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便順著那暗道走了回來,我們每一個人的內心,都是疑惑叢生。王之遠想的是,自己怎麼會經曆那種情形,一摸上那血色圓柱,便從第三者的角度,看到了萬惡的自己。
而小妞也在那皺著秀眉,像是思考什麼,一個機器人居然可以那樣的思考,這無疑使令人驚訝的事情了。
我的思緒自然也十分複雜,當我摸到了那圓柱,居然什麼感覺都沒有,而王之遠和小妞偏偏都有,雖然小妞並未說出來,但是她的心理當時活動應該十分的強烈。這一個遭遇自然對於來說,十分的鬱悶,如果這根圓柱是魏鵬弄的,那究竟有什麼作用呢?在我的潛意識裏,我卻感覺到一股莫名其妙的東西,這莫名其妙十分的強烈。
我雖然年紀並不是很大,但是遭遇是十分豐富,在我記述第一個故事之前,我就已經經曆了一些怪事,我隻是不想從一開始記述開始罷了,我會在後麵的故事裏,給大家略微的提一下這些事情。
小妞就走在我的一旁,像是有點魂不守舍的,我低聲地問她:“你到底怎麼了?”誰知小妞一把攥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在過去,是溫潤猶如碧玉,但是現在卻十分的涼,涼冰冰的就像是一塊石頭。
通常情況下,如果一個人有這種情況,隻能說明這個人在內心裏十分的恐懼,小妞會恐懼。
就在這時,我的耳朵裏傳過來一聲細細的聲音,這聲音正是小妞用感應的手段傳過來的,雖是感應的手段,但是我也可以分明感受到莫名其妙的恐懼之感。
“孟兄,我怕……”小妞居然說出了這話,一聽到這一句話,當然我的第一感受便是震驚,震驚於她怎麼會害怕?我的意思是,按照布斯和我說的,他是一個機器人,正是送給我的禮物,一個機器人居然有人類的思想,她居然會怕,這就未免讓人覺得萬分不可思議了。
第二個,我想的是,如果有一樣東西,能夠令得小妞害怕的,那麼這個東西,或者說是事情,應該是一件十分令人害怕的東西,以我對於小妞的理解,他的膽子十分的大。什麼樣的東西會令得小妞害怕呢?
我在心底默念,通過雙手的感應,小妞就會聽到我說的話,我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的聲音裏充滿了關切之意,我當然要關切於她,這個世界她似乎隻認識我一個人。
“我……”小妞定在那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此時,我們已經走上了階梯,也就是說,再走一會兒,我們就會走到那個小房間,一走進了那個小房間,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我們終於走到了那個被割破的圓形旁,我們鑽了出去,我們三個俱都是身手靈活之士,竄出這小圓自然是毫不費功夫。
那間小房間,當然還是那間小房間。王之遠走過去推開了門,他一推開門,登時有外麵的月光灑了進來,可是當我們看到了外麵的情形之時,我們三個還是大聲驚叫了起來。
外麵站著一個人,月光順著這人臉上劃過,顯得十分的詭異,陰森慘白,眼睛直勾勾看著我們。
王之遠登時叫了一聲道:“原來是胡女士!”
我定睛一看,卻不是胡女士,又是何人?
我們三個當然顯得很尷尬,我們是屬於私自走進這裏,而且還撬了人家的鎖。
我們打了一聲招呼,這胡女士像是不來我們的菜,隻是拖著沒有聲調的語氣說著:“警方就可以這麼查案子麼?”警方當然不可以這樣查案子!
但是我們先聲奪人,王之遠反應靈敏,立時道:“我們實在不知道這個小房間有什麼作用。”胡女士毫無語調道:“放雜物的。”小妞立時道:“可是裏麵一點雜物也沒有。”但是胡女士是一個十分會說話的人,她道:“有人規定雜物室一定要放滿東西麼?”當然沒人這麼規定,小妞自然被說的窘迫至極。可是當時我卻知道了,這胡女士以為我們並未發現下麵有一個暗道所以才說這裏有一個小房間,專門來放雜物的。我當時就想,如果我直接說出來,下麵就有一個暗道,又會怎麼樣呢?
結果我無可想象,但是我決定嚐試一下,如果這個暗道是魏鵬弄的,那麼胡女士作為魏鵬的夫人,自然知道甚多。
但我還未說話,胡女士便已經道:“你們的案子怕是已經查明了吧,還是請你們離開這裏吧。”
我陡然揮了揮手道:“不,沒有。”胡女士看著我,臉上一片僵硬,我真的懷疑她是僵屍:“你還想怎麼樣?我丈夫都死了。”
小妞立時道:“我們現在正是在尋找殺害你丈夫的凶手。”
胡女士道:“凶手已死。”
王之遠道:“胡女士,我們懷疑案中另有隱情,所以……”
胡女士道:“所以……私闖民宅。”
“不不……”我們本就理虧,現在更加窘迫,我不管他了,立時道:“下麵的暗道是怎麼回事?”胡女士一聽這話,臉上瞬間改變,這種改變幾乎帶有天翻地覆的作用,從過去的平如一張白紙,此時變成了波濤洶湧!那是一種憤怒,從眼睛裏往外麵的憤怒。
她頓時喊了一聲,女人的分貝總是十分強烈的,她喊的是:“你是如何知道的!”
她一激動,我就知道這個暗道,和那個圓木樁一定有著莫大的秘密,我現在卻很淡定了,我道:“發現的,說說那是什麼?”
我看得出來胡女士在努力的鎮定心神,但是她的呼吸還是十分強烈,甚至有些急促:“你,你們進去了?”我道:“還發現了一樣東西。”胡女士瞬間委頓了下去,道:“你看到了什麼?”
“一根……”
胡女士當即尖叫了起來:“你們!你們簡直豈有此理!”胡女士說出這一句話,表現出了她的憤怒,這種憤怒強烈到了讓人不可理解的地步。
我再也不要跟她繞圈了,我也一喝道:“那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