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璐還是推開了牛大致,“臭不要臉的,敢占我便宜!”
牛大致一聽很無辜的一笑,說道,“我出錢買家具,你讓我抱一下,不過分啊!”
千鬼和百僵此刻隱去了身形,這一刻在這個兩室一廳內,是牛大致和王璐的地盤。
他們為了能夠重逢,而相互嬉鬧著。
良久之後,兩人坐在地上,相互對視著對方,臉上都帶著笑容。
牛大致此刻突然玩笑一般的說道,“如果我要娶你,你會答應我嗎?”
王璐笑而不語,但是眼中有淚。
“好吧!我知道了!”牛大致笑了。
王璐突然轉過身去,“你知道個屁!”
……
下午兩人去陵園看了莫大先生後回到刑警隊,趙璞此刻一臉的陰沉,他一位牛大致會被關鴻飛修理一頓。
可是誰也沒想到,關鴻飛居然進去了。
不但如此,一向是關鴻飛狗腿子的東城老六劉晨,居然反口咬了關鴻飛一口,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關鴻飛的身上。
如果這件事被劉晨咬死了,關鴻飛至少是個三年!
而關鴻飛的父親關誌和跟趙璞是戰友關係,關鴻飛出了這種問題,他不可能不管。
但是非法集會這種事情,一般情況下一旦發生,必須嚴懲。
求情!
開什麼玩笑,那樣會葬送自己的政治前途的,沒有人會傻到親自給集會組織者求情的。
一般情況下,這些人會找到第一個報警的人,讓他去推翻之前報警時的說法,這樣來換得集會組織者量刑上的寬鬆。
所以下午牛大致一出現,立刻就被趙璞叫了過去,一番拐彎抹角後,趙璞說出了實情。
聽到趙璞是為了關鴻飛求情,牛大致就笑了,最後甩下一句,“自己挖的坑自己去填,這個是他自找的!”
趙璞看著牛大致離開,突然發現這新來的家夥,看上去是小白臉卻是個惹事兒精,這上午剛入職中午就給鬧出了這麼大事兒!
趙璞是一臉的黑線啊!
不過有句話說,迎麵不打笑臉人!
趙璞想的是,我把你的麵子給足了,看你鬆不鬆口!
於是牛大致剛剛回到了辦公室,立刻就接到了趙璞的電話。
電話裏趙璞笑眯眯的說道,“牛大致啊!這個關鴻飛的父親說,今天在原來的海河大酒店擺一桌,專門為了請你,你可要來啊!”
牛大致聞言嗯啊了兩句算是答應下來了,之後一下午的時間牛大致跟王璐兩人就在網上看起了家具。
很快的一下午的時間就過去了,牛大致這才對王璐說,“關誌和請吃飯,你去嗎?”
王璐聞言看了牛大致一眼,說道,“紅光超市的老板?我想你會願意見他的,他跟謝迅可是好兄弟!”
牛大致聞言一愣,心裏有些不爽起來。
因為如果是這樣的話,這麵子多少還是要給的。
這一刻牛大致不想去了,不過反過來的一想,這牡丹市還能認識他的,應該沒幾個人了。
畢竟之前那麼大的器官販賣案子,讓很多人都向上走了一步,同時一些玩忽職守的人也被直接開除了。
現在牡丹市的這批刑警,和上麵的領導,幾乎全都是平調過來的。
按道理說,很少有認識牛大致的,在加上之前的器官販賣的案子,最後是被加密處理的。
各大媒體都是封鎖了消息的,對外共公開的部分,變成了兩起案子,一起性質惡劣的屍骨到盜竊,一起是青少年組織犯罪團夥案。
雖然公安係統內部多少會有傳聞,但是沒有確鑿證據,內部人也不能瞎猜不是。
再看到王璐的興致不高,牛大致也就放棄拉著王璐赴宴的想法。
海河大酒店牛大致不是第一次來,上次來還是跟著謝迅來的,這次再來不由內心感慨。
雖然名字沒有換,但是這裏早就物是人非了。
而這次牛大致是跟著趙璞一起來的,在車上趙璞跟牛大致說了很多,但是那些話了隻有一個意思,那就是關誌和是牡丹市目前的納稅大戶,帶動了數千人的就業。
所以希望牛大致能夠鬆口,然關鴻飛免於牢獄之災。
牛大致笑而不語,什麼也沒說,到海河酒店之前,牛大致都是微笑點頭為主。
進入包房,此刻裏麵已經有人,為首的是一位四十五六的中年男子,此人就是關誌和。
雖然看上去身材消瘦,但是從粗大的手掌上可以看出,此人是內家功夫的高手。
而在他身邊坐著一位年輕漂亮的美女,牛大致也沒多想,反正不會是關誌和的女兒或者妻子,男人到了他這種程度,出門的麵子是什麼?
自然是票子、車子、女人和能夠給他長臉的朋友,所以這個女人應該就是他覺得能夠拿出手的,上的了場麵的女人。
在看旁邊是兩個微微發福的三十六七的男人,光頭其中一個有紋身,看上去有點凶,不過看到趙璞進來,他們還是麵帶笑容的起身寒暄了一番。
然後諸位分賓主落座,牛大致被眾星拱月一般的讓道上座,之後就是一番相互介紹。
所以牛大致也知道了兩個發福的男人到底是誰了,坐在中間位置有紋身的胖子叫做朱七,目前他的弟兄控製著整個牡丹市的夜場。
什麼酒吧、迪廳、夜總會,都是朱七的罩著的,這次犯事兒的人就是他的人,其中劉晨這個東城老六,也是朱七的拜把子兄弟。
下手位的這位胖子,是關誌和的堂弟關誌山,目前剛剛進入交警隊,屬於關係戶進去的,當然把這樣的廢物弄進交警隊的人,自然是趙璞了。
因此當酒席開始,眾人給牛大致敬了一圈酒之後,關誌山站起身,很是謙恭的說道,“在這我給趙隊長敬杯酒,我這剛剛入職,以後還要多多關照啊!”
趙璞聞言哈哈一笑,端起酒杯,很是豪邁的說道,“這都不算什麼,想當年我跟你哥在前線那可是玩過命的,現在回來,自然要照顧自己家人!”
說完一口悶了杯中酒。
牛大致就這麼看著,聽著,臉上帶著一成不變的笑容。
很快第二輪開始,但是話題就開始變了,關誌和依舊打頭,說道,“我家那小子,剛剛畢業,回到家裏沒多長時間,以前是我慣的厲害了,做事情沒了分寸,其實鴻飛是很本分的孩子!
來來這杯酒我敬你,幹!”
牛大致不是不想說話,而是對方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基本上就是給孩子說上兩句好話,然後直接喝酒。
然後就是朱七了,他笑眯眯的說道,“兄弟,我是做安保的,每個夜場裏都有我的兄弟,主要負責夜場的安全。其實我們是分擔了警察的工作,不過這次我們手下進去了七十多號人,這可對牡丹市夜場的安全增加了隱患啊!
你啊!好好想想,稍微抬抬手,這事情就過去了,對大家都有好處!
來,我敬你,幹!”
又是一杯酒喝下去,然後到了關誌山了,“咱們不是一個部門,但卻是一個係統的,我們都是警察,我管車你管人,其實道理都一樣,隻要不妨礙正常的秩序,我們其實誰都懶得管。
老百姓也是這樣,他們也是不想犯事兒後讓警察管著,他們也不會自在。
所以我們有些時候,執法的力度,需要靈活,另外也要注意事件本身的本質,要不然很多事情是要出亂子的。
來,我敬你,幹!”
這敬酒的速度非常快,幾乎是他們每說一番話,牛大致就要喝下一杯酒。
但是牛大致始終是微笑不語,也看不出了有喝醉的意思,關誌和和趙璞發現,這小子酒量可以,顯然想要灌醉這家夥不容易。
所以就改變了策略,他們讓包間的服務員離開,然後關誌和和朱七每個人都拿出了個牛皮紙包,慢慢的推到了牛大致麵前。
關誌和此刻端起了長輩的姿態,說道,“小夥子真的很不錯,是個做刑警料,這要是在部隊裏,也是特種兵的料。不過我之前也說了,這非法集會的事情,純粹是個誤會!
這些是點小意思,留著喝喝酒唱唱歌,以後有事兒,找我!
有些時候,有些事兒,不是你們警察好擺平的,畢竟有些人要的是麵子,所以他就不講理了。
等你跟他講麵子的時候,他反過來跟你講理,其實製的就是一口氣!”
牛大致看著麵前的兩個牛皮紙包,笑了,“這厚度,這大小,一共十萬,是不少!”
這是牛大致從來到這裏坐下喝酒,第一次開口。
但是這一開口,就讓關誌和和朱七他們眉頭一皺,就連趙璞也是心頭一跳。
十萬塊有多少?
現在這個社會,很少有人直接取出十萬塊放在家裏的,可是牛大致隻不過是掃了一眼,立刻就說出這是十萬塊。
這讓他們的心裏想到的第一個可能就是,這貨不缺錢!
關誌和震驚的同時,他選擇了加碼,“我家裏有輛車,閑著也是閑著,你剛來牡丹市,需要就開走!”
其實關誌和不討好牛大致也可以的,隻要等關鴻飛進去後,在監獄裏用點錢,頂多一年也就出來了。
可是這天下沒有白拿的東西,也沒有白做的事情,這個人情債難還,同樣的他也是想抓住牛大致的把柄不是。
但是牛大致眼皮都沒抬一下,很認真的反問了一句,“我經常聽一些人的父母跟我說,孩子還小長大就好了,孩子剛回來不熟悉環境,過段時間就好了。孩子都是被我們慣的,我們以後會好好教育的,等他長大點就好了!
今天我又聽到這番話,這已經是我不知道多少次聽到這種話了。
你知道我想對你們說什麼麼?
等你們的孩子沒了,你們會對你們的孩子說什麼?”
關誌和聞言當場臉黑了,朱七臉色也沉了下來,就連坐在牛大致身邊的趙璞,臉色也陰沉下來。
“牛大致你酒喝的太多了吧!”
聽到趙璞的話,牛大致笑了,“這次關鴻飛是碰到了我,等下次他惹的人是國際殺手的時候,你覺得人家會給你坐在這裏談話的機會嗎?”
關誌和聞言警惕起來,反問道,“你什麼意思?”
牛大致笑了,“我之說一個名字,但是如果關鴻飛不收斂,叫這個名字的人,肯定會出手!”
“誰!”
房間所有人都看向牛大致!
而牛大致微微一笑,說道,“王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