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誰是誰的宿命 寫在最後的那些話

不知不覺,這本書完本就快三個月了。

原本打算盡量快開新書,忽然又有些猶豫了。

這一年的開春南昌卻是很多雨,又記起導員說過的那句話,南昌的天氣,除了夏天就是冬天,每天,都想賴在被窩裏不起來。每次打開文檔,想要敲下幾個字的時候,卻總是在第一個字就開始卡殼了,手指無論如何也落不下來,於是我就想,先留著吧,等天氣暖和了再說。

請原諒我以上的借口。

我還沒有準備好,真的還沒有準備好。我也不知道我自己現在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況,隻是覺得,沒有了當初的心情。

當初,隻不過是隨意敲定了幾個字,沒想到最後會有這樣的走向。也許正如我所說,這就是宿命吧。我是個有始有終的人,我不喜歡沒頭沒尾的去做一件事情。所以當初我不得不停筆之後,便用了很久很久的時間來醞釀接下來的故事情節,有些事情一旦停下來,就很難再銜接上。這也是,在元旦之後,我會拚命將所有章節更新完結的原因,我不想再讓自己所做的事情忽然就那趟斷掉,然後再尋覓一個時間將它繼續下去。

我是一個不稱職的作者,我的惰性很強,這一點我承認,無論誰用這個理由來說我,我都不會反駁。

在鳳鳴軒至今十一個月,我也說不清楚,我現在的心態是怎麼樣的。

我隻是每天將自己要寫的文寫完,然後發上去,然後看著每天一千的點擊量,我真的不覺得少,我認為對於我這樣一個新手來說,這並不是一個多麼殘酷或者淒慘的狀況,相反,我反而覺得,這樣的成績,也算是鼓勵了。

從來沒有讀者與我交流,我也從未在這方麵花過心思,我隻是覺得,寫書是一個很孤獨的過程,我願意一個人慢慢咀嚼,慢慢醞釀。也許你們看了舒坦,也許你們覺得厭惡,可是這又能怎麼樣呢?很多時候,我不是一個非常有主見的人,但在這方麵,我真的不願意受到太多的影響。

但是,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給位讀者在看這本書的時候,究竟是怎樣的心態。我自己寫的東西,我有自知之明。很多不足之處,我作為一個當局者,我真的看不分明。

也許一開始,會有所期待,每一部作品,都是希望會被讀者認同的。但是慢慢地,人都是會適應的,所以,我也就漸漸地不看重這些了,就算沒有人支持又如何呢?難道這樣,我就要太監麼?我是一個男人,這種事情我真的不願看到。所以,我還是堅持了下來。

到了最後的時候,我已經不再去幻想什麼了,隻是覺得,自己做的事情,又何必在乎別人的看法呢?隻是,人是群居生物,你與我的宿命,都是有交集的啊,如何能夠不在乎他人的看法呢?

隻是,在乎又如何,不在乎又如何?這本書還是走到了最後,我也終究是沒有打算讓它太監的。

說實在的,我當初也並不對這部書抱有太大的期望。從最初的時候,這本書的構架,也隻不過是幾個謎語而已:

還有一個人,還有一個人…

錦書萬裏憑誰寄,回轉書窗一紙棄。

已然隱逸飄零客,何必天涯又相逢。

八千女鬼,一人之下,一人之下。

就這幾個謎語,構成了整篇故事最初的骨架。現在想起來,我也覺得有些吃驚。

不過後來想想,還有幾個小坑沒有填好,不過已經沒有多大關係了,相對以整體故事的走向,那些都無關緊要了。

不管怎麼樣,結束了的,終究是結束了,再說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

新書我想了好久,已經隱隱有了框架,還在腦中慢慢醞釀。

一開始,我想是不是要再寫一本靈異,不過後來想想,還是放棄了,似乎這一類書,並不怎麼受歡迎,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而且,由於想象力匱乏,實在是寫不出什麼像樣的東西來了,也就隻能作罷了。

時間真的經不住考證,不知不覺,又是三月了,隻是這一場綿綿的陰雨天氣,不知道究竟要綿延道什麼時候。

空氣還是那樣冰冷潮濕,原本要伸進這空氣的雙手,都變得吝嗇起來,縮在袖子裏,不舍得出來。就連內心,都開始變得發黴,變得有些無所事事,有些飄忽不定起來。

每一天,對著的,都是窗外的陰霾。我忽然想起,曾經有人對我說過,喜歡淋雨的感覺,卻不喜歡下雨的天氣。樓底下,人來人往的,撐著五顏六色的雨傘。我隻是看了一眼,然後走進了電梯。走到樓下,仰起頭,讓蒙蒙細雨落在臉頰上,忽然有些惆悵起來。

小劍曾經說過,我們都變冷了,我想,他說的並沒有錯。我們真的變冷了,變得冷漠、冷淡。

冰冷的空氣裏,指尖落在鍵盤上,隱隱有著些微的疼痛。我想,其實,我不喜歡下雨的天氣,也不喜歡淋雨的感覺。

隻是,路已經走到了這裏,我隻不過是不願意回頭,不願意做出改變罷了。

眼中,這個世界開始凍結,變得冰冷、透明。仿佛,那些事情,都不是自己的,就像是看著別人的故事一樣,沒有絲毫感覺。

我不知道,我下一次落筆,會是在什麼時候,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會寫些什麼,似乎我所寫的東西,也不過是即興而起,也許什麼時候沒有了興趣,便作罷了。

很多往事,開始浮現心頭。那些留藏在歲月河流中的青蔥歲月,在一刹那間閃現,原本冰冷的內心,竟隱隱有些微微地感動。

每一段成長的經曆,都是獨一無二的,都是不可模仿的。也許哭過,也許笑過,也許喧囂,也許寂靜,都在歲月中發酵,最後醞釀出最讓人懷念的清酒。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能夠再次見到那不見了許多時日的陽光,我也不知道,這一年的春天會從什麼時候開始萌芽。

但是我想,也許下一次我見到太陽,當我感受到這個季節的暖意的時候,我便會再次落筆,一切都會重頭開始,開始我的《素問經年》。