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死狀十分可怖,經到場警方檢驗,目前尚不能確定魏獻之死因。而目前警方正在向魏獻之好友、親人取證,而值得懷疑一點的是,魏獻之最好的朋友李偉教授,係本埠大學生物工程學院主任,神秘失蹤……案情撲朔迷離,本台將持續關注魏獻之死因,和李偉教授的神秘失蹤的真相。”
接下來,便是一群記者湧向了本埠大學采訪在場的治安,而帶隊的警官正是本埠警方特別工作室的主任——馮海,這個人和我有著一些交情。
馮海在畫麵裏道:“好了,請你們回去吧,等到我們有結果了,一定會給媒體一個說法的。”說著馮海擠出了人群,登上治安車,呼嘯而去,而後麵還跟了幾輛裝屍體的車子。
魏獻之的屍體一定被送往了警方,從電視裏我們並沒有看到死者的畫麵,隻有播報員的簡短的評語:死狀十分可怖。
看完了新聞,孟嫣驚叫一聲道:“那個魏教授我是知道的,是個十足的好人,怎麼會被謀殺呢?”我一怔:“你是怎麼認識的?”
孟嫣道:“我跟陳同經常去本埠大學,見過這個人,這個人和陳同還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呢。”
對了,我的朋友陳同在之前的介紹裏,已經說過了,他正是本埠大學的最年輕的教授,教授的是電子工程。
此時我已經有了一個猜測:陳同一定會來找我,因為他是一個藏不住事情的人,尤其是在他學校發生的,並且死因撲朔迷離。
就在我想到這裏的時候,一個人果然衝了過來,而且十分無禮貌的打開了我們家的大門,這個人不能是別人,一定是陳同,果不其然,他的聲音早已喊著傳了進來:“孟迅快出來!”
我“唉”的歎息了一聲,他早已衝進了客廳,看到了我們三個人,他道:“你們都在?這太好了!我們學校出大事了!唉,死了個人!他是我的朋友——”陳同顯然很是激動,連話都說不清。
我道:“好了,我已經知道了!電視裏在滾動播出。”
陳同叫著道:“看過了那就好說了,唉,真是的,一個這麼好的人,居然被謀殺了,你說這是不是豈有此理?”說完這話,陳同居然唉聲歎息道:“死的太慘了,簡直是慘不忍睹!這簡直不是人能幹的!”
藍靈道:“陳先生,你說他死的很慘?”“是啊!我親眼所見!除了警方人員,整個學校,也隻怕隻有我和校長見到了……真是慘啊!”我道:“我們沒有看見,具體怎麼個慘法?”陳同皺著眉頭道:“我真的不願去形容,怎麼說呢?”
我有些不滿意了,道:“你再不說,我就要住客了!”陳同連忙道:“好好,我這就說……”陳同的身子打了一個冷戰道:“他的臉發著烏青,就像是電視裏放的僵屍一樣,而且他的脖子處有著兩個……”
“兩個什麼?”孟嫣問。
“兩個血孔!”陳同道。
我們俱都是一怔,兩個血孔,如果是槍傷當然可以造成兩個血孔的傷口。孟嫣問:“難道是槍傷的麼?”陳同道:“不,那不是槍傷,那似乎是……唉,我看得也不仔細,倒像是兩個尖利的東西刺成的!如果非要舉一個例子的話,那麼倒像是尖利的牙齒造成的!”
我們俱都是“啊”的一聲,孟嫣道:“難道魏獻之是被什麼動物咬死的麼?”
陳同搖了搖頭:“像是動物,像是狗咬的一樣……但是整個大學裏,根本沒有一條狗,魏獻之怎麼會被一條狗咬死呢?”
藍靈道:“那他的身上還有其他的傷口麼?”
陳同搖著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因為馮海警官當時根本不讓我靠近,很快就把魏獻之的屍體弄走了。”
孟嫣道:“真是奇怪,他的臉上發著烏青,而且脖子上有著兩個血孔,聽起來倒像是被僵屍咬了一樣!”
孟嫣這麼一說,我的心頭一動,孟嫣雖然是在開玩笑,但是卻也是一個思路,我們不一定要循著人謀殺的方向來。
就在孟嫣剛說完這話的時候,我的家又來一個客人,這個客人幾乎是闖進來的,當他來的時候,真是有一點說曹操曹操到的感覺,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警方的特別工作室主任——馮海。
馮海一到客廳看到我,當時大喜道:“孟先生在,這太好了。你們都在,那太好了……”
陳同似乎對於馮海沒什麼好的印象,因為當年馮海對孟嫣有些關注,便引得陳同的一些齟齬,故而他們也隻是冷冷地看了一眼。
馮海道:“魏獻之離奇死亡,想必孟先生已經知道了。”
我道:“知道了。但是沒有到現場具體看看,所以一點概念也沒有……”
馮海道:“警方就是希望孟先生協助破案,當然一般的案子,我們是不會來麻煩孟先生的,但是魏獻之的死,確實是無比的離奇……”
我點著頭道:“行,現在就帶我到現場看看吧。”馮海真是欣喜萬分,而後疑惑道:“可是魏獻之的屍體,我們已經運到了警方。”
我道:“我要看看現場的環境。”馮海道:“現場還沒有被破壞,現在就去麼?”
我點著頭道:“好。”
於是我便跟著馮海到了本埠大學,當我們到了本埠大學門口的時候,卻見了一輛豪車停在了一邊,那車子我一看就可以看得到,正是那個貴婦人薛玲的,薛玲曾說要來見魏獻之,卻原來還在這裏。
我對著馮海道:“你看到那輛車子沒有?”
馮海道:“看到了。”他的臉上充滿了疑惑。
我道:“這輛車子是一個叫薛玲的女珠寶商的……”
馮海立時道:“他就是李偉的愛人,而那個李偉正是魏獻之的最好的朋友,如今他早已不知下落,而且我已經給他列為了嫌疑人。”
我道:“薛玲今天來找我,而且和我說了一些李偉近來的情況。”馮海感到無比的好奇道:“他近來表現怎麼樣?”
於是我便把薛玲告訴我的一切和馮海說了,一說完之後,馮海便“咦”的一聲道:“真是奇怪呀!他近來為什麼會有這種表現?”
我道:“這也是關於李偉身上比較疑惑的一點,而且李偉和魏獻之是十分要好的朋友,他們時常作為搭檔一起去探險,而且這一次也進行了探險,而之後,便發生了這種情況,一個變得十分古怪,突然失蹤,但而另外一個卻忽然死了……所以薛玲才要找到魏獻之問個清楚,沒想到她還未離開這裏……”
我說著便和馮海下了車子,走進了大學,魏獻之死在大學裏麵自己的寓所,在他的寓所周遭有著幾個警員在那把手著,馮海一到,其中一個跑了過來道:“報告馮主任,剛才有一個婦女著急要見魏獻之,我們告訴她,魏獻之已經離奇死了,她幾乎像是瘋了一樣,衝向了校長室。”馮海看了我一眼,我道:“暫時不要問他,我們先到現場看一下。”
於是我們便向著魏獻之的寓所走去,魏獻之住在寓所的三樓,這根本不需要電梯,而且警方已經將魏獻之的寓所封鎖起來,進行了妥善的保護。
馮海打開了門,我走了進去,這雖然是寓所,但更像是一個實驗室,因為裏麵有著很多植物,而且還有著一些奇特的瓶子,裏麵不知培養了什麼?
而且一切都整理的十分完好,在一時之間,我什麼都沒有發現,我問:“你們對這裏的指印進行了采集了麼?”
馮海道:“采集了,這裏除了他的指印,沒有別的指印了。”我道:“這不可能,難道他從來不和人交往麼?怎麼會沒有別人的指印?”
馮海尷尬道:“是有兩個個人的,但是這個人根本不可能是謀殺者!”我道:“為什麼?”“其中一個正是魏獻之的學生,而且也正是他發現了魏獻之的死,報了案!”“他到這裏做什麼?”“他是魏獻之的助手,魏獻之今天早上要讓他到這裏的來的,但當他敲門不應的時候,他十分著急,於是他便喊了起來,但是裏麵卻沒有一點動靜,於是他便找到了校長,說是魏獻之的房間裏有所古怪,校長也產生了懷疑,便到了這裏,後來校長和學生兩個人把房門弄開了,但是卻看到了魏獻之死在當地,而且死的十分怪異,故而便報了警,他們保護了現場,後來我到了,便進行了警方的例行工作。”
我道:“看來在這裏是沒什麼發現了。”馮海道:“是的,現在我們就去看屍體麼?”
我道:“這樣也好。”於是我們便隨著樓梯往下走,就在這時,就在這時,我突然像是踢到了什麼一樣,然後發出了“啪”的一聲,而後我低頭往下看,卻看到了一隻筆被我踢到了一邊,那是一隻鋼筆,產自花旗的派克。
於是我低頭撿了起來,然後打開筆蓋看了一看,馮海也看了一看,道:“這支筆很有可能是魏獻之的。”
我並不置可否,因為我根本不知道是誰的,我把這支鋼筆打開來看了一看,當然看不出任何古怪。
我道:“這支鋼筆說不定有一些用處,先放在我的身上吧,我回去研究一下。”馮海道:“可以。”於是我把這支鋼筆別進了上衣的一個口袋裏,那是一個在外麵套裝上的口袋,那鋼筆的筆帽處露出了一端。
我和馮海走出了寓所,馮海吩咐下屬妥善看管此處,不可以讓任何人靠近,可就在這時,一個貴婦人卻跑了過來,而且高跟皮鞋打在地上發出了“咚咚”聲,這貴婦人自然不是別人,正是薛玲。
“薛玲道了。”我對著馮海道。
馮海點了點頭。
薛玲一到我的跟前,顯得很激動,而且雙眼通紅,情緒極其不穩定,她衝到了我的跟前,叫了一聲:“孟先生,魏教授居然死了,那可如何找到李偉?”我道:“是的,這裏已經死了一個人了,事情已經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了……”薛玲“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魏教授是怎麼死的?如果魏教授都死了,那我的愛人他……他和魏教授一同出去的,豈非也會死?”說到這裏薛玲由於無比的激動,居然向著我的身子上撲了過來,就像是要抓住我一樣,我身子向後退去,但聽得馮海厲聲喝道:“你站住,不要這麼激動!”薛玲登時站住了,自己也意識到十分失禮,忙道了一聲:“對不起孟先生,我有點失態了。”我揮了揮手道:“這不算什麼。”薛玲忽然看向了旁邊的馮海,疑惑著:“敢問這位先生是?”
我介紹著:“這位是警方的高級警務人員馮海警官,關於魏獻之凶殺案和李偉先生的失蹤,都是由這位警官負責的。”薛玲隨之一愕道:“不,我的丈夫不需要警方去找,他是自己主動離開的,不需要警方!他又不是犯罪!”馮海道:“如果是之前,警方可以不過問,但現在警方必須過問了,因為他是魏獻之最好的朋友,而且最近一段時間也是他和魏獻之兩個人一同探險,而探險歸來,一個失蹤,一個死亡,那麼那個失蹤的,自然成為了一個重要的嫌疑人。”薛玲像是呻吟一般叫了一聲,而後對著馮海怒目而視道:“你說什麼?你說我的丈夫是凶手麼?”
馮海冷冷道:“我可沒有這麼說,現在還隻是懷疑階段,等找到了尊夫再證明他的清白吧!”
薛玲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樣,望著馮海冷冷道:“我的丈夫不可能是一個凶手,你不知道他是一個多麼善良的人!”
馮海簡直有些哭笑了道:“我沒有這麼說,好了,薛女士,警方會盡力找到李先生的,也會盡快破了這個案子的,請你回去吧,如果需要你協助的地方,希望薛女士能夠提供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