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致他們走了,廖海平的生活恢複了平靜,當他經曆這這次複雜的連環案中案後,他發現手裏的很多沉積的案子,現在看來是那麼的簡單。
在後的一次刑警隊與緝毒大隊的聯合行動中,霍海問廖海平,“過去的這段時間,刑警隊的破案的速度有些快的驚人啊!我怎麼聽說,最狠的一天連破六個案子啊!怎麼準備向廳局級努力了?”
廖海平苦笑搖頭,說道,“我最怕的就是,上麵的人現在把我調走,我現在寧可自己一直待在刑警隊裏,如果說有什麼地方是我真的想去的,那就是詭案部!”
霍海聞言一愣,笑著說道,“不過可要記住了,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你是厲害了,但是你手下的人,就很難從你身上學到東西了。還有就是,有了壞人我們才知道誰是好人,如果壞人盡了,這天下何來的好人!”
廖海平愣了,但是霍海的話,像是點醒了他,因此在他把中海市刑警隊多年積累下的懸案解決後,他最後還是選擇做回了以前的自己。
多年後,當廖海平進入公安部的時候,他回首這段經曆依舊是感慨頗多……
……
正式入夏,上京的天氣也是不含糊的,熱的狗都不敢出門了。
上京清河區的家裏,胡子拉碴的牛大致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這個時候手機響了。
“我是老牛,有案子別找我,喝酒我奉陪!”
電話裏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小牛犢子,以前我怎麼沒見你這麼脆弱啊!當年可是你把我熬走的,後來又是你跑到牡丹市把我拉出來的,怎麼?關婠的死就把你這個家夥擊倒了,我怎麼覺得不像啊!”
牛大致聞言眼睛裏亮了一下,緊跟著就暗淡了下去,“你不懂,我是不想幹了,總要有個理由!還有,有些事情我在詭案部是沒法做的,我隻能離開。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嗎!在權力部門,最大的不是權利,而是製約和約束。
我不想受到約束,因為我要做的事情,不能有約束!”
侯建軍爽朗的笑了,“哈哈,一個月能喝醉二十天……說你頹廢有點委屈你了,你這叫墮落還差不多!”
牛大致咧了咧嘴,“唉,這就是為什麼當年你要離開,而我立刻就同意的原因。你太了解我了,而且你的情報太到位了,如果哪天要害我,太容易!所以當初你在我身邊,對我來說是個威脅!”
侯建軍的語氣終於變了,很嚴肅的說道,“你確定你說這些話是認真的!”
牛大致幾乎想都沒想,直接說道,“認真的!當初我就是這麼想的,我不能讓別人太了解我,畢竟有些事情是屬於我自己的!”
侯建軍聞言語氣再次軟了下來,“好吧!我尊重你的隱私,但是我現在要說的是,有個案子必須你來。現在老苟和蒼秧都不在,我也找不到他們。詭案部現在就這麼幾個人,我想你也知道。公輸先生、莫大先生、你父親他們是不可能出手了。
現在就隻會剩下你、我、王璐了。
公安部這次把案子交給我們詭案部,本意是什麼你應該知道,年初的時候詭案部就已經被告知,準備撤銷了!而咱們離開中海的時候,雖然說案子全都破了。但是你我心裏都清楚,那天雪夜鬼出現,那個老醫生聲稱冉閔回來了。
這些都是一些線索,這背後肯定有案子,但是公安係統不會查的。
你應該知道,公安係統預防的是初級犯罪,他們辦理的隻能是普通的命案,涉及到那些事情的案子,他們就是想做也不可能啊!”
牛大致翻了個身,聲音陡然懶散下來,“關我什麼事?困了,睡覺……如果你沒有其他事兒,就掛了吧!”
侯建軍長歎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牛大致罵咧咧的又翻了一次身,最後還是坐了起來,這都下午三點了,他實在是睡不著了。
起床、刷牙、洗臉、穿衣服,然後拿上錢包手機準備出門,可是剛剛走到門口,他的手機又響了。
這次是一條微信,是侯建軍發來的一條視頻!
牛大致好奇的點開了,視頻的內容是一個女人再啃自己的手,準確的說她在一點點的吃自己的手指。
不過牛大致一開始沒覺得什麼,以為這是特效做出來的,可是當女人快把一隻手吃完的時候,突然視頻的畫麵上出現了一行字:你以為這是假的,但是……
畫麵的這行字停了大約五秒鍾,視頻又從頭開始放,但是畫麵卻進行了局部放大,女人的牙齒咬在自己手指上,因為疼痛的神經反射,手指發生的細微顫抖,以及為了能夠咬下手指,竭盡全力咬下去的嘴,還有那咬下去迸濺出來的血液,都在說明這一幕的真實性。
並且放大後的畫麵不是很清晰,但是視頻像素整體的不協調感並不那麼明顯,不過還是有的!
因此牛大致覺得這應該是一段修正過的視頻……
就在牛大致想要關掉視頻的時候,視頻中又開始了一段新的視頻,裏麵是個白人男性身上穿著黑色上衣。
從表麵上看男子並沒有什麼異常,是個和年輕的白人青年,隻見這名青年跪在地上,手開始在柏油路麵上不斷的摩擦,起初沒有什麼。
期間男子還抬起了手看了一下,又對著屏幕展示了一下,可是這個視頻的畫麵更不清晰。
所以牛大致並沒有看出什麼異樣來,但是隨著男子將手不斷在柏油路麵上摩擦,路麵上出現了大量的血跡。
牛大致開始有些不舒服起來,但是男子依舊在不斷的摩擦著,而且手指已經沒有了。
隨著時間的推進,男子的手掌消失了,緊跟就是手臂。
終於在男子把小臂磨損的隻有一半的時候,他站了起來展現了一下他的斷臂,然後視頻結束。
而在這個視頻結束後,屏幕上出現了一排字:你以為這是真的,但是……
於是視頻又開始從頭播放,細心的牛大致很快就發現,這個視頻是被做了特效的。
男子的手臂其實並沒有消失,一切都是特效坐上去的。
可是這一切還沒結束,最後一段視頻更加不清晰,而角落裏顯示的數字表明這段視頻的年代是1986年了。
而視頻中一個正躺在床上的女孩,突然從床上飄了起來,而她的頭發像是被揪住一樣,而她因為驚恐發出了尖叫。
這一幕之後,視頻裏更多出現的是,自己突然燃燒的拉住,以及莫名奇妙自己從桌子上跌落的瓷杯等等。
牛大致沒看完這段視頻,當下就說了一句,“康涅狄格鬼屋,1986年!”
而視頻也就是到此結束了,畫麵上最後出現了一句話,“究竟什麼才是真的!”
之後畫麵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麵目猙獰的女鬼頭像,讓牛大致愣了一下,不過也僅僅是愣了一下。
“無聊!”牛大致這麼說了一句,就準備收起手機,可這個時候微信裏又來了消息。
侯建軍在語音裏說道,“這是一條網絡上常見的驚嚇視頻,不過最近有人把這個視頻做成了某種病毒,在windows和安卓兩種平台上流傳。中毒的電腦和手機會循環播放這個視頻,最後會定格在最後的女鬼畫麵上。
病毒本身並沒有什麼危害,更多像是一種惡作劇。
但是從病毒出現在到現在,全國範圍內一共感染了五千台電腦和手機,但是卻造成了七人死亡!
而這七人全都是嚇死的!
但是我們現在獲得的統計是,這五千台電腦和手機幾乎全都是兒童使用的……
而有些孩子的家長已經針對病毒的問題報案了,這個案子很快就被送到了詭案部,經過我們現在的排查,有五百多孩子因為這個產生了嚴重的精神問題。
最嚴重的是,這五百個孩子裏,有兩百多人出現了鬼上身、鬼語、夢遊等症狀,而且非常嚴重。
現在消息被公安部嚴密封鎖,我們從介入到現在,對於出現嚴重異常的孩子,仍然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說了這麼說,還是想讓我出去!”於是牛大致按住了微信的語音鍵,說道,“牛部長就沒說些什麼?”
很快侯建軍給出了回複,“牛部長的意思是,讓你來處理!”
“老頭子想幹什麼?”牛大致嘀咕一句,突然像是下定了決心,“走為上策,老頭子這是逼我出山啊!”
說著牛大致手機關係,轉身回到房間裏,從床下摸出了一張破舊的銀行卡,然後又從書櫥的背後摸出了一張身份證。
而上麵的照片是牛大致本人,但身份證的名字卻叫胡天。
“老爺子當年說的對,狡兔三窟,多個戶口多條路。我想做個普通人,你們的案子是你們的,如果部遇到點難題,你們又怎麼能夠成長呢!”
牛大致這麼說著,從門口的鞋櫃裏拉出一個黑色的行李箱,開門離開了家。
換了新的手機號,打開了通訊錄,找到了某個號碼直接撥了出去,牛大致的臉上露出了笑臉。
“外公,我今天回家,給我準備好房間!”
“臭小子,你爹肯放你回來了,行!我讓你外婆給你收拾房間!”
……
簡單的通話後,牛大致已經坐上了飛往哈爾濱的飛機!
下了飛機後,牛大致麵眼前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城市,臉上露出了笑容。
“你女兒鐵定是得罪了大仙兒,實話跟你說我就是出馬仙兒,要不看你們娘倆可憐,我也不會跟你說這些的。咱們東北跟中原不一樣,這各路披毛戴角的仙家,可比中原那些道士相師厲害多了!
而我的出馬仙兒是狐家的,這狐黃白柳灰你應該知道,狐家有狐三太奶和狐三太爺,我的仙家號稱小狐三太爺!”
……
這一番說法,是牛大致下了飛機後,看到一個打扮的油頭粉麵的男人說的,而在他麵前是一個麵色蒼白捂著肚子的女人,以及扶著女人的一位中年婦女。
牛大致看著他們無奈搖頭,走到路邊一招手就準備離開。
可這個時候這家夥說了一句話,讓牛大致改變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