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少女的刀

第二日晨,族長端坐在一張大椅子上,神色威嚴地坐在這座“宮殿”前,“宮殿”前是一個大的台子,姑且可以看作是比試場。

一麵黑色大旗上畫著一條紅蟒,一名大漢正拿著一根獸骨擊在一麵鼓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嗵嗵”聲,下麵圍著的人,至少比昨天又多兩倍。

我的目光在搜尋著,希望可以看到那個女孩,可是,希望再次落空……

太陽已經升起,我站在那個台子上,手裏拿著那柄刀,下麵發出了震天的呼喊聲。

我靜靜地等待著紅蟒族第一刀客的來臨。這個部落的第一刀客在他們的心目中的地位非凡。

就在這時,第一刀客終於出現了,下麵發出了一陣一陣呐喊聲。

第一刀客並不是我想象中的高大強壯的漢子,恰恰相反他穿著一件白色的麻布衣,身體極是嬌小,最令我奇怪的是,他的臉上竟然蒙著一層布,遮著了他的半邊臉,隻能夠看到他的一雙眼睛,他的一雙眼睛很亮。

由他的一雙手,我可以看出他絕對是一個使刀高手,因為他的手不是太大,由我直覺來看,他的手很軟很軟,一雙極軟的手,操起刀來自然極其靈活!

他並沒有說一句話,他一動不動,就是站在那裏。

忽然,鼓聲、人聲驟歇,現場一片寂靜。我的刀在手,也是一動不動。麵對這樣的高手,你當然會緊張,我在努力平複自己的心續。

彎刀陡起,刀麵反射的光,猛地射到我的身上,我便覺得一股寒意襲來。刀太快,人影如風般,襲了過來,他這種用刀的方式,是極其原始的。

正是因為原始,所以才有一種迫人心的力量。古龍先生在《又見飛刀》裏寫阿飛出刀時的速度,我想也不過如此!

那樣快的刀,使得我根本連出刀的可能都沒有,於是索性不去出刀。等到他到了我身前,我向後一躲,實在是使出了我渾身的解數。

他的刀使得太過淩厲,逼的我連連倒退,我實在是狼狽到極點。當我就要退到台邊迭下了這台子。

我本已避不過這一刀,於是我的右手猛地一伸,我的個子本就比他高,這一手的方向正是他的臉部,他的身子忽然抖動了一下,刀陡然間停住,我的手卻早已把他臉上蒙的布,揭了下來。

當我看到他的真麵目之時,我當時愣在那裏,我的吃驚再一次達到了極點。第一刀客竟然是一個女的!如果說是一個女的,我就已經吃了一驚!那麼當我看到眼前這個女人之時,不,應該是少女,我想我不會給吃驚留下什麼空隙了。這個少女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在溪邊洗頭發,對我笑的少女。

我呆呆地看著她,她顯然是憤怒了。他的彎刀陡然間飛起,我的心口,登時被劃了一刀,血不住地流淌,接著又是一刀,我吃不住痛,整個人便迷糊了起來,在迷糊中,我聽到了沸天的喊叫聲,我覺得很累很累,我想我死了……接著便什麼都不知了!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突然有了知覺,我的眼前竟然有著人影走動。

我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喊:“水……”我想我發出的聲音,已經被他們聽到。他們其中一個人向我喂了一些酸酸的,像是奶水一樣的液體。

我喝了一些,終於把眼睛睜了開來。我睜開眼睛便看到了一個圓圓的臉的少女望著我,她的臉很白,看到我盯著她,她忙走了開去。

在不遠處,我看到了四個同樣裝束的少女,她們的身材很好,她的穿的衣服很好的把他們的身材顯現出來。我突然很是興奮,如果有那麼多女孩伺候你,你如何不興奮?

這是一個裝飾華麗的房子,雖然麵積並不大,但是裏麵的寶石,我就看到了不下五種,約二十多顆。

我住的床也極是柔軟,這是什麼獸皮呢?我忽然有點懷疑這是女孩的閨房,五個少女見我醒來,忙給我送來一些水果,我確實有些餓了。當我要吃那蘋果之時,牽引著我的心口很痛!

我向我的心口(我當時對我的心髒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異樣)看去,上麵綁著一條長長的繃帶。

我是在哪裏呢?我不是被砍了幾刀嗎?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一個女孩操著英語道:“你可終於醒了。”

我一呆,循著聲音看去。這一看,著實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