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出事了

雪天,當漫天飛舞的純潔的雪花從天空翩翩的舞下來,世界立即被他們這些可愛的天使覆蓋,在這個世界多了一份詩情畫意。站在雪裏,閉上眼睛,總給人一種意識上的錯覺,總給人一種想寫詩的衝動。想起“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閣筆費評章。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好美的詩,好美的景。

南方最妙的是下點小雪呀。看吧,山上的矮鬆越發的青黑,樹尖上頂著一髻兒白花,好象日本看護婦。山尖全白了,給藍天鑲上一道銀邊。山坡上,有的地方雪厚點,有的地方草色還露著;這樣,一道兒白,一道兒暗黃,給山們穿上一件帶水紋的花衣;看著看著,這件花衣好象被風兒吹動,叫你希望看見一點更美的山的肌膚。等到快日落的時候,微黃的陽光斜射在山腰上,那點薄雪好象忽然害羞,微微露出點粉色。就是下小雪吧,濟南是受不住大雪的,那些小山太秀氣。

我,阿杜,小趙,陳偉,幾人閑來無事打撲克,幾盤下來,我的手氣不錯,順子,王炸,我們這裏熱鬧成一團。

“最後一張排了啊!”我悠閑地說著,頓時阿杜,小趙還有陳偉幾人滿頭黑線,要不要這麼囂張?就算他們幾人恨的牙癢癢也沒辦法,勝負已定,王炸沒有任何的大排了,隻能眼巴巴的看著我贏了。

去四川的路上,雖然還是有點冷,但是也比我們河南好,河南雪成一片,而四川的景象不過就是深秋而已,秋日的陽光也極為暖和,讓我們感覺所帶的禦寒的大衣是個累贅。

清晨的霜花還沒有退下,銀色的原野,銀色的樹葉,結冰的荷塘,說是荷塘吧,也不盡然,枯枝敗葉殘留在荷塘上,荷花早就凋零了,冰凍住了烏黑的淤泥,顯得更有立體感。

雖然我在打牌,但是也不妨礙我回想著路上的所見,天終於放晴了,從窗口望出去,一塊透明的藍天,像一張絲手帕,藍天上停留著一些細碎而潔白的雲塊,像是紗巾上的花朵。

晴天的午後,夏日的陽光如水般音符一樣燦爛的流動,濕澈了不同的嫵媚的憂傷,昨天黃昏下雪了。

黃昏的雪,深切切的,好象有千絲萬縷的情緒似的,又像海水一般洶湧,能夠淹沒一切,還有一絲揭開藏頭露尾般的裸露感。雪花形態萬千晶瑩透亮,好象出征的戰士,披著銀色的盔甲,又像是一片片白色的戰帆在遠航……

一年有四個季節,每個季節都有不同的景色,而我最喜歡冬天下雪時的壯麗景色。冬天,大雪紛飛人們好象來到了一個幽雅恬靜的境界,來到了一個晶瑩透剔的童話般的世界。鬆的那清香,白雪的那冰香,給人一種涼瑩瑩的撫慰。一切都在過濾,一切都在升華,連我的心靈也在淨化,變得純潔而又美好。

小麗,玲子還有燕子,討論著電視劇,小說,雞毛蒜皮的小事,十分熱鬧,特別說到《再見,愛人》這部電視劇,幾人激動的不亞於2008年北京奧運會的開幕儀式。

說著說著,我們幾個男生也沒有打撲克了,而是靜靜的聽著,手裏還拿著剛發的牌,燕子從娛樂圈各位明星說到電視劇,說道精彩的地方激動的語無倫次,我們幾人在旁邊聽著不給麵子的笑著。

氣的燕子嚷嚷著不理我們,我們笑的更厲害,連阿杜也笑了起來,燕子凶狠的瞪著阿杜,頓時阿杜沒了聲音,然後燕子也笑了,我們不禁感慨著,阿杜是個妻奴,注定是妻管嚴,無論如何我們都從心裏祝福她倆。

阿杜無可奈何的撫了撫燕子的背,拿起水杯遞給燕子,燕子這才好點,我們各自平複了下心情,不一會兒,燕子又進去了精彩的演講當中,阿杜無奈的搖了搖頭,隻能寵溺的看著燕子。

燕子說著說著也累了,便停了下來,歇口氣,車廂裏頓時安靜裏下來,果然沒了燕子,我們的氛圍就會安靜的很多,但是也沒有人閑她吵,因為她的存在給我們無聊的旅途中增添了許些笑料,這是平時在辦公室享受不到了樂趣之一。

“啊……”尖銳而夾帶著恐懼的聲音在我耳旁猝不及防的響起,聲音十分尖細,尾聲拖的很長很長,這是燕子的聲音。

恐懼籠罩著她,我們可以說,她被恐懼圍困了,恐懼使她的兩肘縮緊在腰旁,使她的腳跟縮緊在裙下,使她盡量少占地方,盡量少吸取不必要的空氣,那種恐懼可以說是已經成了她自身的習慣,除了有增無減以外,沒有其他可能的變化.

玲子被突然一叫,嚇著了,本想責怪她幾句大驚小怪,可是看著燕子張大嘴順著她手指的地方看去,突兀的玲子用左手捂住嘴,顫顫的用右手指向窗外,下一秒也驚恐的尖叫起來,仿佛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燕子早就兩眼發黑,耳朵裏嗡地一聲,覺得全身仿佛微塵似地進散了。

這一聲的驚叫,讓我感覺到不好,一路上我總是感覺有一股陰氣縈繞在我們周圍,可是無論怎麼找也沒有找到陰氣的主源,可是現在,我的脊背仿佛被灌進了冷風,冷的刺骨,陰氣十分的重。

我們幾人看著她們她的臉色陡然變成灰黃,死了似的,然後順著她倆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我急忙的將體內的紅色霧氣運行到我的眼睛上,隨後,動車的車廂裏,我們借著隧道裏微弱的燈光,看著外麵。

有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女人,兩個深深的眼窩,直徑有十厘米左右,各自有橫徑3厘米的血流下來,她嚎啕著,整張臉是變形著的,像崎嶇的山脈與山穀呈現在你的麵前,它的牙齒尖利的,然而,並不完整。一時間,你從她身上,她的空洞的眼裏看到了你自己的恐懼,驚慌,動容,忿恨,怨悔,黑暗,邪惡,仇恨……

阿杜想站起來,去燕子那邊,安慰她,剛邁出一條腿,而另一條腿仿佛被魔鬼抓住了似的動不了,他聽見他的動脈在兩邊太陽穴裏如同兩隻鐵錘似地打著,胸中出來的氣也好像是來自山洞的風聲。

陳偉渾身顫抖,他的臉嚇得像窗戶紙似地煞白,半張著嘴,發出一聲嘶啞的驚叫,感到像刀劈開了胸膛,他的嘴唇哆嗦著,好像拚命地想說話,可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臉上恐怖得一點血色也沒有,隻有兩眼不住地閃動,仿佛下一刻就要暈眩過去,手中的撲克不知什麼散落一地。

小趙比較鎮定,但是他還是嚇得兩腿像彈棉花似地不住打顫,他把心提到嗓子眼兒上來,渾身緊張得就像拉滿了弓的弦一樣。他全身的血液,像是凝結住不流了,心像被老虎鉗子鉗住在紋擰,渾身顫動,滿是突然起來的寒噤。

小麗嚇得麵色如土,舌頭住住了,聲音也窒息了,牙齒捉對兒廝打恐怖使她每根骨頭都發抖.心口像有什麼填著,壓著,箍著,緊緊地連氣也不能吐,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一個女生沒有被嚇得尖叫也就證明她的膽量確實不低,但是這也不代表著她不怕,不管什麼類型的女孩都會害怕恐怖的東西。

小麗雖說被鬼附身過,也沒有看見這麼駭人的景象,那傳白衣服的女人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她,嚇得她渾身顫栗,像篩糠一樣哆嗦起來,她那三千根發絲根根豎起,額頭冰涼,眼冒金星,被無名的恐懼死死揪住,她仿佛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車廂裏充滿惶惶不安的氣氛.好像地球末日就要來臨了,雖然不是如此,但對小麗,阿杜,燕子幾人來說比世界末日來的更為可怕。

那個女人眼中的血還在流著,麵無表情,隻是直勾勾的看著車窗裏麵的人,被盯住的眾人仿佛落下了寒窟,全身發冷,那鮮血一直流著,滴在那白色的衣服上,詭異的是,那衣服居然沒有一絲染紅,依舊如此潔白,讓本就僵住的氛圍更像打了冷凝劑一般,這無疑是可怕的。

下一刻,仿佛這個白衣服的女人不甘在外看著我們,於是她就朝著車窗裏麵鑽了進來,窗子正對著燕子,燕子感覺大腦的血管像要漲裂開似的,身體的每一部分幾乎都在顫抖,手腳變得像冰一樣涼。

饒是我也被嚇得不輕,心神一動,剛想要出手消滅這個鬼魂,看著她的死相,必定是冤死的厲鬼,像這種鬼怨氣重,執念深,不肯轉世投胎,必須了了她的心願,否則她會找到下一個替身的人,獲取強大的怨氣,危害人類。

如果被鬼差捉住,那是一定要打入十八層地獄,受盡折磨,這個女人怕是要找一個替身吧,我其實也挺可憐她的,受盡折磨,但是這個情況也不容的我憐惜了,況且我也不知道她想對我們做什麼,隻能這樣的看著,我心神一動,準備消滅她,下一刻,動車就鑽出了山洞的隧道,車廂裏一下就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