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天的母親不過說了一句哄孩子的話,而魯天夫妻倆,便驚駭成這般模樣,這無疑讓人困惑不已。
魯天道:“你不知道,人說話並不奇怪,而我的母親卻是一個啞巴,一個啞巴說話這就怪異了。”
我“啊”的一聲怪叫了出來,魯天的母親是個啞巴,啞巴怎麼會說話?
魯天喃喃道:“我從小就未聽過母親說話,父親在世時就說母親是個啞巴,她雖啞,但卻能夠聽得到聲音。”
我驚駭的張著嘴,這太不可思議了。啞巴開口講話!
魯天又道:“我們夫妻兩個,吃驚地望著我的母親。我道:娘,您能開口講話了嗎?我娘聽到我叫她,竟然轉過頭來茫然地看著我,不停地搖著頭。”
魯天說:“可是還有一樁奇事,那就是我的母親一開口說的話。”
“說的話怎麼奇怪了?”我問。
魯天道:“她叫我的孩子為阿毛,可是我的兒子並不叫阿毛!”
我先是吃了一驚,然後像是恍然道:“也許是令郎的小名。”
魯天用搖頭否定了我。
到這裏,我整個人愣在那裏,這太奇怪了,奇怪到讓人不可理解的地步。
首先是啞巴開口,其次,魯天的兒子並不叫“阿毛”,而魯天的母親一開口就叫“阿毛”。
“阿毛”一定是一個人的名字,而且還是國人的名字,九州小孩子起這個名字多的是。這個名字太過普通了。
“阿毛,阿毛……”我不斷地重複著這個名字,說實在的,我總感覺對這個名字有點熟悉。一時想不起來,我望著魯天道:“在你認識的人裏麵有沒有叫阿毛這個人?”
魯天猛烈地搖著頭,表明這個名字是個陌生的名字。
那天晚上,他們吃過年夜飯,魯天夫妻兩個心裏總是抱著懷疑的心情。就連兩個孩子總是問:“奶奶她不是啞巴,她會說話。”
這個疑惑一直埋藏在魯天的心裏,,魯天不願再想,他獨自走進了書房,於是拿出了那隻碗,細細地看了起來。
這隻碗是一隻普通碗,即便再看一千遍,它也隻是一隻普通的碗。
魯天疑惑著,為什麼這幾天的怪事怎麼這樣多。
先是聽到那歎息,接著找到了這隻碗,再接著魯天的啞巴母親突然開口說話,並且說的還是一個根本不知是誰的名字。
就在魯天陷入沉思之際,一陣敲門聲吵醒了魯天,魯天一打開門,他幾乎因為吃驚,退了幾步,敲門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母親。
魯天當時就叫了一聲娘,魯天的娘,這裏我姑且稱之為老人,老人走進了房。
魯天問:“娘,您有事嗎?”老人當然不會說一句話,因為她是一個啞巴。
老人徑直地走向了那張書桌旁,拿起了那隻破碗,魯天愕然的看著這一切,老人顫顫巍巍拿起那隻碗之後,撫在胸前,顯得很激動,她低著頭看著那隻碗,像是對著一件寶貝一樣。
魯天道:“娘,您這是怎麼了?”老人陡然地看著魯天,魯天又是吃了一駭,因為老人的眼神充滿了哀怨,正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一樣。
魯天道:“娘,您,您怎麼了?”老人隻是看著魯天,魯天道:“您……您認識這隻碗?”魯天猜測一定是自己的母親認識這隻碗,有可能當年家裏人用過的,所以老人看到這隻碗,才會這樣。
老人不說一句話,隻是雙手抱著那隻碗,老人的眼神裏露出了求肯神色。
魯天道:“您需要這隻碗?”老人忽然點了點頭,魯天認為老人一定是睹物思情,自然特別留戀這些老東西。
於是魯天就讓老人拿走了那隻碗。
魯天也因此舒了一口氣,這隻充滿神秘色彩的碗,也因此有了解釋。
我道:“看來這隻碗並不如何神秘,那你為何來找我呢?”
魯天歎了一口氣。
魯天之所以歎氣,是因為老人自從拿了那隻碗,便變了極大的性情,每天都在自己的那間房間裏,對著那隻碗發呆,口中不停的喃喃自語,她又在說話,真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大年初三這一天,魯天的小兒子,從***房門經過,由於好奇,便向裏麵看了一眼。可是,老人突然大喜,衝了出來,口中喊著“阿毛”,把孫子摟入了懷抱,親的什麼似的。
把個小孩子當時就嚇哭了。
“阿毛,又是這個阿毛!”我嘀咕著。
魯天道:“以上就是我找你原因。”
當時,我並不在家,所以孟嫣當仁不讓的要替魯天解決困難。
我道:“遇到這種情況,應該讓令堂去看醫生,而不是來找我。”
魯天苦澀的道:“不是沒看,而是那些所謂的專家,絲毫不能判斷出這是什麼症狀。”
我也苦笑道:“可我也不是醫生啊。”
“但……您的一位朋友(那個送我書架的)竭力向我介紹閣下,說閣下對於奇異事有著獨到的看法和解決能力。”
我忙道:“好了好了,別戴高帽子了,說說我妹妹是怎麼了?”
魯天露出了一個感激,但十分愧疚的表情:“在下應當感激孟小姐的熱心幫助。”我揮了揮手:“好了,別說這些虛的了,快說說我妹妹的事。”
魯天應聲連連,講述了我妹妹的遭遇。這也是我真正感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