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手電筒的光直射向布平,所以布平並不能看的分明眼前的一切。
一個少女(還是一個女鬼?),一個臉色像雪一樣白的少女,隱在燈光之後,她的臉上充滿了那種哀怨的美感。
布平的眼睛絕不能承受住手電的強光,於是他的眼前開始白蒙蒙一片了。
布平驚訝至極,這是什麼人?布平幾乎認為這就是來自天堂的天使。
布平驚訝道:“你是什麼人?”
那女子並沒有一句話,又是歎息了一聲,哀怨的歎息令布平的心極為不平靜。
“你是……?”
女子依然不說一句話,身子忽然一轉向著洞口走去。她的動作真快,布平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走路。
布平喊著追了過去:“請……你站住,你至少該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吧。”
女子行的太快,那隻手電已經落到了地上,布平拿起手電筒,布平已經追到了洞口,可是奇怪的是,那個女子已經不見了。
四圍空無一物,那個女子到底哪兒去了?
布平喊道:“小姐,請你出來,我不會傷害你的。”
布平的聲音傳入洞中,回聲綿綿不絕的飄蕩,十分駭人。
自此始,布平對這個女子產生了莫名的情感。
他幾乎每天都要到這個地方來,別人也不敢問,他幾乎也不說。
以上的奇事都是陳同所述。等到陳同說完了,我的臉色絕對不會太好,因為如果這件事是事實,那麼無疑是十分詭異莫測的。
可是,我故意盯著陳同冷哼了一聲道:“你在向我講述一個人鬼淒美的戀情嗎?他的可信度真的可以達到零。”
陳同猛的喝了一口六安茶,瞪著我道:“你認為這是一個故事?告訴你,我的表哥也來了。”
就在這時,老華急忙跑了進來:“少爺(當著外人叫我少爺),外麵有一個人要見你……他還說他是陳少爺的表兄。”
陳同連忙道:“快讓他進來,他是我的表兄。”
進來的是一個斯文的人,年齡約在三十歲,著裝倒也中規中矩,陳同叫了一聲表哥,就向他介紹了我。
我忙讓他坐下,給他泡了一杯茶。我們說了幾句客氣的話,他的話語很慢,說出話來條理極是清晰。
他是陳同的表兄,我自然要給一些麵子的。
我開門見山道:“不知布先生找我有何貴幹?”
布平的眼睛裏忽然放出了精光,他道:“孟先生在本埠日報的若幹評論我是看過的,寫的十分精彩,而且很有啟發,曾經對於某個西方國家的倒行逆施做了一個激烈的諷刺……”
布平說到這裏,陳同急忙向著布平使眼色,意思是不要說這些,布平登時住了口,尷尬的看著我。
我笑了一笑道:“徒有虛名罷了,布先生有什麼隻管說。”
布平道:“我想陳同表弟已經把我的遭遇和閣下說了吧?”
我“嗯”了一聲:“你的這個遭遇確實怪異!”
布平欲言又止的:“這件事除了陳同我誰都沒有說過。當然,陳同表弟說你是一個特殊的人物,自然也把這件事告訴了你。這個洞,還有那鬼哭魂嚎聲,當然還有……那個女子,真的太怪異了……”
我低聲笑了一下:“世間詭異的事實在太多,這個也不必深究。”
布平緩緩道:“說的也是,但是……”
布平又是一副欲言又止。說到這裏陳同實在忍不住了,猛的說了出來:“表哥是對那個女子感了興趣……”
說罷這一句話,布平的臉都紅了,我其實已經猜到布平當然是為了那個如夢如幻的女子,才會表現了如此的興趣。
我當時隻是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道:“可是追女朋友的事,我並不在行啊,你看,鄙宅也缺個女主人。”
陳同這時用最最驚訝的眼睛看著我,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我忙道:“你閉嘴!”
布平道:“不,孟先生真會開玩笑,我隻是……感到好奇,那聲音是從何而來……”
我聳了聳肩,再明確不過,我怎麼會知道?
布平道:“孟先生又沒到那裏,怎麼會知道?還有……依孟先生看來,那女子是什麼?實不相瞞,我來拜見你就是為了聽聽你的看法。”
布平之所以說“是什麼”,當然是因為布平不能確定這女子是什麼身份。
是鬼?是人?是仙?
布平看著我,希望我能給個答案。
我道:“你認為她是什麼呢?”
陳同立時道:“可以確定一點的是,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人。”
當陳同說完這句話自己就覺得很搞笑,因為他自己說的就是“女人”,既然是“女人”又怎麼不是“人”?
布平支支吾吾地道:“這……你說她是什麼?”布平在此時,竟然顯得有些緊張。
我道:“這個女子顯然有著超自然力,手電筒莫名飛起來,跟她一定有一些關係,還有當布先生追那女子出去以後,那女子卻不見了,這又是一種超人的能力。以這個結論來看,這女子隻能是……”
我這一句話還未說出來,隻聽一個少女的聲音接著道:“隻能是鬼!”
陳同、布平的手立時轉到了樓梯上,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妹妹——孟嫣!
陳同大喜道:“孟嫣,你下來了?”孟嫣“噔噔”地下了樓梯。
布平驚訝的看著孟嫣:“你說……她是鬼?”
孟嫣點著頭,道:“如果真的像你經曆的那樣,那麼那個女子隻能是鬼無疑了。”
布平嘴唇囁嚅著:“你說我看到了根本不存在的東西?”
孟嫣反問道:“你怎麼知道鬼這個東西根本不存在?”
布平一時呆在當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是的,你怎麼知道“鬼”這個東西不存在?
布平沮喪地抱著頭:“不,她……不是,我分明看到天了她,她是有形的!”
“鬼”是有形,還是無形?存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