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半人半狼

衛西像是對於哥哥能到這裏來,根本不吃驚,他隻是冷冷道:“你終於來了。”衛東驚訝道:“你現在怎麼……”

“不要忘了,我們此時隻是一束電波,電波自然不會把一個人殘疾一麵展示出來。”

衛東“哦”的一聲。

紅衣老人道:“你們都是我邀請來的,而且一些情形,你們彼此想必已經知道,你們有著一個共同的目的,那就是為了尋找成吉思汗當年的秘密,而現在正是見證秘密的時候。”

汪子全對於眼前這麼多人,感到萬分的吃驚,他看著我道:“你是什麼人?”我道:“本埠的孟迅。”汪子全非但吃驚的叫了一聲:“原來是孟先生,久仰大名。”便連卡賓、衛西也看著我。

我正是因為衛西才到了這裏,傳說他是一個十分欣賞我的人,而此時從衛西的眼中確乎流出欣賞的神色。

卡賓忽道:“孟先生一個奇人,當真是無孔不入。”我“哈”的一聲道:“我到得這裏,隻是一個巧合罷了!”汪子全道:“看來到得這裏的都是著名人物,倒是這位小姐是……”

我道:“是鄙人的未婚妻,叫藍靈。”

汪子全道:“好漂亮的姑娘!”說著,他的頭轉向了衛家兄弟,他看了衛家兄弟道:“敢問二位先生怎麼稱呼?”

衛西一副默然的態度,像是根本不把汪子全看在眼裏,而衛東卻保持著學者風度道:“您恐怕就是汪子全老先生吧,在下衛東,能夠得見天下聞名的考古學家,真是三生有幸……”

汪子全是一個曆史學家,當然會有著文人莫名的榮譽心理,但是他一聽到衛東的名字,卻立時驚叫了一聲道:“原來是衛先生啊!哎呀,今天能夠得見衛東先生才是三生萬幸呢!”

衛東又寒暄了一下。

汪子全臉上流出了恭敬的神色,而我卻不知所雲,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衛東根本是什麼人。倒是看著我一臉困惑的神色道:“你不知道他是誰麼?”

我道:“我實則想不起他是誰?”

藍靈“哎呀”的一聲道:“你該知道……我提示你一下……”我“嗯”的一聲,藍靈道:“吉利劍橋大學……”

我眉頭一皺,似乎還是沒有想起來,但就在這時,我陡然“啊”的叫出了一聲,我想起來了,我真的想起了,衛東不是別人,正是吉利劍橋大學的校長,衛東校長!

劍橋大學的校長地位崇高,是世界一等一學者,而且還被吉利女王賜予伯爵的地位。

怪不得汪子全對於此人,如此恭敬。

劍橋大學在世界是一等一的學府,但我卻未從留學過那裏,故而也不是十分清楚,但藍靈卻知道。

藍靈笑著道:“虧得你也不認識,你畢竟也沒留過學!我曾在劍橋大學上過兩年學,見過他……”

說著藍靈走了過去,向著衛東打了一聲招呼:“衛校長,你好啊,我曾在劍橋大學學習過,還有幸聽你講過三節課呢。”衛東微微一笑,打量一眼藍靈,忽然“哦”的一聲道:“我認得你,你就是那個我每次上課坐在第一排的狂丫頭,而且還和我辯論了一個曆史遺留問題的藍靈?”藍靈“嘿嘿”一笑道:“正是的呢。校長你的記性可真好啊。”

衛東道:“不是我記性好,而是你給我的印象太深刻了!當時我還真是怕了你呢?你當時還放下了狂言,要嫁就要嫁就像衛斯理那樣的奇人,你可找到了麼?”

藍靈臉上一紅道:“哎呀,校長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呢?”她忽然向著我的方向指了指道:“衛斯理倒是沒找到,找到了那樣一個傻小子。”我不由得挺了挺胸,顯示一下自己。

衛東點了點頭道:“是他麼?即便他不是!也庶幾近矣!他可算是略次於衛斯理的一等一的奇人了!”

藍靈被這話說的“咯咯”笑著,跑到了我的身旁,我望著衛東道:“衛校長過獎了。”

汪子全便問衛東衛西是何人:“衛校長,那這位先生是?”汪子全對於衛西傲然的態度,十分不滿,故而說出這話,也有著不屑之意,衛東剛要介紹,衛西忽然輕笑了一聲,隻是這一笑,令得汪子全差點身子向著後麵連連退出十幾步,而且臉色也變得發白,渾身顫抖,整個人幾乎癱在那裏,衛東行動還算敏捷,走過去拉著汪子全:“汪老先生你怎麼了?”

汪子全嘴唇顫抖著,眼睛瞪得大大的,好不容易從喉頭迸發出了一句話:“他是誰?他是……誰?”

衛西又是一聲冷笑道:“你說我是誰?”

汪子全的身子又是一陣震動,而後叫著:“我聽出來了,你是他,你是他!你是首領!”

衛西笑著道:“虧你還認得我!”

汪子全像是呻吟一般的叫著:“原來你真是的首領,我曾在傳音器裏聽過首領的聲音!沒想到見到了真人,真是奇跡啊!”

汪子全激動萬分,顯然是為了見到首領,而感到吃驚,這也恰恰說明了衛西在部下的眼睛裏是一個神秘的人物。

衛西道:“好了,不用廢話了,你能做到如今的情形,也著實不易了。”

汪子全道:“多謝首領信任。”

卡賓卻冷笑了一聲:“原來我受人利用了。”他這一句話是對著汪子全說的,汪子全道:“我們沒有利用你。”卡賓哼了一聲道:“還說沒有,原來你是瘋狼黨的成員!”

說到這裏,卡賓從眼睛閃現出了一股駭然的神色,而衛西卻早已道:“我們找的是我們祖先的東西,跟你有什麼關係呢?”

衛東和卡賓俱都一驚,衛東驚駭道:“你是如何知道成吉思汗就是我們的祖先的?”

卡賓卻驚訝道:“你就是成吉思汗的後嗣?”

衛西道:“我怎麼不知道,哥?你能夠研究他,我就不能麼?”

衛東悶哼一聲道:“你果然神通廣大。”

“不,跟這位卡賓先生比起來,當真又不是一個檔次啊。卡賓居然可以和我們的祖先當麵對話,這不更加厲害麼?”衛西道。

卡賓歎息一聲道:“其實成吉思汗已經告訴我,他有著一個後嗣會去尋找這秘密,而且要求我協助這位後嗣,而這位後嗣想必就是你們兄弟中的一個。”衛西直接道:“那是我哥。而我卻是自行做主!”

衛東點了點頭,望著那衛西道:“你找那秘密做什麼?你現在已經是十分厲害的大人物了!”

衛西冷冷道:“我找那做什麼?你說我找那做什麼?”

衛東歎息一聲道:“統一世界那是不可能的!”

衛西道:“為什麼不可能?這是祖先賦予我們的使命,我們為什麼不要統一世界?當年我們的祖先成吉思汗還不是差一點統一了世界?”

紅衣老人微微笑著,道了一聲:“頗有你祖先之風。”

衛西道:“哥,我相信我可以。”衛東臉上浮現著憂慮,卻不知怎麼辦。我道:“既然隻要獲得了成吉思汗的秘密,就可以統一世界,那麼我們現在就去看看怎麼樣?”

我這一句話根本就是在征詢那紅衣老人,那紅衣老人點了點頭道:“當然可以。”但衛西卻叫著:“你們為什麼去看,那是我們祖先的秘密!隻有我和我的哥哥可以去,你們隻能夠在外麵。”

我望向了紅衣老人道:“你怎麼看呢?”

紅衣老人“嗬嗬”笑了一聲道:“既然能到這裏的,自然都可以看,這或許不該是一個秘密了。”

衛西悶哼了一聲,望著紅衣老人怒目而視,衛東道:“弟弟,你怎麼了,你怎麼還執迷不悟呢?”衛西看著自己的哥哥道:“你就願意讓外人得到我們祖先的秘密麼?”衛東道:“什麼秘密不秘密的,我感覺這個秘密,一定不是關於如何統一世界的秘密,所以誰都可以去看。”

衛西鼓著氣道:“好,那我們都去吧。”衛東拍著衛西的肩膀道:“這才好。”

紅衣老人道:“好了,閉上你們的眼睛吧,我會把你們帶到一個秘密的所在……”我真想在紅衣老人運用他的方式過程裏睜開眼睛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紅衣老人隨即提醒道:“我希望你們在我運用我的方式之時,不要睜開眼睛,如果你們不聽我的警戒,後果將不堪設想!”“會有什麼後果?”汪子全驚訝的問。

“最輕的就是魂飛魄散!”汪子全“啊”的叫了一聲。

卡賓道:“難道我們此時的情形就是以靈魂的方式存在的麼?”

紅衣老人點了點頭道:“正是。”卡賓的眼睛忽然閃現了一股古怪的神色,接著像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一切俱都看在我的眼裏,誰又能知道後來會發生另外一件事呢?容後再續。

卻說,我們已經閉上了眼睛,紅衣老人道:“好了,我們出發了。”此時我們感覺到我們的身子陡然間變得輕飄飄的,而後像是禦風而行,真有一種莊子所描述的“逍遙”的境地。

而事後當藍靈和我談論的時候,也說了這種感覺,她說:“或許當年的莊先生(莊子),所說的‘逍遙’之境,也不過如此吧?”

我表示讚同,能夠體會一把“逍遙”的癮,卻也十分自得。

大約過去了半分鍾,紅衣老人道:“好了,可以睜開你們的眼睛了。”於是我們立時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當我們睜開了我們的眼睛,我們感到了眼前一片灰暗,這種感覺十分的朦朧,就像是處於一間暗室。

“這裏就是你們一直要尋找的地方,成吉思汗所有的秘密,都在這裏!今天我就要讓你們知道!”紅衣老人如是說。

衛西立時道:“這裏能夠有什麼秘密?這裏隻是一片空罷了!”紅衣老人笑著道:“這裏當然有秘密!隨後你們便明白了。”

這暗室就在紅衣老人剛落之時,變得一片光明,是的,這裏也是一個類似於玻璃的世界,而且周遭發出了暈眩的光芒,十分的懾人。

當光明產生的時候,我們的眼睛進行了短暫的適應,但就在我們足以看清眼前的一切之時,我們俱都“哦”的一聲叫了出來,我們看到了一個……

我們看到了一個大冰雕,那東西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冰雕,但是那冰雕卻遍體血紅,那種紅真是耀眼,就像是真的血液浸潤在冰上一樣。

再說那冰雕卻是何物,那冰雕乍一看,根本就是一個怪物!因為那冰雕十分之大,就豎在我們的十米開外之地,足有五米之高,二米之寬,站在一個台子之上,那冰雕的之所以說是一個怪物,是因為那冰雕仿似一個人站在那裏,但卻比人魁梧得多,他有著強健的體格,霸氣的外衣,而且身後的鬥篷飄蕩了三四米,就像是一尊天神!

是的,我看清了,他的身子是人的身子,但是他的頭,卻是一顆可怕的狼頭,這狼頭張著十分可怖的牙齒,而且兩顆眼睛裏,閃耀著懾人的光芒!

這是什麼?

我們每一個人都發出了一陣“嘖”的聲響,而且我們的表情俱都肅穆地看著那怪物,充滿了惶惑之意。

最先發出叫喊聲的是汪子全,汪子全的聲音幾乎是模糊的,但那完全是讚歎:“這是什麼?這冰雕太完美了,比之大衛的雕塑還要完美!”

衛東接著也是一聲讚歎:“這該是一尊狼神像!”

我的旁邊藍靈也是一個聲音:“迅,你看,他像是活的一樣。”

我看了一眼卡賓和衛西,卡賓臉上流露出了怖然神色,而衛西則是一種狂熱……紅衣老人開口了:“你們可知你們看到了什麼?”

汪子全道:“這是一尊天神!”

紅衣老人臉上也充滿了一片肅穆之意,他轉向了衛家兄弟道:“你們有什麼感覺?”

衛西立時道:“當我看到他的時候,我感覺到無比的亢奮之意,而且我有一種和他像是極其熟悉的感覺,我感覺我突然變得和他一樣,也變成了一頭半人半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