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怪事接二連三

(我承襲了父親的性格,在激動的時候也會揮手,而且這種揮手是十分下意識的!隻是助長一下聲勢,或許就像那位“偉大的舵手”一樣。)

“我當時看到少爺揮手,而且有著聲音隱隱傳了過來,但這種玻璃隔音非常好,況且少爺的聲音不是特別的大,但傳入我的耳中的聲音,卻又顯得很是激烈,充滿了憤慨。隱隱約約的,我聽到少爺說:‘……不,你不要這麼對我……我是愛你的,真的愛你!’”

“天哪,聽到少爺這麼說,我當時真有些錯愕,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少爺在和誰說話?接著少爺又說:‘……隻能在夜間出現,我是理解的……什麼?!十三年後,你就會離開?’”

“我真的是愣在當地了,少爺並未睡覺,也不是說夢話(不知道父親有沒有夢遊的習慣?),他究竟在和誰說話?我瞅了一下,他的麵前沒有人啊?但是他的雙手陡然伸了出去,像是要抱住一個人一樣,但是他的手立時又鬆開了,隻聽到少爺說:‘你怎麼了?你……你為什麼要哭……?是你狠心的!你早已說過……長久在一起的……為什麼要離開!’”“我當時一聽到這裏,當真是毛骨悚然,少爺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對著空氣說話?他的麵前根本沒有什麼東西!我剛要叫少爺,但是房中的燈忽然滅了,我的心一顫,房內變得寂靜非凡,我想我是被發現了!我躲在那裏不動,等著少爺叫我,但是裏麵忽然傳來了一陣鼾聲,我知道少爺有時候會大呼,而且此時正是如此……”

“少爺睡著了?過了大約十分鍾,房內再無人聲,我悄悄地向著外麵走去,到了路上,我像是做賊一般逃回了自己的房間!我的心一點也不平靜,跳動的非常厲害,撲通撲通聲清晰可聞!少爺這是怎麼了?我隻是問自己!我躺在床上向著少爺詭異的情形,遲遲難以入眠,過了兩點多,我才這睡去,到了今天早上……我見著少爺,難免露出古怪神色,因為我偷偷地進了他的書房地界,但是少爺什麼也沒說,就像是昨天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般,我也不由得舒了一口氣,隻要少爺一切安好,就好!”

以上就是老華記載的這次詭異之事。

看完了這一段敘述,我和藍靈不禁又討論了起來。

我道:“這一切太過詭異,不是麼?”

藍靈做了一個手勢,讓我停一下,我知道她是在想什麼,過了大約二十秒,她吸了一口氣,忽然問我:“你可知孟叔和誰說話?”其實我早已想過這個問題,我立時道:“我爸他是對著我媽說話!”當我說完這句話,我的臉上流露出了一個困惑的神色。

藍靈道:“你之前偷聽老華的說的話,說你的母親隻能夜間出現,而不能白天出現,不是麼?”

我拍了一下腦袋:“這似乎和此時老華偷看到的一模一樣!怪不得老華在那次喝醉了酒會說出那番話!”

我的思想不禁產生了極大的波動,我看著藍靈,發出了無意識的“赫赫”聲,這種聲音自然表明我的驚恐和不知所措,藍靈立時握緊了我的手,才使得我的激動漸漸的減弱下去。

此時最大的一個問題就是:我的母親到底是什麼?

此處我並未加“人”,而隻是用了“什麼”來形容,難道真的像是老華以前說的,我的母親根本就是鬼?一個隻能在夜間出現的鬼?

但是這裏分明又有一個問題,那天老華偷看了我父親的書房,看到我父親對著前麵說話,但老華並未看到什麼呀,而在夜間,老華什麼也沒看到啊……

疑惑一個一個產生,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才能解決這一個一個疑惑,顯得很是無助,因為我的母親如果隻是“什麼”的話,那麼我是“什麼”呢?怎麼看,我都是一個人!

當我和藍靈繼續要看日記的時候,藍靈早已將後麵的內容翻了一翻,道:“後麵什麼都沒有了。”

我訝然地看著藍靈:“後麵什麼都沒有了麼?”

藍靈道:“是的。”

就在這時,我想到了一個古怪的問題,當我想到這個古怪的問題,當我想到這個問題,我的脊背生出一些汗,我叫了一聲:“那我是怎麼來的?那孟嫣是怎麼來的?”藍靈攤了攤手:“老華的日記裏並無記述。”

我大叫一聲:“不!我必須要找到老華,老華一定知道我是怎麼來的!”我當時衝動至極,藍靈拉住了我的手,道:“你不要激動!你自然你的媽媽生出來的,還能怎麼來?”我反問:“可是我現在連我的媽媽是什麼都不知道……”

藍靈道:“我們不是在探索麼!你當然不知道!”

我平息了氣息道:“是的……”

藍靈道:“看了這本日記我們至少對於來龍去脈有些了解了,我總結了一下其中的困惑之處。第一、是關於孟叔失蹤的環節,其中包括,孟叔和誰說話,為什麼跳入了倒影之中立刻消失了?第二、孟叔失蹤其間到了那裏,又作了什麼?第三、孟叔為什麼突然回來,而且還帶了一個包(我叫了一聲:“這個包我怎麼沒想起來?藍靈道:“我們太激動,我也是剛剛才想起,或許其中有著什麼。”)第三、孟叔為什麼每天要七點準時進入書房裏,然後一夜不開燈,裏麵終究有什麼秘密?第四、你們的母親終究是什麼人?其中包括你們兄妹的身世之謎……”

我點了點頭,表示藍靈總結是十分恰當的,雖然期間還有很多不解,但如果這些大的問題能夠明白的話,那麼其間的小環節,也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就在這時,藍靈又問:“在你的記憶裏,孟叔有沒有下午七點之後進入書房的習慣?”

我苦澀地看著藍靈道:“我幾乎沒和他住過,也從未注意過,他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我和父親真正的接觸,隻是這幾年……至於這幾年父親住在這裏,沒有這個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