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薔薇的想象中,雲飛便是自己的願做風,而且他隻要一聽到自己說出這話,一定會立時把她擁在懷裏,那樣自己就獲得了世間最為美好的東西。
但是黃薔薇真的錯了,她並未獲得最初的想象,當她這樣想象的時候,她的臉上居然泛著紅暈,但雲飛的臉上隻是一副錯愕,這種錯愕就在一瞬之間達到最為強烈,這種錯愕,正像是麵對一個陌生人一樣的,黃薔薇也看到了雲飛的錯愕,輕聲問:“你,你不是見過我的麼?”
誰知雲飛突然來了一句:“小姐,你認得我麼?”
黃薔薇心頭一震,而且臉色登時一變,變得一片慘然,泛出了一片白,那種滄桑白,這種滄桑白是十分迷人的,黃薔薇本就是一個美人,任何一個男人都喜歡美女,雲飛當然不是例外。
黃薔薇的心髒幾乎在發抖,他輕吟一聲:“我是薔薇花開啊,你不是……願做風麼?是你讓我到這裏來的呀。”黃薔薇的聲音,幾乎有一種莫名的哀求之意,但雲飛那俊俏而又剛毅的臉上居然顯現出了一種讓人覺得無辜的表情:“我……你到底在說什麼?什麼願做風?我什麼時候讓你來的……我……”他轉過了頭看著主任。
主任悶哼一聲:“作為革命軍人,無論遇到什麼狀況,我認為誠實是第一要義!”主任當然是在暗示雲飛。
雲飛怔了一怔,因為他一時之間並未理解主任這一句話的意思,他立時問了一個問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能向我說明白?”
七個女子其中一個立時道:“報告主任,我來說。”主任道:“好,你說吧。”於是這女子便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雲飛的臉上從始至終俱都是一片錯愕,這種錯愕,任誰都看得出來,不是裝的,雲飛搖了搖頭,看著黃薔薇:“小姐,我十分佩服你,但是對不起,我真的不是你的願做風,而且我從來不進行網聊,這是基地的紀律。”黃薔薇的心情失落到了極點,她滿懷著的期望在這時瞬間消耗殆盡,她悄聲道:“對不起,我認錯人了。”主任“哎呀”了一聲;“好了,你們都回去吧。”
雲飛敬了一個禮,帶著七個女子離開,在雲飛離開的時候還是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垂著頭的黃薔薇,黃薔薇低垂著頭,顯得萬分恬靜,此間看來頗是迷人。
主任忽道:“雲飛既然不是,但是你還可以和願做風進行網聊,小姐,你看看。”黃薔薇走到了電腦旁,輸入了幾個字:親愛的,我是滿懷期望來看你的,如果你不願見我,那就徹底地將我忘了吧,我這就離開基地。
從這一句話的字裏行間可以看出黃薔薇的萬分失望,和自己的決絕之意,這一次一定有用了。若是這個願做風真的再不出現,他一定就失去了黃薔薇。
黃薔薇點了發送,這一句話便發送了出去。
但是過了一分鍾,願做風也沒有回複一條信息,黃薔薇的眼淚撲簌簌流了下來,她並未哭出聲,這種痛苦隻有她自己能理解。
她站起了身子,此時她整個人的臉上顯現出一片梨花帶雨的景象,簡直是美麗極了,連主任都不禁歎息了一聲。
黃薔薇失望了,但也就在她失望之際,願做風回複了,上麵寫著:你怎麼哭了?你不要哭,你的哭也會令得我痛心的。
黃薔薇立時坐了下去,她的心登時一軟,而且她也明白了雲飛果然不是願做風,她打了幾個字:那你為什麼不來見我,你一定就在我的附近,你可以見到我,你可以知道我哭了……
這次願做風回的很快:我……我真的想讓你見我。但是我怕!
黃薔薇:你怕什麼?
願做風:我怕你,怕你不喜歡我,這種怕幾乎遍布了我的全身,每當我想到這裏的時候,我就會出現意外。
就在這時,巧合的是,傳來報告,基地電腦出現了一點波動,但不至於影響基地運行。
(當然聰明的讀者一定看出了端倪,隱隱約約間基地電腦和黃薔薇有一點關係,當然這也是這個故事奇妙的地方,所以讀者不必在現在知道其中隱含的玄機,待故事發展了,便會知道其中的機密。)
主任的眉頭皺了一下,自然也想到了其中有著什麼詭異,但是一時之間說不出來,但在當時誰也想不出來,但是當我聽姚凱文講述到這裏的時候,隱隱也覺得有些怪異了,而且在腦海裏已經可以做出一個簡單的推測,當然我不必急於在這時和大家說出我的推測,因為姚凱文的講述在當時並未講完,我接著講述其中發生的故事。在故事發展之後,想必讀者也可以猜出其中的玄妙,這樣讀者也會增加樂趣,而作者本人也覺得十分好玩。
黃薔薇不管這一切,她隻管她的願做風,黃薔薇看到願做風的回答,簡直要笑出來。
她立時“啪啪”打了幾個字:我以為你是一個自信的男子,在我的心中已經無人可以替代你的位置,即便你是一個殘疾人,即便你是……唉,我該怎麼說呢,我願意和你在一起(三個驚歎號)!
黃薔薇的話已經說到這裏了,即便對方是一個殘疾人,黃薔薇也認了,而且還認為他是她心目中最完美的人,這是出於真愛,當姚凱文講述到這裏之時,我和姚凱文俱都是一陣唏噓。
自然是對黃薔薇的執著表示著佩服,我怎麼也想不到當年那個野丫頭居然是這麼一個執著的人,這不得不令我刮目相看。而且就是這樣,我對於黃薔薇有著一點隱隱擔憂了。
我一定要弄清楚其中的一切,給黃薔薇有一個交代。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更加離奇,當然也是整個故事的高潮。
願做風似乎在沉默,黃薔薇也在等著願做風的回複,願做風終於回複了,但是願做風的回複立時將黃薔薇打擊到了低穀。黃薔薇幾乎是跳了起來,梨花帶雨的臉上瞬間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願做風的回複是:我不配你,我也不能配你,我早已說了,我甚至不如一個殘疾人,我最終決定還是不能見你……
這時又有報告:基地電腦出現癱瘓,而且是瞬間,幾乎就在願做風回複完那一句話。
主任愕然了。
黃薔薇大叫著,她的淚水把她整個臉龐都淋濕:“願做風!我知道你就在附近,而且你可以看到我!你是一個縮頭烏龜,你是一個懦弱種!我從未見過你這麼懦弱的東西!好,我走!我立刻走,我這一輩子都不會理你,因為你不配!你不配!你一輩子都不配!”
黃薔薇對著主任道:“我要離開這裏,立刻的!這個地方太侮辱我了!”此時黃薔薇恢複了自己“野”的本性,主任雖是一個久經沙場的軍人,但還是為黃薔薇的淩人之態所侵襲。
他尷尬道:“基地電腦似乎和你有一些關係,你請留下。”主任的話語顯得很是客氣。
但是黃薔薇卻大罵道:“什麼狗屁基地電腦,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來找一個人,又不是找一台電腦!”
就當黃薔薇說完這一句話,主任身子登時一震,他隱隱覺得有點異樣,但當姚凱文講述到這裏的時候,我也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我當時並不是太清楚我為什麼會叫。我用著錯愕的眼神看著姚凱文,姚凱文攤了攤手:“是不是很詭異的一句話?”我道:“十分詭異,現在居然和基地的電腦聯係了起來。”
黃薔薇找的是一個人,和一台電腦有什麼關係?黃薔薇叫完這一句話道:“你們無權抓我,我是一個合法的公民,而且我的父母每年都要向祖國的貧民捐出至少一億美金!而且受到了國家幕後最高人物的接見,並且稱我父親是‘最不忘本的人’……”
當黃薔薇說到這裏之時,主任的臉色變了,他似乎想到了一個姓黃的大人物,而且這個人確實受到過國家幕後的最高人物的接見,而且最高人物曾經指示,對待這位黃先生,要向對待國家元首一樣的尊重。
主任的臉上流出了汗水,在這個國家的製度下,最高領位人的一句話比之任何東西都有用!
主任過了半天才恍惚道:“哦,原來是那位先生的千金,黃小姐,我們……”黃薔薇哼了一聲:“你們快送我走!立刻!這個地方太髒了,我不願被這個地方汙染侮辱!”主任道:“不,等一下,我這就通知將軍(那個中將),來恭送黃小姐!”
黃薔薇大聲道:“你們怎麼能這樣!難道整個國家的人,都這麼樣麼?”主任尷尬一笑道:“我們立刻送黃小姐走。”姚凱文講述到這裏,立刻止住,我立時問:“那她去了哪裏?”
姚凱文攤了攤手:“她離開了那片基地,被送到了當地的一個相對較大的城市,而後她就要自行走路,根本不需要人問她,而且她還說:‘我的反偵查能力很強,如果被我發現你們跟蹤我,別說是一個中將,就算是你們的國防部長也不好用!’而且也沒人敢於跟蹤她,因為她是那位黃先生的千金……”
我悶哼加苦笑一聲:“這個國家的製度真好。”姚凱文哈的一笑:“這不是我們這種老百姓所能探討的。”
我點了點頭,但是我的心頭卻有些隱憂,因為我知道黃薔薇的性格極強,而且一旦恢複本性,惡作劇能力也極強,如果她非要整出點事情來,說不定要發生第三次世界大戰。
想到這裏,我不禁捏了捏手中的汗。
姚凱文忽然道:“基地電腦現在還在癱瘓,所以我得去看看,什麼人這麼神通廣大可以使得基地電腦玩弄於鼓掌之間。”我反問:“你認為是人為操縱麼?”
姚凱文道:“倒要聽聽孟先生高見。”我道:“高見談不上,但是我卻感到基地電腦不是敵人所為,因為若是敵人所為,可以隨時爆發導彈的話,那麼直接可以向著京城射去,而不是向著沙漠。”姚凱文點著頭:“有一些道理。”我接著道:“而且,那電腦屏幕曾出現過字,說是任誰也不能欺負黃薔薇,一旦令得黃薔薇不滿意,他會把所有導彈都向著京城,而且會毀掉整個基地。你認為這裏麵說話的人是誰?”
姚凱文道:“那一段話自稱‘我’,而‘我’卻不知道是什麼人。”我道:“‘我’目前可以說就是基地電腦,隻有基地電腦才可以控製導彈!”
姚凱文笑了,哈哈大笑:“你不會是認為真的電腦‘活’了,威脅基地人員吧?”我攤了攤手:“如果現實是科幻,或許真的可以這麼說。”但姚凱文忽然叫了一聲,臉上登時變得嚴肅起來:“孟先生,其實我認為你說的有道理。”
我“哦”的一聲:“怎麼會變得這麼快?”
姚凱文道:“我也是一個有想象力的人,從黃薔薇一進入基地,似乎便被一股莫名的力量保護著,而這力量在最後發現,正是基地電腦!”
我“嗯”了一聲:“古怪就發生在基地上麵。至於有沒有願做風這個人,現在恐怕還不能確定。”當我說到這裏,我們兩人的臉上俱都顯現出一種難言的詭異之感,我們誰都可以輕易說出那個可怕的猜想,但是我們都沒有說。
因為那種猜想非但荒誕,而且令人聽來便會咂舌,一輩子也不會有這麼想,現實並不是科幻中的世界,科幻可以做到一切,但現實卻不可以,所以我和姚凱文麵麵相覷,飛機在半個小時就可以在京城著落了。
姚凱文忽然問:“你進京做什麼?”
我坦然道:“找一個朋友,趙xx(我當時當然說出了他的名字)警官,就是為了了解這事情。”姚凱文拍了一下手:“好了,他不會比我知道更多,他要是給你說這些事,恐怕就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