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是個普通的護身符,怎麼會沒有受損的?你確定這就是我給你的那一個?”安右把護身符拿在手裏看了看,看著我疑惑的問道。
“你看這上麵不是還有個右字嗎?就是你給我的那一個沒錯啊!”我指著護身符上麵的一個小“右”對安右道。
“我給你的護身符上麵根本就沒有字!”安右肯定的說道。
“你給我的沒有字?”我伸手把護身符拿了在手上,翻來覆去的看了又看:“那這上麵怎麼會有一個“右”字呢?我看它很像你給我的那個啊!我記得我就是在這個大石頭後麵跟著那個人下水的,回去的時候護身符就不見了,然後我又回來找,一直沒找到。這個護身符是我從那裏麵出來的時候,在這個大石頭旁邊看到的,難道不是你的那一個?”
我指著旁邊那個大石頭,又指了指眼前的海水,然後看著安右問道。
“什麼樣的護身符能夠在海邊的石頭下麵四年多還不會受損的?就算是玉質的也不可能,你手中的這個護身符,說白了它隻是一張質量很好的紙而已,連水都不能碰的,你大學怎麼上的,連這點都不懂。”
安右穿上了腳蹼,背上了氧氣罐,一手拿著潛水鏡,一手拿著呼吸管開始說落我。
“什麼不能碰水啊?”我很不服氣的拿著護身符走到海邊,蹲下身伸手就把護身符放到水裏,然後站了起來,扭身對安右神氣道:“你自己來看看,讓你見識見識不怕水的紙是什麼樣的。”
“那這就更不是我的了,我本來有兩個,一個給你了,一個我帶著,兩個遇水就破的.”
安右下了水,帶上了潛水鏡,正要把呼吸管放到嘴裏時,衝我道:“你快點啊!”
“哦.”我故意慢吞吞的穿著裝備,引得安右在水裏一直板著臉看著我。
當我們剛剛遊了七八米的時候,突然刮起了大風,天也一下子陰了下來,隨即海麵上就結起了海浪。
海浪越來越大,一浪接一浪的翻滾著,拍打在我和安右的身上,我們急忙就往岸上遊,其中一個浪花,把我和安右拍打到了海裏,還好我們有氧氣灌,就潛在水下麵繼續往岸上遊。
“呼……呼……”上了岸,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剛才真是太刺激了,還從來沒有經曆過。
“安右,怎麼會突然……”
我話還沒有說完,一下子愣住了,海麵上風平浪靜的,沒有大風,沒有海浪,也沒有陰天。
“咕嘟……”我咽了一口吐沫,好似心虛的對安右道:“是……是幻覺嗎?”
“我們在下去一次!”
安右說了這句話,就重新下了水,在水裏四處看了看,也沒有看我,就頭也不回的往中心遊。
我急忙下水跟了上去,當快遊到剛才的位置時,安右停了下來,我趁這個時間遊到了安右身邊,還沒開口說話,安右突然大喊一聲:“快上岸……”
安右拉了我一把我才反應過來,身後的海浪來的比上一次更加凶猛,我們又在一次被拍進了海裏。
當我還想重複著潛在海裏回到岸上時,安右拉著我開始繼續往海底潛。
測壓表上的標識提醒著我們已經下潛了300多米了,我以為我們安全了,可卻發現海浪像是長了眼睛一樣,一直追著我們。
我們被迫再次上了岸,期間我差點被海浪卷走,安右及時抓住了我,結果害的我們兩個都差點被海浪卷走。
“安右,這太奇怪了,怎麼我們一下去就起海浪?”
我氣喘籲籲的坐在岸上,把背在背上的氧氣灌拿了下來,看著這陽光燦爛的天空,心有餘辜的說道。
“這……這一點也不奇怪,他在阻止我們……”安右也同樣氣喘籲籲的坐在岸上,拿掉了氧氣灌。
“額!!”也許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吧。安右這句話,讓我突然渾身發寒。
“他在阻止我們!!”一個我們看不到他,不知道他在哪的敵人,他卻能知道我們的一舉一動,他還有著那麼大的能力,這太可怕了。
“安右,你告訴我他到底是誰!他的目的是什麼?我不想到最後連我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惱怒的問著安右,對於他一直不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我對於那個人又幾乎是一無所知,那個人還一直這麼針對我們,這不得不讓我覺得惱火。
“那個人.”安右像是在囈語,聲音小的讓我隻聽到了“那個人”三個字。
“你說清楚一點,那個人什麼?”我半爬到他的身邊,語氣依舊不是很友好的問道。
“沒什麼……你就叫他那個人吧!”安右站了起來,開始收拾東西,應該是要回去了。
“你……”我很想衝他發火,甚至想把他暴打一頓,四年前我就問過他同樣的問題,那時他說還不是時候,沒有告訴我,四年後我再次問他,他還是不告訴我。
“算了算了,不說拉到,讓我等死好了,懶得理你……”我把腳蹼脫了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從防水袋裏拿出了我自己的東西,又抱了一部分潛水裝備,賭氣似得一個人走了。
我走在前麵,安右走在後麵,我上了車坐到駕駛位,他上了車坐在後座,我開著車生著悶氣,他交叉著雙手閉目養神,回到賓館,他上洗手間,我開電腦玩遊戲,他從洗手間出來,我起身進洗手間,他坐在椅子看書。
吃飯的時候,我把飯菜分成了兩份,我在電腦前邊吃邊玩,他在椅子上邊看邊吃。
從海邊回來到現在,我們一句話都沒說過,都裝作對方是空氣一樣不搭理,我是還在生氣不想跟他說話,他是知道我還在生氣,不想沒話找話說。
“叮鈴鈴……你有新短消息,請注意查收!”
因為今天一大早上從中京趕過來的,從中京到這裏要5個多小時左右,因為上次的車禍,我害怕自己會分神,就把手機關了,安右又那麼著急,剛來到這裏就要去海邊,所以我現在才把手機開機。
剛一開機,手機就一直“你有新短消息”個沒完,整整響了差不多一分鍾才停止,我一看,都是冉鵬的,心裏有點驚訝,打開之後,全是移動的提醒業務發來的漏接電話的短信,全是冉鵬打來的,差不多有一百多個。
我疑惑的打了過去,心裏想著,該不會是那個人又找他了,他向我要他去我家找的那個小石頭吧!小石頭可一直在我脖子上掛著呢。
“公司出事了,你在哪?快回來吧.”
剛一打通,裏麵就傳來了冉鵬著急的聲音,弄的我也一下子緊張起來。
“公司出什麼事了?我不是讓你看著呢嗎?”對與冉鵬,我並沒有去怨恨他,是因為我根本怨恨不起來,總覺得自己欠他的很多,我也不知道怎麼去彌補,所以就轉給了他30%的股份,他沒有拒絕,這讓我心裏好受了很多。
“那些出問題的家具,全都不見了.”
“不見了?不是都放在底下倉庫嗎?”
“是都放在地下倉庫了,我今天早上去看的時候全都不見了。奇怪的是,鑰匙隻有你和我兩個人有,倉庫的門和窗都沒有被撬開的痕跡,就那麼莫名其妙的不見了。”
聽完冉鵬的話,我忍不住到吸了一口涼氣,因為我想到了“那個人”,他在我腦子裏麵定格了,如果冉鵬說的是實話,這件事,肯定就是“那個人”做的。
可是,“那個人”要那些問題家具做什麼?冉鵬可能也想到了是“那個人”做的,所以才會那麼緊張著急。
“安右,我要去梅裏雪山,你去不去……”掛了電話,我想也沒想的衝安右問道。
“你有沒有發現你自己的變化?”安右沒有回答我的話,反問我道。
“變化?”我疑惑的重複了一句,問道:“什麼變化?”
“不怕水的護身符和你剛剛那個問題,你想過去梅裏雪山幹嘛嗎?你怎麼知道那個護身符不怕水的,他的確隻是一張紙而已,為什麼不怕水?”
“額!!”我被問住了,半天說不上話來,安右說的沒錯,我怎麼會知道那個護身符不怕水的?我當時怎麼就會肯定它不怕水,直接把它放到水裏了呢?我說去梅裏雪山幹什麼?去找“那個人”讓安右祭拜的故人?
“可是……這跟你說的……我的變化……有什麼關係?”我一頓一頓的說出了這句話。
“我也說不好,總覺得,你好象在某些時候,有一種,有一種先知的能力一樣……”安右皺著眉頭,想了一會說道。
“先知能力?”我也皺著眉頭想了一會,隨即大喊道:“是你給我寄的草藥.”
“草藥?什麼草藥?”安右被我的喊聲嚇了一跳,手裏的的書本差點沒拿住。
“就是我剛畢業的時候,你給我寄的那種草藥,讓我空閑的時候用來泡身體的,還有那個洗浴用的木桶……”我一邊用手比劃著,一邊激動的和安右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