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體發冷,對於這種發指的行為,這種行為簡直就是野獸所為!
這不由得讓我想到了霓虹人在荊南大屠殺,這是一段真實的曆史,任何人都回避不了。霓虹人對於九州廣大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百姓進行了大肆的屠殺的殘忍,用任何詞彙都無法描寫。
我們九州人當然對於這一段曆史十分的清楚,也不需要我的贅述,他們甚至有兩個軍官搞了個“百人斬頭”大賽,其殘忍、令人發指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想到這裏,我未免歎息了一聲,這聲歎息在黑暗裏傳來,愈發顯得淒涼至極。
馮海又照亮了另一幅,他忙向我道:“孟先生你看這一幅。”
我順著他的燈光所指看去,當我看到畫麵之時,我不由得呻吟般的歎息了一聲,這一張照片裏反應的是十幾個九州戰俘(他們穿著老式的軍衣)被活埋的場景。他們每一個人的表情是不屈的,他們每一個人都是跪著的,土已經埋到了他們的胸口,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昂首挺胸,絕不會叫一聲“饒”。
看到這裏,我受到深深的震撼,我為他們的不屈氣節大聲喝彩,我沒有經曆過戰爭,我渴望有一天可以上陣殺敵為國立功,就像蘇軾在詞裏寫的那樣: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馮海聲音顯得很沉重,他低聲道:這裏所有的照片都是反應一批不屈的九州軍人在失敗被俘後所遭的慘象。”
我點了點頭十分讚同馮海的推測,我的聲音聽起來也是十分沉重的:“張援朝本來就是一個軍人,那麼這會不會就是張援朝那支軍隊的事情呢?”
馮海道:“不是沒有可能,你看他們所處的地方,多以雨林為主,看起來像是越南腹地。”
我又看了幾張照片,慘象的背景多以雨林為主,這像是越南。
馮海接著道:“據傳說,張援朝參加的最後一場戰役,便是一場惡戰,而生還者便隻有張援朝一人。”
馮海一說到這裏,我不覺得身子一震,突然一道靈光在我的腦海裏閃過。如果按照傳言所講,當時這支軍隊(假定是張援朝所在的)和越軍打了一場惡戰,而卻戰敗了,但是為什麼敵人會俘虜那麼多的九州軍隊?
九州的軍人(這裏特指某一個執政黨的軍隊),尤其是老一輩的軍人向來受著偉大理想的熏染,在戰爭的時候,即便是戰死也不會被俘,但是這一批軍人是怎麼回事?
再者,從照片各種各樣的慘象來看,這一支軍隊還被俘虜了不少,難道在進行惡戰的時候,他們主動投降了不成?
我想馮海也在想著這個問題,顯然的,他居然和我想到了一處,他道:“看來傳言並不屬實。”
“你說說看。”
“傳言是,張援朝所在的那一支部隊和敵人進行了血戰,所謂的血戰自然也就是拚個魚死網破,殺得一人便是一人,殺得兩人便是一雙,絕不畏犧牲,他們血戰的結果是九州那支軍隊失敗,既然是在戰場上,當然不會生還幾人,按照傳言所講,就張援朝一人生還……”
我當時就明白了張援朝的意思,他的意思就是如果是一場血戰,九州當時的軍人一定是戰死的,而不是像照片裏所講的那樣——像是被俘之後,一點一點折磨致死。
所有遭遇正在結合,慢慢地在我的腦海形成了幾個問題。我仔細地在腦海裏微一梳理便出來了五個問題,這五個問題環環相扣,充滿詭異,我不禁說道:“這裏似乎有五個問題。”
馮海訝然道:“五個問題?哪五個?”
馮海自然是訝異於我怎麼突然之間想出了如此多的問題。
我緩緩道:“第一,張援朝為什麼要在滿書房貼滿照片?”
這是第一個問題,這個問題看起來很好解釋,我們姑且認為這場戰役也正是張援朝參加的那場血戰,血戰極其慘烈,隻有張援朝一人生還,他自然要紀念一番,所以才把滿書房貼滿了照片,這樣解釋再也合理不過。沒想到馮海也是這樣回答的。
我輕聲的悶哼了一聲,接著問了第二個問題:“第二,這照片是誰照的呢?”
這個問題一問出來,馮海登時怔在那裏回答不上來,他也重複著我的話:“是的這些慘絕人寰的照片是誰照的呢?”
我當時在腦海裏是這樣想的,這些照片很有可能是敵人照的,而後被張援朝得到,張援朝自然貼滿書屋,進行紀念。
馮海無力道:“你繼續說第三個問題,剛才那個問題,我隻說是敵人所照,然後被張援朝得到。”
我喃喃道:“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不過我總覺得怪怪的,感覺不是這樣。”我停了一下又想了一下依然覺得無所得,於是便放了棄,接著說出了第三個問題:“這第三個問題就是關於那場戰役的,如果這是一場血戰,為什麼他們根本就不像是戰死的?而像是被俘?”
這個問題,馮海當然解答不出來,剛才我們就已經在糾結這個問題了,如何能夠知道?
我直接說第四個問題,第四個問題一說出來,就連馮海都輕輕的“籲”了出來,然後叫了一聲:“這個問題,我還沒有想到。”
我第四個問題問的是:“這場戰役為什麼唯獨張援朝活下來了?而其他人都死了?無論是通過是哪種途徑,是戰死還是被俘不屈而死,為什麼唯獨張援朝一個人活下來?”
想到這裏,我不禁調侃了一句:“難道張援朝上應天命,福大命大,老天在處死了所有人之時,唯獨留下他一人?”
聽完我的調侃,馮海也幹笑了一聲:“這個也是一個怪到了極點的問題,我真的不能回答你。”
我道:“我知道你回答不出來,我還不是和你一樣?”
馮海應了一聲“是”,接著又道:“這第五個問題一定是一個最為怪異問題了,恐怕這個問題是上麵幾個問題造成的!”
我道:“沒錯,這第五個問題,也是整件事的結果,也是最大的問題,這個問題就是張援朝為什麼突然失蹤了?”
馮海補充道:“這個問題也是我們所追尋的,我更加不知道了,但是在這個問題下,我認為又可以引申幾個小問題。”
我道:“說說看。”
“首先,他為什麼要建造那幢樓房,而且樓房居然還靠近一塊墳地?其次,他為什麼有那把手槍?而且槍柄被磨得那麼的亮?最後,為什麼這幢怪樓會有一台奇妙的,正如(他當時一時說不出那機器人的名字,於是我插口道:“他的名字叫小妞。”馮海聽了“哈”的一聲輕笑)……小妞說的那樣類似於一台時光機?而那台時光機居然可以進入一個奇怪的空間?”
馮海一口氣說完了三個問題,這三個問題也是我們在進入張府之前的遭遇所總結出來的問題。
目前我們已經總結了這麼多的問題,當然一個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當時我們真的像是陷入到了一個問題的漩渦,整件事情,我們當時覺得詭異到了極點。
我們雖然沒有解決一個問題,但是有一件值得欣喜的事情是,我們感覺到我們在漸漸逼近真相,我們認為問題一時未解決還不是時間的問題?
我們一進來便被牆壁上的照片所吸引,也想到了那麼些問題,至少耽擱了兩個小時,我們兩個自然不必擔憂有人會來打擾我們,王管家那個奴才實在的聽話,老爺吩咐下去的命令——不允許進入這間書房,他自然是萬萬不敢進入的。
我們希望發現更多的東西,來幫助我們解決這一些問題,於是我們又開始尋找起來,書房裏麵沒有多少書,字畫倒是有幾幅,我翻開來看,件件都是價值連城,裏麵竟然連唐伯虎的真跡都有。
馮海不喜歡這些字畫,自然走到一邊尋找,就在我欣賞字畫之時,他忽然輕聲驚叫了一聲:“孟先生你來看,這是什麼?”
我急忙卷起字畫,快步走了過去,我見著馮海手中拿著一張紙,這是一種十分普通的紙。馮海一定是在紙上發現了什麼,於是才會喚我過去。
馮海把那張紙遞到了我的手中,我看了一眼紙張的表麵,居然寫著字,這字是用鋼筆寫的,字體是行書,寫的非常漂亮。
我不由得看向字的內容,當我看到這張紙上寫的內容之時,我登時怔在了那裏,心中未免又是疑竇叢生
這字寫的所有字,我確保我都認識,但是我讀了,卻仍然不明白,我自認為我的理解力是極強的,但是一看完這字,當時一頭霧水,不知所雲,但是其中有幾個關鍵字,確實極其重要的。
馮海望著我:“你懂不懂?”
我搖了搖頭道:“鬼才懂,但是有幾個關鍵字是極其重要的。”
馮海也表示讚同。
這紙張上麵寫的是:兄弟們,我將乘著電梯向你們贖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