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我知道你進了中科院,成為裏麵最年輕的研究員,不要神神秘秘的,有什麼說什麼!怎麼現在變成了九州詩人?”九州詩人作詩講究的就是含蓄婉轉,讀起來雋永,耐人深思,頗覺有韻味……但是詩隻能是詩,若是說話也是這般,那麼我卻著實厭煩。
孟嫣是一個直性子,望著陳同,叫陳同快些說。
我的父親道:“你們在這聊著,我到那邊隨便看看。”
陳同以為我父親誤解他的意思,不讓他聽了,他當即道:“孟叔,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這就要說的。”
父親笑著道:“沒事的,你說吧,你們年輕人自然有你們年輕人的秘密。”說著父親向著遠處的小池子走去。
“我是進了中科院,在中科院認識了一位教授,而且還和他成為了好朋友,他就是劉忠珊教授……”
我一驚,這劉忠珊是一位非常厲害的科學家,對於電子電工學具有權威性,沒想到陳同這小子跟大科學家夠成為朋友,也著實不簡單。
“這個人我認識,在小學的書本裏就有這位科學家小時候學習如何刻苦。”
陳同點了點頭:“對,就是他。”
“你能夠結實他,對於你的發明創造肯定具有指導意義,這似乎跟我沒有多大關係吧?”
“不是,昨天我一從精神病院回去,就和劉教授通了一個電話,把你的事和他說了。”
我忽然笑了,當真是哭笑不得,我說道:“真是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裏,我就神經了一下,就把我的事告訴了中科院的教授,真有你的。”我的話語裏充滿了責備,孟嫣也是一副鄙視地看著陳同。陳同像是吃了極大的冤一般,連忙搖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哪裏是那樣的人啊。你不知道劉教授的身份極其特殊。”
我用看著怪物的眼神看著他:“我知道他很特殊,他不僅是一個大科學家,而且是你小子的朋友,你是不是想說這個?”
我極盡揶揄,孟嫣也在偷偷地笑。
“孟狗才,你當真神經了?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行不行,我要和你說正事呢。”
我攤了攤手道:“你快說呀。”
“這個劉教授他不僅是電工學的權威,而且對於人的異能也有著研究。”陳同一說完這話,我登時張大了口,孟嫣也是一副迷惑的神色。
“你說什麼?”我感覺我聽錯了,於是又問了一遍。
“我說,劉教授對於人的異能,說白了就是特異功能,有著特殊的研究。”
孟嫣也忍不住了,道:“陳哥,你說劉教授一個大科學家去研究人的特異功能?”
陳同點著頭道:“是這樣,我那次進京就拜見了劉教授,而後和劉教授聊了很多很多,劉教授就和我說了這些東西,他就說人的潛能是無限的,隻要發掘出來,人幾乎可以做任何事。”
“可是劉教授說的是人的潛能。”我提出自己的看法,“並不是特異功能,所以你聽錯了。這個潛能……我舉個例子,比如普通人的腦袋比愛因斯坦的腦袋當然要開發的少,說白了,普通人的腦袋開發的潛能比愛因斯坦的要少。”
孟嫣不住地點頭,自然我說的是對的。
陳同卻連連搖頭:“不不,當然你說的也是對的,但是劉教授卻不是這個意思,他自己解釋了潛能意義。他說,人在某種狀況下,會打開自己某一方麵的潛能,一旦打開了那項潛能,人就可以達到‘超人’的地步!”
我和孟嫣陡然吸了一口氣:“超人的地步?”
陳同點著頭:“劉教授就是這麼說的,當時我聽了也是大惑不解,覺得特神乎其神,於是我就不禁問了這怎麼解釋。”
我和孟嫣登時來了興趣,呆呆地看著他。
“劉教授舉了一個例子,他說人的眼睛隻可以看到能夠反映在視網膜上的東西,一旦不反映在視網膜上,便不能被看到,比如這裏有一堵牆,你可以看到牆的這邊是東西,但是在牆的那邊你卻不能看到。但是一個人如果把眼睛的潛能開發出來……”
我和孟嫣齊聲喊道:“透視?”
陳同點著頭道:“沒錯,正是透視!”
我悶哼了一聲,若是常人說這些話,我當然要嗤之以鼻,但是這是大科學家劉忠珊說的!
“你認為這可能嗎?”我道。
“不,這不是我說的,而是劉教授說,他認為可能,他現在的正式身份就是研究電子電工學,而他在私下的時間就研究人的潛能。他針對全國的一些奇人也進行了研究,雖然多數都是騙人的……但是也不乏一些真的,你比如東北某個市的一位先生就可以看清二百米以外報紙上的字!”
陳同還待要說,我卻已經感到了什麼。
“你跟我說這些,是不是想要告訴我,我也是超人?”
我說出“超人”這個詞,也不禁自我嘲笑了一下,難道不是很可笑嗎?
“不,那天我一聽孟嫣說你一看到雲姑男朋友的照片就知道他叫什麼,做什麼工作的了,所以,我覺得很有可能是你的某一些能力被開發出來了。”
孟嫣道:“你不會是說,我哥的預知能力被開發出來了?”
“很有可能。”
按照劉忠珊的理解,人在某種情況下潛能會被開發出來,而普通人是絕對不會具有預知能力的,而我可以看作是具有預知能力,我不由得又想到了發生的種種,苦笑了一下道:“也許我真是超人。”
陳同支支吾吾道:“孟狗才,劉教授他……”
“又開始婉約含蓄了!”
“劉教授對你很感興趣,所以……”
“是想研究研究我,就像是小白鼠一般?”
一些生物學家做實驗都是用小白鼠,如果我自己就是小白鼠,這多麼的恐怖?
“不,你怎麼能夠這樣認為呢?這根本不是什麼實驗嗎?他隻是想檢查一下你身體的狀況罷了。”
其實當時我對我自己出現的狀況,也是不明所以,現在有一個權威人士來“研究”我一下,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何嚐不好?況且能夠結識劉忠珊這樣知識分子,也很有意義。
於是我道:“好吧,就請他到本埠來吧。”
陳同麵露難色,我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我道:“是不是還得讓我進京?這簡直太豈有此理了。”
陳同連聲道:“劉教授他說,隻要你肯進京,食宿一切都是他負責。”
我悶哼了一聲,難道我連食宿都負責不起嗎?
其實,我也早已想進京城去看看了,到那就當旅個遊。可是自經曆昨天我父親被綁架之後,我就總是覺得心神不安的,生怕父親出什麼事。我怎麼能夠輕易離開?
我還是歎息了一聲:“還是算了,一切順其自然吧,我不想進京。”
陳同知道我這個人極其的固執,一旦做出什麼,就難以改變,他搖了搖頭道:“好吧,我給他打電話,就說你不願意去。”
陳同和我們說了幾句話便說有事離開了。
“其實你本該去的。”孟嫣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父親出了那事,我總覺得心神惶惶的,有什麼事情發生一般。”
“哥,你不會又預知到了什麼吧?”孟嫣大聲道。
我搖了搖頭,她才舒了一口氣:“你有什麼預知的話,最好告訴我一聲,這樣我們會提前做好準備。”
我和孟嫣說了幾句話,便要去找父親回家,當我們向著小池子看去之時,我們著實吃了一驚,我們並沒有看到父親。於是我和孟嫣火急火燎地跑了過去,四處尋找起來,除了幾個過路的遊人,卻哪裏見父親的身影?我們這一嚇非同小可,我和孟嫣大聲喊了起來:“爸!”
可是喊了數十聲卻哪裏有父親的回音?
我的身上陡然急出來了汗。
孟嫣驚駭地望著我:“你的預知能力再一次顯靈!”
我隻是覺得心神不寧,並沒有所謂的預知啊!
首先可以確定一點,我的父親一定不會留下我們獨自回家!
我們當時認為父親可能到哪裏去了,於是便在那裏等了一個小時,可是依舊遲遲未見他的身影。
我已經猜測到父親出事了,因為父親一定是被一股勢力盯上。昨天他們的行動,被我破壞,而今天恐怕再次出動,我的父親一定麵臨了極大的危險。
我急忙和孟嫣走出了那片風景區,我們必須找到電話,立刻報警,我們終於在一個小商店裏找到了電話,我作為國家特別案件偵查顧問,故而會知道本市公安係統最高的長官辦公室電話。
我撥通了電話,過了十幾秒,裏麵傳出來一個非常客氣的聲音:“是哪位。”
我直接道出了我的名字:“局座你好,我是孟迅,請你派一隊公安同誌給我。”
我雖然僅僅是虛職,但掛的卻是國家的牌子,特別案件調查這個部門可以調動地方警方協助調查。
裏麵忙道:“原來是孟先生,請問您在哪裏,我立刻趕到。”看來局座是要親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