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鷹說了幾句話,就讓我離開,他讓我拿走那三百萬美元,我並未接受,我的心思他恐怕還未了解。他的想法,是寄希望於我的身上,他找了那麼些年,依舊一點結果都沒有,那麼在我的身上,其實也隻是抱著試試的態度。
他們要送我,我說:“不必,我可以打電話讓人來接我。”
我走出了那間破房,回頭看了幾眼,我要記住這裏,下一次,我要來個“連鍋端”!我很安全,我的一切準備都沒有派上用場,我苦笑了一下。走到了一條路旁,現在已是深夜十二點,夜色淒迷的程度,讓人不由得產生一些淒涼之感,
現在盤桓在我腦海的未知越來越多,我的腦袋也越來越亂。我不知道“墓中人”是誰;我不知影像和照片上的是誰;我不知“墓中人”為什麼要給我提那個莫名其妙的要求;我不知魔鷹到底要那台依著“金屬轉換理論”造出的機器幹嘛。我再次苦笑了一下,看著眼前的夜,我的思緒,就像墜落於這片黑暗之中。
我完全可以用那種微型的無線電對講機,叫馬山或者陳同來接我。但是,我沒有,我隻想自己走走,希望可以在紛紜的大腦裏找到一點頭緒。
走著走著,我竟看到了一些燈光,那是一個極小的旅館招牌發出來,招牌上寫著“旅館”二個紅字,招牌裏裝上電燈泡,映著兩個紅字殷紅如血。
這裏前不巴村,後不著店,我隻得住宿於這家小旅館。於是我敲著了小旅館的大鐵門,門發出了“咚咚”的聲響,在這暗夜顯得尤其刺耳。
誰知道門裏麵傳來了一個婦女尖銳的聲音:“誰呀?誰呀?大半夜的!”這個婦女的聲音有點困倦,顯然是剛睡醒。我道:“老板娘,我是來住宿的。”
門發出了一聲難聽的“吱嘎”聲,一個臃腫的婦人的頭,探了出來,我實在不願看她那油光滿麵的臉。於是,我道:“我想找一間房住一夜。”
胖婦人打量了我一眼,“哦”了一聲。讓我進去,我走了進去,裏麵的氣味實在難聞,像是大蒜味攙雜著臭襪子味,我差點嘔了出來。店主像是為了省電,隻是安著一隻十五瓦的白熾燈,裏麵昏黑一片,我隨時可以踩到地上的雜物。
旅館共二層,令我驚奇的是,這二樓還附加著一個小院落,小院落黑黑的,我隱隱約約地看到了幾間房子。房前有幾棵小樹,像是一個個幼童站在那裏。
胖婦人帶我到了二層的一個房間,打開了一隻白熾燈,我看到裏麵極其簡捷,一張床,床還極大,一張櫃子上放了一台電視,電視配有一台VCD(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現在更加先進)。婦人像是緩過了精神,說道:“先生,您就住在這吧。”我說:“可以啊,你回去吧。”
我要走進去,誰知那婦人遲遲不走。我說:“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婦人走過來神秘的笑了一下,我被這一笑,弄的極其糊塗,那一笑實在令我難以猜度出她到底什麼意思。
婦人笑了一下道:“先生,你可要什麼特殊的服務?”我一愣,道:“我就是來休息一夜,並不要什麼特殊的服務啊。”
那婦人道:“我們這裏有個如花般的美人,讓她伺候您,一夜隻要五百塊!”我到這時,才恍然大悟,原來所謂的特殊服務,竟是這個,我到了一個什麼樣的旅館!我竟有些想嘔吐,我冷冷道:“我不需要,你走吧!”
那婦人訕訕離去,口中罵了一句:“不是男人!留著在這屋裏自己解決吧。”我苦笑的關上了門,坐在那張極大的床上,鬱悶了半天,我竟然被這婦人罵作不是男人,什麼叫自己解決?
我脫了外衣,躺在床上遲遲睡不著,我數著烏龜:“一隻烏龜,兩隻烏龜,三隻烏龜……八百隻烏龜……”當我數到一千隻的時候,我還是睡不著。
於是我頹唐地坐了起來,我按照九州傳統功夫,身子一翻,整個人兩手著地落在了地上,我先是兩隻手掌著地,隨後,變作每隻手隻有大拇指和食指著地,這是一種練習方式——二指禪。
我的眼睛閉著,我大約堅持了二十分鍾,我慢慢地把眼睛睜開,我看到了那台電視和VCD,不過是倒的,下麵竟然是一個抽屜,我出於好奇,站了起來,拉出了那張櫃子,當我看到抽屜裏的東西,我的臉頓時紅作一片,我也終於理解何為“自己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