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和第二刀客比刀

你能想到一個那麼“土”的人會說英語嗎?可是事實就是。那老頭望著我一臉的冷肅:“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

我的心“突”的一下,我的英語本不流利,又加上不明所以然,故而支支吾吾的:“我叫孟迅,敢問閣下是?”

那老頭道:“我是這個部落的族長,這個族叫紅蟒族,你很吃驚我會說英語,我曾經留學過吉利,在劍橋大學肄業兩年!”

我吸了一口氣,這是什麼族,我卻從來都未聽說過!既然他說他是紅蟒族,那麼那紅色的蟒蛇自然是他們的象征了。還有就是,一個如此落後的領袖竟然是劍橋大學的高材生!可是一個高材生帶領下的族人竟是如此落後,這確實讓人有點匪夷所思!

“你知道你做什麼了嗎?”族長厲聲道,他說這話幾乎連臉都扭曲了!

“我並不知道我做了什麼。”我攤了攤手,顯得很無奈,事實是我知道我做了什麼。我殺了他幾百隻蛇!

族長“哼”了一聲,表示他的憤怒。“你是個殘忍的劊子手,如果被我的族人知道你罪惡的行徑,那麼你將死無葬身之地!”

我冷笑道:“如果我不殺他,那麼我就會活活被它們纏死,我是在保護我的生命,這本就無過!”

“可是無論怎麼樣,你都犯了本族的大忌諱!所以,你必須接受本族的懲罰!”

我的臉瞬間發白,我的心狂烈地跳動著,這個落後民族不知會用什麼樣的酷刑懲罰自己呢。

我望著他欲待爭辯。可是族長卻道:“我知道你不服氣,所以我們不會讓你覺得不公平的,我們的族人皆喜歡用刀,我們會出一個刀客,如果你能夠勝了他,那麼你就可以活命!”

聽了這話,我登時舒了一口氣。我的心中暗暗高興,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會派出多麼厲害的刀客,但是,我曾經跟一位用刀的高手學過一段時間的刀,所以此時,我活著的可能已大了很多!

我望著族長道:“我喜歡族長這種方式,我完全接受族長的辦法!”

族長此時竟然冷冷地笑了出來,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族長道:“自信很好,但是等一到比試的時候,你就知道你未免太過自信。”

我苦笑著:“這至少比直接處死來的有些希望!”族長點了點頭。

族長道:“為了讓你覺得公平,你先在這裏住上一夜,休息一下,明日再比,怎麼樣?”我忙道:“這個不用,現在最好開始!”族長道了一聲“好!”便向著旁邊一個護衛吩咐了一句,隻見那護衛奇特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跑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我便聽到外麵傳來一陣鼓聲,接著我便聽到外麵嘰嘰喳喳的有議論聲。

族長道:“孟,請吧。”當我走到外麵之時,外麵已經站滿了人,男女老幼,都是土人打扮,他們望著我發出了一陣驚呼聲,他們指著我,像是在罵我為何殺死了他們圖騰。其中有不少可愛的少女,我希望可以看到那個在小溪邊對我笑的少女。可是我失望了,我並沒有看到。

族長的出現引起一陣巨大的轟動,族長向著族人發表了一通我並聽不懂的演說,我看到下麵一陣喊聲。我隻能猜測是為了那客鼓勁,或者為我不知天高地厚而喝罵,一句話,他們是來看熱鬧的!

“你將和我們族中排名第二的刀客薩吉比試……你們看到了,我的族人並不看好你這個小個子!”族長說。我不禁為這幾句話著惱,我道:“不用廢話了,開始吧!”

就在大家一陣歡呼聲中,一個高大的漢子,抱著一柄彎刀走了過來。這時,鼓聲和人的喊聲雷動。我打量著那漢子,那漢子有著結實的肌肉,頭發很長也很亂,披散在肩部,像一頭獅子,他至少比我要高一頭。

他似乎並不看好我這個小個子。族長遞給我一柄彎刀,我堅信這是一柄好刀。雖然我於彎刀並不熟悉,但是我是學習過九州傳統的大刀的,他們的區別在於他們的弧度。我按照九州式長刀來使彎刀,可也說是創舉!

我知道這是命懸一線之戰,看著那薩吉那寬厚的手背,我稍有不慎,將會命喪刀口!

族長道:“當夕陽的第一抹餘暉灑向這麵鼓的時候,你們開始比試!”

薩吉拔出了刀……等待著。

我也靜靜地等待著第一抹餘暉灑向那麵鼓,多少有些緊張!但是,薩吉卻顯得很是鎮定!我想:如果我錯過了那一抹餘暉,被薩吉先發招,那麼我豈不是……於是我緊緊地盯著那麵鼓,努力地鎮靜自己的心神。

現場也是死一般的寂靜!餘暉終於出現,我們俱都閃電般出手!隻是約兩秒的空當,下麵發出了山崩地裂的驚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