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已經顯示了第七層,電梯的指示燈依然在亮,這說明一切正常不過。
當時我的內心顯得緊張,因為馬上就要麵臨第八層了,隻要到了第八層,這部電梯將像是一台時光機一樣,把我們帶到另一個空間。
我們分明還記得上一次我們乘坐這個電梯持續了七八個小時,然後到了一個循環往複的空間。
而張援朝,那個本埠的大銀行家居然也乘著這部電梯要到那個地方,而這個銀行家到那個地方居然是為了要向兄弟們贖罪。
我和馮海已經到過了那個地方,我們在那個地方並未看到過什麼“兄弟們”,而張援朝居然要朝著那個方向去。這就未免不可思議了。
我和馮海望著彼此,心情像是敲鼓一般緊張,電梯的燈從“7”跳了一下,而後便不再閃一下,電梯的燈滅了,我想我們已經進入電梯瘋狂加速的階段。
但是這次電梯給我們的感覺和上次一模一樣,我們卻以為這部電梯依然是勻速上升的,至於一部加速的電梯,為什麼會給我們造成這種感覺,這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一想到我們乘坐的電梯居然會以光這麼快的速度向上衝,就覺得不可思議,對於我們人類來說,這簡直就是不可能。
對了,既然說是不可能,那麼為什麼張援朝可以造出來呢?這就又是一個巨大的困惑,我當時突然萌生了一個可笑的想法,我既然已經遇到了兩次外星人,那麼這部電梯是不是外星人幫助張援朝造的呢?
我就可以認識外星人,而張援朝為什麼不可以?想到這裏,我不由得在心底“哈哈”大笑,想象力太過豐富,看來絕不是什麼好事情,而我恰恰就是一個想象力十分豐富的人。
“電梯難道真的是在加速嗎?”馮海疑惑地看著我。
我搖了搖頭,表示我也沒有感覺到這部電梯是在慢慢上升。
馮海苦笑著道:“無論如何我們看來都得在這裏呆上很長的時間了。”馮海一說到這裏,陡然一聲驚呼道:“糟糕了。”
我忙問:“怎麼糟糕了?”
馮海苦著臉,一副懊喪的神色,我道:“有什麼話,你就快點說,別那麼磨磨蹭蹭的行不行?”馮海道:“我們忘卻了一件天大的事情!”我一聽馮海這麼一說,登時心裏也是“咯噔”一聲,這一聲“咯噔”讓我本就寒冷的內心,突然變得寒上加寒。
“到底怎麼了?”我急了,再不說,我恐怕要一聲斷喝了。
馮海一說出這天大的事情,我恨不得打他一頓,這小子淨喘大氣,說出一些不三不四的話,他望著我耍著貧嘴道:“你說難道不是?”我罵了一句“娘”道:“你小子也學會了貧嘴?”馮海道:“我們本來就缺吃的嘛,這次的電梯旅程少說也有七個小時,若是不吃不喝就跟上次似的,那豈不是傻到了極點?”
馮海說的也是實話,上一次我們茫然地鑽進了這部電梯上了八樓,然後被活活的餓了兩天,如果不是小妞來救英雄我們,恐怕我們一世英明,將是被活活餓死,這還得了?我揮了揮手道:“算了算了,我們還是生生地撐著吧,管他呢,走得一步便是一步。”
馮海道了一聲:“好吧。”我們兩個暫時止住了對話,過了十分鍾,馮海再一次的忍不住了,他又問道:“你說說張援朝進入那個空間到底是為了什麼?”我悶哼了一聲道:“那張紙上寫的很清楚,是為了向兄弟們贖罪。”
馮海疑惑道:“孟先生,我們不是沒有去過那個地方,可是在那個地方,我們根本沒有看到過什麼兄弟們啊,除了我們兩個……連個鬼影都沒有。”我道:“這個問題我早已想到過,但是我當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馮海嘟囔了一聲,說了兩句:“怪哉怪哉。”便靠在了電梯的一旁,皺著眉沉思了起來。
我也靠在另一邊,慢慢的沉思起來,就在我靠在電梯的壁上之時,我分明感受到了電梯因為上升,而發出的輕微的震顫聲,這種感覺透過皮膚,傳達到心髒裏,便是一種輕微的震動。
就在此時馮海突然睜開眼睛,望著我一副奇怪的表情,一看到馮海這個表情,我知道馮海又有問題了,我道:“有什麼問題,你說吧。”
我以為馮海一定是問一個很無聊的問題,但是馮海一旦說出了這個問題,我未免也在心裏打了一個“突”。
馮海居然問的是:“你說在電梯外是什麼樣子的呢?”一聽馮海這個問題,我也登時來了興趣,電梯外麵是什麼呢?
我不由得思考起來馮海這個問題,思考這個問題當然全部憑著的是推測,這部電梯以極大的加速度前進,我們剛好在電梯裏麵,如果我們看到外麵的東西的話。那麼愛因斯坦相對論來說,我們乘坐一個足夠迅速的工具,看到外麵的東西會變短,現在我們以此類推。
這部電梯以足夠快的速度向上升,我們看到電梯外麵的東西會變短,但如果達到了光速,是不是外麵的東西已經足夠短,短到我們幾乎認為消失的地步呢?所以我的推測是,外麵的空間很有可能是一片空白,我的意思是外麵我們將什麼也看不到。
我當即說出了我的推論,馮海聽我這種分析頗覺得合理,他說道:“如果外麵的東西被認為是消失了,也就說明了這部電梯已然超越了光速,而我們已經到了另一個空間——時間和空間的夾縫,天哪……”
馮海又叫了一聲,這一聲怪叫,當然是源於馮海突然之間又想到了什麼,他立時道:“超越了光速,這不就是穿越時空了嗎?”我一怔道:“是這樣啊。”
馮海立時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連說了兩個“我知道了”,自然表明他真的知道了一些什麼,我是一個急性子,連連催促他快說。
他睜著眼睛,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他道:“正如……小妞說的那樣,這台電梯類似於時光機,或者說,本來就是時光機,那麼很有可能會造成兩種結果。”我似乎有點明白馮海的意思了。
馮海又馬上接著道:“我的意思是,第一種可能是那次的可能,我們進入了時間和空間的夾縫,另外一個可能推論就是我們很有可能達到穿越空間的目的!”馮海一說出另外一個推論,我不禁“籲”了一口氣,接著我的腦海裏也是靈光乍現,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我說道:“那麼這台機器看來並不一定是把人送到那個循環往複的空間,也就是小妞所說的時間和空間的夾縫。而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達到穿越空間的目的!”
馮海也接著道:“而張援朝的目的顯而易見,就是要達到穿越時空目的!”我的腦袋裏忽然像是有一股線一樣,把一些東西綴連起來,幾乎形成一個十分分明的脈絡。
我隻是微一思索,便想通了一些問題,於是我道:“你看看我這種推論對不對?”馮海道:“你快說。”馮海簡直有些迫不及待了。
我道:“張援朝的目的是為了穿越時空,而這台電梯,當然我們先不管它是怎麼被造出來的,剛好能夠滿足張援朝的目的,張援朝乘著這台電梯,我們姑且把這台電梯叫時光機,張援朝乘著這台時光機一定是要回到過去,他當然不是要到未來,因為張援朝的目的正是為了去贖罪,為了向他的兄弟們贖罪。”
馮海聽到這裏簡直呆在那裏,聽的入迷,我喘息了一口氣接著說道:“而軍人之間自然是親密至極,雖然我國的執政黨的軍人之間多以‘同誌’相稱,但是各自內部軍人多以還是喊‘兄弟’來的親切。所以可以推斷,張援朝是希望自己回到過去,找到自己的‘兄弟們’,這些‘兄弟們’自然指的是那些當年和他一起當兵的軍人了!”我一說到這裏,馮海簡直要鼓起掌來,他連聲道:“妙,簡直是妙不可言!”
我微微一笑道:“還有就是聯係那張紙了,那張紙上正好在寫到‘贖罪’這兩個字之時,出現了心情的急劇變化,自然是因為張援朝在良心有著極大地虧欠,於是便可以說出一點,張援朝一定是做了對他們兄弟極對不起的事情。”
馮海也接著我的話分析起來:“況且張援朝在自己的房屋之中貼滿了那場戰役的後果,他自然抵敵不住內心的愧疚,急迫的要回到過去——贖罪!”
我“哈哈”笑了一聲:“一切都可以解釋了,於是張某人寫下這幾個字,在寫到‘贖罪’這兩個字之時,自然是心情極其的特異,所以下筆才會出現沉重、紊亂的跡象。一寫完,張某人自然是偷偷走出了張府,然後進行穿越時空的活動!”
馮海緊接著也是“哈哈”笑了一聲,從懷裏掏出了那把老式的手槍,這手槍正是從張援朝的臥室裏拿出來的!
“這手槍的槍柄為什麼這般鋥亮,便也可以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