識的人,而且相互間說的話,全是阿諛奉承,為的就是那麼點錢,或者一次上節目的機會。
所以他很早就患了抑鬱症,而且他的抑鬱症還與別人的不一樣,具有很大的攻擊性。
而我之前的幾個孩子,其實不是故意流的,都是被他打了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