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本埠人,是一個癡迷於奇異事情的人,更加喜歡冒險,一次一次逃脫了死神的魔爪。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經曆那麼多的詭異之事,或許這就是命運的作弄,我曾經不信命運,或者說是定數,更或者說是宿命,但後來我不得不相信。
別人都說我是“管閑事大王”,也承蒙江湖人士看得起,送了一個諢號“小尋歡”,自然是因為我從古龍先生小李飛刀那悟出了飛刀的神技。
冒險之路何其漫漫,等到有一天,我厭倦了這一切,終究執筆瑟瑟縮縮寫下了這一段荒誕的生涯。
…………
那是一個春光旖旎的日子,更是出外踏青的好時節,但對於我來說卻是一個悲劇。因為我在醫院,全身都包裹著像木乃伊一樣的繃帶,我一動不能動,嘴上掛著供呼吸的東西。
但是我能夠聽見聲音,能夠聽見一切的聲音。旁邊的一個似乎是中年人的聲音傳來,我想他是醫生,卻說:“他未必能夠撐的下去。”
我在心裏罵了那醫生一句:“混蛋!”我分明醒了,我能夠聽到他們的聲音,我分明感受到我是一個活人,他們卻說我“未必能撐的過去”!
忽然我又聽到另外一個聲音道:“醫生請你們一定要救活他!貴院可是本市最先進的醫院。”聽到這聲音,我驚喜萬分,這是我朋友陳同的聲音。我想喊他告訴他,我已經醒了,可是等我張開口,卻一句話都說不出。
這時,醫生的聲音傳了來:“對不起,陳先生你不用激動,他現在的情況很糟糕,看到沒有,他的眼睛到現在都沒有睜開。”
我一愣,我的眼睛沒有睜開,我要證明我已經醒了,於是我就努力去睜眼。可是睜眼這件對於常人來說如此簡單的事,此時對於我來說,怎麼會如此困難,我費盡全力,可眼睛依舊是閉著。
我聽醫生說了一句:“恕不奉陪。”想是他走了。陳同,我的朋友,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護士依舊給我做一些莫名其妙的護理。過了一會兒,護士也出去了。
陳同一直在,我很感動,能交上這樣的朋友,我還有什麼苛求?陳同顯然是心神不不寧,隻聽他說道:“你小子別裝死,抓緊起來,你若再裝死,我就把你打醒!”
我敢對上帝發誓,我醒來了。他當然不會打我,他隻是希望我醒來。
陳同又道:“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前幾天還見你活蹦亂跳的,怎麼現在變成了一個死人。你抓你醒來,別忘記,你還欠我一頓酒呢!”
於是,我豁出去了,我努力去睜眼,隻要我睜開眼,那麼,就代表我還活著!陳同站起身子,走到我的麵前,厲聲道:“我限你十秒鍾,把眼睛睜開,你如果不睜的話,我就沒這個兄弟,我開始數了。”
於是他開始數了起來:“十……九……八……”
我焦急起來,我像在進行一場激烈的戰爭。起初,陳同還是信心滿滿,可是數到三的時候,他已經心灰意懶了。
陳同艱難的數到“一”,他歎息了一聲,就要退了出去。這時,奇跡出現了,我的眼睛竟然睜開了。先是睜開一個小縫,然後徹底睜開,我累的不輕。
陳同開市喊了起來。“天哪,你醒了,護士,你們來,他醒了!”隻見一陣騷亂,醫生、護士匆匆走了進來。
當他們看到我睜著眼望著他們時,他們一陣歡呼:“是的,他醒了!”
我看見了一個中年醫生,又看見了幾個護士圍著我,最一旁是陳同,雖然麵色灰白,但是卻顯得非常喜悅。醫生看著我喜道:“真是奇跡,竟然醒了!”
陳同跑到我的跟前,我眨著眼睛,向他打招呼,他不住的說:“你小子命大,才沒死,你知道你躺了多長時間?整整八天……”說著,他的聲音竟然有點發抖。
我也吃了一驚:我躺了八天?這不可能!
旁邊的醫生說:“現在可好了,如果朝好的方向發展的話,他明天就可以除去呼吸機。”陳同不住道:“謝謝醫生!謝謝醫生!”醫生隻是道了幾句:“是他自己命大。”便出去了。
第二天我的呼吸機也被除去,後來,又過了幾天,我竟能慢慢地說話了。陳同望著我,一臉疑惑:“坦白吧,你是怎麼搞成這樣的?據說,當有人發現你的時候,你渾身上下全是傷,天哪,他們都形容不出來。”
我的思緒很是複雜,我努力地回想著我為什麼會傷的情景,但是腦中卻一片空白。我苦笑道:“我也想知道我是怎麼被傷的,可是我忘了。”陳同指著我的鼻子,悻悻道:“你是不願和我說嗎?”
我苦笑尤甚。我的腦袋並沒有被傷,隻是身上有傷,可是我分明有種感覺,那就是我的身上,之所以被傷,好像是經曆一場酷寒,我得到了一個結論:我是被凍傷的。
於是對著陳同,我道:“我可能是被凍傷的!”陳同像聽到了一個笑話。“你是被凍傷的,是嗎?也就是說,在這豔陽高照的日子,你竟然被凍傷了?”
陳同絕不是嘲笑我,我也覺得我的回答不成理論。
“那麼醫生說我是怎麼回事呢?”我問道。“醫生說不明白,你渾身上下傷的太過奇特,皮膚差點爛完了。”說到這裏,他歎息了一聲:“恐怕你的身上不會有什麼完整的地方了!”
聽他說到這裏,我笑了起來。他愕然地看著我。他不知道我有一種藥,這一種藥,隻要塗在身上,無論身上破成什麼樣,也不會留下任何瘡疤。
我道:“陳同,我要去追蹤我的記憶。真的,我也很奇怪,我為什麼想不起來,我究竟是怎麼受這麼嚴重的傷了。”
陳同本就是一個本分的人,他叫了一句:“孟迅!你別在搞那樣的事了,如果你在搞那些奇異的事,隻怕,你的小命都沒了!”
我叫了一句:“老夥計,你不用怕,我福大命大!”陳同望著我,然後望著我全身的繃帶。我吼道:“我一定是經曆了什麼奇異的事,所以才鬧成這樣!”
陳同望著我,無奈地歎息了一聲,走出了病房。
醫生說可以給我做世界上一流的植皮手術。我說我有一種奇特的藥,隻要塗在我的身上,就可以讓我身上的爛皮完全長好。我說這一種藥是一個中藥神醫送給我的!
醫生吼道:“這不可能!我是醫生,我得對你負責!”我道:“謝謝你,醫生!”醫生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離開了。
我自己解開了身上的繃帶,天哪,我叫了一聲,我的身上,我甚至於不敢去看,簡直就和蚯蚓的皮膚沒什麼區別!
我打電話讓我的妹妹把那瓶奇特的藥給送來,塗在身上,不出一星期,我的身上全部長好了,竟然跟原來的皮膚一樣。
我得意看著醫生。醫生睜大了眼睛。我笑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逃離了這家醫院,我之所以說是“逃離”,是因為我對這裏實在不怎麼喜歡。當然了,我的醫藥費早已被我的富爸爸結過了。
我到電影院看了一場電影。這場電影卻是一部恐怖片,看的人,尤其是女人嚇得驚叫聲連連,我暗笑他們的膽小,我卻看的索然無味,暗罵編這部電影人的弱智。電影終於放完了,我伸了伸懶腰,足足有半個月,我是躺在醫院的。現在終於可以放鬆了一下。
可當我走到電影院門口時。兩個奇特的人攔住了我的去路,借著電影院門口的燈光,我可以看到他們每人穿著奇特的服裝,臉上發著烏青色。我覺得他們來者不善。
內中一個聲音非常冷,道:“孟先生,請跟我們走。”我笑了一笑:“你認識我,可我不認識你們。如果我說不呢?”另外一個人道:“我知道閣下對傳統的九州功夫具有精深的研究,可是你必須跟著我們走。”說著他們的手抬起來了。
我看到他們每人的手中都有一把槍,我的速度再快,可是也快不過他們手中的槍。於是我道:“好吧,你們帶我到什麼地方去,我卻很好奇。”
“這個你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他們讓我在前麵走,而他們卻拿著槍,跟在我的身後。我看他們兩個人讓我轉過一個巷口,一輛黃色的車,停在那裏,車門打開。
“進去!”
他們兩個人把我夾在中間,前麵的司機,顯然同他們一夥,開著車飛速前進。我很放1鬆的坐在那裏,不過旁邊兩個家夥卻很緊張。
現在其實是我逃脫的最佳時機,可是我並沒有,這兩個人坐在我的一旁,那簡直是最大的錯誤。但是,我不反抗,因為這兩個人顯然是認得我的,我現在很好奇,什麼人認得我,還要見我?
這輛黃色的車跑得很快,不過他不是向著城市裏跑的。而是向著郊外的一座山跑去的。這座山其實不過是一座荒山,山上什麼旅遊景點都沒有,所以去的人很少。
而他們徑直開往荒山,難道山上會窩藏著一批奇特的人,我當時並不知他們是誰,所以隻能說是奇特的人。
車子在山腳停下,他們兩個人讓我走出車子,順著一條小路向上走,我還是在前麵。他們指揮我怎麼走。走著走著,我竟然走到一片墳地。墳地旁長滿了雜草,他們讓我穿過一片雜草,現在是黑夜,我雖說膽子不小,可是以現在情形來看,我卻有點發怵。
“你們不會是讓我去見一個死人吧?”我苦笑道:“死人我可不願見。”
二人並未回答我的問題,催促我快走。前麵就是一座大墳子,這座墳墓,呈一座球形,二人帶著我走近。我驚呼了一聲墳墓的表麵竟然是金屬的,以我的閱曆來看,我竟不知道那是什麼金屬!表麵並不是一個整體,而是由那種道不明的金屬片拚成的。
“這是什麼?”我疑問道。
誰知隻聽“呼”的一聲,墳墓的表麵竟然開了一道門!我呆在那裏,驚的張大了嘴:“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