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我們隻是順路罷了,至於那些明器什麼的,我實則是沒有一絲興趣,如果你能把那些秘密告訴我,我便知足了。”
韓風哈哈笑道:“這個是自然,孟家可能什麼都會缺,但一定不會缺財富。”不過我可以感覺到他的口氣裏還是充滿了迷惑,他當然是想知道我為何要到這裏來。
我坦然道:“我也不怕瞞著你,我的目的也是前往深山,但是我卻有自己的目的,恕我不能奉告。”
韓風雖是一個盜墓賊,但卻是一條漢子,他擺擺手道:“閣下的為人我也有所耳聞,自然是沒有一絲懷疑的,我隻是路過這裏,偶然被孟先生發現罷了。”
說著這韓風便向我抱了一拳道:“你我後會有期,我不便在這裏叨擾了。”
我“嗯”的一聲道:“那不相送了。”
我一說完這話,他便像是一陣風一般,消失於樹林。
這個人來去如風,果然不是蓋的,我走回到了那堆篝火旁,便躺了下來,沉沉睡去,第二天我的醒來,是被一陣奇異的鳥鳴聲驚醒的。
外麵的光線隱隱地射入了樹林,我爬了起來,繼續前行,前麵依舊是崎嶇難行。
走山路十分的難,況且如此深山,我生怕遇到什麼凶險,但幸運的事,我這一路基本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到了日已西沉,我便到了那個本有一塊跪著形如一個囚犯跪在那裏的石碑,石碑上寫了陰森森的四個大字——死亡境地。
但是現在我卻沒有看到那塊石碑,我估計那塊石碑恐怕已經被偉大的人民機構收回去了。
有著那塊石碑便給人一種難言的陰森之感,我望向前方,前麵是詭異的原始老林,裏麵俱都是一些參天古樹,形貌極其古怪,讓人見了那盤根錯結的大樹根,產生無限的聯想,不禁脊背也生出陣陣的寒意。
我躺在那山坡又眯了一會兒神,我本來就是一個急性子,越是靠近藍靈的家,我便越覺得藍靈在召喚於我,於是我便越著急。
我索性坐了起來,不管他天黑不天黑了,行進吧。
說句實話,現在想來,當時也是十分大膽,雖說沒有遇到什麼危險,路程行的十分順利,但也虛驚了幾場,我碰到了無數我叫不上名字的怪物,直接浪費了三把飛刀。
路程的具體,我不願再描述,雖然是記述我的驚險生涯,但這一個故事我不想過多的描述那些血腥的場麵。
最終我是被一群“野人”發現的,當野人把我包圍之時,我已經快些像個死人了。
我模模糊糊間可以看得出,他們是紅蟒族的族人,他們雖然打扮奇怪,但是腰中綠俱都佩帶一柄彎刀,個個看起來健壯非凡。
我當時就跟癱瘓的人沒什麼區別,他們突然見了一個人闖入了他們的領地,自然吃驚非凡,說著把我圍了起來。可是隨即又發出了一陣驚天動地的喊叫聲,我甚至聽到其中有人喊著:“孟迅……”
接著我便倒了下來,那群人一定把我圍了起來,但是之後的我便一點都不知道了。
等到我醒來之後,我先是嗅到了一陣淡淡的香味,這味道十分好聞,幾乎有些沁人心脾之感。
我十分疲累,幾乎連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隻覺得口渴,我叫著要喝水,隻覺得口中便有水的味道傳了來,我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我第一次感受到原來水是這樣好喝。
我像是一個貪婪的人見到了財富一般貪婪,喝完了一袋,我確定那是一種皮袋子,喝完了一袋,我又嚷著還要……
但聽得一個聲音,這個聲音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十分好聽,用的是漢語,但是漢語卻說的十分不成熟,道:“不給。”
我一聽這話陡然一氣,便猛然睜開了眼睛,居然有人不給我水喝。
我一睜眼便看到了一個瓜子臉,膚色很白的少女用著很俏皮的眼睛看著我。
“呀,你醒了。”那少女十分喜悅,我不禁一驚,便道:“這是哪裏?”
我仔細地打量了這少女幾眼,這少女年齡在十六七歲,穿著一種特殊民族服飾,近乎於壯族和苗族之間,但是她卻絕不是苗族人。
但是一看到這衣服,我便叫了一聲,我知道她便是藍靈的丫頭!我看向了這房間,我在不遠處看到三幅詭異的壁畫,另外還有一些類似於紅色蟒蛇的畫,這不是藍靈的房間卻是哪裏?天哪,我躺在了藍靈的閨房裏!
“天哪!”我驚喜的叫了起來,我居然到了藍靈這裏,我能不高興麼?
那少女見我如此興奮,便道:“我不給你水喝,你不生氣了麼?”
我“咦”的一聲,藍靈的丫頭怎麼會說漢語?記得去年我到這裏,隻有藍靈還有她的父母會說漢語,而這少女也會,記得我被藍靈族人圍著的時候,便聽到有人用漢語的口音喚著我的名字。
我忙道:“不生氣了,對了,藍姑娘呢?”
那少女一聽我問這話,登時“噗嗤”一笑,道:“我剛不給你水喝,隻因你喝的夠多了,若是再喝,恐怕要被水活活充死,你這一醒,不向我說兩句救命之恩,如何便又問藍姑娘?”
這少女雖然漢語極不純熟,但是說起來話來神氣十足,說的我不由得臉一陣紅,我道:“那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那少女又是“咯咯”一笑道:“罷了罷了,我可不敢承受你的救命大恩,若是被我們小姐知道了,指不定撕破我的嘴。”
我故作癡傻問道:“你的小姐是?”
這少女道:“哎喲哎喲,現在倒還問我了,你一睜眼便要找她……”
我尷尬一笑道:“是我傻了,是我傻了!”
這少女便忙道:“好了好了,我問你你是叫孟迅的麼?”
我坐了起來,那少女早已遞給我一些水果吃,我邊吃邊答:“我是叫孟迅,不知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少女把聲音拖的很長道:“還說我是怎麼知道的,還不是你的藍姑娘天天絮叨著,若不是這樣,我又如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