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咒怨 第四十章 又一個死了

審訊室裏,劉小剛終於低下了他那高昂的頭顱,平靜地陳述著犯罪的事實。

在另一個審訊室裏,已經成為南江市黨委副書記的季衛平也不得不供述了自己的犯罪事實,另外,警察經過深入調查,發現季衛平有受賄的犯罪事實,大量財產來源不明。

最終劉小剛被控謀殺、包庇罪被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且立即執行。

季衛平則因唆使殺人罪、貪汙罪、大量財產來源不明罪,數罪並罰被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但是卻是緩期兩年執行。

不過他的拋夫棄子的醜事被電視台《新聞點點通》欄目報道了出來,頓時滿城風雨,全市的老百姓都在議論著這個衣冠禽獸。

周文在法院的坐席上聽到這個宣判時唏噓不已,但也沒有多說什麼,休庭後帶著柳善月和兒子離開了坐席徑直走了!

在夢中,倉庫那個情景中,那個女人手裏一直緊緊地握著那個微型錄音器,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她將錄音器順著地板使勁一扔,恰好扔在了倉庫一角的手術床下。

這些當時周文也看到了,但是幸虧那兩個保鏢並沒有看到,當時周文他並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在後院那個場景中,女死者向周文求助,並告訴了他倉庫有她扔的錄音器,就在那個角落!那是唯一可以證明他們有罪的證據,之後夢便醒了。

周文在法庭上也敘述了自己所做的那個詭異的夢,法官聽後也是大吃一驚,連呼不可思議。

在場的聽眾也是一片嘩然,不管怎麼樣,壞人最終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而周文也出院了,他接下來要麵對的事情恐怕要更加地詭異棘手,甚至——

命運是雙殘忍的手,一點一點,讓我們麵臨最殘忍的深淵。每當我們一次次跌倒穀底,再拚勁力氣爬上去,最後的結果,不過是枉然的徒勞。

時間:8:00地點:南江第一醫院——

由於羊癲瘋發作,薛佳琪被送到了市第一醫院,進行簡單的調養,徐芯月也一同跟著,以方便照顧自己的好友。

徐芯月疲憊不堪地躺在醫院的招待所裏,因為薛佳琪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送到醫院來隻是好好療養幾天,便放心的在招待所裏睡下了。

這一覺睡得是相當的累,噩夢不斷,夢中自己在不停地奔跑著,因為身後一直有某個東西在追著她,而那個東西很模糊,自己想要看清楚,但始終不能如願,但她覺得如果被追到,自己的性命也許就保不住了。

醒來時,枕巾已經差不多被冷汗浸透了,徐芯月吐了一口氣,平平地躺在了床上,看著天花板,她在回憶著剛剛的夢。

那夢的最後好像自己突然跑到了宿舍,似乎一個人都沒有,每個人的東西都被扔在了地上,宿舍雜亂不堪,她趕緊將門鎖上,以防止外麵追著自己的東西進來。

她打量著宿舍的環境,感到心中一股巨大的壓抑,那感覺來自內心深處。

赫然!!她看到自己的床位上睡著一個人!是個女生!她此時正一動不動地趴在床上,身體直直地平放著,拉直的黑發順著一邊落了下來,將臉遮了個嚴嚴實實。

徐芯月驚恐萬分,“她是誰?她怎麼會睡在我的床上?”一係列的問題瞬間迸發。

徐芯月打量著這個女生的穿著,一身農村婦女的打扮,大花上衣,土的不能再土了,下身著一跳藍色的牛仔褲,一雙可愛的hello.kitty襪子倒是顯示出了女生的調皮可愛。

一頭烏黑長直的秀發顯示出了女生的別樣魅力,她的手蜷縮成了一個拳頭放在自己的臉邊,隻是此時整張臉都被頭發蓋住了,看不了她長的什麼模樣!

可是看這體型,有點像是薛佳琪!突然!徐芯月看到,床單在漸漸地變紅,是血的紅色,血在蔓延!她死了嗎?突然,一陣冷瑟的風吹來,這風冷的有些刺骨。吹開了擋在女生麵部的黑發——

“啊!”徐心月瞬間從噩夢中驚醒,驚恐地注視著房間裏的環境,一切如舊,沒什麼變化!是噩夢!徐芯月舒心的呼吸了一口空氣。

可是那夢還是令自己心有餘悸!那個女生就是薛佳琪,那張臉慘白的令人心寒,她的兩隻眼睛直直地盯著徐心月,仿佛她是自己的仇人一般!那種眼神充斥著怨恨、不甘、死亡的氣息。嘴大張著,甚至可以看到喉結。那表情就好像看到了非常之恐怖的事物一樣。

徐芯月慵懶地穿上了衣服,走到窗台前,打開了緊閉的窗簾,一縷樸素的陽光射了進來,撒在了地板上,撒在了徐芯月白皙、光滑、柔嫩的臉上,精致的五官瞬間被點亮,發出耀眼的光芒。

“好舒服啊!不知道佳琪怎麼樣了?”薛佳琪張開雙臂盡情享受著早晨清爽的陽光。

突然,她看到樓底下圍了很多人,紮成一堆不知道在幹什麼!一張白色的布蓋在了一個東西的上麵!旁邊還有幾個警察!

“怎麼回事?有人死了?”徐芯月驚訝的想道。

她迅速的下了樓,來到了圍觀的人群前。

“真可惜啊!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就這麼去了!有什麼想不開的呀!”

“是呀,雖然現在學生的壓力大,可是也不能尋死啊!這樣父母該怎麼辦啊!”

“哎,可能是感情受挫吧!”人群裏稀稀拉拉的傳來了議論聲。

“阿姨,怎麼回事啊?發生什麼事情了?”徐芯月疑惑地問著一位圍觀的大媽。

“哎,孩子,你不知道啊!一個像你這麼大的學生跳樓自殺了!就在半夜的時候!”大媽有些惋惜的說道。

“啊!不是吧!”徐芯月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突然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徐芯月用柔弱的身體擠開了擁擠的人群,向裏探去。一張白布映入眼簾,就是自己剛剛在樓上看到的白布,那凸起的輪廓顯示著底下躺著一個人!

“警察叔叔,死者叫什麼名字啊?”徐芯月憂心忡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