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特忽然“嘿嘿”笑了一聲道:“孟先生有所誤會了,請看協議吧,我相信這個協議你一定接受。”我拿過了協議,隨便了看了幾眼,上麵說的條款,我確實可以簽,我想這已經是他們做的最大的妥協了,協議上寫的大體就是我一定要答應他們把成吉思汗的秘密找到,如果我有違這一條,那麼我以後的日子絕不會好過(這一點我萬分承認,即便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但是對孟嫣他們也會造成騷擾,他們會和我糾纏到底),而且他們答應立刻妥善放了被劫持的飛機!
但是我冷聲道:“如果那秘密不存在怎麼辦?”
“不!一定存在!”
“你憑什麼這麼自信?”“因為這是首領說的!”
我“黑”的冷笑一聲:“這人好像是當年的那個領袖人物一樣的獨斷專行啊!”
加特道:“這沒有意義。”
但即便如此,我感覺我還是獲得了最大的讓步!我的心情登時放鬆了很多,我相信他們既然答應了放人,便一定會放人,雖然這群黨徒在我們的心目裏隻是一群可怕的恐怖人士。
“孟先生想必你也知道這已經是頭領能夠做的最大的讓步了,而且頭領相信孟先生一定是一個注重信譽的人。”
我不禁暗暗叫苦,這人的話好生厲害,這一下子就給我套上了一個大帽子,一旦我有所反悔,他們也一定會將此材料公之於眾,那麼我也就真的身敗名裂,一世英名毀於一旦了。
我是一個對於名譽特別診視的人,他們以此來要挾於我,這自然是一個聰明的辦法。
“好了,接下來讓我自己去辦吧,你們不要妨礙我一點……”我道。
加特道:“好的,不知道孟先生大約什麼時候能夠找得到?”
我道:“我現在是茫無頭緒,怎麼能夠說清時日?”
“那不如給孟先生限定一個時日吧,就一個月如何?”
我悶哼了一聲:“好!”
加特道:“爽快!”
我道:“告辭了。”
加特道:“還是我們先送孟先生回本埠吧。”我道:“不必了。”
加特道:“好,不過有一件事要提醒孟先生,就是關天成吉思汗的秘密之事,隻希望你僅僅隻是讓你一個人知道……”
我道:“好。”說完這句話,我轉身便走,加特說了一句:“不送。”就在我到了門口,我分明聽到了根曼的話:“這人可信麼?”
加特道:“頭領說他可信,其他的不用我們管。”就是這一句話,忽然讓我對於瘋狼黨的頭領有著莫名的好奇,何以這個頭領如此信任於我呢?而且還會對我一再妥協退讓?
我苦笑了一下,我不想再思考這個問題了……
我看了周遭,門外果然守衛著一些穿著黑衣,戴著墨鏡之人,我可以判定他們每一個人都是用槍的高手,而且一旦發生了什麼,他們會第一時間反應,而就在這時,一輛勞斯萊斯開到了我的麵前,從車子上下來了一個年輕人,這年輕人叫了一聲:“孟先生請上車,我載你到機場去吧。”我搖了搖頭道:“不必了,我自己走!”我實在不想和瘋狼黨徒在一起,故而這麼說,那年輕人應了一聲“好吧”,便自行退卻了。
接著又過來了一個人,正是根曼,他說送我出去,於是我跟著他走出了這個工廠,到了大門之外,根曼道:“孟先生祝你好運。”我道:“好的。”我們話不投機半句多,所以也不必太多說,我自己走到了公路之上,招來了的士,送我到機場,一路上我的腦袋十分混亂。
我突然感覺十分好笑,因為我居然要答應瘋狼黨徒要為他們服務,而且還簽了一個該死的協議。
即便他們不讓我簽協議,我也要去尋找那秘密,因為這秘密關係到瘋狼黨要統一世界的問題,如果瘋狼黨統一了世界,那麼我這個唯一了解其中詳情的人,豈能袖手旁觀。
我到了機場了解到,本埠機場已經通航,而且夜間正有一架飛機直通本埠,於夜間我搭乘了本埠航機回到了本埠,到了本埠我向著家裏打了一個電話,接電話的卻是孟嫣。
這使得我萬分驚喜,瘋狼黨果然做到了!我一時怔在了那裏,居然忘記了說話……孟嫣的聲音十分不耐煩:“喂!什麼人?怎麼不講話?”
我叫了一聲“嫣妹,是我。”那邊我聽到了孟嫣一聲歡呼:“哥,原來是你!哎呀,你到哪裏去了!你可知道我遭遇了悍賊的劫持,而且……”說到這裏,孟嫣聲音淒然,差點哭了出來,我道:“我已經知道了,劫持飛機的正是瘋狼黨……”“這是怎麼回事?”孟嫣叫著,接著我聽到了一個極小的聲音,那聲音正是藍靈的:“是你哥麼?”
孟嫣的聲音:“是我哥!”
藍靈拿過電話:“迅,到底發生了什麼?”我道:“現在我先回去,不是一言兩語所能說明白的。”“那你現在在哪裏?我開車接你。”
“不必了,等我回去再說吧。”
大約在半小時之後我回到了家中,藍靈、孟嫣和霍雲姑三個人跑著出來迎接我,我看到他們三個人神采依舊十分之好,倒是藍靈見了我的神色十分虛弱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走到了客廳裏麵,我坐了下來,孟嫣依舊嘰嘰喳喳的,藍靈給我拿了一點酒,我喝了之後,臉色才變得十分之好。
加特曾經警告我不許我把這一切和別人說,但她們自然不是別人,於是我便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等到我說完了,孟嫣大叫著道:“這太過分了,太過分了!竟然是這一夥狂徒!居然用這麼卑鄙的手段來對付哥!”說著孟嫣不停地罵著,而且越罵越難聽,藍靈道:“好了,嫣妹,不要再罵了!”
孟嫣卻才止住了口。
藍靈道:“瘋狼黨這是蓄謀已久,但是他們能夠做那麼大的妥協,也足以表明瘋狼黨一號人物對於你的了解和欣賞……”
我道:“真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古怪人物。”
霍雲姑從另外一個角度闡釋了成吉思汗,道:“成吉思汗很有可能不是地球人,而那水晶柱子的秘密,很有可能就有著成吉思汗的身世問題……”我點頭表示對於霍雲姑的讚同。
“不管怎麼樣,我都要朝著天上去一趟。而且卡賓和汪子全俱都前往尋找了,如果被汪子全搶了先,當真不知道有什麼後果。”
她們三個俱都點著頭道:“是的。”
但隨即孟嫣大叫著:“哥!我和你一塊去!”
我道:“不!這一次你不能去!這一次就我一個人去就好了!因為這一切實在太過危險了。”我的聲音過於嚴厲,孟嫣被我的聲音駭然了,她隻是嘀咕了一聲道:“不去就不去……”藍靈看著我道:“這一次我和你一塊去吧。”
我看著藍靈,從她的眼睛裏流露出了一種特殊的光芒,我支支吾吾道:“這似乎隻跟我一個人有關係。”藍靈道:“不!和你有關係就是和我有關係!我對於天山有一定的了解,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就曾到過天山。”
我一怔:“你去天上做什麼?”
藍靈道:“不要忘了,我們紅蟒族有著古怪的傳統,而且還練就了一種詭異異術,這種異術需要采集一些生物,而這些生物隻在天上上有!”
我“哦”的一聲,以表明我明白了。
最終我們商議,就我和藍靈前往,而孟嫣和霍雲姑在家,自然去搪塞找我的一些人。
當然最主要的是搪塞兩個人,一個是我的父親,另外一個則是無孔不入的陳同,我的父親尚且好對付,因為他早已對於我冒險方麵的事情不是很管了,而陳同卻是一個好奇心極強的人,如果一旦有所冒險,不叫上他,那麼他將會十分生氣,而且簡直要暴怒!
我當然不會怕他的暴怒,但是此人卻是一個極其纏人的人,與其讓他纏著,不如讓瘋狼黨纏著!
我們商定好了之後,我打算第二日便出發。
說著便是第二天,我和藍靈出發了,每當和藍靈出發,我的心頭總會有著十分安全的感覺,這種感覺十分的踏實,因為藍靈的智慧和才能猶在我上,所以我總是對於她有著依賴感的!
話不多說,大約過了十個小時,我們到了邊疆的烏魯木齊,任誰都知道邊疆在海拔三千米以上,身體稍有不適者,便會有高原反應,而我和藍靈俱都沒有,因為我們都是受到了嚴格的九州武術的訓練,而藍靈正是西南紅蟒族的第一刀客!而不才區區也算是一個“武林高手”。
我曾和本埠第一柔道高手較量過,這位柔道高手卻也在我的手下輸了三招,十一我在本埠的武林界有著一定的地位。
到了烏魯木齊,我們便向著天山迤邐出發了,其間要坐大巴,要乘馬,還要步行,當然最主要的就是步行,大約了過了兩天之後,我們兩個人終於到了天山腳下,我們兩個是乘著馬到得天山腳下的。
莽莽草原,一望無際,我和藍靈並馬而行,怡然自得,當我們看到天山的那一刻起,我和藍靈不由得叫了一聲,是為天山的壯美而驚叫!天山的壯美已經令得我和藍靈神魂顛倒!
草原本是綠的,而那天山上半部是雪白一片,而從山腰開始往下便是綠蔥蔥的一片,這種情形當真是如夢如幻!
藍靈讚歎道:“天山還是那麼美!”
我道:“我從未想過天山會這麼美!”
但是此番我們卻並非懷著十二分赤誠之心來觀看天山,我們還要完成自己的任務!
天山腳下有著十幾個帳篷,我們決定在帳篷裏麵休息一晚,等到明天早上向著天山進發。
到了其間一個帳篷,帳篷的主人是一個壯健的男人,他熱情的歡迎了我們,我們道:“今晚要在這裏叨擾一夜了。”這男人叫紮布提,是當地一個出名的刀客,他拍著手道:“歡迎,歡迎,我們最是好客的。”
於是我們進了他們的帳篷,他的老婆準備了羊奶,而且紮布提把自己剛剛宰殺的羊弄成了一頓十分好吃的晚餐,我們受到了熱情的款待,自然表現出了無比的感動。
尤其是紮布提的老婆,是一個典型的西域婦女,雖然此時年華已經逝去,但是卻還是可以看出一些美女的端倪,他拉著藍靈的手不停地說話,西北人雖則民風彪悍,但卻極其樸實,這令得我十分喜歡。
我問紮布提道:“可有人上天山?”
紮布提想了一下道:“上天山的肯定有很多人,他們都是要爬上天山,觀看天山的景觀的。”
“那其中多以漢人為主吧?”
“不,什麼人都有,俄羅斯人、哈薩克斯坦人,反正外國人也很多……你比如前幾天就有兩個外國男人,結伴前往天山,到了現在也沒下來,想必他們是冒險家吧,要不然怎麼到現在還未下來?”
我不由得來了興趣,我懷疑紮布提說的很有可能說的就是卡賓和汪子全,我忙問:“這兩個外國人有什麼特征麼?”
紮布提見我十分感興趣,忙道:“也沒什麼特征,他們一看就是歐洲人,其中一個臉色特別的冷峻,簡直就像是死人一樣,而且渾身穿著黑衣,還有點像是傳教士。另外一個,是一個老人,文縐縐的,說話也很懂禮貌……”
我和藍靈對視了一眼,我猜測紮布提前麵是哦的那個就是卡賓,而後麵說的那個就是汪子全。
他們已經前往天山了,現在還沒有下來,我問:“現在過了有多久了?”紮布提算了一下道:“有五天了吧。”
“五天?”我沉吟了一下。
紮布提有些疑惑了,便問:“孟先生,是不是天山上有什麼東西,吸引著他們上天山遲遲不下來?”
我搖搖頭:“或許他們已經下來了,從另外一個方向離開了。”紮布提點點頭道:“或許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