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同的速度是極快的,當他出現在我們的麵前時,便帶了一個手提箱子,這個箱子顯得很是滑稽,不由得讓我想到了“007”那個邦德。
我打趣:“你這裏都帶著什麼寶貝?顯得很重的樣子!”
陳同望著我微微一笑道:“這裏有數不清的寶貝,可以應對好多事情呢。”我當時對於陳同的話,還頗不以為然,但是到了後來,我確乎看到這些東西的價值,而且發揮了極大的作用。
我們三個,我、藍靈、陳同,便出發前往歐洲了。陳同對於孟嫣果然是思念的,他一路之上,至少提了三十二遍孟嫣的名字,讓我覺得哭笑不得。
我伸直了右手的手指放在了左手的手心底,連聲說道:“得得,你別提她的名字了,免得被你提爛了!”
陳同嘟囔了一聲,瞪了我一眼,口中像是說了一句:“一輩子的急脾氣!”我也不以為意,根本不把他的話當話,手枕著我的後腦,向後一仰,對其不理不睬。
倒是藍靈頗有耐心,望著陳同問著:“你說你有些問題,跟我們說說吧。”
陳同對於藍靈是十分客氣的,藍靈跟他說的也很溫柔,導致陳同改觀了不少,他道:“我早知道就不會去什麼勞什子科學院了。”我“哦”的一聲,藍靈疑惑道:“這可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地方,你為什麼不想去?”
陳同苦笑一聲,臉上露出了一個憤然的表情,他忽然歎息一聲道:“我想我在那裏不會有什麼發展,還不如當一個自由者來的舒坦。”
藍靈“嗯”的一聲表示驚訝:“那裏麵集中的可是國家一流的科學家,而你卻說不會有什麼發展,此話何解?”
藍靈從小讀了很多古書,這最後一句話自然是套著古文說的一句話。
陳同喃喃地說了一句話:“他們都是一群沒有想象力的人!隻不過是一群沉迷在公式定理裏的一根一根木頭罷了。”
陳同的言語裏充滿了諷刺,對這些科學家進行了批判。
“想象力?”藍靈問,“我實在不明白這一句話的意思是?”
我在此時對於陳同的話,也頗有些興趣了,就那樣坐在那裏,聽著藍靈問他問題。陳同給我的感覺一直是一個性格不穩定的人,當他工作起來,談及自己的愛好、事業——科學技術時,絕對是一個理智負責的人,但是若是平時談及另外的話題,這人又是一個極其不靠譜的人,故而此時他有此種表現,實在是在我預料之中,我也不以為意。
陳同繼續闡述他的理論:“科學院裏麵的人有著極其豐富的學識,幾乎可以背出愛因斯坦著作裏的每一個字,但是他們卻連一點想象力都沒有,他們甚至不敢想象,隻是停留在已有知識裏!”
陳同的話越來越激烈,臉上充滿了不屑的意味,我實在的疑惑,為什麼陳同現在會有這種想法?難道他受了什麼刺激麼?
我問:“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變得這麼激動?”陳同搓了搓手,顯得極為不屑地看我一眼,像是在說:你不是不感興趣麼,怎麼現在又問我了?
我隻好報以一個可笑的笑容,他道:“其實也沒什麼,我隻是和他們爭論了一些事情。”
“他們”自然指的是那些科學院的大科學家,他們可是這個國家科技的權威,而陳同居然和他們,而不是其中一個人辯論,這實在是一個好玩的事情,我自然顯得萬分有趣的樣子。
陳同看出了我顯得很有趣的樣子,不由得悶哼了一聲,而後挑釁似的說了一句話:“藍妹子也在這裏,我問你們一個問題。”
這一聲“藍妹子”叫的正是藍靈,陳同喜歡叫比自己小的少女為妹子,藍靈也確乎沒有他的年齡大,但我顯得有些掛不住臉,我瞪了一眼陳同,示意他不該這麼叫,而應該叫嫂子!是的,嫂子!
但是陳同“哼”了一聲,我剛要說話,自然不會說出什麼好話,但藍靈卻阻止了我,臉上露出微微笑容,顯得十分美麗,她笑著道:“我現在還未過門,自然可以這麼叫。”
藍靈的聲音有著一種本事,足以使得任何一個人憤怒的心理,立時平靜下去,我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陳同像是一個勝利者顯得洋洋自得,我知道陳同一個性格很是直爽的人,喜怒皆形於色,有這種表情,實在正常。但這種人,我卻十分欣賞,雖然表麵顯得不耐煩,這不過是個假象,人總是十分虛偽,不是麼?
“我要問的這個問題就是……”他停了一下,像是欲言又止。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吞吞吐吐?”我厲聲。
“對鬼魂的看法。”
藍靈一聽完陳同的話,秀眉微微一皺,顯然對這個問題十分重視,而我卻顯得不耐煩,仰天打了一個哈哈,但我的心底卻十分迷惑他何以突然問這樣一個問題,我道:“先不說我的看法,我們曾經經曆過‘鬼魂’的事情……”
我們曾經經曆過關於“鬼魂”的事情,我們自然指的是陳同、孟嫣、霍雲姑和我,這時我這麼說,自然是提醒他。
陳同也立時接口道:“嗯,不錯,那件詭異的事情我也有份!我們三個,你、我、雲姑妹子,當然還有嫣妹,我們四個都經曆了那一件關於附身的事情,有一個住在魯鎮的魯先生就說他遇到了鬼,而且他的母親被鬼附了身……”
說著陳同把整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說了出來,我頻頻點頭,這個故事被我記敘在《追魂》這個故事裏,而跟這個故事的關係實在不大,這裏不再多說。
陳同道:“當時我們雖然‘追’魂,但是卻還沒有提出一個確定的觀點,鬼魂,鬼,還有魂……實質是一樣的,是不是真的存在!”
我道:“當時魯先生的母親神神叨叨的,說著魯迅先生《祝福》裏麵那個祥林嫂的一句話:這個世界是不是真的有靈魂,而我們當時根據老人的年齡及其遭遇,便貿然判斷她是被當年祥林嫂的靈魂附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